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我來講，能讓我達成目標的利用價值才是最高的。”齊木空助說道，“所以繼續吧。” 我覺得天野雪輝在默念自己的智商被吃了，這才說道，“然後我重啟了世界，在二十年前，為了我身上的‘絕望’不影響到周邊的人，我代替了私立希望之峰學院的校長，並且不再露麵。” 齊木空助打斷了他，十分惡劣地說，“我對你的失敗史並不感興趣。” 天野雪輝：“……” 齊木空助沒皮沒臉地伸出手，“所以你應該知道該怎麽解決我的壽命問題。” 天野雪輝：“……你在意的弟弟肯定很討厭你。” “啊，我覺得他很喜歡我。”齊木空助回答道。 ……你是伊爾迷嗎？我忍不住吐槽。 天野雪輝的目光落到了邊上的書籍上麵，“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齊木空助說道，“這些書本上的可行性太低，缺少了關鍵性的步驟。” 天野雪輝垂目，“隻有神座出流才知道該怎麽操作。” “所以，你是沒有用處了。”齊木空助嫌棄地說道，在天野雪輝瞪他的時候，又補充道，“不過我是說話算話的人。” “那麽，我們就來進行一場比賽吧。”齊木空助的目光灼灼，“我們會玩得很大，但放心，我隻輸給過我的弟弟。”第296章 這是夢境已經在扭曲了嗎？ 太奇怪了吧，按照我的記憶，天野雪輝不是應該是想要從“掠奪者”手中保護世界的存在嗎？ 按照現在展現出來的理論的話，就完全變成了“掠奪者”手中的提線木偶了，順便還兼職當了一個“絕望病”的源頭，被由自己引發的“絕望病”所折磨。 不過我妻由乃和基裘做好夥伴在流星街叱吒風雲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什麽“絕望病”的苗頭，那還是在三十年前的事情。 我妻由乃的念能力據說也是操作係的，而不是射出病毒。 我的目的是為了救出齊木空助，並且這些記憶也並不屬於我的情報範圍之內，一旦產生了扭曲我也不清楚。 這和奇犽的不一樣，奇犽當時陷入夢境的時候，第一遍正常的我是見到過的，齊木空助並不是第一次陷入夢境就被我發現，所以我也很難判斷。 說起來，我和齊木空助的夢境都和奇犽不一樣，是有什麽說法嗎？ 不過現在也不重要，關鍵是該怎麽辦。 即使判斷出來了，我現在也是類似於旁觀者的視角，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我不得不相信眼前的瘋子，也就是齊木空助能做到他許諾的一切。 但天野雪輝對齊木空助並沒有我這種信任度，畢竟被坑得次數太少了，不了解齊木空助這家夥的能力。 聽到齊木空助的話，天野雪輝就直接質問，“你想怎麽賭？這個世界沒有辦法支撐一次世界末日。” “它已經在毀滅之中了。”天野雪輝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量頹廢道。 “唔，實際上人類毀滅卻不代表著世界毀滅，”齊木空助摸了摸下巴，“我覺得不能就這樣進行概括。” “好吧，”注意到天野雪輝的殺人一般的眼神，齊木空助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姿態，“該著急的除了你們以外，還有‘寄生蟲’。” 天野雪輝冷笑，“怎麽不說人類毀滅不代表著世界毀滅？也許‘掠奪者’並不在意這一點。” 齊木空助說，“他應該更在乎人類，畢竟人類的情緒價值比較高，能壓榨的力量就更多。” 天野雪輝現在覺得和齊木空助杠是一件沒有啥意義的事情，不過他還是悶聲附和了一下。 “你覺得它即使再用絕望壓倒這個世界來榨取最後一絲力量，它還有力量離開這個世界尋找一個新的嗎？” 天野雪輝的瞳孔伸縮，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不過留在我們世界的隻是煤渣而已，對‘掠奪者’的本體來講，隻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錯了，”齊木空助兩個食指交叉打了一個“x”，“首先，你這話的意思就代表著認為‘掠奪者’的思想隻有一個。” “而本體隻在其他的世界，那麽本體對這個世界的毀滅可以毫不在意，這個沒思想的煤渣完全沒有必要浪費力量重啟這個世界，它應該知道這個世界已經是強弩之末，這是一件收益很低的事情，如果是吃飽了的‘寄生蟲’還可能和你們玩玩，但現在是被分割成為了幾塊的掠奪者，它很饑餓，迫切需要恢複實力。” 