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紫微宮看房?雖然她很努力地往上爬,但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達到目標。


    多謝您看得起我……譚佳人扭臉衝賀九皋笑了笑,“我今天是來見客戶的。”


    賀九皋“哦”了聲,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說呢,怎麽沒聽聞傑森和他太太賣房的消息呢,是我誤會了,以為您約了房產經紀人看房。”


    譚佳人咂摸出兩重意思,一賀九皋認識何女士和她老公,二賀九皋看到她和鄭大明了。想明白,她嫣然一笑,解釋,“那位男士不是‘房產經紀人’,他是寶石商,我們同何女士提前約了時間,特意定在今天登門拜訪。”


    “原來如此”,賀九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隨意道,“想必譚小姐不會空手而歸,畢竟您那麽‘賣力’地轉場應酬,酒店晚宴、高爾夫球場,西郊別墅,一刻不閑,果然心中有工作,哪裏都是營業舞台。”


    這是諷刺沒錯吧,譚佳人笑容像紋在臉上,一般情況下,她不會生氣,假笑著反諷,“是啊,收獲滿滿,不然對得起我賣力營業麽,世上沒有白來的午餐,我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比不過您在資本市場翻雲覆雨,買進賣出,分分鍾締造億萬神話。”


    賀九皋勾勾唇,“聽上去你很了解我的工作似的。”


    譚佳人發出一聲嗤笑,“不就是投機嗎,買空賣空、囤積居奇、套購,話說投機倒把罪直到1997年才取消,不算什麽光彩的工作吧。”


    兩人不再您來您去的假客氣,本就互有偏見,圖窮匕見後更無須顧忌,總之撿對方不愛聽的說就對了。


    賀九皋推測,“看來你在金融市場吃過虧,因此對投機行為怨氣深重。”


    譚佳人買過股票,跟大部分散戶的遭遇相似,被莊家割了韭菜,關於這一點,她是不會說的,說了不就代表賀九皋猜對了麽,不如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讓他無話可說。


    “那些盯著股票曲線圖的所謂金融精英說白了就是寄生蟲,所作所為猶如賭博,股災、次貸危機、金融海嘯,不都是投機者們折騰出來的嗎,任何一個辛苦勞動,為社會創造價值的人都會認同我的看法。”


    賀九皋的教養也攔不住他吐槽,“每種商業行為都存在投機,隻有‘經濟文盲’才會和你有共鳴,不要想當然認為投機行為中,成功者的收益就是失敗者的損失。若非大量投資者看到通信技術孕育的商機,將錢投資於通訊係統,推動通訊行業高速發展,那麽現在人類社會就不會進入信息時代。投機首先要做價值分析,甄別出股票市場中的騙子,狙擊這樣的騙子,將違法違規的上市公司置於市場的監控之下,對金融機製來說,不是一樁幸事嗎?假如你買股票賠錢了,需要問自己為何看走眼了!”


    嗬嗬,你當然為自己辯護嘍,還把自己說得偉光正,監管部門不給你發麵錦旗都委屈你了。譚佳人油鹽不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被賀九皋看得一清二楚。


    是的,看走眼會損失慘重,投資、交友莫不如是——賀九皋把車停在路邊,兩步遠的地方有個地鐵指示牌,他替譚佳人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一語雙關說:“譚小姐,我想我們不是一路人,打車還是乘地鐵,您自便。”


    譚佳人被“請”下車,看著開走的車,跳腳大罵:“神經病!”


