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又打開了第二包,還是沒有調料包。 緊接著他拿著釘子刷刷刷地同時拆了二十包的方便麵,很好地都隻是劃開了塑料袋裏麵的麵餅卻完好無損,還是一包調料包都沒有。 伊爾迷背後都是被拆開了的方便麵,有些怔住地呆在了原地,仿佛在腦門上按了無數個問號。 這個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點,氣氛僵硬到極點。 “應該是這批方便麵有問題吧。”糜稽大著膽子說道,“也沒必要吃什麽方便麵,對吧,楠雄。” 他對我擠眉弄眼,我不會辜負他冒著被訓練至死的可能性給我搭台階的,我正想順著下了。 然而在這個時候,西索從那箱方便麵裏麵隨手拿出了一包,用撲克牌削掉了封口,把手伸了進去,隨後吹了一聲口哨,“lucky。” 還拿著那兩個小調料包,挑釁地對著伊爾迷抖了抖,問道,“你是百分之百不出調料包的體質?” 果然,西索是詛咒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從此再也不敢看方便麵第20章 雖然廚房裏麵有堆積如山的開封的方便麵,但我們最終也沒吃上伊爾迷的手藝。 如果以我的視角的話,就可以看到原本的調料包,隻要一到伊爾迷手中就會當空消失,回到西索手上又會出現。 如果他們一直來來回回的話,會變成鬼畜。 詛咒的威力很強大,我都想叫伊爾迷放棄了。 但在調料包的問題上麵,伊爾迷和西索杠上了。 現場如下, 西索拆開了一包方便麵,對伊爾迷使用了調料包攻擊。 伊爾迷用方便麵擋臉,順道用釘子劃開了塑料袋,沒有調料包,扣血一滴。 現場麵餅亂飛,和調料包譜寫陰暗的樂符,就差盤旋在了伊爾迷的額角,整個廚房都畫風突變,從小豬佩奇進入了裏世界,變得陰暗了三分。 糜稽最先受不了這股陰風陣陣的殺氣攻擊,拉了拉我的袖子,【你能想點辦法嗎?】 【他們打起來,廚房塌了的話,我們中午吃什麽?】 【你傻了嗎?我們可以點五星級大廚的外賣,還可以叫他們用飛艇運回來。】 糜稽吸溜了一下口水,覺得這個主意也挺不錯。 倒不是揍敵客的大廚的手藝不行,他們也都是進修過的,但怎麽說呢,偶爾嚐一下外麵的飯菜,才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這樣想想的話,脖子上麵已經開了口子的大哥也算不了什麽。 對麵的西索在胸腔的地方還有個大洞呢。 我和糜稽達成了一致,打算等伊爾迷和西索打起來,把廚房弄塌了就點外賣。 低情商:可以吃外賣了。 高情商:為揍敵客的傭人減少工作。 糜稽想吃披薩,能拉很長的絲咬斷能“啪嘰”糊到臉上的那種,在電視裏麵經常能看到廣告,我對披薩倒是不感興趣,就是那家店裏麵還賣一種叫做“咖啡果凍”的甜品,那軟糯q彈的閃爍著晶瑩的色澤的咖啡果凍,一眼就捕獲了我的心。 即使我還沒吃過,但我覺得這個就應該是我的夢中情食了。 我們倆個想了一堆平時吃不到的垃圾食品,簡直就想要搬個小凳子在旁邊坐著大聲地喊著“打起來,打起來”。 結果,他們倆個卻還一直在和方便麵使著勁。 雖然伊爾迷心裏想的是【要從調料包開始給楠雄燒麵】,但,抱歉了老哥,我更想嚐一下咖啡果凍。 終於方便麵隻剩下了最後一包。 目前的戰績是西索以149:0的數量遙遙領先。 而最後一包方便麵在西索的手上,像是轉筆一般飛速地旋轉著變幻著不同的姿勢,“最後一包了,小伊。” 伊爾迷的眼神盯著那個方便麵,伸出手說:“給我。” “這是我先搶到的呦。” “一包方便麵300戒尼,149x300,四萬四千七百戒尼,打個折,四萬四千四百四十四。”伊爾迷麵無表情地說了最長的一段話,“付錢。” 聽到這話,西索露出了一個包子臉,“我沒有錢。” 【零花錢都賠完了。】 【過分,明明我妻拿西瓜刀亂砍從來不賠錢,為什麽要求我賠錢?】 這就是他不承認自己是我妻西索的原因吧。 父母的言傳身教還是很重要,還好揍敵客一般都深諳殺手之道,從來都不會弄出太大的動靜。 【你想走機械流的吧?】 還在想著薯條漢堡的糜稽一愣,【啊,機械爆炸流。】 揍敵客第一個動靜大的殺手要出來了,不過一般人也不會向揍敵客要賠償。 這就是席巴所說的強大的揍敵客吧,可以賴賬。 我沒有管一頭霧水的糜稽,往伊爾迷那看去。 伊爾迷以要錢反將一軍,西索連忙喊道:“那我們打個賭吧,我賭,”他停頓了一下,“你這包方便麵打開來也沒有調料包。” 