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鎖定了意大利羅馬的一場凶殺案。  保羅魏爾倫殺死英國商人,手法獨特,很難有第二個人仿冒他那種幹淨利落的技術。不了解暗殺王的人,總是會誤以為是空間切割的異能,看低了暗殺王自身磨練出來的技藝。  本質上,那是把重力異能操控入微後,將之化作重力利刃的無聲殺人技術。  望而生畏。  難以抵禦。  唯有真正的空間係異能力可以阻攔。  再者,保羅魏爾倫還領取了賞金,國家級情報機構動真格後,很容易就會調查出他突然違反不招惹政府的常態,殺死英國富商的行為。  “他怎麽會在意大利?”  歌德得到保羅魏爾倫的下落,心神一震。  英國富商的死亡時間與他“操控”保羅魏爾倫的時間重疊了,恰巧就是對方在德國船隻上、假裝自己聽從命令的那幾天!  無論歌德怎麽計算時間,暗殺王都不可能出現在羅馬,又折返回船上,僅僅為了突發奇想的殺一個英國富商。哪怕德國與意大利相距不遠,這也超出了重力異能的操作範疇。  “英國富商的死亡是暗殺王的手法,而在德國的船隻上,我也很確定我認識的保羅有重力異能,dna完全一致,不可能是偽裝的……”  一個人難以擁有兩種異能力。  即使被他人賦予異能偽裝,能在偽裝成保羅魏爾倫後,第一時間看穿歌德念出的是指令,必須要非常熟悉保羅魏爾倫的人!  比起在羅馬殺人的暗殺王,歌德更願意相信科學驗證的dna  “總不會是‘牧神’在臨死之前偷偷在其他基地裏又創造了一個‘黑之十三號’?”  “不,憑空猜測的事情毫無根據。”  歌德篤定地說道:“我和尼采不可能一起看走眼,那個人隨性至極,調皮的跟我們開了個玩笑,像風一樣來到人間嬉戲……”  話音剛落,魔鬼的思維轉過了彎。  他秘密關注暗殺王多年,暗殺王留給自己的情報印象裏好像沒有“調皮”?  無心無情的才是暗殺王。  歌德失了神:“哪個暗殺王是真的?”  緊接著,席勒來到他的辦公室,帶來了一份英國政府的情報。  “歌德先生,我聽說你在調查暗殺王。”  席勒貼心地說道,“他八月份在倫敦停留,遭到英國鍾塔追殺,當時原因不明,各種假消息不斷,你又突然離開了德國,我來不及和你提及此事。”  歌德很重視,做出傾聽的意思。  席勒自信地說道:“我調查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暗殺王和英國超越者同居,被誤認為敵國的異能諜報員,事後英國政府弄清楚了身份,便放棄抓捕,所以之後暗殺王為了報複英國政府,接下英國富商的懸賞令。”  歌德的眉頭一點點夾緊。  席勒最不想看到歌德先生的憂愁,把情報放到桌子上:“你在想什麽?”  歌德問道:“那名英國超越者是誰?”  席勒沒想到他關心這個問題,直白地說道:“奧斯卡王爾德。”  歌德深感保羅魏爾倫遇人不淑。  “他們同居了?”  “準確來說是戀愛關係,暗殺王企圖帶奧斯卡王爾德一起走,被拒絕了。”  “……原來如此。”  歌德對英國人的好感度達到曆史最低。  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害得對方身份暴露,在英國本土被追殺就算了,英國超越者竟然連跟戀愛對象一起離開的勇氣都沒有,壓根是打算白嫖。  席勒試探性地問道:“歌德先生,你為什麽突然關注起暗殺王?”  歌德含笑:“我認為他有希望加入德國,成為德國的超越者。”  席勒詫異:“不可能吧。”  歌德語重心長的說道:“事在人為。”  若不可為,以魔鬼為人處世的經驗來看,強扭的瓜不僅非常香,也很解渴。  ……  日本,蘭堂在散播了謠言後,有些茫然地坐在別墅裏,想不通親友為何沒有來。  他已經明晃晃地泄露“複活”了啊!  這個世界不存在真正的複活,但是虛假的複活還是有的,蘭堂的異能力“彩畫集”就可以讀取異能力者的屍體,讓屍體裏的異能力化作擁有記憶的異能生命體,重現人間。  “我把我恢複記憶,調查黑色火焰的事情擺在了明麵上,親友怎麽會看不懂?”  “難道,我還不夠直白?”  “他在國外,橫濱市的線人還沒有收到相關情報?”  