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職工實在不行還能跳槽。  我這還是家族企業,也不知道席巴願不願意放我出去。  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大聲地喊著,“我再不鹹魚,就要去繼承千萬億家產了!”  話說回來。  雖然這些上電視講述自己悲慘故事的人,被席巴批得一無是處,但也就席巴這種等級的人才會發現,騙騙一般人足夠了。  語言是有強大的感染力的。  他們講述的語調得或輕鬆或悠遠,但每一個故事都讓人聽得淚眼朦朧,隻覺得流星街人活得真得太慘了,又太自強了。  也不知道付了多少潤筆費。  至少裏麵大部分都不是自己寫的,尷尬地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挪屁股。  就算隔著電視,我也聽不到他們的心聲,但估摸著都是滿腦子想著的。  【這個勵誌少年/少女是我?】  雞皮疙瘩掉落.jpg  不過反響還是很出色,網上現實之中都一片的討論聲。  【唉,和他們相比,擁有如此優渥的環境的我,過得居然像是一條鹹魚。】  【流星街人這也太慘了吧,得想辦法幫幫他們。】  【出生又不是他們所決定的。】  像是之類的評語到處都是,當然,有一部分是赫伯特雇傭的水軍。  但是人類會對身處絕境而仍舊努力向上的同類有著天然的善意。  很快真正的評論就越來越多,幾乎一轉眼就滿開花了。  不過裏麵也夾雜著【就算這樣也太過了點,實際上可以先好好說的吧。】之類的語言。  雙方展開了鍵盤罵戰,更是把熱度越吵越烈。  不過怎麽說,他們都似乎誤會了流星街。  實際上的流星街,的確每個人都活得挺勵誌,但這份勵誌可不是外界的人想象得那樣專注自身,純粹的無害的小白花,而是食人花。  除了被冤枉的那位流星街流浪漢以外,大多數的殺人案件可沒有冤枉流星街人。  隻是事物有兩麵性,流星街的人也有出來報複世界,也有融入世界,努力學習,變成行業大佬的。  流星街一直被認為是殺燒掠奪的地方,但卻並不完全是這樣,比如說第八區就靠著撿垃圾做回收為生,雖然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所得可能手上也鮮血淋漓,但第八區相比較而言的確算是老老實實地撿垃圾,算是另類種田。  但如果爆出來的話,也隻會讓流星街的處境不利,大家都喜歡完全的真善美,尤其是淤泥長出來的白蓮花,但完全沒想到,為了生存有些時候就是得不擇手段。  不過赫伯特也隻是利用輿論而已,也根本沒有打算被輿論操控。  說到底目標隻是把“流星街”放到台麵上,並且弄點時間。  “這就是你說得流星街變天嗎?”我問道。  “嗯,”席巴點了點頭,“不過應該持續不了太多時間,赫伯特隻是想趁機從‘十老頭’手中把水力電力網絡給拿回來,順便告訴世人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做‘流星街’的地方,並沒有想著一口氣把‘流星街’的評價翻轉。”  知道有“流星街”的存在,暴露在世人眼中是有好處的,至少不會一聲不吭就被滅了。  如果是那種超強的導彈,流星街就算再強也強不過這些。  說到底流星街的念能力者雖然比外界多,但實力在席巴看來也就這樣吧。  遠達不到一拳超人的程度。  不過赫伯特目前也沒有這麽大的想法。  他們追求的就是“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能貪墨我的功勞,也不能無視我的權利”。  而且流星街想要完全洗白根本不可能。  畢竟流星街什麽樣,就算出來多年的赫伯特都印象深刻。  真得完全暴露在人前,估摸著就要舉世震驚了。  把流星街洗得再白也沒有什麽用,本身就不怎麽白,再洗連灰色都做不到,但不能讓流星街出來的人都被認為是罪犯後備役。  是流星街做得,流星街自然會認,不是他們做得,誰也別想把屎盆子扣在他們頭上。  有這個意識,就足夠了。  當然對某些人來講,流星街還是保持原樣好,可以處理廢品,把人員帶出去當炮灰,隻是被外麵的迅速發酵的輿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沒有立馬反應過來。  實際上如果不是摩爾斯執行官背書的話,怕是早就壓下去了。  至於摩爾斯執行官為什麽下水背書?  除了可以繼續以此對付“十老頭”以外,還有他和那個案件也有關係。  當然在明麵上看不出來,因為摩爾斯執行官在明麵上並沒有參與那些案件的審理。  “但他是第二次查閱的負責人。”席巴說道。  這種殺人案件在審判結束之後,如果判了死刑的話,會有人來進行第二次查閱,來確定證據流程有沒有問題,這件案子之前就到了摩爾斯執行官的手上。  摩爾斯執行官的缺點很明顯,先入為主很嚴重,一看到是無國籍,無社會關係,又自稱為流星街人,就知道對方來自於哪裏。  他還是個獵人,有正經獵人執照的,和普通人完全不知道流星街是什麽相比較,摩爾斯執行官對流星街的存在知之甚多。  甚至於以前一年能處理多起流星街的案件,沒有辦法“十老頭”太過分,流星街人還沒有完全被洗腦的,都會想方設法逃跑,沒有社會關係,也沒有文憑,習慣掠奪的流星街人會做什麽也能想得到,所以發生的案件特別多。  