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唯一的女兒天真浪漫,穿著一身如雪一樣的長裙,被稱為當地純潔的好像是天使一樣的女人。她在舞會上對費奧多爾一見鍾情,開始了猛烈的追求,妄圖用鮮花跟寶石打動費奧多爾,讓費奧多爾側目。那個時候果戈裏打趣費奧多爾果然長了一張吸引人的皮囊,無論是誰甚至都不需要了解費奧多爾的性格跟人,都可以直接的因為費奧多爾的臉而一見鍾情。費奧多爾不置可否,對她的行為並沒有很在乎,畢竟這對他來講隻不過是一個任務罷了,等到竊取到了情報就是他銷毀這個身份毫不留情的走人的時候。但是費奧多爾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任務進行了一個月,而等到一個月後他準備抽身走人的時候,在他居住的酒店房間裏看見了那位所謂的純潔無害的伯爵的女兒。她手中拿著刀一刀一刀捅死了來為費奧多爾退房而收拾房間的仆人,仆人因為死不瞑目而致死也瞪大了雙眼,身上流下來的血染紅了伯爵女兒雪白的長裙,猩紅的刺目。果戈裏在費奧多爾的身後輕快的吹了一個口哨:“哇哦,阿陀,這位小姐對你的愛簡直熱烈啊。”在聽到果戈裏的話以後,伯爵女兒停下手,下意識的鬆開了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是匕首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伯爵女兒把如同海草一樣濃密漂亮的頭發挽到耳後,手上沾染的猩紅血漬蹭到了雪白的臉蛋上,她癡癡的笑著看著費奧多爾:“費奧多爾先生,今天我來找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告訴我,你已經準備要走了!我真的是太生氣了,忍不住就懲罰了她一下,你說我做的對嗎?”費奧多爾冷漠的看著他,葡萄紅色的眼眸映射出她癲狂的模樣,半點都沒有波瀾。倒是果戈裏歎了一口氣:“啊啦啊啦,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管你做出什麽樣的事情,阿陀都不會側目的啦。”伯爵女兒聽到他的話以後,卻瞬間就流下了眼淚咬牙切齒道:“不可能!我可是伯爵的女兒!費奧多爾先生你不就是為了竊取我父親的情報來到這裏的嗎!我不是你接近我父親的最好的手段嗎!你為什麽哪怕假裝騙一騙我都不願意!”“我明明是這麽的愛你!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熱烈的愛過哪怕任何一個人,你為什麽這麽輕易的就忽視我的愛!““你甚至要走!你甚至要走!留在我的身邊不好嗎!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要把你留下來!留下來讓你償還我的愛!把我給予你的全部都還給我!“說著,她的手中握住了一柄匕首,直接朝著費奧多爾的胸口刺了過去。笨拙又蠢鈍。在靠近費奧多爾的那一瞬間,就被費奧多爾的異能力給吞噬了,在那一瞬間,立馬失去了生命。果戈裏嘖嘖稱奇:“哇,你竟然真的這麽果斷的就殺掉了她啊,她也太慘了,甚至連死都沒有碰到你啊陀。“費奧多爾扭頭看向果戈裏:“是你教唆的?“果戈裏挑眉看他:“這件事情怎麽能叫做教唆呢,她本來就愛你,我隻是放出了她內心的魔鬼而已啊,她本來也想要這樣對你。““不過很遺憾。“果戈裏歎氣道,”明明我之前很期待的,明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看起來還算是幹淨的樣子,怎麽還沒教唆幾句就變成這樣了呢。“費奧多爾垂下眼睛漫不經心地看著伯爵女兒的死狀。長發落在她的臉上,沾染上了鮮血,宛如從煉獄中走出來的惡魔一樣。而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伯爵的晚會辦得極盡的盛大,璀璨的燈光幾乎要照亮黑夜,她穿著如雪一樣的長裙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著費奧多爾的眼神亮的好像是星星。“人類本來就是這樣的生物,越是純白,越是容易變得純粹的黑色。”尤其是因為沒有看過人間而存在的純白,簡直就是無稽之談。等到親眼的看見所謂的世界的真相的時候,就會突然間倒塌。果戈裏笑了下:“我曾經聽過一句話,知世故而不世故,阿陀,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會存在這樣的人嗎?”費奧多爾掃了他一眼,葡萄紅的眼眸比鮮血更斑駁:“不會。”