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赤井,有我這樣的前輩你開心嗎 作者:沐裕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身邊帶笑的聲音喚回赤井秀一的神思,他看見鶴田鏡從桌下懸掛的鐵盒又摸出幾支,輕鬆愉快和他說著:“這邊還有許多飛鏢,掛在這裏都是供來客玩的。也來一個,萊伊?” “我試一下。”赤井秀一半垂眸,接過枚飛鏢。 他目光凝聚在前方,手腕翻轉甩出、飛出的黑影恰好擊中剛才琴酒的那支,兩枚飛鏢一起摔落在地! 琴酒餘光瞥見,狼眸微眯,夾煙的手略略向下壓了壓,在無聲之中,左手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忽地再度甩出一枚飛鏢,比剛才那支更深地紮進牆紙靶麵圓心! 赤井秀一沒有言語,轉眼又摸出枚飛鏢,甩在另一張貼在牆上的靶子上,與琴酒不相上下深入地釘進圓心,平行排列! 空氣中多少摩擦出幾分槍火味,這下,眾人的視線徹底放在了兩人身上。 而赤井秀一此時才翹起唇角,半轉過臉說道:“一個人玩似乎有點無趣,不如追求更刺激一點的玩法。或許兩人有競爭是更有效的、激活彼此的方式。” 他橄欖綠眼眸轉向琴酒,嗓音沉穩卻又尾端上揚:“我可以邀請您一起,和您比一場嗎,琴酒先生?” 這句話冒出,讓在場的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俱是驚愕一瞬! 諸伏景光:......萊伊這也太大膽了,直接就如何和上一層的琴酒說要競爭比賽? 降穀零紫灰色眼眸沉下,以情報人員的素質搜集著在場訊息,下意識分析著。 鶴田鏡眯了眯眼睛,接著隻是笑,總體還是那副看不透深淺的慵懶姿態。 而琴酒則抬了抬眼皮,盯向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成員,氣勢緩慢溢出、淩然壓過:“......你要和我比?” 麵對琴酒身上森然的冷意,赤井秀一並無絲毫懼意,聲音平靜:“剛才看到您的流暢動作,直覺您是一個很強的對手。希望我能有幸和您比一次。”他眨了下眼,頗有幾分狐狸般的靈動和圓滑。 琴酒對這些讚美詞不為所動,他嗓音如咬住獵物的血管蹂躪般,冷而緩道:“......剛才擊落我的飛鏢,是故意的。” 赤井秀一回答倒也幹脆,爽快承認:“抱歉。“他眼眸含著狡黠,聳聳肩,“甩飛鏢的時候想找個目標,下意識就和您一樣選了圓心。” “畢竟,圓心隻有一個。”他舌尖挑動。 鶴田鏡歪頭,聽著兩人的對話,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樣。 諸伏景光看了眼鶴田鏡,又默默看向那兩位同樣長發的人。 赤井秀一和琴酒對視,兩雙相似色澤的綠眸於空中交接,勢均力敵的氣場激蕩起看不見的硝煙。 赤井秀一再度上揚語氣問道:“來比一場嗎?隻是遊戲性質的。” 琴酒撚滅指間的香煙,倒也起了幾分興致。他犬齒微露,眼風斜掃而過,喉中擠出:“比什麽。” “最普通的玩法,積分製。”赤井秀一簡單道,他的目光掃過桌麵上擺放的酒瓶,“輸的人一口氣幹一瓶酒,如何?如有冒犯非常抱歉,琴酒老大。” 這的確很符合遊戲性質,像是聚會派對裏經常會進行的、男生們各占風騷的比拚遊戲。輸的隻是喝酒,讓氣氛更加推向高潮。 而赤井秀一尾句又加上了對高層成員該有的尊重。 “可以。”琴酒對此並無意見,他身上騰升起凜冽,骨骼分明的大手把玩著飛鏢,鋒銳的尖頭晃過頭頂燈光,帶著冷意。 “那麽,麻煩鏡先生當一下裁判?”赤井秀一目光又轉向鶴田鏡,他眼尾挑起攜裹著野性的張揚和美麗,半傾向鶴田鏡的身軀腰肢盡顯。 “當然沒問題。”鶴田鏡笑容明媚,他摸出口袋中的檸檬棒棒糖,優哉遊哉剝開後含在口中,“我絕對會公平公正。” “等你們比完,屆時,也由我來指定一瓶酒給輸的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組織論壇:[#震驚!