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由雪盯著鏡子,見自己恢複如初了,沒有哪裏凹哪裏凸一點,這才鬆了一口氣。 【差點以為自己變成伊爾迷的釋迦果了。】 他剛才那樣子,連釋迦果都不如,就是個畸形的怪胎。 天野由雪聽到糜稽的話就回答道,“因為寶寶成為……” 被我麵無表情地盯著之後,天野由雪改口道,“想成為高達戰士,來看看你說得高達。” 天野由雪這話一聽上去就知道在跑火車,不過糜稽卻扭扭捏捏地說道,“我還沒有做好呢。” 他打開了電腦,他最近靠打擂台有錢了,就買了手提電腦,從裏麵找出個圖紙,“還有很多需要改進。” 裏麵還真得是個高達的樣子。 “還有這個。”糜稽想到了什麽,在電腦裏麵翻出了另一張圖紙。 天野由雪湊過去看了一眼,“這是什麽?小孩子的那種頭戴式的玩具嗎?” 的確,糜稽的圖紙上麵粗看上去就像是那種頭帶的玩具,上麵憋著各式各樣的東西。 “不是啦,我怎麽會設計小孩的玩具?!”糜稽大聲地道,“這是我給楠雄設計的超能力抑製器的造型。” “你做出超能力抑製器了?” 別說天野由雪很吃驚,就算是我和伊爾迷都望著糜稽。 被大家看著,糜稽有些無所適從,然後說道,“那倒是沒有,但可以先選個造型啊。” “裏麵沒真貨,有外形也沒有什麽意義。”天野由雪吐槽道。 我倒是看了幾眼糜稽的作品,怎麽說呢,造型一言難盡,像是蝴蝶的我還能理解,大概是仿造除念蝴蝶的外形,就是可愛的大紅色,還有其他的類似於星星,月亮,甚至還有兩根胡蘿卜。 就算是頂在頭頂上麵的抑製器,我也不會接受兩個小型的咖啡果凍的造型。 伊爾迷說道,“釘子,怎麽樣?” “刷的”就從自己的臉上拔下來了釘子,左右對比了之後,不知道從這幾乎一模一樣的釘子上麵找到哪裏不同來,似乎是尋找了一個最完美的,以極快地速度放到了我們眼前。 拔下來釘子,伊爾迷的臉就恢複成原先的美人樣了,我有些驚訝他原本的光頭竟然又恢複成了原先的樣子,長短在肩膀的位置。 這頭發的速度長得也挺快,看著不像是假發。 我還在研究伊爾迷的發質,伊爾迷卻對著我說道,“我可以先讓楠雄體驗一下釘子。” 什麽? 伊爾迷說完就想對著我的腦袋插進去,我當然眼疾手快地避開了,我可不想要腦袋插針。 伊爾迷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來,我和伊爾迷在房間裏麵玩追逐戰,原本糜稽的房間就是個垃圾山,一下子就被弄得亂七八糟,連零件都被踩踏了好幾個。 糜稽心疼自己這一個月的錢,忍不住留下了心酸的淚水。 而天野由雪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鼓起掌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嘭地一下就被踢開了,幾張撲克牌飛了進來,我和伊爾迷閃避了一下,要不然就會被打在身上。 西索露出了他閃亮的紅發,握著撲克牌像是扇子,見到我們這群人更是笑得開心,“嗬嗬嗬,一起玩啊~”第65章 西索的熱情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歡迎。 在我和伊爾迷的麵無表情雙重攻擊之下,西索打了一個寒顫,所有的剛從擂台上麵下來的碰到不錯的對手的熱血沸騰都宛如被北極風呼嘯而過,給吹得一幹二淨,在原地僅留下一個西索的抓著撲克牌抬手揮舞的冰凍雕像。 西索把臉鼓成包子,“唉,揍敵客的性格也太無趣,見到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不應該給一個熱情的擁抱嗎?” 