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他們的眼神可怕的就連最恐怖的人物中的野獸都比不上,壓抑的情緒甚至連窗外呼嘯的風聲都聽不到,黑發男人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他們手中任人擺布的一塊肉。到底是死是活,到底要怎麽樣的切割,都隨他們的心意而來。他,隻是一個玩物而已。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玩家嗎?他們不是底層的原著人物嗎?為什麽會徹底的扭轉了地位,變成他是他們的囚徒了呢?果戈裏才不管黑發男人到底有多驚恐呢,他直接拎著黑發男人就出了門。西格瑪緊隨其後,隻是在走的時候,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費奧多爾。費奧多爾仍然坐在床上,因為變成了狐妖而邊長的黑發如同潑墨的水墨畫一樣垂落下來,感受到他的視線,懶洋洋的抬起頭,漂亮的眼睛好像是分明的紅寶石那麽妍麗,他笑著問:“西格瑪,你有事情問我?”那個笑像極了費奧多爾每一次扭頭看西格瑪的時候露出的微笑,如夢似幻的,恍如隔著山和大海般飄渺,讓人根本就看不真切。西格瑪小聲的說:“我感覺在晚會上看到的你,更加真實一點。”費奧多爾啞然。“是嗎?”西格瑪誠懇的點了下頭:“我總感覺,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真實波動的情緒。”說完以後,西格瑪又看了費奧多爾一眼後,直接轉身離開了。他跟費奧多爾認識的時間不算是很大,但是也算是經曆過很多共同的事情了。西格瑪曾經從書上看見過一句話,那就是人類的情誼從來都不是以相認的年份而確定情誼是否長久純粹的,而是以經曆的事情來概括。西格瑪感覺自己就算是沒有果戈裏跟費奧多爾出的任務多,但是也算是比較靠近費奧多爾的一個人了。他曾經無數次的看見費奧多爾站在高高的台階上向下俯視,果戈裏對他說,這是費奧多爾的習慣,他總是喜歡在結束了任務以後站在那裏往下麵看,果戈裏猜測費奧多爾每次都是在想,又死了一個人,那費奧多爾的清除異能力者的願望就又前進的了一大步。但是西格瑪總感覺,費奧多爾好像是在看著不是以後所有的異能力者都消失得未來,其實他什麽都沒有看,他隻是安安靜靜的站著。但是費奧多爾的情緒太難抓摸了,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的明白費奧多爾到底是在想什麽。起碼透過他漂亮的皮囊,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看穿的。所以說,當一個純粹的笑容出現的時候,對別人來說,隻不過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情,但是對費奧多爾來說,卻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讓西格瑪很難不介意。費奧多爾的笑容漸漸的收斂,他看著西格瑪離開的身影想。那是因為那天晚上出現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啊。那個人是葉懷瑾。想起葉懷瑾費奧多爾就忍不住的想起了那個黑衣男人,他看著費奧多爾的眼神從欲望到毫不掩飾的恐懼,因為他看破了費奧多爾美麗皮囊下藏著的惡鬼。而葉懷瑾耳朵邊好像是還喧囂著那天晚上呼嘯的風,葉懷瑾第一次親眼麵對了死亡。麵對著轟然倒去的人跟他的世界觀,還有嘲笑一樣嘻嘻笑笑的彈幕,葉懷瑾明明害怕的手指都在顫抖,但是還是毅然決然的抬手捂住了費奧多爾的眼睛,小聲的說:“陀,你不要看。”顫抖的手指跟比他顫抖的手指更加顫抖的聲線。費奧多爾心想那個時候到底葉懷瑾跟他誰才是更害怕的那一個啊?而且明明,明明葉懷瑾心知肚明他跟費奧多爾之間,費奧多爾並不是他那麽純粹的人。於是費奧多爾開始拉著葉懷瑾的手慢慢的走進黑暗,所有的晦澀都在葉懷瑾的麵前一覽無餘,費奧多爾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在葉懷瑾的麵前剖開。他想,這樣葉懷瑾應該不會在純粹的說些什麽傻瓜的不要看的話了吧?他會等到什麽呢?痛斥?還是受傷的眼神?