    哪有這樣的奇葩,吵架吵不過就把人扔到半路,真小氣。


    譚佳人搭地鐵換了一站回到工作室,路過v雜誌社,碰見拍雜誌內頁大片正中場休息的趙夕顏,彼此都做出驚喜的表情。


    一個說:“親愛的,沒想到你就在隔壁上班,緣分啊。”


    另一個說:“如果知道大明星駕到,我一定早早候場,陪你拍片。”


    趙夕顏穿了件黑緞長裙,肩部有鬥篷設計,胸口紮了一個誇張的蝴蝶結,優雅中添了抹甜美的少女感,拍片前一天怕浮腫,她滴水不沾,現在有點兒吃不消,但隻能喝黑咖啡來抵抗一陣子。


    譚佳人察言觀色說:“我辦公室有黑巧克力,要不要給你拿一點來。”


    趙夕顏搖搖頭,“謝謝,不用了,反正很快就會結束,我再放開吃,你不知道,越餓得很越吃不得甜味,越吃越餓,好不容易能上一線大刊,我得控製自己,攝影師特別凶,我可不想被他說。”


    譚佳人笑著恭維她,“v雜誌向來誰紅捧誰,恭喜你呀。”


    趙夕顏自嘲,“這才哪兒到哪兒,隻是內刊,上封麵才會引起奢牌注意。”


    譚佳人安慰她,“剛開始而已,時尚資源也是厚積薄發的,等你大紅大紫了,時尚五大刊會爭著搶著請你上封麵。”


    “說的也是,謝謝你啊,佳人”,趙夕顏親切地笑笑,把咖啡杯遞給助理,返回棚裏拍攝。


    譚佳人想起什麽,打電話給同一樓的五星級酒店訂英式下午茶,讓他們準備好後送到coco沈的工作室。


    賺錢了,出點血請客,才利於團結同事關係。


    下午正打盹的時候,香噴噴、熱騰騰的糕點打包送到,同事們聚到一起,說說笑笑,享受美食。


    恰好沈南星不在,氣氛更加放鬆,大家品著茶點,閑磕牙。


    “你們誰看見趙夕顏了,哇塞,長得跟瓷娃娃一樣,我原來覺得她在電視上挺圓潤的,沒想到私下那麽瘦。”


    “明星都是紙片身材啦,減肥老狠了,一天可以不吃不喝的,真讓人佩服。”


    “切,我要是拍一部戲掙個小目標,我也有動力減肥呀。”


    “可拉倒吧,不是誰都有那種自我折磨的毅力的。”


    “我覺得女明星們卸妝了肯定麵帶菜色,她們還追求a4腰、巴掌腰,看著嚇人。”


    “趙夕顏多高,165,還是168來著?”


    “她穿高跟鞋了,目測163不能更高了。”


    “她的百度百科上寫著168呀。”


    “改過了,年齡都改了,我記得她以前92年的,現在去看已經變成96年,不然怎麽跟一茬又一茬的小花嫩模網紅爭市場。”


    同事們七嘴八舌說著娛樂圈中的傳聞,譚佳人做聆聽者,時不時笑著附和一聲,杜可兒也沒參與聊天,她喝著伯爵紅茶,酸溜溜地想,要不要也去整個網紅臉,混娛樂圈,那才叫賺錢多呢。


    杜可兒抬頭看譚佳人,覺得她好虛偽,明明掙外快了,請同事們去烤肉店聚餐都不為過,買些塞牙縫都不夠的小點心收買人,真沒誠意。


    她想著想著計上心來,甜甜笑著說:“佳人姐,你下次見客戶也能帶我去麽,我想跟在你身邊學習。”


    閑聊中冷不丁插了一句破壞氣氛的話,眾人不由噤聲,麵麵相覷,杜可兒再怎麽是個萌新,也不能這麽天真無邪吧,帶你見客戶,人家的傭金也要分你一半嘍,除非做助手,那底薪就降了,再說你一個翻譯,做好本行就好啦,實在想開發客戶,你自己找門路呀。或者需要團隊合作的時候,你再披甲上陣,反正沒有客戶資源共享的道理。


    杜可兒緊緊盯著譚佳人的眼睛,心想這回可戳破你的假麵了,什麽親切善良都是裝出來的,她剛入職的時候,因為不熟悉業務,被譚佳人搶走客戶,還有晚宴狗糧事件,程景歡把她罵得狗血淋頭,譚佳人聽完全程,才假惺惺出來給她解圍,擺低姿態使勁巴結南國集團的大小姐,就因為譚佳人毫無底線的跪舔,才令那些有錢人氣焰囂張,為所欲為。


    你譚佳人自己低聲下氣,麻煩不要帶上別人,哼,掙點錢還要出賣尊嚴,憑什麽呀!