西索張開了雙手,不過沒有人願意抱他,他也不尷尬,給自己來了一個擁抱。 天野由雪在旁邊哈哈直笑。 “你和寶寶的年齡差,都可以算是忘年交了,不,實際上隻是債主的弟弟的這種關係,哈哈哈。”天野由雪笑得十分開心,“我和寶寶可是……” 他原本想說有共同的秘密的,指得是窟廬塔族的事情,但見到伊爾迷的眼神如刀一般瞥了過來,這一眼神雖然淡漠卻像是絕世高手一般帶著殺氣,危機感從骨髓躥上,直接讓他打了一個激靈。 天野由雪立馬從炫耀模式停下來,改口,“一起用過瞬間移動的交情!” 在這裏還有沒有和我一起瞬間移動過的? 哦,有的,就是西索。 即使在生存的危急下,天野由雪的靈光一閃還是對西索發動了精神攻擊。 伊爾迷的眼神離開了天野由雪的臉。 【好,好可怕,像是我說錯了一句,我的號就沒了。】 【和我相比,果然還是楠雄你的兄長更加可怕點。】 天野由雪向我發射了幸災樂禍視線。 我懶得搭理他,不過天野由雪之前的“忘年交”的話,實際上還是有點問題的,我不僅僅是西索的債主的弟弟,還是剃了他光頭還把庫洛洛給閃了眼睛的關係。 不過說到這個話題,西索的頭發現在比伊爾迷長得還茂盛,連發際線都往前移了點。 要知道西索這個發型就是另一種“大光明”,把前麵的劉海都梳到後麵弄成被風吹斜了的火焰姿態,還年紀輕輕地喜歡用發油,發際線其實在他這個年紀還是很讓人擔憂的。 念能力者又不代表不會禿。 而且這個世界還是基本上保持著“強者和光頭是掛鉤”的規律,尼特羅的會長禿得隻剩下了一根小辮,周圍都是光頭,有傳言那小辮實際上是黏上去的假發。 還有我的曾爺爺馬哈,已經一根頭發都沒有了,我之前瞥過一眼,很像是天野由雪要找得外星人。 抱歉,曾爺爺。 西索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麽,他對天野由雪的挑釁也不感興趣。 天野由雪在揍敵客呆著,雖然還沒有經受訓練,但畢竟吃著揍敵客的飯,用著揍敵客的加重版本的餐具鞋子衣服,在力氣和敏捷程度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但是對於西索來講,麵前擺著能讓他垂涎三尺的揍敵客兩兄弟,不怎麽能打的糜稽被排除掉了,怎麽可能會看得上天野由雪。 他從小到大都沒打贏過西索,沒被殺,純粹是因為西索打不過他媽我妻。 西索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久別重逢的淚水就差點從嘴巴裏流出來,眼神像是發射著鉤子,呐喊著“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的時光~” 然後被伊爾迷一釘子給釘到了眼前,“不要這樣盯著我弟弟。” “我沒有動手。”西索兩手一攤,對著伊爾迷來了一個飛吻,“隻是看看,又不吃也沒有關係吧。” “西索,你還欠我錢。”伊爾迷使用金錢冷凍果農大法。 然而西索早有應對的手法,一邊像是變魔術一般玩著撲克牌一邊說,“小伊,我剛剛又贏了一場,現在已經有兩億了,你和我打一架,我把錢給你怎麽樣?” 兩億? 這麽說得話,西索應該已經到了一百九十層。 大前天的時候,我看糜稽比賽也稍微不受控製得環顧了一下天空競技場,並沒有看到西索的身影,就這兩天打上去的嗎? 聽到這話,伊爾迷一點表情波動都沒有,“你之前還欠我兩億一千萬四百萬五十三元二角四,就算還了我兩億,也還有一千萬四百五十三元二角四。” 隻有在涉及到金錢的時候,伊爾迷才會這麽活力滿滿地說這麽大一串的話。 