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張迅:“……”  他大概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犯人,一時間竟然有些手足無措,甚至還向齊木空助道了歉,“抱歉,我以為你要襲擊我。”  “沒關係,”齊木空助一邊吐血(油)一邊回答,“可以回收利用的。”  羽張迅很認真地開口,“吐出來的血是無法獻血再利用的。”  齊木空助笑著說,“你真得很可愛。”  現年25歲的羽張迅一本正經地回答,“我覺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你還好嗎?”  齊木空助停頓了一下,“稍等。”  他擦了擦嘴角,然後從自己的休息艙,那個很像是棺材木一般的存在裏麵掏出一個像是最大號的啤酒杯一樣的杯子,裏麵盛滿了鮮紅色的濃稠的液體,實際上是血油,但羽張迅不知道,因為色澤和味道都很像是血液而皺了下眉。  “你是那種蝙蝠變成的‘權外者’?”羽張迅問道,“如果是非法得到的血液我需要逮捕你。”  齊木空助還在噸噸噸地喝著血(油),等最後一滴也被他幹掉了之後,他的身體程序還模擬了一下打嗝。  他沒先為自己辯解,而是問道,“蝙蝠變成的‘權外者’有正規的途徑可以得到血液?”  羽張迅沉默了片刻說道,“沒有。”  “好吧,不過你放心這不是什麽血液,隻是模擬成血液的能源油,專供給機械體。”  羽張迅絲毫沒有懷疑這一點,十分悲痛地說,“連正常的人類都不放過用來做實驗體,實在是讓人惡心。”  齊木空助再次說了一句,“你真可愛。”  不過因為羽張迅的神來之筆,也打斷了原本齊木空助想要說得話,這還是齊木空助第一次吃癟。  羽張迅能聽出齊木空助話裏麵的意思,“那你是外星人?”  “不,我是黃金之王為了延壽而特地去研究的機械體。”齊木空助麵無表情地說。  話音剛落,羽張迅就把自己的劍放在了齊木空助的脖子上麵,“不許無賴黃金之王。”  齊木空助笑了笑,“完全不是沒有可能性的吧,人有了力量就想要長生。”  “黃金之王不是這樣的人,”羽張迅態度十分堅決地說道,“如果你的目的隻是編排他的話,那我就隻能把你抓回去。”  齊木空助聳了聳肩,“他現在不是,但是十幾二十年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不要急著否認,迦具都玄示在6年前,他也不是那麽偏激和暴戾的家夥。”  羽張迅停頓了一下,“那是因為石板的力量才把他改變的。”  “的確如此,”齊木空助點了點頭,“石板被汙染了,第一個受到影響得就是代表著‘暴力’和‘熱血’的赤之王,因為‘暴力’實際上是負麵的詞語,帶來的也是負麵的情緒。”  “汙染?”羽張迅皺了下眉,“什麽意思?”  齊木空助用手推了推羽張迅的劍,“先把這個收起來,然後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聊吧。”  羽張迅思索片刻就收了劍,不過製止了齊木空助想要動手收拾的想法,“先說吧。”  話音剛落,齊木空助拿出了一個方塊,在中間按了一下鍵,再扔在地上就出現了連帶著桌椅及上麵的茶具的一套喝茶用具。  “一些高科技的小玩意。”齊木空助坐在了其中一個椅子上麵。  羽張迅有些狐疑,試探著坐了下去,等坐實了眉毛才舒展開來,目光灼灼地盯著齊木空助,“你真不是外星人?”  他在scepter4裏麵的風評很高,溫柔而強大,行動迅速而從來沒有失敗,當然抓捕齊木空助這件事成為了唯一的汙點,但就算王權者也有宇宙夢。  “我隻是一個正在環遊異世界的科學家。”齊木空助自我介紹道。  羽張迅立馬抓到了重點,“異世界?”  齊木空助說道,“我用時空穿梭機到其他的世界,然後受某個世界的人所托,尋找‘寄生蟲’的碎片。”  他完全把“寄生蟲”看上自己的事情給隱去了,把自己變得像是路過的好心人。  