齊木空助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另外別告訴我，重啟世界這是你的做法，你的力量來源於它，不是嗎？” 天野雪輝保持了沉默，隨後聲音很低地說道，“對方也許隻是想要折磨我和由乃呢？” “也不是沒有可能，”齊木空助說道，“但放任被汙染的你不管，讓你們和被你們汙染的世界一起毀滅，也是不錯的折磨，而且也不會對自己有什麽損失吧。” “我覺得效力太低，如果是我的弟弟的話，我也許會為了他這麽做。”齊木空助說道，“ 但它不是，也沒有在意的家夥，而且從目前來看，它還很擅長逃跑以及棄車保帥。” “所以，也就有第二種可能性。”齊木空助笑著說，“你覺得呢？” 天野雪輝並不是一個笨蛋，不過他自己雖然是人力柱，但實際上也受到了“絕望病”的影響，這讓他對情形的判斷無限降低，被齊木空助點出之後，再照著這個思路想，立馬就得出了另一個結論。 “它也不想死，代表著它不是被本體操控的一個意識，”天野雪輝說道，“所以在我們世界的才是本體？” “不，不對，如果這樣的話，它應該會迫切地叫其他碎片回來，或者叫它們傳遞力量，明明都可以互相之間傳遞人，照理說也可以傳遞力量才對。”天野雪輝的說話的語速很快，“隻要有力量，‘掠奪者’就可以離開這艘瀕臨滅亡的破船，但是它做不到。” “那些被我和由乃打碎了的核心，也有了自己的意識。”天野雪輝說著他的眼神還變亮了，“所以第一要務是保證自己的存活，然後再侵吞其他的碎片。” “就像是富江。” 齊木空助含笑盯著天野雪輝，眼神就像是看著地主家的傻兒子總算開竅了，實際還隱藏了他根本不知道富江這位恐怖漫畫裏麵的第一女主角是誰的窘迫，他對這些漫畫什麽得都不太感興趣，之前稍微丟臉了一下，現在就立馬藏起這個不算是弱點的弱點。 我覺得他之後肯定會去查富江是誰。 但天野雪輝誤以為是對他的鼓勵，臉還稍微紅了點。 “從這個角度來講，對方也有了弱點，”齊木空助點了點桌麵，“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天野雪輝說道，“你打算怎麽做？” 齊木空助說，“首先，擴張人口吧。” “現在的‘寄生蟲’也需要力量，人口數量多了，對它恢複力量也是有好處的。”齊木空助說道，“現在這個世界可是在三個碎塊之中最弱的。” “延緩末世的時間也很重要。” 天野雪輝原本皺著眉想要反駁，但聽到後半句就住嘴了，“你說得對，至少得先活著才行。” 齊木空助又問道，“然後再想辦法奪取那些碎片，你不是說過了嘛，有可以穿越到其他世界的通道吧。” 天野雪輝點了點頭，“我知道有通道，但是沒有嚐試過，而且那個通道還不穩定，很難說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沒有關係，”齊木空助說道，“我有時間穿梭機器。” “不過，”齊木空助麵露難處，“問題是我的壽命。” 天野雪輝咬了下唇，“我會想辦法的。” 齊木空助勾起了唇角，“那我們就合作愉快。” 天野雪輝拿起茶杯，和齊木空助碰了碰，他喝了一口茶。 等過了一會兒，天野雪輝突然開口道，“說起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詢問這個地方安不安全，你在察覺到我的問題之後，就不擔心這一點嗎？” 齊木空助已經拆了一包餅幹在吃，聞言抬起頭說，“無所謂啊。” “不管這裏安不安全都一樣，在碎片沒有集齊之前，‘寄生蟲’也投鼠忌器。”齊木空助頓了頓，“而且知道了也無所謂，我還可以更好地操作一下，利用別人達成目標，是我慣用的手段。” 經常被這個慣用手段逼著決勝負的齊木楠雄，表示很生氣。 