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拖了喜歡的人後腿這件事情, 葉懷瑾應該是最不想要發生的事情。當然,這些都是費奧多爾從葉懷瑾的臉上看到的, 對於費奧多爾來說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他從來都是不太在意這些的,但是由於葉懷瑾在意的太過於明顯,讓費奧多爾很想要開口去安慰葉懷瑾。說些什麽呢,我並不在意,私欲人人都會有,還是……我早就知道你的私欲是誰。在跟葉懷瑾的相處中越來越會深思熟慮再開口的費奧多爾還沒有抓到一個很好的安慰方式,再一睜開雙眼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陌生的世界,沒有葉懷瑾。如果是欲望產生的人才會陷入困境的話,那麽很顯然,這次陷入困境的人並不是葉懷瑾,產生欲望的人,也並不是葉懷瑾,而是費奧多爾。費奧多爾心想,看來那個時候葉懷瑾跟他道歉道錯了。不過,費奧多爾有點好笑的想,那個香好像很靈驗,就連費奧多爾都不知道他最隱秘的欲望是什麽,還是在這樣陌生的城市,等等,思緒戛然而止,費奧多爾突然想到,他卻是是在認識了葉懷瑾之後,就一直對一件事情擁有很強烈的求知欲。這次來到這裏,是因為這件事情嗎?他從認識葉懷瑾就很好奇的,關於葉懷瑾的過去。這裏,費奧多爾抬起眼眸淺淺的環視了一下這個世界。林立的建築物,行動的車輛,擁擠的街道,陰暗的天空,這一切看起來跟他的世界完全都沒有區別,但是,這就是葉懷瑾所在,所出生,所成長的地方嗎?費奧多爾想了下葉懷瑾曾經在他的追問下,簡單的跟他說過的過去。“我的家住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那裏離市區很遠很遠……基本上有人要來我們這裏,就要打車過來,所以我小的時候,一般是不會獨自出門的,家裏人是不會允許的,但是我脾氣比較壞,我總是會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私自出門,跑了好幾次,後來他們生氣了跟我說不允許我出門了,我才在家裏安安分分的度過了我的童年。”葉懷瑾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平淡,就好像是在說一些不關於自己的事情一樣,說完以後還有閑心彎著眼睛笑跟費奧多爾打趣說:“這樣看起來,我十二歲之前的做的事情,跟陀你也是差不多的嘛!那算不算我陪你一起關禁閉啊!”費奧多爾彎了下眼眸,幻境這個東西從前對他來說是毫無意義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費奧多爾還是去了解了下幻境這個東西到底是由什麽組成的。隻有找到自己內心真正想要的東西舊可以打破幻境,這是大部分的幻境的通病。他的欲望,他內心真正想要的東西除了葉懷瑾之外毫無他想。費奧多爾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到了一邊一個留著長馬尾的女孩子的身邊,輕聲的叫住了她。女孩被費奧多爾叫住的時候明顯被嚇到了,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緩過來的時候怒氣滿麵的想要罵人,在看到麵前人的臉的時候,卻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麵前的人穿著長款黑色的風衣,半長的黑發披散在肩頭,柔和而優雅的麵容矜貴,紅色的雙眸淺淺的挽起來,整個人看著如月色一般漂亮。她從來都沒有在現實離見過這麽漂亮的人,漂亮的就好像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一樣。馬尾辮女孩生怕驚擾了他,整個人連話多說不出來。還是麵前的人笑了下,柔和的問:“這位小姐,我是來這裏旅遊的,途中意外跟我的同伴走失了,你可以幫我去找到我的同伴嘛?”這簡直就好像是一場夢,突然出現的美麗黑發的男人。馬尾辮少女點了下頭:“可以,如果是在這裏的話是可以的,你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嘛?”費奧多爾按照葉懷瑾給自己的地址,念了出來。卻沒想到聽到以後,馬尾辮少女皺起了眉:“怎麽會去哪裏呢?”費奧多爾心中感覺到不對勁了,麵上卻仍然掛著好看的微笑,輕聲的問道:“那個地方,是有什麽問題嗎?“此時已經出了城市了,離開了城市以後,那些喧囂就變成了寂靜。