    譚佳人也盯著杜可兒帶著恨意的眼睛,回想自己什麽時候得罪她了,記憶裏無跡可尋,自認為是比較關照新人的職場前輩,你私下向我討教,我會好好教你,但你公開這麽搞,那就對不起了。


    她也甜笑著說:“可兒,你見客戶帶上我,我貼身指導,絕對無私。”


    “噗”,不知誰笑出聲,凍結的氣氛立馬又活躍起來,眾人紛紛說,“這個方法好,以後大家互相指導。”


    聊到這份上,大家都收了心,各自回工位工作。


    譚佳人回辦公室處理積攢的郵件,有潛在客戶的,有供應商的,還加班加點策劃了一份成年禮旅行活動,客戶的訴求是驚險刺激但要安全。


    不知不覺天色漸晚,她從辦公室出來,工位上的人已空了大半,前台也下班了,和收拾桌子的同事們互道明天見後,她背包走出工作室。


    隔壁的雜誌社燈火通明,譚佳人看著依然忙碌的職場人,默默歎口氣,向電梯口走去。


    安全通道有人用法語說:“諾伊,我太笨了,找不到客戶。”


    譚佳人透過門縫,看到杜可兒坐在樓梯打電話,“嗯,知道了,謝謝你諾伊,你太好了,還給我介紹客戶,嗯嗯,有什麽不懂的,我會問coco沈……什麽,今晚嗎?好啊,去哪裏,assassin,刺客酒吧嗎,那可是最燒錢的酒吧,連杯子都是愛馬仕的。”


    繼續待著就從無意聽到變成偷聽了,譚佳人輕手輕腳地離開,和同一棟大樓的陌生人帶著疲憊和倦意乘電梯下樓,她穿過街心公園,步行到偏僻的街角,乘公交車回家,同事們都以為她有車,其實她的“車”隻在需要的時候出現。


    她坐到如意街站下車,給姑姑打電話,問今晚幾個人在家吃飯,她從飯店叫餐。


    譚勤話中透著喜意,“不用叫餐,今晚咱們譚家人去薑家麵館吃麵,附近的人都去,就是不知道你弟弟勁恒回不回來,他送快遞沒日沒夜的,你姐說回來。”


    “姑姑,家裏有人中彩票了,還是有別的好事發生?”


    “天大的好事”,譚勤響亮的笑聲傳過來,“你沒看新聞嗎,咱們如意街要開發了,不過我看你爸有點不高興,人老了念舊,舍不得祖屋。”


    譚佳人收線有點兒懷疑,不會又是狼來了吧,類似的消息都傳過好幾波了,最終也沒啥動靜呀。


    她打開手機去規劃局網站查看相關公告,沒找到如意街的公示,既然都沒掛上去,說明又是哪個開放商在吹風唄,等敲公章還早著呢,白高興了,浪費感情,悻悻然把手機放進包裏。


    快到中心街口了,譚佳人左右看看有沒有車,這一留意不打緊,看到一部藍色奔馳glc停下,她的姐姐譚心悅從奔馳車上下來,緊接著一個年輕男人也跟著下車,走到譚心悅身邊,拉著她的手搖了搖。


    譚佳人想往前走幾步看清楚些,又怕暴露,悄悄摸摸地走到街口人行道的一株梧桐樹後,探頭探腦地偷看,男人身材適中,白白淨淨,白色t恤搭牛仔襯衫,米色休閑褲的長度剛剛到腳踝,腳踩白色貝殼鞋,看樣子像注重穿著打扮的精致都市男……不過有點麵熟,在哪裏見過來著——


