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螢:???我不是我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別cue我!


    她心頭一跳,不由得目光一轉看向霍狄,心道難道他新婚前夜密會前女友的事情暴露了?


    霍狄神色訕訕,看向她的目光帶了幾分歉意,卻也並未出言解釋什麽。


    池螢皺了皺眉,這夫婦倆都什麽毛病,她自認作為一個前女友已經盡量撇清關係了,這二位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放過自己啊。


    她暗暗歎了口氣,轉而問向陶軒,語氣也有些僵硬,“臣女不知何處得罪了殿下?”


    “何處得罪了我?”


    陶軒公主攪著手中的帕子,湊到池螢耳旁,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你可知,就是因為你,你的霍哥哥昨夜根本不願與我同房!若是你們當真情投意合,那我便稟告陛下成全你們好了!”


    池螢:???這種事情你們內部解決就好了不用告訴我吧!


    第25章 大將軍的白月光25   你說安寧縣主與駙……


    就在這個時間似乎已經停止流動的時刻,一名內侍從養心殿內匆匆而出,對著陶軒和霍狄行了一禮:“公主、駙馬,陛下有請。”


    腳底早就摳出一座精絕古城的池螢終於緩緩鬆了口氣,謝天謝地謝陛下,您二位可趕緊走吧。


    可沒曾想那內侍卻又轉而同她拱了拱手,微笑道:“縣主,陛下也請您一道進去。”


    ???秦宴之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想看戲!


    池螢無法,隻得幹笑了兩聲跟著那內侍進了殿內,她垂著頭立在一旁,盡量放緩了呼吸降以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場麵實在太死亡了,一座大殿內匯集了前男友,前男友的現任,自己的曖昧對象兼前男友現任的哥哥,她還不小心得知了前男友新婚夜的細節。


    她暗暗下定決心,要是能時光倒退重來一次,她當初該就選擇繼續躺在棺材裏不出來。


    而坐於桌案後的秦宴之倒是絲毫未覺不妥,淡然抬眼掃了眼行禮的三人,擺擺手道:“起來吧,大家都是舊識,倒也不用如此拘束。”


    池螢:……..我不拘束,我隻是想當場去世。


    “陶軒,”秦宴之放下手中的狼毫,衝公主殿下笑了笑,一副慈愛的長兄做派,“既已成婚,日後還是要沉穩些,切不能再任性了。”


    陶軒公主頓了頓,突然撲通一聲跪下,“皇兄,臣妹有要事啟奏,還望陛下應允。”


    秦宴之眉梢一挑,似是頗有興味地問道:“哦?你們這才新婚初日,難不成是駙馬欺負你了?”


    “陛下明鑒,臣萬不敢欺辱公主。”霍狄忙跟著跪下,鄭重解釋道。


    “新婚燕爾,自是需要磨合一二,婚姻大事不是兒戲,這也是你自己同朕求來的,陶軒——”


    秦宴之停頓了片刻,輕飄飄的語調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可定要慎重啊。”


    “陛下!”陶軒公主轉頭剜了眼池螢,心下一橫,俯首叩拜道,“駙馬他與安寧縣主有私情,還望陛下為臣妹做主!”


    池螢:???私情?誰?我?


    她心中暗罵了聲,卻再也沒法繼續裝空氣,隻得跟著下跪叩拜,沉靜辯解道:“陛下明鑒,臣女與霍將軍清清白白,絕不敢在公主與駙馬之間作梗。”


    她埋著頭向側邊的霍狄默默使著眼色,傳遞的意思很明顯:趕緊的啊!解釋啊!


    霍狄卻不知怎的竟視而不見,與她目光短暫相交了一瞬後,便靜默地垂下眼眸,既不辯解也不承認,也不知是在想什麽。


    池螢頓覺無力,這一個兩個的都怎麽回事兒,如何才能讓前男友和他現任放過我,在線等,急。


    “你說安寧縣主與駙馬有私情?”秦宴之狀若訝異,“你可有證據?”


    陶軒公主有些哽咽,卻竭力維持著她作為公主的儀容,輕抽了兩下鼻子,回道:“陛下,誰人不知霍狄與陸螢是青梅竹馬,此前陸螢離世,他便沉寂了五年,這會兒她回來了,霍狄就徹底把臣妹拋到了腦後,陛下明鑒,臣妹出身皇家,自有皇家的尊嚴,不是那等死纏爛打之人,若是他們餘情未了,這婚事便作罷了吧,臣妹願成全他二人。”


    聽了公主這話,霍狄倒是麵色突變,忙辯解道:“陛下,臣與公主間可能有些誤會,但婚事乃陛下所賜並非兒戲,斷不可就此作罷。”


    秦宴之點了點頭,一派理所應當的語氣,道:“霍將軍說得是,我就說呢,安寧縣主明明即將入主鳳儀宮,怎的會與霍將軍有什麽瓜葛?”


