·  柯南手裏舉著電話,步履匆匆的往前走,今天晚上的110一直占線,他實在有點著急。  “喂您好?”  手裏的電話的電話終於接通了,柯南激動地湊近說道:“可以幫我轉接給搜查一課的高木警官嗎?”  “對不起,高木警官正在出外勤,暫時沒辦法轉接。”  “那……”柯南在腦子裏快速搜索人名,猛地想到了新海警官的朋友。“那鬆田警官呢?”  “對不起——”  “不是我有事,是新海空!是新海警官有事要找鬆田。”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緊接著傳來轉接電話的聲音。  “喂?”一個有些不耐煩的男音從電話對麵傳來。  “鬆田警官!安室先生讓我請你幫忙轉達一件事。請你對新海警官說‘真的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炸彈是真的?”  對麵的聲音先是有些疑惑,緊接著瞬間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炸彈是真的!  新海警官遇到炸彈了嗎?  在柯南身後的林子裏,一個人影匆匆跑過。  ·  郵輪上。  黑色頭發的青年坐在地上,頭無力的低垂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卻始終沒有動作。  新海空可太清楚監控對準的位置在哪裏。  手銬早已經被他利用監控盲區提前解開。他身後的這些炸彈是組織特製的炸彈,他已經用過好幾回了,是老熟人。他在看到炸彈的那一刻,就意識到安室透被騙了,但這並不妨礙他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乖順的留在船上。反正隻要跳船及時,他有把握靠自己逃生。  耳麥早在上船的時候,就被他丟在了草叢裏。不為別的,隻為了在之後,不會接收到任何人的提醒。  此時此刻,他就是被真炸彈包圍,卻一無所知的無辜警察。  隻有把自己逼到這種境地,才能讓躲在暗處的諸伏景光出來救他。這樣一來,諸伏景光的身影必然會出現在劇場版裏。  隻要激起論壇上那些家夥的懷疑,他就能觸發劇情節點,回到過去布局。  還差十分鍾。  劇場版的預告裏確實出現了諸伏景光的身影,他的布局不會出錯。  新海空在自己心中默默倒數。  ·  “你不如把那個東西放到桌子上比較安全,時間快要到了,我真怕你不小心誤觸了,擾了朗姆先生的興致。”  安室透意有所指的點了點短發青年手裏的引爆器。後者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伸手把引爆器放到了桌子上。  呼——  安室透暗暗鬆了口氣。  他用眼角的餘光去瞥了一眼監控,裏頭的黑發青年依舊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  怎麽回事,後輩還沒有收到信息嗎?  他有些焦急地伸手點了點耳麥,對麵傳來回複。  “我們已經在頻道107內轉述了那段話,可能礙於監控原因,新海警官暫時沒有任何回應。”  既然轉述了,怎麽會毫無反應?  後輩不至於聽不懂他的暗示啊!  難道是後輩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已經自己動手解掉了手銬?  安室透的目光又一次落到監控視頻上。  裏麵的情況看上去一切正常,黑發青年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厲害……  !  他的耳麥呢?  監控視頻裏,黑發青年麵色蒼白,從黑發直接過渡到蒼白的皮膚,中間沒有半點連綴。  糟了!新海空的耳麥為什麽沒在身上,這樣所有人的信息他都收不到了啊!  那他豈不是還不知道炸彈是真的?來不及了,他必須用對講機通知新海空。  安室透正準備伸手去搶奪放在桌子上的對講機和引爆器,監控視頻裏突然出現一個金發頭發的身影。  “靠!這家夥是誰啊,該不會幹擾我們吧。”短發青年罵罵咧咧的回頭準備拿引爆器,安室透眼疾手快,一把、把引爆器從小船上扔到水裏。  “你——”  趁著這家夥還沒有反應過來,安室透拿起對講機往海裏跳,邊跳邊大聲喊道:“跑!炸彈是真的!”  ·  喇叭聲響起的前一秒,率先響起的其實是腳步聲。  新海空鬆了口氣。  一個熟悉的金發身影伴隨著潮濕的海風和初冬的寒意,從甲板後側竄出來。他神色焦急,天藍色的眼睛看向坐在地上的黑發青年,第一時間伸出手,一把、把新海空從地板上拉起來。  當看到那條鎖鏈時,他幾乎沒有過腦子一般抬起手肘砸碎了一旁的消防櫃,試圖從裏麵取出邊消防斧、直接砍斷那根連著鎖鏈的桅杆。  “別!”  黑發青年艱難地向前走了幾步,原本就已經被解開的手銬極其自然的從手腕上滑落。金發青年見狀,錯愕地站在原地。  “你沒被鎖住?”  “跑!炸彈是真的!”一旁的喇叭裏傳來安室透的呼喊。  新海空拉住諸伏景光的手,朝著靠海的一側跑去。  倒計時還剩下最後三十秒,一切都來得及。  寂靜的岸邊在一瞬間爆發出巨大轟鳴聲,熾熱而刺眼的火光衝天而起。  漫天煙火裏,細微的落水聲顯得毫不起眼。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觸發劇情節點。】第102章 代號十七7  希爾頓酒店,監控室。  