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任務專用的手機拿出來,遞到一半,想了想,當麵翻開通訊錄把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號碼記了一下,又大半夜去騷擾下屬。他給綠川間發了條簡訊,讓他把手機送回來,順帶做些吃的。“順帶做些吃的”主次分明,完美!神穀哲也做完這些,才刪除簡訊,關機,遞給琴酒。“有事我會通知你的。”琴酒把嘴角的弧度又一次拉平,搖上車窗,很快就消失在神穀哲也視線裏。神穀哲也罵罵咧咧地開門,忽略掉旁邊花盆上多出的一道劃痕,坐在沙發上思考人生他還能往哪跳槽?能跟黑衣組織抗衡,還有錢,還事少,這樣的組織存在嗎?咒術師那邊肯定不能去,外國的集團太遠了,容易水土不服,國內……橫濱?橫濱這個黑手黨都快成當地特色的港口城市確實出名,但神穀哲也對挪窩天生有一種抗拒,他想了想搬家要做的事情,內心非常痛苦。陷入沉思,思考失敗,放棄思考,神穀哲也快樂地拿起遊戲機,開始玩嶄新的遊戲。另一邊,五條悟和夏油傑市區飆車,引得屁股後麵跟了一堆交警,後還是靠設帳以及虹龍直接帶車上天,才成功安全抵達高專。不過兩人還是有一些分寸,普通人有驚無險地渡過這個夜晚,就是“窗”的工作人員怕是又要頭禿一個晚上。兩人把已經成廢鐵的車拋到樹林裏,勾肩搭背準備回宿舍睡覺。五條悟咂摸著剛剛飆車的快樂,突然沉吟:“傑,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麽?”夏油傑把自己散著的頭發撥到身後,想了想:“是關於神穀哲也的嗎?”“感覺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兩人一路走著,遠遠看見宿舍下站著個高大的身影,渾身一僵,默契地轉身,終於想起來他們忘了什麽。“五條悟!夏油傑!”夜蛾正道帶著怒火的咆哮聲從背後傳來,“你們說好的馬上回來呢?馬上?!”五條悟轉身,擺著手:“啊哈哈哈,夜蛾老師,我們隻是做了個好事,見義勇為,幫一個迷路的朋友找到了他要去的地方……”夏油傑跟著點頭:“沒錯,我們還祓除了一隻特級咒靈。”夜蛾正道低頭看了眼手機,對著兩人現在的模樣拍了一張,接著切出界麵,舉到兩人麵前。照片上,五條悟和夏油傑穿著幹淨整潔的婚紗,手捧著鮮花,前者笑容滿麵、興高采烈,後者滿臉憂鬱、如喪考妣。五條悟:“哦呼,圖還有嗎?多發我幾張。”夏油傑眼睛微微睜大:“……”為什麽這種社死的東西會出現在夜蛾正道的手機裏,難道全校都知道了嗎?!夜蛾正道收回手機:“我隔老遠就看到了你們的腿沒穿褲子滿街跑,真給我們學校長臉啊。”五條悟清了清嗓子,有些驕傲:“其實還有穿的!”他伸了伸在黑夜中白到發亮的大長腿,確實還穿著個大褲衩。夏油傑默默往旁邊走了兩步。夜蛾正道手機險些給捏碎,他大聲吼道:“給我正經一點啊!”“你們到底怎麽惹那群老家夥了,他們今晚幾乎全員出動。”夜蛾正道又壓低聲音道,“別給我惹事,最近變動很大,天元的期限快到了。”夏油傑言簡意賅把溫泉旅館到今天廢棄基地的事情說了一遍:“那個叫神穀哲也的青年應該就是零咒力的天與咒縛,不過他似乎很厭惡咒術界,完全不想參與。”五條悟:“那群老東西想把人帶走以除後患,結果被反殺了噗哈哈哈。”“一個人?”“一個人。”夜蛾正道神色瞬間嚴肅起來:“你們知道他的落腳處或者聯係方式嗎?”“有電話。”五條悟看著他的神情,皺眉,“夜蛾老師,你是想說高層他們會直接去找神穀哲也的落腳點?”