    池螢:???


    陶軒:???


    池螢雙目瞪得渾圓,鳳儀宮又是哪條故事線,我什麽時候觸發了這條隱藏劇情啊?


    “陛下,臣女..……”


    她剛想辯解,卻見秦宴之上前兩步,扶著她的雙臂將她攙起,柔聲安撫道,“哎,說來也是朕的不是,螢兒她不願意在武舉結束前將此事公開,免得影響考官的評判,朕便將這事兒暫且瞞了下來,誰知竟還有此等誤會。”


    池螢眉心擰成一道川字,盯著他那一臉看似真摯實則欠打的神情,渾身僵硬不知該作何反應,卻又聽他轉過頭去,苦口婆心道:


    “陶軒,你也滿十八了,便是再與霍將軍置氣,也不能拿你皇嫂出氣,說出去平白惹人笑話,有辱我皇家清名。”


    陶軒公主的震驚並沒有比池螢少幾分,她此前雖曾懷疑過這二人之間有些曖昧,可轉頭仔細想想,他這位皇兄一向是個沒有感情的奪權機器,哪裏會對陸螢這麽個粗俗不堪的女子動心。


    現在看來,難道是她看走眼了?


    陶軒心下有些慌亂,她和皇上本就沒什麽親情可言,又早就和陸螢結下了梁子,若是這二人合起夥來針對自己,那日後無論是留在宮中抑或是嫁出宮去,自己的日子隻怕都不會好過。


    她忙垂頭請罪,“陛下,臣妹……臣妹不知,皇嫂她..……”


    “無妨,不知者本無罪,”秦宴之倒是頗為大度的擺擺手,“記著日後好好同霍將軍相處,莫要再任性妄為了。”


    “是!謝陛下教誨,臣妹領命。”陶軒公主忙叩首謝恩,心中稍稍安定了幾分。


    “還有霍愛卿,”秦宴之又話鋒一轉,唇邊仍帶著幾分笑意,語氣卻透露出絲絲冷峻,“你明明早已知曉朕與安寧縣主之間的事,又為何不同陶軒解釋一二呢?”


    霍狄麵色一凜,垂在袖中的雙拳不自覺握緊,喉頭空咽了兩下,悶聲回道:“臣……臣不敢妄言陛下之事。”


    秦宴之十分自然地反手握住了池螢的手,將她帶至長案旁坐下,點點頭道:“嗯,也是,不過現在你可以說了,封後旨意不日便會下達,倒也算不得你泄露機密。”


    聽到“封後”兩個字的池螢並沒有表現出太多訝異,今天遇到的出格事兒太多,她接受驚嚇的閾值明顯提高不少,就算秦宴之現在封她當太子,隻怕她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是,臣遵旨。”霍狄垂著頭應聲,麵色微微有些發暗。


    “罷了,今日一事,你們也算長個教訓,夫妻之間本應坦誠相待,彼此猜忌乃是相處大忌,日後定要謹記於心才是。”秦宴之麵色坦然,一副明君之姿,誰也看不出桌案之下他正和池螢較著勁。


    池螢使勁抽了半天,任她又是撓又是掐,也沒成功將手抽出,不免有些泄氣,她認命似的坐在秦宴之身側,聽聞這話心中暗暗嘀咕:沒看出來,您還是個居委會知心大姐的人設。


    那二人垂首應是,又恭恭敬敬地奉承了幾句,秦宴之便大手一揮放他們出宮了。


    池螢見那二人終於離去,這才緩緩鬆了口氣,轉頭將二人緊握的手舉起,晃了晃皺眉問道:“陛下,您這是何意啊?”


    秦宴之輕咳了聲,不露聲色地將手鬆開,淡然道:“沒什麽,培養感情。”


    第26章 大將軍的白月光26   朕的後位空懸


    脫離了他的掌控後,池螢生怕他再有什麽別的動作,迅速起身退到一旁,垂頭拱手道:“陛下,不知今日召見臣女前來所謂何事?”


    秦宴之見她整個人宛如驚弓之鳥一般,搖搖頭啞然笑了笑,問道:“今日未授予你武職,可是心有不甘?”


    “是。”


    池螢略想了想,這人虛虛實實讓人摸不透,自己還是實話實說得了,同他虛與委蛇隻怕自己段位不夠。


    “陛下此前曾與臣女有過約定,陛下扶持臣女入軍營,臣女全心為陛下盡忠,有道是君無戲言,臣女不知陛下為何又突然反悔了。”


    “這不是因為朕的後位空懸,鳳儀宮還缺一位女主人麽。”秦宴之端起手邊的茶盞輕啜了口,神色一派淡然。


    池螢蹙了蹙眉,這人怎麽還口嗨上癮了呢?