    她正琢磨,譚心悅和男人越靠越近,兩人的嘴唇貼到一起,起初隻想親親,後來變成深吻。


    啊呀,這——譚佳人撇開視線,非禮勿視,雖然她挺想看。


    熱吻過後,譚心悅鼻尖沁著細小的汗珠,身體通電般止不住顫抖,她睜開水蒙蒙的眼睛,打了男友胳膊一下,“都叫你忍一忍的,被人看到怎麽辦。”


    鄭浚看著女友害羞的模樣,愣愣地說:“心悅,你真可愛,我一天都不想和你分開。”


    譚心悅說:“鄭浚,我也不想和你分開,尤其是你不在我眼前的時候,我就會想你在做什麽。”


    鄭浚傻乎乎地說:“還能做什麽,想你唄。”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停地傻笑。


    鄭浚!是她認識的那個假姑娘鄭浚嗎,譚佳人伸長脖子打量姐姐的男友,哎喲媽,還真是,假姑娘鄭浚和姐姐的男友鄭浚脖子上都有顆痣,那錯不了。


    假姑娘鄭浚還有個外號叫如意街小王子,因為他媽牛春花擁有半條如意街,鄭浚爸雖然死的早,但有生意頭腦,賺錢了就買地皮,買了地皮就蓋房,多活幾年,沒準兒就混成地產商了,他人走了,留下了錢,牛春花繼承了丈夫的遺產,成了遠近聞名的包租婆,日子過得十分滋潤,前幾年在棲雲社區某個很貴的樓盤買了一層樓,搬走了。


    再說回小王子鄭浚,他小時候身體不好,多災多難,牛春花把他當成閨女養,成天梳著倆小辮到她家找譚勁恒玩,有次孩子們摸黑在野地裏玩捉迷藏,鄭浚不小心扭了腳,大家嚇得哭成一團,是譚心悅找到他們,把鄭浚背回他家,後來聽譚心悅說,牛春花非但不感謝她,還怪她帶鄭浚瘋跑野跑,囑咐鄭浚再也不要跟他們玩了。


    小學中學她和鄭浚在一個學校,有次分班還分到一起,初中畢業後,牛春花找關係把兒子轉到申城最好的重點高中,再後來就很少聽到他的消息了,忘記是哪次,聽街上的人說,牛春花兒子出國了,有人說寡婦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也有人不喜歡牛春花的為人,就揭短說她花錢送孩子出去的,誰知道是啥野雞大學。


    但姐姐為什麽和鄭浚在一起了,還愛得……如癡如醉,譚佳人腦中打了個問號,耐住性子等鄭浚的車開走,她從梧桐樹後躥出來,大喊一聲:“譚心悅!”


    譚心悅嚇了一跳,看清是妹妹,埋怨,“你幹嘛呢,一驚一乍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交代,你和鄭浚什麽關係!”譚佳人盤問姐姐。


    譚心悅嘴巴抿緊,低頭不語。


    譚佳人用手比劃接吻的動作,“你倆都這樣那樣了,還想瞞誰!”


    譚心悅看妹妹兩手掌貼在一起使勁摩擦,不由想起鄭浚炙熱的嘴唇和劇烈跳動的心髒,臉一下紅了,舉手去打譚佳人,“哎呀你這個壞丫頭,瞎比劃什麽呢,我們有那麽猥瑣嗎?”


    姐妹倆打打鬧鬧地往家走,譚心悅在妹妹的追問下,交代戀愛始末,“我先看到鄭浚簡曆的,應聘的職位是南國集團連鎖超市電商運營總監,被篩選出來的一共有五個人,通過最終麵試的隻有他,後來我們在食堂遇見過幾次,偶爾聊聊小時候的事,都覺得好笑,前不久集團召開職工運動會,我們分到了一組,比賽兩人三足,我們兩個配合得挺默契,拿了第一,獎品是電影票,就一起看電影了,再後來他請我喝咖啡,我請他吃飯,私下見麵多了,互相都有點感覺,就說試一試……”


    “哦——”譚佳人拉長聲音,又問,“那你同事們知道你倆在談戀愛麽?”


