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又一次被費奧多爾附和,看著費奧多爾的眼神越發的欣賞起來。他拍了拍手,拍掉手上其實並不存在的灰塵,懶洋洋的說:“剛剛出手的時候沒有注意分寸,現在人全昏過去了,怎麽辦?把他們叫醒嗎?”葉懷瑾想了想,他說:“應該不需要那麽麻煩。”“因為我們的所作所為應該都已經被看到了。”從踏入這個地方開始,葉懷瑾就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被監視的感覺,就好像是無孔不入的攝像頭,從頭到尾都可以把他們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的。中原中也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他顯然從費奧多爾的話裏聽出了什麽:“你的意思是……這個山上有攝像頭?”葉懷瑾點了下頭,他熟練的說:“應該還不隻一個,他們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揍昏了這群玩家了,應該很快就會下達另外一個條例了。”關於怎麽抓捕中原中也跟費奧多爾他們的條例。中原中也很好奇的看著費奧多爾,他疑惑道:“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麽看出來有攝像頭的?”葉懷瑾眨了下眼睛,他的眼睛生得格外的好看,好看的就好像是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霧一樣,繚繞的溫柔的,映照出中原中也的臉。那一瞬間中原中也感覺自己有點像是在看太宰治。太宰治也總喜歡擺出這樣一幅的神情,在某些特定的不想要說的事情上的時候。葉懷瑾說:“這不是一進來就可以感受到的事情嗎?”記憶裏的太宰治麵不改色說:“這不是正常人有眼睛就可以看出來的事情嗎?”中原中也嘖了一聲,不是很爽,因為他可以感受到費奧多爾此時的語氣跟太宰治一樣,並不是因為想要裝的自己很厲害所以才這樣說,他們是真的這樣的理解的。但是中原中也按照自己的過去來想,中原中也自詡自己已經是過的比較能幹的一個人了。他在羊裏麵的時候,關於一些黑招多多少少的都學過一些,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已經是赫赫有名的羊之王了,但是在來到了港口黑手黨以後,中原中也卻發現對一些東西的適應能力,其實他是比太宰治差了很多的。比如說起碼在審訊這件事情上麵,中原中也至今都是苦手,因為他感覺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太過於不適應了。但是跟他對比起來,太宰治就顯得得心應手了很多,在第一次觀摩了紅葉姐的操作之後,太宰治就熟練的上手了,熟練的讓中原中也感慨太宰治就好像是不是跟他一起第一次見,而是之前就已經做過了無數次一樣。仗著跟太宰治認識,在跟太宰治出完了一次任務以後,中原中也曾經問過他:“你為什麽對那些東西接受的那麽快?你過去很慘嗎?”太宰治麵不改色的看著中原中也,他說:“中也,你知道過分的好奇可能會讓你”“好吧。”他聳了下肩,突然笑了起來,剛剛那種陰森森的氣氛瞬間就被破壞了,他輕笑著說,“不慘,我的過去應該沒有中也你這麽慘吧?中也被當做打手還可憐巴巴的把他們當做家人去愛護的樣子說實話,那個時候看到的時候就感覺好好笑啊。”太宰治永遠都可以在第一時間戳中中原中也的雷點,中原中也麵色不善的看著太宰治:“我勸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到底在說什麽以後再開口。”“阿拉阿拉。”太宰治無所謂的扭過頭去看中原中也,黑發搭在他白皙的麵龐上,太宰治看起來就好像是某個世家裏跑出來的小少爺一樣,“我一直都是好好考慮以後出才回答中也的問題的啊。”“隻不過是沒有回答中也想要聽到的答案而已,我說的不是實話嗎?”……是實話,中原中也麵色越來越不善,就是因為是實話,所以說中原中也才聽得拳頭梆硬。但是太宰治卻好像並沒有感受到中原中也暴怒的情緒一樣,就好像是他每次都做的那樣,輕描淡寫的撩撥起所有中原中也暴怒的情緒,然後又三言兩語的撫平中原中也暴怒的情緒。“為什麽會接受的那麽快,當然是因為”“那是早就已經司空見慣的東西啊,隻要每次都看到就好像是吃飯睡覺那樣頻繁,無論是怎麽樣都可以適應吧?”中原中也至今都不可以理解為什麽太宰治可以這麽輕鬆的說出那些話,就好像故事的主人公並不是他自己一樣。就好像是麵前的費奧多爾一樣,既然太宰治是已經像是吃飯睡覺那樣的頻繁,費奧多爾也是嗎?