    “還請陛下明言,莫要拿臣女調笑。”


    “朕從未拿你調笑,”秦宴之放下茶盞,站起身來踱步到她身前,略微躬身在她耳旁低語道,“不過朕倒是覺著,你在軍營中摸爬滾打甚是辛苦,哪有坐上皇後之位來得輕鬆,若是非要在霍將軍那兒爭口氣,倒不如換條路試試?畢竟——”


    “在這普天之下想要找到令人生羨的夫婿,可沒有比朕更合適的人選了啊。”


    池螢:……聽出了一點點推銷的味道。


    “陛下您誤會了,臣女想要從軍作戰,隻為自己心中所願,從未考慮過艱辛與否,更談不上要在旁人那裏爭一口氣。”


    她稍退了半步,垂頭拱手道:“況且,陛下要尋得一名皇後並不是什麽難事,但要尋到一位臣女這般忠心不二的女將軍,便不那麽容易了,臣女相信陛下心中自有定奪。”


    池螢並不拒絕戀愛,但前提是對方必須承認她自身的價值,這種價值是她作為獨立人格所具有的,而不是作為別人附庸的存在。


    為人子女當孝順,為人妻為人母當賢良,但首先,她是一個獨立的人,否認她的軍事才能讓她安心做一個賢後?就算是陸螢本人肯定也不會樂意的吧。


    “螢妹妹當真是有顆七竅玲瓏心啊,”秦宴之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隨即點了點頭道,“不過你說得是,你這般才能,若是在後宮之中倒確實是埋沒了,故而,朕這裏有道密旨給你,也不知你敢不敢接?”


    池螢心下一喜,果然不給她武職是有特殊安排的,她立刻叩拜謝恩,“陛下有令,臣女自萬死不辭。”


    秦宴之垂頭盯著她的發頂,目光略有些渙散,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清了清嗓正色道:“明日,朕會下一道旨意,昭告天下封你為後。”


    池螢:???咱難道不是已經從這檔事兒翻篇兒了嗎?


    “陛下,這..……”


    可她還未將疑惑說出口,又聽他繼續道:“這樣你便有理由消失在眾人眼前,朕會給你一道虎符,你今夜便可帶著朕的玄鐵軍前往北境與黎樊將軍匯合。”


    “此前薛朗說的話你也聽見了,遼夏二國正密謀突襲邊境,而我軍之中又有敵方暗探,故而此事不得聲張,若是你勝了,便是大功一件,朕自會封賞於你,可若是你敗了,甚至再度命喪沙場,天下也不會有任何人知曉你的付出。”


    秦宴之頓了頓,語調之中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勸慰之意,“陸螢,你可要想清楚了,當真要接這道旨意?”


    池螢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不給自己在人前封賞,竟打的是這個主意,果然是上賽季奪嫡大賽冠軍,走一步之前已經想好了後麵十步。


    可她並未遲疑,恭敬接旨道:“陛下放心,臣女自當盡力擊退敵軍,還我大乾安定河山。”


    “起來吧,”秦宴之退回到桌案之後坐下,麵色淡淡不辨喜怒,“你真就半點兒也不害怕?”


    “這..……”池螢默了片刻,隨即點點頭道,“害怕自然還是有的,畢竟臣女重活一場,也不願就這樣再度失了性命。”


    “那你為何不選擇一條更為穩妥的路?我說過,”秦宴之定定看著她,收起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態度,顯得異常冷靜專注,“我從未與你調笑,相比於征戰沙場,你明明有更輕鬆的活法。”


    “陛下,這世上人千千萬,有人願意為了穩妥而謹小慎微,而有人卻甘願為了夢想而奮力一躍,這兩種人說不上誰高誰低,隻是選擇不同罷了。”


    池螢抬眼笑了笑,“不巧,臣女正是後者,不過就臣女所見,陛下應當也與我一樣吧。”


    秦宴之盯著她沉吟半晌,隨即也輕笑出聲來,笑道:“也是,那朕就祝你馬到成功,凱旋而歸,早日成為我大乾首位女將軍吧。”


    “謝陛下,臣女定不辱命!”池螢抱拳領命,字字鏗鏘道。


    當日夜裏,池螢拿著秦宴之給的一半虎符,披星戴月來到了京郊西邊的麒山腳下。此處是秦宴之的私軍大營所在,因著此前他早就有所交代,故而當池螢到達之時,一眾將士早已整裝待發,隻待她一聲令下便可開拔。


    池螢本做好了先接受一番嘲諷,再揚鞭立威的準備,沒想到這群將士見了她居然個個都畢恭畢敬,一口一個陸校尉叫得十分順口,倒是讓她暗暗有些訝異,秦宴之還當真是禦下有方啊。


    她同將士交代了一番所行的線路,便執起馬鞭準備向西北進發,可馬鞭還未落下,便聽得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且慢,我也同你們一道去。”


    池螢聞言調轉馬頭,見著來人眉心不免微微蹙起,“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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