夜蛾正道:“天元具有‘不死’的術式,能夠強化日本境內所有的結界,這歸根結底還是咒力的作用。放著一個能完全消除咒力的存在在外麵肆意妄為,你們知道後果嗎?”五條悟和夏油傑一怔,他們確實沒考慮這個,神穀哲也整個人都非常有欺騙性,多次否認與咒術界的聯係,加諸性相確實相合,他們就隻顧著爽了。夏油傑喃喃道:“這麽說起來……神穀哲也確實有提到過天與咒縛這個詞,他對咒術界不可能一無所知。”“所以說當時是故意的咯。”五條悟“嘖”了一聲,“他有渠道知道我做任務的順序?提前解決溫泉旅館的咒靈,我肯定會出於好奇探查……”五條悟記得當時神穀哲也在廊下發呆,看向他的視線中並無陌生,反而帶著一種若有所思的探尋,仿佛在把什麽信息和他對照。夏油傑吐槽道:“我還以為你們短短一天就引為知己了啊。”又是都喜甜食,又是玩得開放,他差點以為自己見到了雙倍的五條悟。“但是,既然他一開始就居心不良的話,那麽為什麽又會突然提到‘天與咒縛’這個詞呢?隻要他不說,他完全可以咬定他就是不了解咒術界。”夏油傑突然想到這個點,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五條悟摸摸下巴:“總不可能是他被組織控製了吧?”夏油傑:“他那個實力,真的有人可以控製得住?”“可神穀桑提起的那個組織……”兩人越想越陰謀論,在夜蛾正道的示意下,五條悟拿出手機,輸入神穀哲也交換的電話號碼。“滴滴滴……sorry……”五條悟放下電話:“關機的。”夜蛾正道沉吟說:“那家夥八成是故意接近你們,萬一是在試探咒術界的力量,想對天元下手我們必須找到他!”“或許是他真的被脅迫,說出‘天與咒縛’是隱晦地向你們求助,但總之,還是要先找到人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調查。”兩人點頭,原本痛毆上級的好心情再次消弭。要是神穀哲也真的被人脅迫向咒術師動手,那麽他們勢必不能坐視不理,最後的結局就很可能走到刀劍相向的地步。盡管前者有著消除咒力的bug能力,鋼琴線舞得優雅強力,但咒術師經過咒力淬煉的肉體強度可不會隨著咒力消失而消失,就神穀哲也那脆弱到極致的身體,一旦被近身也是死路一條。想起那白發青年神情淺淡地說下次再會的模樣,兩人隻能沉下心,試著改變這一切。夏油傑分析道:“他對我們所說的酒廠,可能就是含糊其辭的抱怨的代稱,我們可以從盤星教下手調查。”五條悟此時如同一隻炸毛的貓,他握握拳:“不管怎麽樣,下次見那家夥,還是一定要狠狠揍一頓啊。”[哈哈哈哈哈嗝,我不行了,好大一口黑鍋啊,這就是獨眼貓的報複嗎?學廢了學廢了][五條貓貓:下次你來我請你吃甜點~ vs五條黑化貓貓:下次見麵一定要狠狠揍一頓啊!][哲也現在可能還在期待著與夥伴見麵吧,畢竟他看起來跟dk組真的很搭,殊不知下次見麵可能要挨揍(不是)][慘哲也慘][話說哲也的味覺到底正不正常?一聽到他們說去吃甜點我就吊著一口氣][不知道啊,這家夥裝得太好了……而且五條悟說得沒錯,哲也好像一開始就知道他一樣,完全沒有驚訝的感覺,看,截圖:哲也抬眸看五條悟,老賊還專門標了個“打量”的符號][草生出來了,老賊不會還在埋伏筆吧?比如哲也實驗體的身份,漫畫中隻揭露出,他在組織接受過,可沒提過哲也的出身啊,而且哲也怎麽知道天與咒縛的,說明他肯定提前調查過!][樓上?!