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一樣的適應了監視的存在,才可以在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來到底有沒有被監視著嗎?中原中也收回視線,他說:“那現在怎麽辦?就這樣幹等著?”葉懷瑾想了下:“幹等著肯定不是辦法,我們朝著他那邊走吧。”葉懷瑾笑得很純良的說:“反正我們也不怕他們不是嗎,我記得上一次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的幹涉,中原君你跟江戶川君,在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下,親手殺了一隻咒靈呢。”江戶川亂步內心突然感覺到不妙,從他從葉懷瑾的口中聽到監控開始,江戶川亂步心裏的不安就越來越明顯了,那個結局好像已經顯而易見的擺在江戶川亂步的眼前了,但是因為太過於慘痛所以江戶川亂步選擇性的目不斜視。他小聲的嘟囔說:“又不是我殺死的,我隻是動了動嘴而已,真正動手的人是中原中也。”江戶川亂步很少麵對戰鬥。在遇見福澤之前他的父母把他保護的很好,在遇見福澤之後,福澤把他保護的很好。那是江戶川亂步第一次接觸到鮮血的痕跡。第一百六十六章 死亡的陰影第一次降落在江戶川亂步的身上。江戶川亂步其實回去以後也可以一直的回想起那天, 回想起那天的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隻野獸一樣,這樣的野獸擁有銳利的爪牙,哪怕他沒有異能力江戶川亂步相信他的武力值一定也很強大。比中原中也的武力值更加強大的是中原中也的心智, 明明看起來比江戶川亂步還要小,但是中原中也卻完全不會為了自己的強大, 不同於世而感到驚慌, 作為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中原中也表現得很從容。江戶川亂步那個時候卻因為自己並不是一個異能力者而感到恐慌, 他不喜歡這種作為一個普通人卻擁有很強大的能力的感覺。這樣會讓江戶川亂步感覺全世界都把他排斥在外了。但是中原中也卻不在乎, 他隻在乎他所看到的一切, 中原中也的心智太強大了,偶爾有的時候江戶川亂步都會感覺自己是不敢對上中原中也的眼眸的。中原中也懶洋洋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怕了?”中原中也的聲音挑釁的意味十足,沙啞性感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獨有的青澀。江戶川亂步瞬間就忘記了自己對中原中也的那點不敢, 他哼了一聲:“這種事情亂步大人才不會膽怯呢!你小心不要被亂步大人超過就好了把?”葉懷瑾摸了摸下巴,覺得江戶川亂步跟中原中也相處的非常的和諧。他之前把江戶川亂步留給中原中也的做法果然做的非常的正確,他們兩個看起來就關係很好的樣子。葉懷瑾寬慰的對費奧多爾說:“陀, 你看江戶川君跟中原君過的多開心啊。”費奧多爾看著葉懷瑾,他問道:“葉君, 看見江戶川君跟中原君玩的很好, 你在開心嗎?”葉懷瑾眨巴了下眼睛,有點心虛的說:“就是陀你還記得嗎?我之前把江戶川君丟給中原君嗎?”費奧多爾當然記得, 葉懷瑾就差把他下山的那段經曆從頭給他講到尾了,一句話都沒有少講。葉懷瑾歎氣道:“我之前總感覺我還算是個比較好的朋友,就算是遇見了很重要的事情也不會做出那種丟下朋友就跑的事情”想當初同桌為了對象三番四次丟下聚會跑回去跟他的對象貼貼的時候,葉懷瑾還曾經狠狠的吐槽過同桌為了愛, 從此什麽都丟了。但是直到自己真的身處這個位子的時候,葉懷瑾才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對象在家裏等你, 朋友什麽的安排妥當就好了吧?但是那個時候因為時間太緊急了,葉懷瑾隻是依照過去的記憶把他們湊在了一起,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留下來觀察一下。後續葉懷瑾總會想,如果說江戶川亂步跟中原中也的相處並不融洽怎麽辦,那他豈不是做了對江戶川亂步不好的事情。直到現在葉懷瑾才放下心來,雖然他是個見色忘義的人!但是其實後果也不是很壞嘛!葉懷瑾敢保證,自己說的時候是一丁點的邪心都沒有的。但是他猝不及防的聽到費奧多爾在他的耳朵邊輕聲的問了一句:“很重要的事情?”