他什麽都沒有等到。他等到了一句話。一句葉懷瑾仍然顫抖的:“陀,我好喜歡你啊。”第一百五十四章 太陽淺淺的爬起來, 在晨曦的光照亮了整片天際的時候,葉懷瑾準時準點的踩著光回到了洞穴之中。在係統跟太宰治的麵前都胡作非為的葉懷瑾,在回到了洞穴以後, 就好像突然間就明白了什麽叫做溫柔和小心,連推開門的動作都小心翼翼, 生怕多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吵到裏麵的睡美人。好在葉懷瑾回來的很及時,當葉懷瑾推開門的時候, 看見的是費奧多爾平靜的睡顏。葉懷瑾走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葉懷瑾回來的時候也是什麽樣子的。葉懷瑾鬆了一口氣, 這還是葉懷瑾第一次違背對費奧多爾的誓言,剛剛對費奧多爾說了會在他的旁邊等待他睡醒,在費奧多爾睡著了以後, 卻又小心翼翼的偷摸溜出去。葉懷瑾出去的時候,內心對費奧多爾的愧疚一直都很強烈,因為他之前沒有見過費奧多爾休息的樣子, 現在乍一眼看到,難免摸不準費奧多爾是不是那種會睡著睡著就突然間醒來的那種人。畢竟葉懷瑾的好同桌曾經對葉懷瑾說過, 真正的美人都是脆弱的花朵。當然, 這個真正的美人通常指的都是同桌的對象,那個時候同桌跟葉懷瑾剛剛文理科分開, 同桌剛剛認識他的對象,就在當天晚上痛毆跟葉懷瑾的社交軟件。瘋狂的給葉懷瑾發了數十條催命短信,光發在嗎在嗎在嗎,就是不說為什麽。那個時候葉懷瑾剛好在直播, 被他的短信催的還以為同桌被綁架了,正在綁匪的要求下朝人求救, 秉著人與人之間短暫的友情,葉懷瑾提早了十分鍾下播,終於在同桌給他發的催命短信達到一百條之前,打開了他的聊天記錄。葉懷瑾:你是被綁架了嗎?找我這麽急?同桌:那當然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跟你講!我不跟你講我都受不了的那種!由於同桌說的太過於誇張的,誇張的葉懷瑾以為他真的遇見了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因為以同桌的性格,一般來說並不會很誇張,於是葉懷瑾好奇的問。葉懷瑾:那你說吧。同桌很快的回複。同桌:我在新學期同桌:遇見了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同桌!他長得好好看!我宣布我對他一見鍾情了!他就是我的心上人!還以為他真的有什麽話要講的葉懷瑾瞬間木下一張臉,麵無表情的把他拉進了黑名單,單方麵決定他這個星期都不會再接同桌的電話了。那個星期果然沒有同桌的騷擾,但是在葉懷瑾把他拉出黑名單之後,又一次接到了同桌的電話。一個星期沒見,同桌對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同桌顯得更加熱情,在電話裏跟葉懷瑾說。“小葉!我竟然看見他在我麵前睡覺了!他膽子真的好大!他竟然敢在滅絕師太麵前睡覺!他一點都不怕被揍,就連我都怕!”葉懷瑾:“……所以你打電話給我是想說什麽?說他竟然膽子這麽大嗎?”同桌難得有點害羞的說:“倒也不是,我隻是在想,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不睡覺的時候那麽好看,睡覺了以後更好看的人!他睡覺了以後竟然還靠在我的身上了!你都不知道他的眼睫毛有多長!操,我都忍不住的震驚了,這是什麽睫毛精,還有還有,他作為一個男生,他的身上竟然還有香味!我整個人都傻了,還挺好聞的……我回家的時候還特意的去了下超市,找了好幾種沐浴露都沒有找到跟他相同的味道!好可惜!你說我去問他他會告訴我嗎?”說到最後,同桌難得的有點惆悵的少年心思。葉懷瑾木著臉說:“不會,他會喊你變態,然後甩你一個大巴掌,你能不能清醒一點?見色起意這件事情……隻會顯得你很不靠譜。”同桌難過的歎氣:“可是小葉!我就是有那種感覺!就是我認識他開始!我就感覺!他是我命中注定的愛人,你說可能是前世今生嗎?”葉懷瑾歎氣:“沒事叫阿姨帶你去看看腦子,我懷疑你是戀愛腦。”同桌被他內涵到,怒急掛斷了電話,之後又有好幾個星期沒有在葉懷瑾的麵前提起他的那個美女同桌,就在葉懷瑾終於以為他放下的時候,大晚上,暴雨天,給自己煮完湯的葉懷瑾又一次接到了同桌的電話。