就算是西索,也再次對翻倍了的數字感到驚歎,用一種看著高高高利貸主的眼神盯著伊爾迷。 他倒是也沒有再問,伊爾迷到底是怎麽算錢的。 自從伊爾迷忽悠了自己,研究了《會計的基礎》、《會計的實務》、《稅務》、《審計》之後,在知識儲備量上麵,西索都可以去考注冊會計師了,然後他就明白了一件事。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財務的名稱叫做“伊爾迷算法”。 隻要欠了伊爾迷的錢,就永遠還不清的他的債。 “如果你去做放貸的工作,你們揍敵客就要發了吧。”西索忍不住感歎道。 伊爾迷說道,“我們有投資銀行,但這並不是放貸,都是正常的利息,西索你欠得是我,算是個人業務。” 這簡直就是在光明正大地說道,“怎麽樣,我就在實行‘伊爾迷算法’,你能耐我怎麽樣?有著不要和我打架啊。” 當然這隻是糜稽給他添加的詞,然後悄悄地用心靈感應和我吐槽的。 伊爾迷的內心,做著黑心的生意,但實際上卻穩如老狗,根本沒什麽自己過分了的想法。 不得不說,不愧是糜稽,在揍敵客都沒有這麽純種的吐槽了。 西索似乎是因為經曆過了無數次漲價而習以為常,這次居然都沒有詢問伊爾迷又雙叒叕翻倍了的原因。 反倒是伊爾迷不樂意西索的反應,也沒有人問,就解釋道,“本來還上我的錢,還有點餘錢,但你到了天空競技場還問我借了一千五十百萬去做了一身衣服。” 我看了一眼西索。 西索穿著一身並不在我的審美風格上麵的衣服,墨綠色的短袖,在胸口的位置印了兩個方塊,在手臂和手腕處都戴著同色係的臂環和手環。 腰部也緊密地纏了六個圈一樣的衣服,像是從上衣延伸下來的,箍得很緊,把他的腰線都完美地展現出來,別說,雖然西索實力強勁,但是他的肌肉卻完全恰到好處,並不會讓人覺得肌肉膨脹,像是個壯漢,可也不會覺得他瘦弱。 伊爾迷就會有這種錯覺,即使他的肌肉含量也十分誇張,但揍敵客對此有特殊的方法,能在保證肌肉量極大的情況下,還看上去弱不禁風。 適合一些潛入的任務,想當年席巴也是伊爾迷這樣的小鮮肉的時候,也會女裝臥底,不過他當了家主後又故意狂練肌肉,現在就算女裝,連金剛芭比都算不上了,但他的實力也完全不需要做這些任務,現在就由伊爾迷頂上了。 西索的下半身就是普通的武道褲,我爸也有很多條,一般的武鬥家似乎都挺喜歡這種樣式的褲子,很適合大幅度的運動。 不過如果說這身衣服要一千五百萬的話,似乎完全看不出來值這個價。 但看他用發油固定住的像是火焰一般張揚的頭發,再加上明顯畫了妝,把眼睛拉得斜長,在右眼下畫著一顆五角星,在左眼下畫著一個淚滴,明顯這筆錢估摸著還用在了化妝品以及平時的吃喝上麵了。 西索對此不置可否,“那我還是以任務還錢好了~” “不,你呆在這裏,剩下的任務我自己來。”伊爾迷說道。 呀咧呀咧,看上去他們打算拆夥。 在西索故意放跑了愛博,把伊爾迷帶到流星街的時候,伊爾迷就像要拆夥了。 他早就知道西索是個定時火乍彈,不過伊爾迷還是挺穩紮穩打派,在剛開始接觸念能力的時候,要對付念能力者,為了能穩妥地完成任務,增加點對付念能力者的經驗值,才和西索搭夥。 等到現在,已經合理幹掉了十個念能力者之後,伊爾迷確定不會有什麽生命安全就開始學著突破,要和西索拆夥了。 拆夥前的最後一單,是一名天空競技場的兩百層的選手,殺了他之後,伊爾迷就打算甩了西索,隻是現在才提出而已。 伊爾迷覺得自己做得十分仁至義盡,還把西索給帶到了他最想要去的天空競技場。 雖然主要是伊爾迷也打算順便看看糜稽。 西索看了伊爾迷好幾眼,“真是殘忍呢,我被小伊給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