    譚心悅搖搖頭,“我和鄭浚雖然不是同一個部門,但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入職不久,就談戀愛,我怕影響不好,所以叮囑他不要讓別人知道。”


    “這麽說你倆在談地下戀”,譚佳人想想都覺得神奇,“你怎麽就喜歡上了假,呃鄭浚呢,難道你不記得他梳著羊角辮,流著大鼻涕管你喊姐姐嗎,都快讀小學了,還不會擦屁股,有次他在咱家拉屎,不還是你給他擦的嗎。”


    譚心悅啪啪朝妹妹背上甩大巴掌,“求求你別讓我回憶了,我不想要畫麵感。”


    譚佳人哈哈大笑,“可能老天注定你倆要姐弟戀吧,鄭浚和我同歲25,他比你小四歲。”


    “嗯”,譚心悅甜蜜地說,“鄭浚不在乎,他說他就喜歡我這樣的。”


    姐妹兩人回到家中,換上便服,在姑姑譚勤的帶領下,同父親叔叔,五個人一塊兒到薑家如意麵集合,麵館裏坐滿人,支持拆遷的和不支持拆遷的群眾自動分座兩邊,涇渭分明,大家激情辯論,討論拆遷的好處與不拆遷僅僅改造的好處。


    “拆遷好呀,大家能拿到征地賠款,政府還管安置,打著燈籠上哪兒找這樣的好事呀。”


    “大夥可千萬別被他忽悠了,他在事業單位上班,雷打不動拿工資,旱澇保收。咱們憑手藝吃飯的,離開如意街,去哪裏開店有在這裏方便啊。我們雷家祖祖輩輩住如意街,靠打鐵為生,現在不打鐵鍁,我改做金屬工藝品了,在自己家開店,不用發愁租金,我隻管潛心創作。要是政府幫咱們翻新,也弄成那種古代調調的文化街,搞搞旅遊經濟,咱們如意街就成景點了,不比住回遷房好嗎。”


    “就是”,反對拆遷方點頭讚同,“說得對啊,城中村早過了靠拆遷暴富的階段,現在頂多按人頭給房子住嘛,就算給我三套房,我也不樂意啊,我自己家的三層小樓住的多寬敞啊,你看住高樓的,那擠得跟鴿子籠似的,根本喘不過氣。”


    支持方嘲笑他,“哎喲虧心不虧心呀,你老王家倆姑娘沒兒子,你不在乎分房子,我們有兒子的可盼著呢。”


    譚佳人聽了撇撇嘴,無法苟同。


    戴著鴨舌帽圍著圍裙的老薑頭幫妻子薑大姐跑堂,瞅個空當助攻反對方,“老觀念要不得,兒子女兒都一樣。”


    眾人哄堂大笑,支持方有人說:“你老薑頭入贅薑家傳宗接代,換作以前生不出兒子是要被下堂的,你生了女兒才說都一樣,你生個兒子試試,看你咋說。”


    薑大姐頂著和譚勤同款爆炸頭推開後廚門,拎著大勺氣勢洶洶地走出來,大聲說:“我家薑小白就跟兒子一樣,兒子有的,她也有,你們生閨女偏心兒子,我可不這樣。”


    生兒子的聽了刺心,還嘴,“薑大姐,現在誰還重男輕女,隻是說實話罷了,就算你家薑小白接了你的衣缽,給老薑家傳宗接代,她不也要招女婿上門,生兒育女嗎?為你家子孫後代考慮,趕緊讓小白結婚,生個大胖娃娃,一家五口,你說會分多少房吧,一輩子吃穿不愁,把房子租出去,啥都不幹,日子也能過舒服了。”


    聽著甚有道理,薑大姐轉身回廚房琢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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