第一百五十一章 果戈裏聳肩笑了下:“不是吧不是吧, 你也說的太果斷了吧?”他嬉皮笑臉的本性不願意更改,唇角噙著輕柔的微笑,金色的瞳孔明晃晃的映射出費奧多爾波瀾不起的樣子:“雖然知道這就是你這家夥的本性了, 但是果然還是很想要看看你這副皮囊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啊,那個樣子一定很漂亮。”費奧多爾無動於衷, 他淡淡的看向門口:“在我要破罐子破摔之前, 你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在費奧多爾的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原本緊緊關閉的大門被一隊穿著鎧甲的人衝破, 尤其是為首的那個人, 他看著伯爵女兒躺在地上的屍體, 眼睛生氣紅的嚇人,握緊了手中的槍支就對著費奧多爾一頓掃射:“她隻是愛你而已!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她!你知道她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嗎……“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果戈裏的手已經悄無聲息的穿過了他的心髒。可是直到臨死之前他仍然倔強的看著費奧多爾, 似乎就算是以生命為代價唱完這場戲也死不足惜。其他的衛兵因為果戈裏的舉動而轟然逃散,果戈裏舔了舔唇角沾上的血漬,笑眯眯的追了上去。為了保全萬無一失, 他跟費奧多爾早就已經把這個酒店圍得水泄不通,基本上是隻有人可以進來, 根本沒有人可以安然無恙的出去。在這裏的這段時間他素了這麽久了, 終於可以盡興的玩一次了。果戈裏興奮的追了出去,費奧多爾在充斥著三具屍體的房間裏卻隻感覺到了一陣無趣。這三個人死的好無趣, 全部都是為了所謂的愛情而奮鬥而奮不顧身。他的眼神落在不遠處最先死的那個女仆身上,他往常都是不需要人來照顧整理房間的,這個女仆是他在這裏的政敵送過來的,美名其曰為他整理房間, 其實是為了要搜查他的情報。費奧多爾對這些事情都沒有太大的所謂,所以沒有拒絕, 畢竟稍微的示弱也可以是勇猛的進攻,而且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些事情,再過不久他就要離開了。人類的痛苦與掙紮,利欲熏心,費奧多爾隻需要一眼就可以看穿,但是他對出手殺死人類沒有興趣,他的興趣點全部都點在異能力者的身上。不過事情總是出現的有點意外,伯爵的女兒久久追求費奧多爾而不能靠近費奧多爾,看見費奧多爾在身邊留了人,所以隻是被果戈裏挑釁了幾句就失去了心智,滿心的怨恨的拎起了刀,一刀一刀的捅死了那個女仆。女仆為了心愛的大人而奮不顧身把自己想象成了所謂的竊取情報的女英雄,但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為他竊取到情報,就已經死在了伯爵女兒的臆想之中。而殺死了女仆的伯爵女兒死在了費奧多爾的手中,心愛伯爵女兒的騎士致死都不瞑目。好扭曲的愛啊。費奧多爾閉上雙眼,濃厚的鮮血染紅了他腳上的鞋子。他卻隻是閉上了雙眼。後續西格瑪從果戈裏的口中聽到了這個故事,他在一次任務的中途好奇的問向費奧多爾。“果戈裏他說你無動於衷的就好像根本就不是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一樣。“從書中誕生的西格瑪雙眼茫然的看著費奧多爾,”可是書裏不是這麽說的啊?“西格瑪的眼神純粹的好像是被水洗過一樣,費奧多爾在任務中抽出一絲的眼神漫不經心的看他:“那書中是怎麽寫的?我又應該怎麽去回應他的情感呢?”西格瑪被他問住了,思考了一下以後說:“書裏說長時間的相處你總會忍不住心動而被他吸引,而在他的身上駐足你的目光,你總有一天會從怪物變成一個平常人,平常的落錯在這個人世間,而你……”西格瑪看了費奧多爾一眼,還沒等費奧多爾反駁就先自己反駁了自己:“你跟他們都毫不相似。“認識費奧多爾並且跟費奧多爾相處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西格瑪是親手被費奧多爾撿回來的,隻陪伴著費奧多爾過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天人五衰雖然說是一個組合,但是裏麵的人,其實是不能稱之為是搭檔的,充其量隻能說是擁有共同目標的人,如果在進行目標的時候,組合裏麵的人阻礙到他們了,管他是不是一個組合裏的人,唯一的結局就是成為他們手下的冤魂。