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弟子:“......”


    唉。


    睡這個字。


    用的可太他媽的精準傳神。


    謝聞衍如果去睡了宋茵才叫可怕,那可是奸/屍。


    忽然的安靜。


    顯得練劍堂裏的氣氛很僵硬。


    慕容澤大概也後知後覺自己問的話很傻逼。


    抿了抿唇,忍氣吞聲。


    時翹知道謝聞衍口中的師尊讓他教自己,絕對是假話。


    師尊哪有空管她的死活,眼裏心裏隻有養春殿冰棺裏的白月光女主。


    時翹沉思了一會兒,隨後道:“謝過師兄,真是麻煩師兄了。”


    “不客氣。”


    謝聞衍雖是病嬌變態殺人如麻,沒有是非觀、沒有同情心,骨子裏留著嗜血殘暴的血液,是個典型的白切黑。


    但他在修道這條路上,是少有的天才。


    若是能得到他的指點,時翹覺著自己在劍道上也能得到突破提升,打破多年來的瓶頸桎梏。


    時翹跟著謝聞衍一同出了練劍堂。


    餘暉金光鋪在男人的肩頭,玉白的臉精致如畫,眉目偏陰柔,不笑的時候看著格外森冷。


    謝聞衍偏頭,淡淡道:“回去收拾行李,搬過來。”


    時翹遲疑,心想會不會真的和慕容澤說的一樣,他睡自己睡出感情。


    我把你當師兄,你卻隻想睡我。


    “大師兄,這傳出去不太好聽吧,孤男寡女.....”


    謝聞衍笑眯了眯眼,嗤的一聲,“你想多了,你睡外院。”


    “哦。”時翹不太想挪窩,“我覺得我.....”


    謝聞衍懶得聽她說一連串的廢話,“行了,不願意搬那就算了,記得每日寅時過來。”


    “好。”


    臨分叉道。


    時翹走了右邊的那條小路回了自己的小院。


    謝聞衍表情生冷,淡然望著少女離開的背影,說不清楚思緒。


    心裏罕見的多出了煩悶的情緒。


    謝聞衍知道這個小師妹喜歡自己,那天晚上他失控後做出的事情,他也都還記得。


    識海受侵,那是騙時翹的假話。


    不過是他控製不住情緒罷了。


    他本就是深淵裏爬出的惡魔,視人命如草芥,手中血債累累,慣喜歡趕盡殺絕。


    卻偏偏不得得披著虛假的人皮。


    謝聞衍也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小師妹是什麽感情。


    隻是抱著她的那刻,嗜殺成性的血液詭異的平靜了下來,折磨他很多年的噬心的痛楚也好像得到了短暫的平息。


    最近幾番試探。發覺她這人怪有趣的。


    看她愛慕自己到無法自拔/尋死覓活的份上,謝聞衍決定,留她一命來解解悶。


    —


    時翹沒空去想謝聞衍腦子裏的繞繞彎彎。


    她得先去鑄一把新劍。


    浮山陰鐵打造出來的劍,威力是現今這把的百倍不止。


    時翹熬了一個通宵,才勉強打磨成劍的模樣。


    第二天她先是同大師兄請了一個時辰的假。


    謝聞衍什麽都沒問,懶懶的聲音通過傳音符送過來,沙啞低沉:“可以。”


    時翹放下心來,隨後拿著半成品廢劍準備去找師叔幫幫忙。


    經過青門宗主殿廣場,發現那裏十分的熱鬧,時翹打聽後才知道,原是參加比試大會的其他門派的弟子都陸陸續續到齊了。


    師姐抓著她的胳膊,激動的說:“小師妹,你這回有眼福了,烏玄派大弟子祁州顏色極好,比姑娘家長得還漂亮,還是天生的劍骨,你說得什麽樣的姑娘才能嫁給他啊。”


    師姐說完這話才想起來,明日的比試大會,時翹就要和祁州對打。


    無論怎麽看,小師妹都要被血虐一波,按著頭被暴打。


    時翹這人顏控,對好看的人沒什麽抵抗力,“真的很帥嗎?”