這片郊外的地方很荒涼,荒涼的根本就沒有人煙,送費奧多爾到郊區以後馬尾辮女孩就告辭了:“抱歉啊,你要說的地址順著這條路一直都到頭就可以到了,這裏實在是太荒涼了,所以說我可能不能“拒絕一個美麗的人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那邊太荒涼太不安全了,馬尾辮女孩的母親曾經耳提麵命的告訴她,千萬不要去那裏,就連經過都不要,是一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的。所以哪怕再不舍得拒絕費奧多爾,馬尾辮女孩還是決定聽母親的話。好在麵前這個美麗的男人是一個很好說話的紳士,在得到了她的拒絕以後,甚至都沒有生氣,而是笑眯眯的對她說。“能送到這裏已經很感謝你了。“說完以後,費奧多爾轉身就離開了,在他的身後,馬尾辮女孩忍不住的多看了費奧多爾幾眼,她之前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像是費奧多爾這樣的人。總感覺這一次的見麵以後,她大概再也見不到這樣的,好像是神明一樣的人了。在跟那個馬尾辮女孩道別了以後,費奧多爾獨自朝著葉懷瑾給予他的地址走去。“我家很大,超級大,有很多人都會住在一起,就是通常是沒有人來的,不過沒有關係,我們一群人住在一起的時候,也挺開心的。“路上人煙稀少,甚至連普通的人家房子都沒有。走過去的時候,費奧多爾看見了一條汙濁的河,裏麵充斥著水藻跟不明的黑色物質,看起來很是渾濁。葉懷瑾跟他曾經提到過這條河。“那條河很長,長的就好像是一眼望不到頭一樣,每次我身邊有人犯錯的時候,長輩也不會懲罰他們,就是隨他們去河裏玩,不過我們都是很懂禮貌的人,一般都是不太喜歡出去玩的,我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房間裏做作業。“費奧多爾輕輕的眨了下眼睛。葉懷瑾跟他說的所有一切都好像是反義詞一樣,他所聽到的,跟他所看到的,全然是不一樣的東西。但是費奧多爾沒有停下腳步,他一路朝著那條路走到了盡頭。既然其他的東西都是假的,那葉懷瑾所說的家呢?會不會,也是假的呢。“我小的時候住在一個很大的地方,那個地方是有一個阿姨來管教我們的,經常的給我們做飯,不過其他的事情我記憶都不是很深刻了,我隻記得那個地方很漂亮,就好像是電視中經常會出現的洋房一樣,足足有三層高呢!我們都住在裏麵,我的房間在二樓,還在窗戶的旁邊,每天早上一起來的時候推開房間的門就可以看見柵欄上麵開著的花,唯一不好的就是那上麵的花常年都是蔫蔫的。“終於,他看見了那條路的盡頭。那是一座孤兒院。沒有任何人煙的,粉刷成白色的孤兒院,柵欄上纏著枯敗的花朵,它死寂的宛如一座墳墓。第一百六十九章 費奧多爾在來之前就有猜測, 但是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眨了下眼睛。這跟他對葉懷瑾的猜測大相徑庭了,他從前總是覺得葉懷瑾應該是在一個極度純粹的地方長大,所以才會不管看見了什麽事情都生了一個隻能看見好的方麵的性子。等到今天的時候, 卻發現葉懷瑾小時候其實過得並不算是好。他思考了一會要不要破門而入,又想到, 葉懷瑾從來到他麵前開始就一直都頂著他的樣子, 實際上他認識葉懷瑾這麽久了,他根本就不認識葉懷瑾的樣子, 就算是他在人群中看見了葉懷瑾, 他可以精準的認出葉懷瑾嗎。再說了, 人類一步步長大一步步進入社會的樣子,都是會逐漸的改變的,在不知道葉懷瑾的長相, 甚至跟後來截然不同的形象下,費奧多爾可以找到葉懷瑾嗎。無數個可能都告訴費奧多爾,就算是他看見了葉懷瑾, 他應該也是認不出來葉懷瑾的,但是費奧多爾想了下, 如果按照他的心肆意妄為的來做的話, 他就是想要去看一看,不管能不能認出來。不過還沒等費奧多爾往前走, 突然間灰色的牆上,就慢吞吞的爬上了一抹白色的痕跡,他很小,做翻牆的動作很吃力, 但是看得出他應該是很熟練的,隻是翻過了牆, 就從兩米高的牆上跳了下來。跳下來的動作很瀟灑,但是落在地上的時候卻有點狼狽,應該是落在了地上,摔了。那個小孩還算是堅強,摔了也沒又哭,拍了拍褲子就爬起來了。臉上剛有點得意得樣子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得費奧多爾。費奧多爾覺得自己應該是嚇到他了,所以在看見費奧多爾得時候,那個小孩得眼神瞬間就變了,變得很驚恐。但是下一秒他又很裝乖得跑到費奧多爾腳邊去抱費奧多爾的腿,他小聲的說:“哥哥,你是從哪裏來的啊?我怎麽從來都沒見過你啊?”這個小孩說的是費奧多爾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語言,費奧多爾挽起眼眸笑了一下,從自己的精神識海裏把從來到這裏以後就開始裝死的係統抓了出來。係統震驚的看著費奧多爾:“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費奧多爾朝著係統溫柔一笑說:“他從來都不會對我有什麽秘密。”