天野雪輝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還真樂觀。” “這個圖書館下麵有個密室，可以隔絕‘絕望病’的病毒，”天野雪輝說道，“在之前的兩次之中，到達了全世界僅剩下一個私立希望之峰學院的學生之後我就開啟了重啟，因為現在是最後一次了，所以打算建造個能儲存人類最後種子的地方。” “我把它叫做‘未來機關’。” “和我說這個做什麽？”齊木空助問道，“我並不在意這些。” 天野雪輝說道，“我覺得如果失敗了，你也不會死，所以才告訴你，打算讓你記著我和你的交易，至少給他們一個未來。” 齊木空助吃餅幹的動作頓了一下，盯著天野雪輝的眼睛，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我不會輸的。” 在一周後，天野雪輝拿到了神座出流的一些實驗數據，這不是網上所流傳下來的版本，“他不算是用了‘掠奪者’的力量，你可以研究看看。” 齊木空助不眠不休地研究了一個月，終於得到了一個結果。 “對方純粹隻是把記憶這些給儲存到了計算機裏麵，”齊木空助說道，“我並不認可這種方式。” 如果僅僅是這個方法的話，齊木空助自己早就設計出一個差不多的，但他在自己死後，更像是人類一樣的，更像是他原本的那樣的存在。 天野雪輝給他找了一個超高校級的陰陽師。 當然以他的名聲是做不到的，拜托對方的人是我妻由乃，再加上齊木空助的好人緣，這才把這位家學淵源據說還是玄學界的禦三家請來。 齊木空助一開始還不相信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他見過鳥束零太，相信人死後有鬼魂，但是也隻認為是一種能量體，所以對陰陽師的理論還是那種嗤之以鼻的狀態。 一開始聽的表情，完全就是“這個是啥啊？”但隨後表情卻越來越認真，對著這位超高校級的陰陽師進行了不停地詢問，過程就像是在玩《逆轉裁判》，律師這方掌握了證據，開始發動言彈攻擊，咄咄逼人，直接把這位超高校級的陰陽師的表情逼到了二檔，逐漸扭曲了起來。 最後以齊木空助心滿意足，超高校級的陰陽師懷疑自己的天賦，想要去學物理告終。 齊木空助用代碼的方式去理解玄學，也不知道他怎麽做到的竟然也獲得了靈力。 天野雪輝挺憂心忡忡的，“靈力什麽的，實際上也是‘掠奪者’力量的一部分溢出，能承受這份力量的人就會使用靈力，你不擔心會被汙染嗎？” “不擔心哦，”齊木空助並沒有把這當一回事，嬉笑著說，“我已經足夠絕望了，不是還保持著理智？” 在有了靈力之後，他依舊用科學的方式去解釋，並且還真得讓他走出了不同於陰陽師的道路。 才剛掌握了這個技巧，齊木空助就嚐試著用靈魂去像是病毒那樣感染電腦的主機。 天野雪輝看著電腦上麵露出了齊木空助的影子，鬆了一口氣，“你還真得大膽，都沒有進行過嚐試，就敢自己去，不擔心死了嗎？” 齊木空助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一開始就說了，我趕時間呢，擔心來擔心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而且，我對自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但齊木空助自己還是不怎麽滿意，現在這個做法，就是類似於靈魂出竅依附到某個物件上，不僅有時間限製，如果本體死亡的話，齊木空助的靈魂也會從依附物脫離。 不過齊木空助不打算在這個世界多呆了。 齊木空助，“我打算去其他兩個世界看看。” 天野雪輝說道，“你想要做什麽？都快死亡了，還是先解決一下你的壽命吧。” “我從細胞活性判斷，離死亡至少還有半年呢，”齊木空助並不在意，“我要去看看碎片的情況，另外我感覺我在另外兩個世界也能得到一些啟迪，對我的研究也會有幫助。” 天野雪輝沒有辦法拿齊木空助怎麽樣，隻得答應了齊木空助。 齊木空助坐上了時間穿梭機器，因為碎片之間有聯係，在時空通道之中就像是有一條線連接著彼此，實際上隻是力量呈現出來的在肉眼上不同的顏色而已。 齊木空助把自己的時空穿梭機器進行了一些改造讓它能自動識別到這股力量，也不擔心會走錯路。 很快，他就到達了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