齊木空助又給羽張迅解釋了一下“寄生蟲”是什麽。  羽張迅皺著眉,“我們的生活是一部電影嗎?”  看得出來,除卻了青之王的職責之外,羽張迅的腦洞也很大,不過仔細想想的話,他也才25歲,私底下也不太可能老氣橫秋,他在scepter4裏麵是王權者,私底下當個普通的成年人,有著成年人的快樂,也沒有什麽。  “很可惜,不是,所以就隻能自救,而不是去期待英雄。”齊木空助說道,“你不用懷疑這一點,這已經得到了白銀之王的認可。”  “啊,不需要,黃金之王建議我獨自過來,想必就是白銀之王所說的。”羽張迅反應過來了,“不過他也想要看看你是什麽樣的人,才交給我做選擇的吧。”  “你對世界並無所謂,肆無忌憚,但我覺得你不會隨便做一些壞事,心有顧忌的人是不會做錯事的,所以我會相信你,”羽張迅說道,“我看人還挺準的。”  “還有其他人怎麽樣我也沒有辦法打保證,但我覺得我們scepter4的人都是英雄。”羽張迅露出了個爽朗的笑容,裏麵還帶著對自己的氏族的信任。  “包括在那個時候也能準確無疑地殺掉你嗎?”齊木空助不喜歡這個笑容,出聲問道,“你不覺得這對你被選中的人很殘忍嗎?”  羽張迅沉默了,“但也隻能這麽辦了吧。”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在迦具都玄示的達克摩斯之劍墜落之前就殺了對方,但這大概也會導致自己的達克摩斯之劍出現問題,為此特地準備了第二套的方案。  “其實也有其他的方法。”齊木空助用一種蠱惑的聲音說,“正如我所說,迦具都玄示的情況是因為石板的力量被‘寄生蟲’汙染了,它是‘絕望’為食。”  “所以,我和白銀之王想了一個辦法,”齊木空助看著羽張迅,“但需要你的幫忙。”  “這可能會死……”  齊木空助的話還沒有說完,羽張迅便打斷了對方,“我願意哦。”  “你之前的那段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第301章   羽張迅對齊木空助表達著自我的信念,殊不知齊木空助這隻狗,完全是欺騙他的。  其實也不能算是完全欺騙,隻能說先畫了一個一點兒都不美味的大餅。  他和白銀之王威茲曼聊過,對方雖說相信了世界基石還有“寄生蟲”的事情,但實際上對這個的解決方案,兩者還有很大的分歧,以至於並沒有什麽進展。  可以和羽張迅所說得內容,和白銀之王達成了一致,是完全可以把白銀之王刪掉,然後再加上個齊木空助獨家解釋的標簽的離譜的程度。  威茲曼在當上白銀之王,算是自我放逐到了飛艇上,但誰也不能忽視在此之前他還是個學識淵博的科學家,對石板有著自己的研究和見解,他不是那種簡單就可以忽悠的家夥。  他認為齊木空助想要做得事情太過激進,會對世界造成不好的影響,隻是賭博而已,一旦失敗就是視群眾的安全於無物,拉著整個實驗和他一起毀滅。  他無法接受這種行為。  科學並不是賭博,是多次實驗之後的結果。  我其實覺得對方說得挺有道理的,像是什麽都沒有進行實驗,就直接進行時空穿梭這件事,也是讓我不能讚同的事情,齊木空助就是再賭博,稍有不慎就會死亡。  更別說齊木空助現在的做法,賭桌上麵壓著的籌碼也不是他一個人,一旦失敗的話,就不僅僅隻是迦具都玄示一個達克摩斯之劍掉落的問題。  齊木空助覺得目前為止石板被汙染的部分隻有屬於赤之王的那塊石板,那就隻需要用其他的王權者的力量去嚐試著分離被汙染的石板。  但威茲曼也並沒有把握,他雖然作為當今世界上對於石板最有研究的科學家,也成功得利用石板的力量成功讓一些人成為了“王權者”,但石板的很多地方依舊是迷,他無法確認這會不會造成一些影響,甚至於導致其他的王權者的達克摩斯之劍墜落。  一旦變成這種情況,會造成整個日本沉沒,而巨大的衝擊力,也會導致海嘯。甚至海底火山的噴發,更別說石板的力量輻射是整個世界,到了最後變成整個世界受到不可磨滅的影響。  