那邊的同桌的聲音帶著水氣:“小葉,如果我媽媽等等給你打電話問你知不知道我在哪裏的時候,你可以跟她說我在你的身邊嗎?”葉懷瑾喝了一口湯,麵無表情的說:“你是在開玩笑嗎?你媽媽早就知道我很嫌棄你,絕對不會讓你,噢不,是絕對不會讓所有人來我的房間的。”同桌咬牙切齒,但是卻還是很小聲的說:“反正你幫我說謊!我不管,你要是不幫我說謊那我就生氣了,以後你也別想我再給你打掩護而且我今天是真的回不了家。”說著,葉懷瑾好像聽到了他那邊有什麽東西翻轉而發出的聲響。葉懷瑾敏銳的察覺到他身邊有人:“你身邊有人,為什麽不讓他給你作證。”同桌聲音頓時更輕了:“他不方便!他就是我跟你說的同桌啊……他現在在睡覺,離開我不行的,所以我今天是回不了家了。”葉懷瑾覺得奇怪:“你上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還說你們兩個關係不好嗎?”同桌有點得意的說:“那是因為我們兩個的關係現在好起來了啊!我跟你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他好像靠著我的時候才可以真正的入眠。”葉懷瑾茫然:“為什麽,你是怎麽得到這個觀念的?”同桌說:“你也知道他長得特別好看啦,他的身世也有點慘,所以說他失眠很嚴重的說……我也是最近才發現他有失眠的,但是在我旁邊的時候,他總是可以睡得很好的,唉,就是說!雖然因為我喜歡他,然後他恰巧又因為這個需要我,我很開心,但是當他真正的靠在我的肩上舒展開眉目的時候,我卻有點難過。”“在我不在的時候,他到底是受了多少的痛苦,才會連睡覺這種對普通人來說這麽司空見慣的事情都做不到,甚至短暫的陷入睡眠的時候,夢到的也全部都是痛苦的噩夢,我……好心疼啊。”是以,在葉懷瑾第一次見到同桌的那個美女對象之前,葉懷瑾就已經無數次的從同桌的口中聽過他那個對象的描述了。那個時候,葉懷瑾成功的在他的內心把同桌的對象聯想成了一個弱不經風渾身飄著香味的病美人。直到真正的見到他的時候,葉懷瑾才知道在同桌的口吻中到底有多少的藝術加工。因為他看見的那位對象長相高挑,容顏冷淡,冰冷冷的眼眸隻需要看別人一眼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凍住別人上前的腳步,雖然是真的有點瘦,但是也不至於瘦到病弱的程度。穿著白襯衫站在樹下,風輕輕一吹,隻覺得君子端方自顯,漂亮的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把眼珠子落在他的身上。同桌隻是看了一眼卻擔心的跑上去,小聲的數落道:“你怎麽又忘記穿外套,你不知道這個天氣不穿外套是很容易生病的嗎?”果然是關心則亂,那個時候葉懷瑾如是感慨道。但是此時看著正在沉睡的費奧多爾,葉懷瑾卻擔心放下手中的袋子發出的沙沙聲都會驚擾到費奧多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費奧多爾跟同桌的對象很像,同樣的很漂亮,同樣的很強大。但是更像的是費奧多爾也從來都不會好好的穿羽絨服,也從來都不會關心自己能不能吃好睡好,明明是一個那麽強大的人,卻連簡簡單單的照顧自己這件事情都不能做的很好。不過還好的是,比起睡覺都會擔驚受怕,還會常年失眠的同桌對象,費奧多爾起碼在睡眠上是可以得到保證的。葉懷瑾的眼神柔軟的看著費奧多爾,起碼,起碼他的陀還是可以好好的睡覺的!並不會被失眠所困擾!看看!從他離開以後一直睡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醒。一時間葉懷瑾感覺空氣都很安靜,安靜的讓他無端端的感受到了幸福。葉懷瑾想,如果可以回到他的世界的話,他誰都不願意讓人進的房子,一定會再加一個可以住進去的人。如果說費奧多爾願意的話,他會按照費奧多爾的心意打造一個完完全全由他喜歡的房間。然後葉懷瑾驚覺自己的思路不對勁:“我明明是喜歡陀的,為什麽會想要讓陀逐漸的離不開我呢?”難道他是有什麽破壞的因子在身體裏麵的嗎!尤其讓人感覺到痛苦的是,葉懷瑾剛剛說完了那句話,一直沉睡的費奧多爾就睜開了雙眼,血紅色的眼睛宛如閃亮的紅寶石。他聲音中仍然帶著剛睡醒的低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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