摩爾斯執行官對流星街人十分厭惡。  他也沒有怎麽認真看這個案件,隻是看到了檢察官、律師、法官,都作出了自己的總結陳詞,直接就確認了沒有問題,然後犯人就被處於死刑。  這件事被翻出來,還發生了爆炸案,摩爾斯執行官也始料不及。  他當天晚上就把這件案件的檔案給翻出來,發現了好幾個疑點,諸如目擊證人的前後證詞錯漏百出,甚至於連凶器都沒有找到。  如果他當時認真看的話,哪怕隻有一遍都能看到疑點。  即使他是流星街人,但也的確是一條命。  摩爾斯執行官呆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一夜。  然後他等到了赫伯特上門,雙方密談了很久,不久之後,摩爾斯執行官下水背書。  當然揍敵客的情報人員隻說了摩爾斯執行官連夜翻了檔案,其他的內容都是根據摩爾斯執行官的性格特征做的猜測。  “密談的內容不清楚,但總歸是用流星街在外奮鬥的成就,還有那些司法機關的腐敗來達成和摩爾斯執行官的合作。”席巴不確定道。  還有就是利用了摩爾斯執行官的錯誤判斷,這也讓他很愧疚。  摩爾斯執行官雖然是有戴著有色眼鏡的毛病,但是本身性格還是剛正不阿,要不然不會死磕“十老頭”這麽久,對自己犯下錯誤更是很難容忍。  而且赫伯特這些年有這麽多有成就的流星街人,並不是一個泛泛而談的家夥,這會使雙方合作的概率很高。  事實上摩爾斯執行官的確和赫伯特合作了。  但摩爾斯執行官雖然為這件事背書了,卻也不代表摩爾斯執行官就和第六區一道了。  他的對外講話,深究起來都是場麵話,沒有偏向流星街,隻是著重說了司法公正。  即使有愧疚之情,但也是千年狐狸。  “不過就算這樣,很快‘十老頭’也會有應對的方法。”席巴老神在在地說道。  果然過了不久,關於流星街的消息都悄然無聲地消失在了網上,察覺到的大家罵了幾句之後,過段時間也安靜了下來。  但“流星街”卻也並不再是地圖上麵的一個未知的地區。  而且因為輿論戰,尤其是背後直指了“十老頭”,讓“十老頭”有點自顧不暇,而愛莎莉卻趁著這個時間,把水管電力上麵的控製裝置和自爆裝置都拆除了。  橫跨整個沙漠從外麵調水是不可能的,流星街的水源都是抽地下水,電力則是風力和太陽能結合,應該用得不多,這些電量足夠了,所以隻需要把控製裝置和自爆裝置解決就安全。  現在水力和電力也歸了愛莎莉。  至於食物,赫伯特之前大張旗鼓地送了一批,因為全程直播,為此沒有人敢攔截很順利地就送到了愛莎莉的手上。  直播還是做戲比較多,讓福利院的孩子表現得可憐兮兮的樣子盯著鏡頭,實際上鏡頭一挪開,他們就像是餓狼撲向了食物。  不過流星街的麻煩還沒有解除,隻能說暫時緩解了,就像是行走在了鋼絲線上麵搖搖欲墜。  畢竟大多數的流星街都無法理解愛莎莉和赫伯特的做法,認為他們是向著外麵的人搖尾乞憐,沒有半點流星街人的骨氣。  隻能說多讀書真得很重要。  這是一件循行漸進的過程,估摸著十幾二十年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甚至一不小心就會功虧一簣,而愛莎莉和赫伯特也會死得很慘。  “愛莎莉都四十歲了,她看上去很看好庫洛洛,想要把他當成自己的繼承人培養。”席巴饒有興味地說。  按照席巴之前猜測的,庫洛洛根本不看好愛莎莉。  如果不是折原臨也橫插一腳,他說不定會趁著這個機會大賺特賺,並且還不讓想要報恩的俠客發現。  即使在學習折原臨也的玩弄人心的技術,內心裏麵也大概都屬於時刻都繃緊神經處於要單飛的狀態。  總而言之,席巴並不覺得庫洛洛會是那種為了流星街奉獻自己的性格,頂多在以後流星街滅臨外界入侵的時候會回來幫一下忙。  說不定,庫洛洛在試驗完他從折原臨也那學完的攻心之術,就會離開流星街。  在流星街,揍敵客的利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是後備的人才資源。  但席巴很有信心,揍敵客並不會受到幹擾。  席巴不再關注流星街,反而和折原臨也杠上了,目前打算收集折原臨也的情報。  “這家夥實在是神出鬼沒的,又像是個攪屎棍到處浪,”席巴摸著下巴說道,“我總感覺他以後會成為我們揍敵客通緝榜上麵的常客。”  對於這種經常會榮登我們揍敵客的名單的家夥,席巴還是十分在意,要了解清楚,然後確認價格。  不能再像是這次一樣,耗費了時間精力卻差點血本無歸。  我對流星街本來就沒有太大的興趣,如果不是席巴一定要拉我講課,給我灌輸一些折原臨也的心理戰以及厚黑學的話,我肯定不會關心這些。  席巴都不關心了,那我肯定也立馬就放下,不帶猶豫的。  在席巴的想要抓我當壯丁的眼神下,我不動聲色,但卻立馬瞬間移動走了。  溜了溜了。  看長老院勾心鬥角沒有什麽意思,庫洛洛最近也一直在讀書讀書,像是時日無多一般手不釋卷,原本還白嫩嫩的雙眼都泛起了青紫。  還不如看最近的電視劇呢,除了一部有點意思的偵探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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