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時卻都很正常,沒像是現在這樣一口一個“阿娜達”,實在是和之前相比反差很大,不得不讓人對著席巴豎起大拇指,說一句“佩服”。 真得是,活該他有老婆。 小別勝新歡,見狀,傭人們在梧桐的帶領下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地退下了,效率十分高,給席巴和基裘騰出了空間。 我也懶得做電燈泡,被他們渾身冒著的粉紅泡泡攻擊實在是太讓人起雞皮疙瘩了,就先瞬間移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原以為他們也得你情我濃地依存幾天,卻沒想到席巴第二天的時候,就神清氣爽地把我拎到了教室。 這也很正常,席巴和基裘都是事業至上,不會膩歪太久。 在揍敵客,就連糜稽都有著機械殺手的大誌向,隻有我隻想做個鹹魚。 “你不用把文案上麵堆積的文件處理了嗎?”我麵無表情地問道。 就算不和老媽再溫存一下,席巴離開四個月,桌案上麵的文件都堆得比我高了。 席巴滿不在意,“重要的文件早早就會移交給我,這些文件不重要,先放著也沒有關係。” “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 看來那位情報屋折原臨也讓席巴吃了一次虧,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快想要傳授經驗。 “你想到折原臨也是怎麽做的嗎?” 這是昨天下午,席巴給我留的課題。 我並不想管它,不過還是稍微關注了一下。 用“千裏眼”在流星街望了一遍,也是運氣不錯,居然又碰到了長老開會。 實際上,我聽著聽著才發現,這場會議已經持續了好幾天,還沒有個結果。 在會議室裏麵坐著的都是新上任的長老,完全沒有死了前任的傷心,反倒都憋著笑,也是前任不死他們又怎麽坐上去呢? “我們和揍敵客解除了前任長老院的委托,實在是大傷元氣。”一個兩鬢微白的精瘦的男子摸著自己的胡須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前任長老院居然是以長老院的命令和揍敵客簽署合約。】 如果是個人的名義的話,這件事就和流星街長老院無關,前任長老院身死,他們的委托自然也就取消了,就算揍敵客再怎麽不依不饒,也隻能向著前任的長老的親屬要錢。 這就和他們無關,也用不著付出這麽一大筆解約費了。 不過長老們雖然作出這個決定,實際上也是被“十老頭”在背後壓迫,爆出來,他們就完了,誰也不想單獨簽名字,所以大家就用了“長老院”的名義。 從他們憤憤不平來看,席巴絕對是以這個很好地敲詐了新任長老院一筆,真得是雁過不留毛的典範。 明明席巴也找不到那個折原臨也在哪裏,這筆生意老實說也得不了了之,說不定還會成為揍敵客的一個汙點,結果反倒大賺了一筆。 如果這些新任長老知道自己上趕著給揍敵客宰的話,怕是現在就能吐血三升,氣個半死了。 但就算現在知道了,他們還敢向揍敵客討說法?隻得牙齒打落往肚子裏咽。 “這樣沒有辦法,”一個麵容嚴肅的老婦人說道,“你這話連著說三天,嘴巴不累,我耳朵還累了呢。” 精瘦男子聽到這話眉毛微皺,“怎麽?你想和我打一架?” 老婦人輕蔑地笑了,“別打著打著就閃了腰。” 眼看著他們雙方要打起來,另一個身體壯碩的中年人說道,“現在不是我們內訌的時候,我們的位置並不穩。” 老婦人和精瘦男子都沉默了,倒是另一個女聲說道,“情報屋和愛莎莉也不是一條心,一出事不就把他給供出來了嗎?” “是情報屋的問題嗎?”另一個矮小的男人惡狠狠地說,“留著那些家夥也沒有用,幹脆……”他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這樣不太好吧。”一個嘶啞的女聲傳來。 “我們能殺了上一任的長老上位,他們自然也能殺了我們上位。”那個矮小的男人發著狠話,“怎麽你屁股下的椅子還沒有坐熱,就想去死嗎?” 通過他們的三言兩語,我大致上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們殺了上一任的長老,取而代之。 實際上也不是所有殺了長老的人都能做到這一點。 畢竟長老製度是由區長晉級的,所以達成先前條件的就是必須得當過區長。 這裏的人都是當了好幾年的長老預備役的區長。 念能力者的生命太長了,如果無病無災地活個一百歲很正常。 和區長不一樣,長老的地位要更崇高一點,安全係數比當區長高多了。 這也導致了長老坐在位置上麵,至少可以呆個十幾二十年。 而區長的死亡率就很高,就更新換代很快。 照理說隻會出現長老少,而區長多的局麵,但實際上流星街的長老院卻有很多的長老預備役。 以至於現任的區長如果說想要補位當長老,說不定輪到他當長老還需要排隊好幾年。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因為前幾十年發動過一次“長老院戰爭”。 有區長提出這個長老院製度的不合理性,畢竟那個時候想要坐穩區長太難了,幾乎“上午我剛變成區長,下午就換其他家”。 所以當時區長提出了一個要求,做滿區長五年就應該可以晉級成為長老,之前的長老就可以退休了。 