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命地掙紮著。  而我的負麵體則把我抱得更緊,他在我的耳邊說,“和我成為一體吧,楠雄。”  然而在這個時候,一道藤蔓“刷”地從穿過我和我的負麵情緒的抱在一起的身體。  披著“江之島盾子”皮的“掠奪者”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一隻手變成了藤蔓的樣子,而這根藤蔓正是現在把我和我的負麵體串成一根燒烤的本體。  “掠奪者”說,“不要爭了,我有一個提議,不如大家都成為我的一部分。”  他並不是詢問,而是強製。  它外麵那層“江之島盾子”的皮開始融化,變成了一團黑霧,但黑霧裏麵卻像是有無數的臉浮起又給按下,十分可怖。  而那條藤蔓也迅速地變黑,上麵沒有長出什麽人臉花,但是藤蔓上麵卻似乎有著無數的冤魂在尖叫著,十分可怖。  我能感覺到我的力量正在不斷地流失,但我的負麵體明顯更加痛苦,“掠奪者”是靠著負麵體來吞噬掉我們整個。  它有些心急了,明明可以等著負麵體把我吸收掉再行動。  看樣子齊木空助這次沒有拖鏈子,也沒有留後手,和計劃得一樣在進行著。  但這也是最糟糕的一種情況。  “掠奪者”的意識,不是之前猜想的在亞路嘉拿尼加或者後麵猜想得柯特身上,而是一開始就在我的身上。第383章   時間回到一周前。  齊木空助和我不歡而散的那一天。  他說自己隻有一條準則,那就是“掠奪者”的目標隻是我,他隻會以這條準則來進行思考。  這就算是某種提示。  我當時並沒有多想,直到亞路嘉失蹤之後,我開始尋找一些線索,其實我完全沒想到這件事。  隻是當天晚上,我並不困,但是意識卻也迷迷糊糊,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就在一處夢境裏麵。  之所以說夢境,自然隻是因為我站在了齊木楠雄的家門口。  這絕對是齊木空助搞得鬼,我自己本人是從來不做夢的,更別說夢到這個房子,而齊木空助即使肉身都因為衰老而換成機械了,他本人的內心也永遠都是有這麽一個屋子,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家門關著,但我手中握有鑰匙,這種感覺還真得挺像是如往常一樣回家。  我沉默了片刻,也沒有人出來,完全地僵持,仿佛必須有個人低個頭一般。  我懶得和齊木空助耗這個時間,但也不想直接用鑰匙開門,而是選擇翻牆進去。  齊木空助在院子裏麵盯著我,他恢複了原先的大小,看著我進來,失笑,“你還真得不認輸。”  如果他特地弄出這個把我拉進來就是為了這種前世轉世是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那還是算了吧,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他玩遊戲。  我麵無表情地盯著他,想著該從哪裏暴力拆除,然後離開比較好。  不過真要動手,又明知道是幻境,但看著這個房子卻也下不去手,也許從街道那邊會比較好?  齊木空助在這個時候看出了我的意圖,“你還真得是心急。”  亞路嘉生死未卜,我怎麽有時間和齊木空助聊什麽家常。  而且,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好聊得。  “嘛,我把你千辛萬苦地弄進來,可是費了很大的心力,”齊木空助的臉上沒有什麽笑意,這讓他看著像是陌生人一般,“事關亞路嘉、柯特以及很多人。”  齊木空助露出了一個賤兮兮的笑容,反客為主,“你如果不想知道的話,那也可以走。”  ……這家夥永遠知道該怎麽對付我,所以我才覺得他難搞到無以複加的程度。  我停頓了一下,還是望向了齊木空助。  現在這種情況,任何消息都不能放過。  原本還像是個人的齊木空助立馬就變了個臉,鼓起了包子比西索得還要大,他以前也沒這個表情啊,也不知道從哪裏學習的,語氣十分哀怨地說。  “一說其他人就這幅認真的樣子,你就這麽不想和我單獨在一塊?”  對付齊木空助不要多說一句廢話,我言簡意賅地說,“說正事。”  我以為齊木空助還需要扭扭捏捏許久,然後再那點好處才肯開他的尊口,不過實際上齊木空助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很多。  我雖然挺嫌棄齊木空助,但不得不說當齊木空助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我也變得凝重起來,事情貌似比我想得要嚴重。  但以齊木空助的性格來講,這件事肯定不是發現了亞路嘉的屍體,而是和我有關,所以我也沒有那麽著急。  齊木空助沒開口,但我們的位置卻唐突地轉移到了客廳裏麵。  夢境這一幕也很正常,就是明明這應該是我的夢境,為什麽他會這麽熟練啊?  齊木空助讀空氣一向一流,在夢境裏麵似乎這個功力也更上一層樓了,他說,“因為實際上是我的夢境。”  “我用我發明的儀器把你引過來。”  這種發明都有啊,我覺得那些為了更新焦頭爛額的作者會很需要這種儀器,睡夢裏麵的腦洞都很有趣,記載下來挑挑揀揀用在連載之中也會很方便,說不定還能完成夢中碼字的創舉。  我想著這些有得沒得,但眼神盯著齊木空助還是很認真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總覺得他接下來說得事情,肯定十分重大,並且不是什麽好消息,要不然他也不會特意用這種儀器把我勾到他的夢境之中,而且看著就像是在防備什麽人一般。  齊木空助看了我片刻,說,“之前關於‘掠奪者意識的碎片’的猜測,我其實一直有另外一個想法。”  