係統瞬間哽咽,又被葉懷瑾對費奧多爾的毫不設防給糊了一臉,他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葉懷瑾這樣的人,好像對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抱著總有人想要害我的警惕性,唯獨對費奧多爾像是一隻露出了肚皮的貓咪,不管費奧多爾做什麽,都可以毫無理由的一意孤行決定費奧多爾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於是係統蔫蔫的說:“既然如此,你之前一直都不找我,現在突然要找我肯定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你幹吧 ?”說著,係統的姿態就又變得高傲了起來,既然費奧多爾有求於他,對他的態度是不是就應該好上那麽一丁點,但是因為內心對費奧多爾還是有點怕的,於是係統隻是小小的提了一個要求:“如果你能幫我完成一件事情,那我就答應你。”想了想以後,係統又覺得這個條件提的不好,又加了一個籌碼:“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可以。”它想,它可是傳說中無所不能的係統,能讓費奧多爾無條件的提願望,費奧多爾無論如何都應該對它感恩戴德了吧?但是費奧多爾隻是輕笑了下:“為什麽要這麽麻煩呢,既然你在我的身體裏,那麽對你做出什麽事情”!!!!係統咬牙切齒,它就說費奧多爾跟葉懷瑾比起來葉懷瑾那就是比費奧多爾好了成千上百倍,至少葉懷瑾的報複是實打實能讓你看見的,但是在費奧多爾的麵前,更有可能的是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係統時隔那麽久又遭到了費奧多爾的威脅,整個人因為剛剛提條件而精神起來的氣勢瞬間如山倒,它小聲的支支吾吾道:“既然這麽麻煩還是算了吧!你想要說什麽!我都可以幫你做到。”費奧多爾暫時對動係統也沒有什麽興趣,他說:“也不是很複雜,隻是一件小事而已。”係統瑟瑟發抖,能夠讓費奧多爾跟他開口的能是什麽小事,怕是在費奧多爾的眼裏是一件小事,但是其實難得夠他刀山火海走一遍吧?係統從來都不吝嗇於把費奧多爾往最陰暗的方麵去想,畢竟係統選擇了費奧多爾,它是觀察費奧多爾最久的人,它敢說它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費奧多爾的人之一就是因為知道費奧多爾的一切,所以才會對他更加的警惕,因為這個男人從小就無欲無求,並且,就好像是一個天生就知道人情世故的怪物一樣。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費奧多爾竟然真的沒有怎麽為難它。費奧多爾隻是眼神帶著點柔和的看向麵前的小孩,他葡萄紅色的雙眸倒映出麵前小孩緊張但是仍然帶著笑臉的臉龐,他輕聲的說。“我想要聽懂他在說什麽。“他的口吻帶著點說不出的柔和的意味,就好像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一樣。這件事情不是難事,這對於係統來說這件事情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係統很震驚。它想,費奧多爾隻是見了一麵這個小孩為什麽會就對這個小孩這麽親密。難道說他們之前對費奧多爾的數據全部都是錯的,費奧多爾雖然說不是很喜歡人類,但是其實很喜歡小孩的幼崽?否則根本就不能解釋為什麽別人一靠近費奧多爾就直接人頭落地,而這個小孩不僅靠近抱了費奧多爾,跟費奧多爾撒嬌了,費奧多爾還一丁點都沒有生氣,並且溫聲細語的問係統能不能讓他聽懂這個小孩在說什麽啊。哦不對,應該說還有一個假設,那就是在費奧多爾威脅完係統以後,費奧多爾瞬間又被另外一個人奪走了身體!小孩好奇又警惕的看著麵前這個漂亮的哥哥。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麵前這個男人,他漂亮的就好像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一樣,進出這裏的人不是小孩就是老人,這樣年輕的人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會很危險的。小孩危險,他也危險。因為小孩是從孤兒院裏偷跑出來的,不可以在這裏呆的太久,而麵前這個男人太漂亮了,漂亮的小孩都忍不住的多看了他幾眼,被孤兒院裏的人看見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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