……葉懷瑾的四肢都頓在了原地,他感覺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跟費奧多爾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他小聲的看著費奧多爾說:“嗯……很重要的事情,陀,你怎麽突然問這個?”葉懷瑾在努力的扯開話題,可惡,費奧多爾這個男人的敏銳程度實在是太高了,總是可以在葉懷瑾發散的一眾言論中,找到葉懷瑾一不小心說錯的話。費奧多爾施施然的看著葉懷瑾,他笑著托腮說:“因為葉君一直都很灑脫的樣子,所以很好奇,葉君你到底會覺得什麽樣的事情很重要呢?”雖然費奧多爾笑得很好看,但是葉懷瑾還是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費奧多爾他其實已經直到了葉懷瑾到底在說什麽,也知道葉懷瑾正在暗戀他的事情了。所以費奧多爾才是故意說的。但是葉懷瑾盯著費奧多爾看了三秒鍾以後,感覺自己不應該這麽過分的揣摩費奧多爾,費奧多爾這麽漂亮這麽好看,他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葉懷瑾小聲的說:“其實……”葉懷瑾想了下,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說謊,他也不喜歡對費奧多爾說謊,但是當著費奧多爾的麵說費奧多爾是對於他來說很重要的人,所以跟費奧多爾有關的事情對葉懷瑾來說都是重要的事情這個觀念,葉懷瑾還是沒有辦法很大膽的直接跟費奧多爾說出來的。於是葉懷瑾說:“我不是答應過你一定會在你睡醒之前回到你的身邊嗎?“說完以後葉懷瑾隻感覺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天才,怎麽可以找到這樣合適又服帖的理由,一點都不可以表現出葉懷瑾對費奧多爾的居心叵測!嘖,這種理所當然的理由葉懷瑾感覺也就他才能在這種生死危機的時候想出來了。費奧多爾看著葉懷瑾的眼神,葉懷瑾的眼神不偏不倚的看著費奧多爾,理直氣壯的讓人忍不住的想笑。費奧多爾其實是在聽到那句重要的事情那裏卻是是猜到了。他稍微有點觸動,又想要去試探葉懷瑾。萬萬沒有想到葉懷瑾會說出那句話來,費奧多爾想,他大概這輩子都等不到葉懷瑾抱著要感化他的心思去跟他說一些似是而非的情話哄他開心了。因為葉懷瑾擁有都會把直球打在費奧多爾想不到的地方。嘴上說的是其他的話,看著費奧多爾的眼神裏卻充斥著喜歡的情緒,滿的就好像是要溢出來了。費奧多爾從來都沒有在自己的臉上看到的情緒,葉懷瑾全部都在他的麵前展示出來了。開心的時候就忍不住的笑,憤怒的時候就忍不住的煩躁,喜歡的時候就眉眼盈盈處都是笑意,生怕喜歡表現得不夠明顯,生怕那些喜歡不夠讓人清楚的發現。大聲的把喜歡和愛都寫在了臉上。費奧多爾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開口叫了一聲葉懷瑾。“葉君。“葉懷瑾這會兒正在自豪,猝不及防的被費奧多爾一聲溫柔的聲音叫的心尖尖都有點軟,葉懷瑾是受不了費奧多爾這麽叫他的,他總感覺每當費奧多爾用這個語氣來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會變得柔軟起來。胃裏就好像是有上千萬隻蝴蝶在飛那樣。這些感觸在葉懷瑾的身體裏驚天動地,而費奧多爾隻不過是開口輕柔的叫了葉懷瑾的名字,葉懷瑾忍不住的點了下頭,他說:“陀,你是有什麽要跟我講嗎?“費奧多爾彎了下眼眸:“下次如果我向你許下諾言的時候,我也不會輕易的忘記的。“葉懷瑾被他說的心花怒放,他小聲的說:“其實忘了也沒關係噠!因為我會記住的!陀你知道的,對你的事情的時候,我總是記得很清楚的!“費奧多爾當然知道,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葉懷瑾就一直在表達他把費奧多爾跟全世界都分割開來的觀點,看彈幕的時候從來都隻對有講到費奧多爾的劇情記得非常清楚。做事情的時候從來都把費奧多爾排在最頂尖上,哪怕遇見了事情也無時無刻的不在跟費奧多爾說話,甚至在葉懷瑾離開了這個世界的一段時間以後,發現了費奧多爾的真正身份,發現了費奧多爾並不是一個好人以後,葉懷瑾跟費奧多爾說話的頻率更高了。費奧多爾也猜到這個變化是因為什麽了。他想,大概是因為葉懷瑾也跟他一樣在精神世界裏呆了很長的時間,所以葉懷瑾感覺到裏麵很無趣,所以葉懷瑾並不想要費奧多爾也感覺到那樣的無趣。他在努力的讓費奧多爾的身邊多姿多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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