蘭堂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  自從跟中原中也見過麵,蘭堂找到保羅魏爾倫的希望就再一次撲滅了,因為中原中也一問三不知,這種情況下也敢來套自己的話。  蘭堂暫時放棄和中原中也拉好感的行為,聯係不上哥哥的弟弟沒意義。  【什麽都不知道啊,中也君。】  【你的作用難道就是傻乎乎的讓我完成任務?我需要的是找到你哥哥啊!】  黑色長卷發的法國男人哀歎不已,眼中對親友下落的憂慮勝過了回國的渴望,硬是忍住沒有去抓中原中也,而是在認認真真布下陷阱。  一次不行,再來一次,把自己的暗示擺在保羅魏爾倫眼睛前!  蘭堂手套下的食指屈起。  金色的亞空間方塊落到地上,璀璨的光芒籠罩住四周。  一名死而複生的白發老者出現在他創造的亞空間裏,麵色嚴肅,有著占據過高位的威嚴,與已故的前任港口黑手黨首領一模一樣。  很簡單,蘭堂在找尋棋子的時候,想到了這位坑害過自己、罪行滿滿的前任首領,小心眼的法國超越者連夜刨了對方的墳墓,把對方讀取成了一名異能生命體,從此成為自己操控下的傀儡,生前的記憶都是利用異能力設定出來的。  “去吧,到擂缽街裏製造更大的混亂,我允許你去報複港口黑手黨但是,你不能傷害到篡位主謀以外的人。”  蘭堂漠然的神情裏有了一絲不忍。  他在組織待了八年,沒有朋友,卻有一份銘記在心的同僚情,不想傷害那些人。  “最後,你幫我留下信息。”  “告訴所有人”  “‘我回來了,從地獄的火焰中清醒過來了,我要和你當麵談話,你若是不肯出來見我,我就去抓那名你在乎的少年!’”  ……  這一天,港口黑手黨金庫被盜。  前任首領在黑色火焰中出現,對著所有人鬼氣森森地留下威脅之語就消失了。  港口黑手黨人心惶惶。  有傳言,前任首領的怨魂化作惡鬼,將要報複上位有貓膩的現任首領。  從地下室搬回首領室,森鷗外臉色陰沉地看著監控視頻,前代首領留下的警告聲回蕩在耳邊,令他又有一種想要搬回地下室的衝動。森鷗外在猩紅的歐式地毯上走來走去,思考緣由,自言自語:“我不肯出來,你就抓我在乎的少年?”  森鷗外的嘴角古怪一笑。  這個疑似前代首領的人說的,該不會是幫助自己見證死亡、假造遺言的太宰君吧?  拿一個太宰君就能換自己的安危?  似乎很劃得來……  咳咳!第47章   西西裏,巴勒莫市。  在廣場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廳,音樂家身穿黑色燕尾服,在大廳擺放的三角鋼琴前全神貫注地彈奏《core ngrato》。  舒緩的鋼琴曲飄揚在餐廳之中,調滲透著淡淡的悲傷,乃是意大利的名曲之一。  講述的……聽說是關於負心人的故事。  保羅魏爾倫支著臉頰,傾聽音樂和其他人的輕聲交談,一雙眸子看著外麵的廣場,似乎熱鬧的人群更吸引他。他坐在單獨一人的用餐區域,身處於自己的世界,拒絕所有人的搭話。  他既不點正餐,也不品嚐點心,隻是要了一杯本地風味的熱咖啡,放在麵前散發香氣。  他的毒抗性不高。  不愛偽裝外表的壞處,便是他很少在外麵正常用餐,防止有人在食物中下毒。  不過,他並非貪戀美食之人,願意為這番享受付出微不足道的代價。  保羅魏爾倫眼眸半闔,戴著白手套的手指微動,搭配著旋律,指尖好像觸碰到音樂家縱情訴說的情緒,高明的音樂家總是能彈奏出一曲感情充沛的樂曲,觸動他空洞的內心。  突然,餐廳的氛圍出現了變化。  “這位先生……請身穿正裝……”  大門口的方向,迎賓的侍者麵色糾結,來不及說出完整的話,被不速之客推開。隨即餐廳裏的客人們都聽見了兩道腳步聲,走在最前麵的是急促、且咚咚作響的高跟鞋聲!  音樂家不由自主分心,先看了一眼白西裝美青年的方向,再看向門口,瞬間被來者的氣場嚇到,手下的節奏就亂了一拍。  “咚!”  錯了的鋼琴音與轉道而來的高跟鞋聲重疊。  刺耳的變化讓客人們紛紛抬起頭,想要譴責破壞氣氛的人,又馬上驚歎起來。  “這是誰啊?”  “不認識,帶著隨從,看上去像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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