    “不輸我們師尊。”


    “臥槽,我心動了。”時翹抱著她還沒磨好的破劍,問:“祁州人呢?”


    “在殿內。”


    說著話的空閑。


    祁州便從正殿裏出來了。


    少年天資過人,帶著種天然的矜嬌傲氣,眉間神情冷冷的,但他卻不是個沒禮貌的人,待人很客氣,一看教養就很好。


    時翹看著祁州這張俊俏的臉。


    師姐沒說假話,這模樣在修真界百大帥哥排行榜上怎麽也得排前十。


    時翹覺著這樣的帥哥放在宗門裏,實在養眼,每天光是看著心情都能變好。


    祁州沒來過青門宗,他似乎迷路了,皺著眉,而後紅著臉走到她們兩人麵前,問:“兩位師妹,可知養春殿該往何處走?”


    時翹下意識就問:“你去養春殿做什麽?”


    祁州垂下眼眸,心情忽的低落,抿唇道:“我想去看看茵茵師妹。”


    沃日。


    又是一個白月光女主的裙下之臣。


    祁州說完抬起眼,盯著時翹這張和自己心上人相似的雙眸,才認出了她的身份。


    認出之後,祁州的臉色立馬沉了幾分。


    他不願意,這世上有任何人和茵茵師妹相似。


    宛宛類卿,他隻覺得惡心。


    時翹不懂祁州怎麽立馬就變了臉。


    她連個屁都沒放,就得罪他了嗎?


    時翹剛準備開口給他指路,祁州卻已經冷冷的移開了步子。


    她追上去,“祁師兄。”


    祁州轉過身來,橫眉冷對,滿眼的反感,“何事?”


    時翹忽然間就不想提醒他走錯了方向,就讓他慢慢找去吧。


    她道:“哦,沒事。”


    兩人靠近在一起說了不到兩句話,就起了緋聞,傳來傳去最後變了味,成了時翹移情別戀、另結新歡!一見鍾情烏玄派的劍道第一人祁州,並且對他糾纏不休。


    腳踩謝聞衍和祁州兩隻船,浪翻了天。


    這話很快就落到了謝聞衍的耳裏。


    臨近正午,他才剛剛睡醒,一派慵懶閑適模樣,靠著軟塌,白皙削瘦的手指捏一抹鬼火,冷笑了一聲問:“時翹人呢?”


    鬼火瑟瑟發抖,害怕的要死,他不通人性,聽見什麽就回什麽:“移情別戀追祁州去了。”


    謝聞衍眉心一冷,笑容也緩緩的變冷,麵無表情捏碎了鬼火。


    而後男人繃著臉又捏了個傳音符,幽冷的聲音在青門宗上空傳了個遍,“叫時翹給我滾回來練劍。”


    第6章 不好!


    謝聞衍冷冷的聲音傳遍了青門宗上空。


    時翹才剛把廢劍交到師叔的手裏,冷不丁聽見自己的名字,還愣了一下。


    幾位師兄師姐都很吃驚,紛紛側目看著她,幾百年裏見大師兄公然發怒的人都屈指可數。


    且都用上了“滾”如此粗魯的字眼,滔天怒火可見一般。


    六師兄給時翹比了個大拇指,“小師妹,你太牛逼了。”


    師兄弟們開口催促,“小師妹,你快去吧,不然大師兄真的發脾氣我們也害怕啊。”


    時翹不太明白。


    她今早出門前也不是沒有同謝聞衍請假,他當時還答應的好好的,怎麽時辰還沒到,就甩臉子發脾氣?


    時翹說:“再等等。”


    她才剛把廢劍送到師叔手裏,等拿上鑄好的劍她才能走。


    師叔掀了掀眼皮,看了眼她的手,問:“你自己煉過了?”


    時翹點點頭,“弟子隻完成了一半,勞煩師叔費些心力幫弟子再打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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