你這個猜測很嚇人誒,難道哲也是其他番綜到柯南的?][老賊,獨眼貓,還有個zw風暴……三人鬥地主呢,偏偏三個番,都有涉及到實驗][細思極恐!][媽的絕了,我說怎麽突然要搞大型聯動,原來坑在這裏!!!][其實感覺dk組好像也聯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他們難道認為利口酒是被組織脅迫去對付天元的傀儡殺手,想要去組織裏救人?][笑死,但哲也這次是真的隻是單純做個任務啊!(震聲)][淦,五條悟他們怎麽就突然紅方起來了,不會到時候搞什麽五條悟聯合波本工藤新一集體營救哲也吧……這劇情也太離譜了][他們是怎麽用錯誤的想法推斷出正確的結論的?萬一真的能把利口酒從組織裏撈出來,那也不虧啊!][那是柯學的力量(狗頭)全體人民聯合起來,推翻酒廠!][蕪湖,反向思考,或許我們能看到爛橘子去米花找人,結果給琴酒開直升機打爛?][大膽一點,直接八個蛋團滅][五條貓貓怕是要懷疑人生hhhh]……“阿嚏。”神穀哲也打遊戲打到一半,突然打了個噴嚏,屏幕上的小人原地蹦了一下,然後一頭撞死在仙人掌上。他鬱悶地揉了揉鼻子,把遊戲暫停,喝了口熱水。他打開論壇看一眼,還是很納悶,今天老賊怎麽啦?一點更新都沒有,他都沒有評論玩了!偏偏他現在兩個手機都不在身邊,連聯係綠川間催促都做不到,也不知做好甜點過來要多久……神穀哲也自言自語道:“怎麽會突然打噴嚏,難道是綠川間那家夥終於不樂意了,念叨我?淩晨三點而已,應該不會睡著了吧?”大半夜壓榨下屬的屑上司完全沒想到突然天降一口大鍋,黑漆漆地扣到了腦門兒上,還在鬱悶自己的夜宵 早點,究竟什麽時候能到。神穀哲也晃晃腦子,感覺有點發困,他把遊戲關上,隨手把桌上的零食垃圾收拾好,便趿拉著拖鞋去臥室,打算睡到綠川間來送飯。洗漱完畢的白發青年滿足地癱在散發著太陽溫暖香味的被窩裏,蠕動兩下,直接把自己連同腦袋都塞到被子裏。而被神穀哲也在睡前都還惦記著的綠川間,也就是諸伏景光,其實是被組織的新人諸星大給絆住了。係著圍裙,身上還有著濃重的血腥味,諸伏景光冷著臉把做好的甜點放到保溫盒裏,頭也不回地對諸星大道:“我不管你到底之後會不會隸屬利口酒,但在他沒有下發命令之前,我不可能帶你過去。”戴著黑色針織帽,有著墨綠眼睛的男人輕笑一聲:“琴酒讓我在利口酒回來後立馬前去報道,這不是正好嗎?”“話說綠川君,我們應該沒有任何衝突吧,你沒必要對我如此警惕,之後都在利口酒手下工作。”正在摘圍裙的貓眼青年眼中冷光一閃,心道,那衝突可大了。諸伏景光第一次諸星大時,後者正在隨琴酒處刑叛徒,那狠厲不留情的手段一看就是妥妥的黑暗中的殺手,血腥氣濃到不可思議。再後來,諸星大來配合他出任務,說已經調到利口酒手下,諸伏景光第一時間就想起zero對他說的,關於琴酒的懷疑。因此,諸星大很可能也是被琴酒派來監視他和利口酒之間關係的。這種人放到利口酒身邊,萬一後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想幫他做些什麽,諸星大這家夥絕對會像毫不留情的鷹隼,把利口酒活活剮下一塊肉。諸伏景光不在乎自己會怎麽樣,但他依舊無法看著一心想要幫他們,身體還差、精神條件也不好的利口酒因為這些事情被組織傷害。因此,他冷淡地道:“那你自己去找利口酒,我們不熟。”說罷,他便提著保溫盒,直接離開了安全屋。留下後者一人深深皺著眉:這綠川間的性格,似乎與琴酒所給的信息上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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