伊爾迷不上套:“我為什麽要和你賭?” 西索湊近了伊爾迷的耳邊,伊爾迷往後退了三尺,避了開來,警告道:“別過來。” “嗬嗬,我有特殊的和弟弟相處的技巧。” 伊爾迷愣了一下,腦海裏麵閃過西索和天野由雪的相處。 他們倆個在外界的表現一向都算是兄友弟恭,至少天野由雪跳出來給西索描補都很及時,就是說出來的話都有點茶香四溢。 不過如果算上隻有我能看到的內心的裏世界的話,倆人互相都看不上眼,甚至於煩起來都想直接對對方拔刀。 但這一點伊爾迷顯然還因為沒有見過太多宛如從上帝精神病院出產的人類而見識有點少。 伊爾迷站直了身子,沒有再反抗,放在兩邊的手指甲來來回回地冒出收起,這才沒有給靠近的西索的繃帶下麵又開一個孔。 西索的神情看著很認真,他還比伊爾迷還高了半個腦袋,低垂著的時候,幾乎能碰到他的耳朵。 西索輕笑了兩下,說道:“你贏了我再說啊。” 然後兩個後空翻翻到了門口,在他翻行的軌跡下是一地的大頭釘。 西索根本沒管這些,把手中的方便麵拋給了伊爾迷,“試試,小伊。” 伊爾迷接過了方便麵,打算拆開來。 西索這家夥在對待弟弟上麵有什麽特殊的方法? 一想到的話,都是我之前看到的他用撲克牌當成小刀刨蘋果皮的畫麵,如果把蘋果換成了任何一個有點實力的小孩似乎都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我的大哥還是很天真的家夥,雖然他對弟弟的控製欲又強,做事也沒有什麽分寸,還喜歡折騰自己,還有鑽地洞裏麵睡覺的愛好,但是他可能真得會相信西索的胡亂掰扯的話也不一定。 一個類似於貞子的伊爾迷,在跑去隔壁的蘋果精神病院,和裏麵剛快打完還拿著撲克牌的精神科醫生西索聊了一下關於弟弟的看法。 光是想一想都是能頭皮發麻的世界末日。 【不行,大哥本身就更嚇人了,他不能和西索負負得負到地獄十八層去。】 【揍敵客已經夠地獄了,我不想呆在地獄的地獄裏麵啊!】 【楠雄,快想辦法!】 別吵了,我當然知道必須得阻止伊爾迷。 雖然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反正我詛咒的時候也沒有畫個圈圈,所以也應該不需要太多的步驟吧。 我是完全做不到在地上轉圈,變裝,大喊著“代表揍敵客解除詛咒!”的,絕對做不到。 果然,最終還是隻能對著伊爾迷在心底裏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喊著【詛咒解除】。 簡直就像是把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上麵了,比用念力托舉現在已經變成了1噸的勺子更加勞累。 效果是好的,原本因為詛咒而產生的因果消失了。 而伊爾迷也終於打開了方便麵,他往裏麵看了一眼,把調料包取出來。 “我贏了。” 為什麽語氣還有點不開心? 伊爾迷看了我一眼,帶著點失落,有點像是三毛在我周圍打滾賣萌失敗之後的可憐巴巴的表情。 我好像也無師自通了席巴的讀伊爾迷周圍空氣的能力。 但是,我的親哥誒,你去問西索怎麽和弟弟相處,還不如用自己的零花錢去買幾本教育學家的書看。 至少教育學家的書還可以給下個弟弟用,而西索的教學方針,絕對會讓連帶著我們的下個弟弟痛哭流涕。 伊爾迷有了方便麵和調料包,就想下廚來大展身手。 在這個時候梧桐得到了消息進來了,看到了滿地的方便麵,也保持著揍敵客的管家的良好素養,連眉毛都紋絲不動,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恭敬地說道,“大少爺,三少爺還吃不來方便麵。” 明明,連加了毒藥的糊糊都能吃的。 不過我也不想吃方便麵就是了,尤其是已經被釘子和撲克牌弄得七零八碎的。 伊爾迷點了點頭,有些可惜地對我說,“楠雄,下次大哥煮給你吃。” 梧桐拿出他隨身攜帶的懷表又一板一眼地說道:“大少爺,三少爺下午的躲貓貓的時間到了。” “啊,都這個點了?”伊爾迷轉頭說道,“那麽糜稽,我們去玩躲貓貓吧。” 這種時候就得感謝我嬰兒的身份了,這個該死的應該被撕碎的躲貓貓終於沒有我的份了。 當個普通的嬰兒真不錯啊。 “躲貓貓,”西索跟在了伊爾迷後麵,“我也想玩,我可以當鬼哦。” “嗷嗚?”西索興致勃勃學習了一下,“是這樣子的嗎,小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