不過當時的長老院也不同意。 多年區長熬成長老,怎麽能這麽快下來? 雙方為了各自的利益打了一架,最後各退讓一步,“坐穩區長八年,就可以選擇是否要繼續當區長”,“如果當時的長老還沒有退下去的話,就作為長老後備役”。 原本正常來講,區長的死亡率更高一些,但因為有了長老製度之後,一些區長在察覺到底下實力蠢蠢欲動或者自己不想當了之後,反正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幹滿八年卸任,反正當不了區長還能當長老,日子照舊活得美滋滋。 但是坐在長老席上麵的人自然也不肯讓位,所以後備役長老人數越來越多。 最後又演變成為了,“當需要有新的長老的時候,原先的長老後備役就必須打一架,贏的人上位”,這對年紀大的體力衰退的人似乎並不公平。 但就算是長老也要最強的這一點,還是深入人心的,也隻有這樣才能說服流星街的人信任長老院。 不過也有不想死亡的,在大亂動的時候躲在暗處,等到決出勝負,贏了的人能當長老,還活著的人繼續當長老後備役。 如果都處死倒也還好,但卻做不到,所以人數還是一屆一屆地增多。 原本還行,畢竟流星街的環境在這裏,就算是念能力者幹個十年左右也差不多了,科技發展,流星街的下層人員沒享受到,該怎麽過還是怎麽過,但上層的日子美滋滋多了,在流星街這種缺衣少食的地方,還能活得像是個土皇帝,原先的壽命增增增地往上漲。 這屆的長老會活得時間太長了。 下麵的長老後備役也就越滾越大,人心浮動,看著長老院裏麵的老不死的自然隻會越來越恨,尤其這些長老十分貪婪,和“十老頭”的交纏太深,所獲得的利益也讓人眼紅。 當然這裏坐著的人也是為了“匡扶流星街的風氣”,認為上屆長老院已經成為了“十老頭”的狗,喪失了流星街的風骨,而要撥亂反正。 而長老院連同這些長老後備役的資金都是由現任的區長交的,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龐大的數字。 就算付出了資金,實際上也無法保證自己能當上長老,這也引發了一部分的區長的不滿。 折原臨也飛快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到處煽風點火。 讓長老後備役對長老一直占著位置不離開不滿,還有以前“長老選拔會”的時候,長老們高高在上對著他們的廝殺像是小醜一般看著也被翻了出來。 這是事實,其中一位長老蠢得要死,當麵說出來的。 長老後備役被撩撥得怒氣騰騰,刷得就發起了“長老肅清計劃”,公布了現在的長老會的十宗罪,其他的都是虛的,惹出不滿的是,“勾結‘十老頭’,欺騙流星街的居民,說是讓過上好日子,實際上帶出當炮灰”。 然後長老院開始掀起血腥的圍剿。 各個區長作壁上觀,他們巴不得長老們和長老後備役打得更凶一點,現在的長老後備役數量太多了,供養的物資都是一筆天文數字,更何況,他們不死,等區長自己到了可以當長老的時候,豈不是還得排很長的隊伍? 所以對前任的長老的絞殺速度很快,差不多過了一個月,就解決了。 不過現在位置上麵坐得長老實際上已經是第三波。 當前任長老死亡,流星街原先的長老製度已經名存實亡,再沒有它之前的神聖度,屬於任何人都可以踩一腳的存在。 畢竟原先長老院也是建立在了“最強”才會被承認。 而現在長老後備役成為了長老,其他的長老後備役自然也覺得有些虧本,大家都出了一樣的力,憑什麽你可以去當長老,我還得是個後備役? 於是這幾個月長老會都在動蕩不安。 席巴這個時候上門說“長老院的委托”這事,大家都有些自顧不暇,也就賠了點錢取消了這次任務。 都忙著自保和先下手為強,愛莎莉和情報屋都得到一邊去。 我基本上都搞清楚了前因後果,但此時席巴問我,我卻也不能照實說。 老爸太威脅了,想要抓我當家主,這種考核自然地得零分,在席巴的“你想到折原臨也是怎麽做的嗎?”的問題下,我咬著奶嘴搖了搖頭。 席巴挑了挑眉看我,“看來是知道了。” ……我的演技有那麽差嗎? 我也沒瞪眼啊。 我對著席巴使出了自己的絕技“裝傻臉”。 席巴冷酷無情地評價,“太醜了。” 親爹嗎?第77章 被嫌棄的楠雄的演技的一生。 不,我還小呢,還有很長時間可以學習,實在在演技這方麵不開竅,也可以讓伊爾迷教教我,該怎麽用針紮自己變臉。 伊爾迷這種麵部神經缺乏的,都能靠著紮針成為楚楚可憐的小白花,那麽我也可以做到,至少我還能不靠紮針作出“裝傻臉”這種高難度的表情。 在我們揍敵客能做到這種表情的,隻有我一個人。 至於伊爾迷不會教我,選擇自己藏私,根本不用多想,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 但仔細想想的話,伊爾迷肯定會十分快樂地跑過來用心地教導我,說不定還會動手動腳。 不是那種動手動腳,他雖然是弟控之楠雄控,可沒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我是說,他可能在教導我的時候,妄圖趁機給我腦袋上麵紮針。 我還是自己學揍敵客的易容術吧,化妝安全多了。 席巴沒有在這個問題多說什麽,在嫌棄了一把我的“裝傻臉”醜之後,又說回了正事,“折原臨也接下來會怎麽做?” “也許會對愛莎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