五個男人在場,三個男人故事,兩個男人爭鬥,一個男人裁決!點擊就看激情現場,不容錯過!#]第51章 在開始之前,赤井秀一給自己倒了杯酒幹掉,對琴酒說:“您剛才已經喝過,公平起見,我也先來一杯。” 琴酒低笑一聲,看起來並不在意。他手腕有力翻轉,下一秒、飛鏢穩穩紮在自己一側牆上靶子圖案的圓心處! “直接開始吧。”他道。 “好。那就冒犯了,琴酒老大。”赤井秀一放下酒杯,他微舔唇角,站穩自己的身軀。 他沒急著甩出飛鏢,而是首先用紅繩將黑發利落紮起,用手扯鬆了下領口,舉手投足間頗有幾分瀟灑。赤井秀一目光鎖定前方,拾起一枚飛鏢、靈巧甩出! 針尖紮入牆上木墊的鬆軟發出悶響,這一擊同樣打在他這一側靶麵的十環! “都是十分。”鶴田鏡抽出口中的棒棒糖,聲音清晰道,“開門紅呀。” 而在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前往說明之下,那邊的工作人員實時將靶麵的飛鏢摘下,給兩人留出繼續出十環的機會。 接下來的場景,便是琴酒和赤井秀一接連甩乃至同時甩出飛鏢,嗖嗖的聲音伴隨著背景裏從末斷絕的美國民謠,交織成一種奇異的樂曲。 兩人水平不相上下,九分十分的分數進行層層累加,左手腕動的姿態、認真時凝聚而起的氣勢也極為相似。 鶴田鏡單手托腮,準時而又準確地播報著兩人的分數,眯眼吃棒棒糖的姿態格外悠閑隨意。 降穀零在背後看著這一幕心中莫名冒出詭異的聯想比武招親(?) ......就離譜! 當兩人都剩下最後一支飛鏢的時候,分數也恰巧持平。在場眾人都默默屏氣息聲唯恐打攪到兩人的發揮。 琴酒身上還是那股冷意和爆發力,他並未刻意多停留些許,墨綠狼眸眯起,率先甩出飛鏢 眾人視線隨之移動,隻見飛鏢直直紮入牆壁圓心,尖頭幾乎全部沒入!蕭殺淩冽的氣勢隱於其中,期量之大讓工作人員拔飛鏢的時候都卡住許久。 “完美,十環!”鶴田鏡鼓掌,他笑著看向赤井秀一,“如果你也來一發十環,那麽你們就持平了。” 旁邊的圍觀人員高聲呼了一句:“再來個加時賽!” 赤井秀一目光熠熠,他抿直唇角,準備動作平穩無比。他沒有讓飛鏢在手上停留太久,隻呼吸片刻、便猛然甩出! 影飛逝,筆直造型卻在目光中突兀地偏轉了方向,像是翅膀受損的鳥,轉瞬撞在牆壁上的靶麵邊緣、接著從中間斷裂摔在地上! 麵對這一突兀變景,周圍人俱是愣了一瞬。 “這個飛鏢是壞的。”諸伏景光眯了眯眼,良好的視力外加觀察力立刻判斷出。 “哎可惜了。”周圍的看客唏噓一聲,繼續鼓動著,“這個不算,再來一個!” 沒管周圍看客的聲音,赤井秀一站穩身軀,呼出一口氣,爽快道:”是我輸了。“他抬起橄欖綠眼眸,聳聳肩,“剛才甩手太快,沒來得及觀察飛鏢本身的狀況,本身就是我的失誤......況且,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琴酒單臂搭在椅背上,他如箭的視線從銀色碎發背後射出,盯著赤井秀。他眼眉挑起,噪音低沉,意義不明地道:“實力不錯。” “剛巧這次發揮還可以。但實際水平與您還有一段差距。”赤井秀一謙虛回複,卻也表現出幾分能力,他將自己的位置放在一個恰到好處的地方。 實際上,最後那枚飛鏢的事故,正是赤井秀一故意的。他在眾人都未注意到的時候,用袖口的小刀給自己最後的飛鏢劃了一道,然後手指微掰,加大其斷裂的可能。 這場局沒必要非得爭個輸贏是非。赤井秀一心中明白。 他隻是借用這次遊戲性質的飛鏢,在琴酒和鶴田鏡兩人麵前展現一番而已。無論是否真的為替身,他都昭示出自己不為影子的明亮。 持平也是一種結局,但赤井秀一選擇另一種落幕方式贏家依然是屬於琴酒的,至少這場比賽是。 而他所要的,是比賽之外的人。 赤井秀一垂下手,眼簾遮蔽下的眸子深處蘊含著更多。 旁邊的鶴田鏡笑容明媚,開口道:“不管怎樣,這局還是萊伊輸了。願賭服輸,喝酒吧。”他曲起手指,用指骨敲了下旁邊的酒瓶。 “好的,那我先幹一瓶。”赤井秀一同樣翹起唇角,嗓音滑動著幾分好奇,“您為我選了哪種酒?” “你猜?”鶴田鏡眨眼,將手中細長的酒瓶丟過去。 赤井秀一抬手接過,低頭看去,神情卻是一愣。 