不過費奧多爾跟果戈裏是一個意外,比起獨來獨往的其他人來說,他們兩個之間同伴的關係更加的濃鬱,並且出任務的時候都是成雙成對的。西格瑪隊開始的時候,總感覺費奧多爾跟果戈裏雖然說對彼此都很冷淡,但是起碼也擁有陪伴對方這麽多年的情誼。直到這次他跟費奧多爾一起出任務了以後,才從這個好像是錯覺一樣的噩夢中清醒過來,果戈裏跟費奧多爾從來都不是夥伴。他們出的這個任務是在高樓裏奪取一個高官的生命。費奧多爾憑借著偽裝,不費吹灰之力就奪走了高官的性命,但是在逃離的時候,西格瑪卻看見果戈裏輕輕鬆鬆的駕馭著他們要離開的汽車刷的一聲跑了。並不顧及是不是身後有兩個人沒有上車,他驚訝的不行,完全就不能明白果戈裏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果戈裏是那群人之中的臥底嗎?費奧多爾卻好像已經司空見慣了一樣,並且擁有著極其豐富的經驗,連愣神都沒有多久,很快的就反映了過來,隨隨便便就敲昏了一個路過的路人,強行占據了他的車子,然後奔馳而去。此時西格瑪跟費奧多爾就正好在離開的路上,身後的路人窮追不舍,西格瑪突然想起了果戈裏曾經跟他說過的那件事情。他自顧自的跟費奧多爾說了這麽多以後,自顧自的下定了這個定論。這個定論讓費奧多爾輕笑了下。身後拋過來了一顆子彈,正好擦著費奧多爾那邊的窗戶而過,落在地上汽油上,發出爆破的聲響,璀璨的炸彈冒出的煙火在夜晚熊熊的燃燒。而在漫天的緋紅色中,費奧多爾平穩的就好像隻是在觀賞一場煙火,甚至還有閑心笑著問西格瑪:“那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柔軟的黑發搭在肩頭,他葡萄紅色的雙眸宛如這個黑夜中唯一的光亮,漂亮的如夢似幻。西格瑪搖了下頭:“其實我也說不好,但是我總感覺,你應該不會像是書裏寫的一樣,變成普通人,你會一直都是費奧多爾。“西格瑪感覺自己好像根本就不可以想象麵前的人突然變得平庸,變得泯然眾人。突然間就感覺故事中的情情愛愛最好都要跟費奧多爾無關,最好不要有人真的出現在費奧多爾的麵前讓費奧多爾因為知曉愛情而低下頭,而變得不像是他自己。因為故事中的壞蛋最終都會因為愛上一個純粹的好人而低下頭,終於改善從良,而費奧多爾他的犯罪本來就是夾雜在他人格魅力上深深的一筆。費奧多爾不知可否的笑了下,他把車窗搖了下來,濃厚的海風吹起了他纖長的黑發。他輕聲說:“西格瑪,不要再執著於書上寫的東西了。“費奧多爾把黑發挽到耳後,踩了一腳刹車。“更多的東西,你既然已經誕生,就用你的雙眼去看吧。““尤其是不要多聽果戈裏的話。“說完以後費奧多爾徑直的打開門,朝著外麵走了出去。西格瑪望著費奧多爾的背影,很難不好奇,費奧多爾到底是怎麽發現的,他明明就已經掩藏的很好了啊。之前果戈裏都是直接拋下他跑掉了,竟然還有什麽破綻嗎?還是說,在費奧多爾的生命中隻有果戈裏跟他說過情情愛愛的事情嗎?費奧多爾從回憶中醒過來,過長的回憶讓他感覺到有點頭疼。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想起過去的事情了,那些認識葉懷瑾之前的事情好像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突然間,費奧多爾從門口聽到了一丁點的動靜。他扭頭看了過去,長長的黑發從他的脊背處垂落下來,映襯著他淡漠而白皙的肌膚,顯得很是美麗。果戈裏拎著人一走進來就忍不住的吹了聲口哨:“阿陀,看來我之前對你做的那件事情對你還是有很大的影響的啊?“西格瑪在後麵聽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無論什麽時候,果戈裏隻要一看見費奧多爾就是這樣的神態,怎麽攔都攔不住他在費奧多爾的麵前作死。費奧多爾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從床上坐起來,捧著如同雪花一樣的棉被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麽?“指的是果戈裏手中拎著的那個黑發黑眸的人。費奧多爾確保他沒有見過那個人,但是那個人從一看見他開始,眼睛就好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一樣,充滿了占有欲和色欲。果戈裏笑著踢了他一腳,那個人吃痛的跪在地上。“他說他認識你我就帶他過來了,這麽看來,他是在說謊?“第一百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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