風見裕也收到安室透的指令後,瞬間意識到了整件事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回憶起三天前降穀先生安排任務時,所說的話——  “公安將在十七號零點正式行動,所以本次行動代號被設置為,十七。”  “事先申明,本次行動全程要對一切其他國際組織保密,無論是cia、mi6、fbi,甚至是日本警視廳內部,都不可以走漏半點風聲。該跨國組織在以上所有國際組織中均有臥底,一旦走漏風聲,目標很有可能利用這個計劃來反製公安。事關重大,諸位務必保密。”  “目標人物代號為朗姆,是該跨國組織中的二把手,作惡無數、生性多疑且對於組織中的事務非常熟悉。朗姆時常以易容後的形象出現,他常用的幾套裝扮已經被匯總整理成文件包發送到諸位的手機中。朗姆最重要的特點就是他有一隻眼睛看不見,這是最核心的特點,無論如何偽裝,請務必注意這一點。如果能夠成功活捉這家夥,對於我們徹底覆滅該跨國組織,有著無法想象的幫助。”  “行動前期準備充分,我已經找到一個讓目標不得不出現在台場海濱公園的理由。目標手下用來護衛的人手,總共有兩隻機動小隊,一隻在之前的救援新海空的行動中,和公安正麵碰撞、已經折損。另一隻,現在被分的支離破碎,一半用於運送組織走私的武器,另一半要被用來抓新海空。”  “即今天晚上,目標一定會以無防護狀態、出現在台場海濱公園。隻要我們能夠掌握住他的行蹤,擊破他的心理防線,抓住朗姆並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按照原定計劃,目標將出現在希爾頓酒店的1709號房間。在十七號零點煙火大會正式開場之際,提前埋伏在1709號房間左右兩個房間內的公安會第一時間衝出來,抓捕目標。但這隻是對事情進展順利的一種預設,目標不一定會選擇去希爾頓酒店。  “如果目標沒有在十一點以前出現,就意味著他去了台場公園內其他能夠看到海邊郵輪的位置,計劃改變。所有埋伏在希爾頓酒店的公安需要第一時間撤離現場,等待進一步指令。所有駐守在高處的狙擊手位置保持不變。陸地上的機動部隊按照指令挪動位置。”  風見裕也咬咬牙,開始用對講機部署陸地機動部隊的行動。  降穀先生其實早在三天前,就已經提前準備好b計劃,來應對朗姆沒有出現在希爾頓酒店的情況。事實上,降穀先生也給出了辨認朗姆的唯一方法。  風間艱難地看了一眼監控視頻中,1709號房間裏,那個銀發老者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他穿著極具迷惑意義的衣服,無論是長相還是行動軌跡都和安室先生描述的一樣。但真正接觸過這家夥的,其實隻有偽裝成酒店接待和前台的兩個公安。他們的判斷失誤了。  在降穀先生的消息抵達之前,他們真的以為這就是傳說中的目標,充滿血腥和死亡的跨國組合的二把手。那種預設的心理期待致使希爾頓酒店的每一個人都不自覺屏氣凝神,不自覺用一種令人生怖的濾鏡看待監控中的這個男人。麵對這樣的、大型跨國組織的二把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喪命,沒有人能夠真正冷靜下來。  他們被自己生發出來的恐怖情緒遮住了眼睛,忽視了監控裏的這個人身上存在的諸多疑點。  這一次是公安給降穀先生拖了後腿。是他們沒有認出走進來的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是他們錯把朗姆弄出來糊弄人的替身,當成了朗姆本人。是他們給降穀先生傳遞了錯誤的信息,從而誤導了降穀先生的判斷。  自責的情緒快要將他整個人浸沒。  但是時間不多了。  風見拿起槍往外衝。  降穀先生冒著暴露的風險傳遞來最重要的信息,他們必須行動起來。  ·  時間倒回到半小時以前。  朗姆背著包,獨自一人來到台場海濱公園。  在很多時候,人手越多反而越容易暴露行蹤,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個叫新海空的警察,是被m盯上的人。  一直以來,按照他在組織裏搜羅到的信息,被m盯上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成功逃脫。所以在得知新海空被m盯上之後,他就沒有放鬆過對這個警察的監控。這是一個很厲害的警察,朗姆一度起過拉攏的心思,也確實行動過,可惜非但沒有成功,自己反倒是損失慘重。  一周以前,他給自己的手下波本安排了一個任務,要求波本去殺死新海空。  從表麵上看,他是因為之前的失敗而懷恨在心,他刻意營造出一種被怒火衝昏頭腦的、恨不得生啖其血肉的無腦形象,頤指氣使地要求波本去動手殺人。  但其實這隻是一次普通的失敗而已,在組織這麽多年,他經曆過的失敗不少。雖然性子急,但輕重緩急他還是分得清的。m既然已經盯上了新海空,在得手之前,就不可能會放任新海空死去。m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阻止新海空的死亡。  而和m比起來,波本始終還是太嫩了一點。  這個任務的結局早在開始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好了,波本一定會失敗,在m的庇護之下,新海空不可能被簡簡單單的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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