他原本以為鶴田鏡會挑選一種昂貴烈酒,亦或是他自己的代號d.o.m,沒想到拿到手的卻是一款小眾牌子的低度數果酒。 琴酒同樣瞥見了酒瓶標識,他嗤笑一聲,半嘲諷道:“挑這種酒......還真是憐惜自家成員。” “不不不,若是在家裏,我可不介意萊伊喝得渾身發軟發熱。”鶴田鏡話語曖昧,眉眼彎彎,“不過,在外還是不要喝得太醉為好。” 琴酒聽出其中蘊藏的含義,他略微挑眉、轉過臉。 而鶴田鏡也在下一刻笑著起身,在眾人的視線中攬過赤井秀一的腰:“重新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萊伊]。”他在所屬之上加重了讀音。 “......“赤井秀一忽地被攬住,他身軀僵了一瞬,又在熟悉的氣息中平複。他感受到對方手臂的溫度,擴散的熱意從腰間的皮膚循環到胸腔,融入心髒的震動頻率。 鶴田鏡淺琥珀色眼眸抬起,嗓音恍若漫不經心,又攜裹某種不容拒絕的氣勢,笑著輕啟薄唇道:“所以,可別看上萊伊哦,他已經有主了。” = 後半程,聊天氣氛頓時換了一種,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依然沉默圍觀,視線莫名。 琴酒原本的麵色忽地一黑,陰惻惻地諷刺鶴田鏡拖家帶口出任務。 不過鶴田鏡又輕輕鬆鬆回過去,說菜伊可不是花瓶,而是個有爪牙有實力的好情人。話語間還隨手摸起一支飛鏢、把玩幾秒後向側麵甩了出去,作為某種暗示。 琴酒視線掃過,回想了下剛才赤井秀一的表現,也就頷首了。不過神色還是那副森冷的姿態,如猛獸蟄伏,一呼一吸間均是壓迫感。 “嘿,拜托,琴酒。這麽久了你還不了解我?”鶴田鏡眨了下眼,十分靈動。 作為經常和廊酒平行層麵的合作者,琴酒知曉鶴田鏡對任務的態度,無論過程前和過程中表現得多麽不靠譜,實際卻毫無一絲差錯。因此,他動作流暢將桌麵打火機拋而收起,扯起唇角、嗓音低啞道:“......萬無一失。” “當然。”鶴田鏡神情倨傲,張揚著自信,“這可是我們的任務。” 他們簡單少喝了幾杯,都十分謹慎,注意著沒有讓酒精麻痹自己,隻堪堪暖和身子即可。聊了些許後,眾人從後門離開這座會麵的隱藏小酒吧。 夜風微涼,冬季的芝加哥連呼吸都仿佛帶著寒意,後半夜下降的溫度讓街頭掛著的帷幕的波動都恍若顫抖。 行走途中十分安靜,皮鞋落地無聲,接觸不好的街燈明明滅滅,忽閃忽閃。轉過前方街角,鶴田鏡卻忽地開口打破安靜:“你確定這附近都是你的人?” “哪裏都有老鼠。”琴酒腳步停下,他目光冷且鋒銳,左手掏出伯萊塔就毫不遲疑地往黑暗處開了幾槍! 沒裝消音器的槍聲黑暗裏格外響亮,幾乎響徹整片街道!而隨著琴酒子彈的打入,那處也傳來痛呼和咒罵聲,伴隨著哢噠哢噠紛紛上膛的聲響。 威士忌組也都迅速掏槍,做好戰鬥準備! 鶴田鏡倒還是那副慵懶姿態,他把玩著手中的槍,調侃道:“這股動靜,可不像是一隻兩隻的雜緒鼠。” 琴酒略微蹙眉,他臉上浮現出幾分煩躁和冷意:“剛開始就要大張旗鼓地來一場嗎。” 任務目標那邊還沒開始,他們這邊先開始大戰一場,難免會流傳出組織有立場的傳言(雖然他們的確是有新首領的立場,但是前期最好稍微拉扯一段時間)。 “那不然咱們就戰略撤退?”鶴田鏡輕快道,話音落下的瞬間從原地跳開,一排子彈不要錢似的射擊在那裏! “哇哦,真是危險。” 跳開的瞬間鶴田鏡便抬槍回擊,借助地方開火的亮起之處鎖定目標,幹脆利落地精準解決掉敵手!身側的赤井秀一也同樣默契開槍,將周遭的危險掃除。 琴酒冷著臉閃避過幾槍,毫不留情地把子彈嵌入敵方的頭顱,冷哼道:“他們自己想要找死,那便送一程。”他揚起殘酷而又嗜血的笑,他黑色的風衣如死神,投下的陰影籠罩著這片區域。 “......集合集合!殺那個銀色頭發......!” 敵方隱隱約約傳來不清晰的聲音,英語中夾雜部分不知名的小語種,嘰裏咕嚕之中隻能半模糊聽見什麽。聽聞敵方的話語,鶴田鏡開玩笑說:“琴酒,你仇家找上來了。既然他們隻針對你,那不然讓我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