我們之前一直一致認為碎片在亞路嘉身上的可能性很大,不過聽到齊木空助這樣說,外加他還特地隱瞞了。  我隱隱約約有個猜測,便直接脫口而出,“我。”  齊木空助點了點頭,“沒錯。”  齊木空助舔了舔嘴角,這是他有些緊張的表現,從小學一年級之後就沒有過了,唔,我從來沒看到過緊張的樣子,為什麽會知道這是齊木空助在緊張?而且還是小學一年級的事情。  呀咧呀咧,這也不重要。  齊木空助已經開始敘述起來。  他沒說自己的美化了億點點的黑曆史,也沒說在“私立希望之峰學院”當校長的那些破事,就說了他跑回來尋找齊木楠雄的魂魄開始。  他把自己形容得像是左手拿著加強版意大利炮,右手拿著超強力大盾,腳下踩著坦克,身上還飛著無數的無人機,這種武裝到牙齒的狀態。  然後和地獄的首席執行官鬼燈閣下進行了友好的交談,最後在齊木楠雄的點頭下,打算把“掠奪者”給廢物利用。  當時他們的計劃也算是完善,帶的人都是大殺器,齊木楠雄自然不用說,就算是魂魄了都超強,鬼燈的狼牙棒也揮舞得很漂亮,這個形容詞有些怪,就連戰五渣的齊木空助有了機器大軍也變得實力超強。  不過當時大家還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原本設下的陷阱反被利用,齊木楠雄也被迫成為最後一個“人力柱”,當時鬼燈處於安全的考慮,畢竟要進入到那個誰也不清楚的世界裏麵,總是得留有餘地。  所以講齊木楠雄的一部分靈魂剝下,剩下的一部分都是以投胎這種穩妥的方式進行的。  這些倒是和我之前聽到的版本沒有什麽差別。  而齊木空助正是懷疑,“掠奪者”在這個時候,把一枚碎片藏在我的靈魂之內。  那個時候兵荒馬亂的,出現什麽缺漏也很正常。  甚至於比出現在另一個平行世界的亞路嘉身上得可能性還要大一些。  至於奇犽和亞路嘉怎麽從平行世界過來的。  我倒也是想到一件事,他們兩個出生之前,我的超能力的確有段時間不怎麽穩定,當時以為是被伊爾迷給折騰的,現在想來,也有可能是因為“碎片”在作妖。  但其實這些也都是齊木空助的猜測,也是齊木空助基於把我作為第一位得到的結論。  我想了想問,“那你當時為什麽不說?”  齊木空助說,“一個是不確定,當時的情況,不應該出現這事,鬼燈這家夥雖然那副暴力的樣子,但做事的確很謹慎,也很仔細,不應該會出現這個情況。”  其實倒也不是那個時候發生的,可能一早就做了局,選擇基裘本身就因為基裘的身體被“暗黑大陸”汙染過,然後在基裘懷孕的時候做手腳也正常。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們也隻是以中招得是我來做推測而已。  “還有就是,如果你真得有問題,對方也有可能通過你知道這件事。”  齊木空助說,“倒也不是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它的眼皮子底下。”  “你的超能力就是一個超強的屏蔽器,但你的負麵情緒增長會讓它得到力量,最開始的時候,頂多涉及到它的關鍵詞才會被注意到。”  唔,所以對方才想要增加我的負麵情緒,這樣才好活動起來。  齊木空助說,“之前我用夢境聯係上你的時候,發現用這種方法可以避開它的窺視。”  這樣的話,在我身上的隻可能是後手,也就是一部分的“意識”。  因為目前來看,現在都是內外夾攻的趨勢。  齊木空助也這樣認為,而且他還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道,“之前失敗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要對付‘掠奪者’必須要攻擊它完整的‘意識’才行。”  “掠奪者”吞吃了好幾個世界,裏麵積攢了很強大的力量,如果直接殺了它,那些力量就會像是一個氣球被戳爆了,倒不會像是那種宇宙大爆炸,隻是爆發出來的負麵情緒,會變成“絕望病”然後散向每一個世界。  每個世界處理正負兩方麵都是有一定的限額,沒有辦法一下子處理這些負麵情緒,就會讓這些世界的人類和生物陷入到比喪屍來襲還要恐怖的廢土時代。  所以齊木空助再想對付“掠奪者”的時候,也隻是用了“人力柱”的方法,把“掠奪者”定住,然後緩慢地吸收對方的力量,過個千百億年也就消失得幹幹淨淨了。  不過這個最重要的還是要釘住“掠奪者”完整的意識才行,也可以把意識換成靈魂。  當時失敗的原因也就可能是“掠奪者”的意識不完整。  不過那個時候雖然失敗了,但也不算是完全的失敗,“掠奪者”的確也受傷嚴重,後續我妻由乃和天野雪輝重新有了可以反抗的方法,在另一個世界裏麵,黃金之王白銀之王也有了戒備,甚至還配合了折原臨也搶奪綠之王的身份。  話雖如此,不管怎麽樣反抗,隻有把“掠奪者”的意識給消滅掉,才能得到最終的勝利,一勞永逸。  但這也是最難的。  可也不是不能做到,因為對方過於執著於我了。  “對方想要我,是為了什麽?”  齊木空助盯著我看,“你別想以自身為餌。”  我沒說話,我們僵持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齊木空助拜下陣來,說道,“一直都很平靜沒有什麽負麵情緒的家夥一旦墮落就會變得異常美味。”  “‘掠奪者’又很貪婪,更別說如果得到你的話,他也能看到我絕望的表情。”  “之前和我玩耍得時候,對方記恨上了我,他知道對我攻擊沒有什麽用處,對你就更加能傷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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