齊木空助當然知道這個後果,不過他本人也不在意,畢竟這個世界又沒有他認識的家夥,自己的親人也沒有住在這裏。  所以齊木空助說自己不讚同威茲曼的看法,認為他太過優柔寡斷,這一點也體現在了他姐姐的事情上麵。  齊木空助調查過威茲曼的事情,知道對方也有一個姐姐,死於戰爭,後來威茲曼就逃避在飛艇上。  齊木空助對此嗤之以鼻,他並不認可威茲曼的自我放逐這件事。  雖然都是成就斐然的科學家,同時在失去重要的人上麵很相似,但也就這樣了,齊木空助激進,在發生這種事情之後隻想要發明時間穿梭機器,而威茲曼本人性格溫柔,但同時也有點畏縮,之後就躲避在飛艇上。  性格不同,造成他們選擇的路也不同。  齊木空助說,如果自己擁有白銀之王的身份,早就借著石板的力量回去救最重要的人了。  威茲曼卻認為這會對曆史造成影響,引發蝴蝶效應。  老實說,我還是挺傾向於威茲曼的。  實際上就連齊木空助都這樣覺得,他放緩了語氣,“也許我的弟弟也是這麽想得,但這並不是我希望的。”  威茲曼沒有說話。  “但這不是我們爭論的重點,”齊木空助看上去放棄了和威茲曼爭論關於親人去世的處理方案,“‘寄生蟲’足夠貪婪,他能先從赤之王入手,下一步就是無色之王,他代表著‘變幻無常’,這可不是一個好詞,接下來就可能是綠之王,‘變革’會推動社會發展,但無法忽視暗流下的鮮血。”  “這些負麵情緒會養大這邊的‘碎片’,最後剩下的四個王也會因為其他的王權者隕落而感到悲憤,這也是負麵情緒。”  “你想要保護的世界,守護的幸福,最後都會像是你姐姐一樣消失不見。”齊木空助說道,“白銀之王,你現在還打算作壁上觀嗎?”  白銀之王,不,威茲曼沉默了,等過了一會兒才語氣沉悶地說,“我沒有辦法接受你過於激進的做法,但我願意做第二手準備。”  和齊木空助相似的經曆,以及對方為了挽救親人的所作所為,讓白銀之王也很難不懷疑自己的選擇。  這才是白銀之王讓黃金之王配合齊木空助的行動的原因,而不是齊木空助所說的,什麽達成了一致。  這些本性善良的家夥,真得不是和擅長洗腦的齊木空助的對手。  齊木空助先用相似的經曆鎮住了白銀之王威茲曼,然後再讓他說服了在這個國家說一不二的黃金之王國昌路大覺,再借著白銀之王的擔保,改頭換麵忽悠了青之王羽張迅。  呀咧呀咧,還好他不是對做反派沒有什麽想法,要不然我們的世界就變成了我,不,齊木楠雄和齊木空助的鬥爭。  羽張迅對此毫不知情,齊木空助就先找了個要繼續研究的理由把羽張迅給哄走了。  之後,齊木空助又開始進行研究,在這個過程之中,還當了一回時間管理大師,和白銀之王,黃金之王以及折原臨也都進行過聯係。  白銀之王是商討一下關於“寄生蟲”的事情,而黃金之王則是不相信齊木空助,覺得他說不定是以某種方法欺騙了純良的摯友,所以來敲打對方的。  相比較這兩個,折原臨也就更像是調劑品,齊木空助教了對方一點關於黑客的知識,他和折原臨也在性格上麵可以說是一拍即合,或者一丘之貉也可以形容。  總之,總覺得原本就長歪的折原臨也變得更歪了。  不過折原臨也帶給了齊木空助一個消息,關於咒靈的。  他在網上做情報屋,經常在一些奇怪的網站上閑逛,在這之中有一塊極密的地方,最近他從齊木空助那忍辱負重學到了一些知識,就立馬想要用來破解這塊程序。  [折原臨也:我花了這麽大的代價,居然隻是進入到了靈異板塊。]  這塊版本到處都是一些靈異的內容,還有人找人破解一枚被詛咒的鑽戒,據說隻要結婚的新娘戴上這枚鑽戒,都會死於非命,因為價格很高,所以折原臨也多看了幾眼。  [折原臨也:有點想讓草履蟲戴上這個鑽戒。]  這裏的草履蟲指得是平和島靜雄。  [齊木空助:戒指的尺寸不行吧。]  平和島靜雄沒染金發之前看著挺清秀的,並不像是現在這樣一幅混道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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