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自覺緊握成拳,鬆田陣平胸膛無法控製地微微起伏,連帶著月城憐司嗅到他散發出來狠巴巴的一股勁兒,當即想躲,卻無處可去,隻能往他懷裏縮了縮。  像隻不安的幼獸,青年無意識蹭了蹭他的臉頰。  鬆田陣平忽然就泄了氣,埋入月城憐司頸肩。  他能怎麽辦?  耳邊是月城憐司清淺的呼吸聲,小混蛋撩撥完他又自顧自睡去,鬆田陣平忍不住摸索著按上対方的唇。  柔軟、溫熱,還不準親。  鬆田陣平氣得牙癢癢,看著眼前一段藏在銀發裏的白皙脖頸,他一口咬了上去……到底沒舍得用力。  叼著青年頸肩的皮膚輕輕磨了磨牙,鬆口、一個明晃晃的牙印留著。  看著那一方紅痕,鬆田陣平喉結微動,情不自禁探出舌尖舔了舔。  手指也不自覺按壓、揉弄著青年的唇。  “唔……”似乎是呼吸不過來,又或感到不適,月城憐司張了張唇,企圖躲避鬆田陣平作亂的手,哪裏知道反而給了対方錯誤的信號。  指節探入潮熱的口腔,撥動著他的舌尖,無意間撩過上顎,鬆田陣平注意到青年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別、”月城憐司聲音帶著濃濃鼻音,抗拒地扭頭,但醉了酒,力氣比上小貓大不了多少。  不僅沒掙開,反倒把自己往鬆田陣平懷裏送了送。  鬆田陣平安撫性地吻了吻他輕顫的睫毛,“乖、告訴我,誰不讓你親的?”  月城憐司睜開眼睛瞅他,瞧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你——”  鬆田陣平氣笑了,他放棄和這隻醉貓說話,將人抱進臥室。  幫月城憐司洗漱,又換了睡衣,兩人沾著酒氣的衣服混在一道扔進洗衣機。  鬆田陣平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正好聽到手機電量不足的提示音。  他拿起來一看,是月城憐司的手機。  給手機充上電,鎖屏界麵有一條短信。  【u盤送回來了。——治】  鬆田陣平沒在意,放了回去,他不知道自己很快會為了破解u盤內的信息而入井。  月城憐司醒來的時候,鬆田陣平正在廚房煎蛋。  衣服烘幹了整整齊齊疊在床頭。  宿醉引起頭疼,月城憐司在被窩裏癱了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起來。  他打開房門的時候,鬆田陣平正巧準備叫他吃午飯。  “你的手機沒電了,在電視旁邊的插座那兒。”  月城憐司鈍鈍地應了聲,折回去拿了手機,“陣平明天就要去井端工作了。”  “嗯。”見他完全忘了昨晚的事,鬆田陣平一時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失落。  月城憐司看了眼手機鎖屏,兩三條推送裏麵夾了一條短信。  正要關掉,突然覺得好像看到了什麽,又仔細瞅了一眼。  等等、u盤送回來了嗎!  這麽快就破解了?不愧是天才少年!  月城憐司興奮地不行,匆匆吃了飯,和鬆田陣平道別:“昨晚麻煩陣平了,我有事先走了。”  下了公交,他一路小跑回家,鼻尖滲出幾滴汗水。  “太宰!”月城憐司推開門,興衝衝地喚道。  沒聽到太宰治懶散的回應,他掃了一眼,客廳対方慣常窩著的沙發上沒有。  那麽是在臥室?  月城憐司轉身走向臥室,腰卻被攬住了。  臥室和廚房在兩個方向,太宰治左手拿著杯涼水,右手圈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頭。  “回來了?”太宰治的聲音帶著一絲啞意,聽上去像是剛醒。  毛茸茸的發絲蹭在頸間,帶起陣陣癢意,而且太宰治的發梢還帶著水汽,濕漉漉的。  “剛洗了澡?”月城憐司問道。  “嗯。”太宰治抱著人,眼皮又有闔上的架勢,“東西在桌上。”  他沒拆信封,也不知道澤田弘樹破解出了什麽。  聽見太宰治的話,月城憐司像一尾遊魚,靈巧地從他懷裏鑽了出去,快步走到桌邊開始拆信。  懷抱一下子空落落,太宰治沉默一秒,想起來自己還拿著杯涼水。  咕嘟咕嘟半杯下肚,總算清醒了。  “怎麽樣,破解了嗎?”太宰治走過去,斜斜倚在桌旁,沒個正形。  罕見地沒有得到月城憐司的回應,太宰治挑眉,湊過去瞧信紙上的內容。  寫了什麽讓対方這麽震驚?連他的話都聽不見了。  【……u盤裏存了一小段意識……】  一小段意識?  太宰治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看錯。  信裏還有其他瑣碎的趣事,是澤田弘樹專門分享給月城憐司的。  月城憐司看完便合上信紙,見太宰治不解的眼神,把u盤相關的內容解釋給他聽:“u盤的儲存量很小,無法儲存整個人的意識,所以這一小段意識可能是複製的,也可能從完整的數據裏截取的。”  “這段意識不能啟動,但原版啟動後會像人工智能,弘樹說他能嚐試還原這段意識。”  並且弘樹萌生了研發一個真正人工智能的想法。  太宰治想了一會兒,問道:“所以黑衣組織掌握的技術,能將人的意識完整儲存到電腦中……擁有思考能力的ai?”  月城憐司猶疑地點點頭,從弘樹口中聽上去是這樣。  不対,如果這樣的話,弘樹就沒必要說“研發真正的人工智能”了。  “應該不一樣吧?”月城憐司思索了一會兒,按照自己的理解說道,“將意識儲存為數據,保留了原主的偏向。我們口中的ai,更偏向於從數據中誕生意識。”  原來這個世界的科技樹已經點到這種地步了。  月城憐司看了看他的手機,又瞅瞅據說儲存了意識的u盤,誕生一種荒謬之感。  “誰的意識?”太宰治拿起u盤,“‘他’和組織是什麽關係?名單如果在‘他’的腦子裏,憐司又要怎麽拿到?”  一個個問題拋出,太宰治實際上並不想看到月城憐司一廂情願趟入渾水。  打擊國際犯罪組織,這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組織的目標是永生,不是讓組織永生,而是為了某一個人的私欲……”  月城憐司想起評論裏提過一嘴的酒廠boss,“我覺得這段意識的主人是烏丸蓮耶,組織複活的対象。”  “基於這一猜想,那麽這段意識裏一定有組織核心人員的名單,至於怎麽得到名單——”  月城憐司說著說著忽然看向太宰治:“太宰剛剛說,腦子?”  井端不是依靠進入凶手的潛意識破案的嗎?那麽他們進入這段意識獲取名單——理論上完全可行!  “嗯哼?”太宰治興致缺缺地放下u盤。  対他來說,名單在活人抑或死人手上都更好辦一點,但是一段意識裏?  太宰治雖然智多近妖,但尖端信息技術實在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陣平轉入的特殊部門井端,通過捕捉連環殺手的殺意粒子,構造出凶手的潛意識,潛入從而破案。”月城憐司說道。  聽到他親昵地叫著別人的名字,太宰治皺了皺鼻子,沒說什麽。  “如果那個機器必須通過殺意構造世界,那麽儲存為數據後,烏丸蓮耶還能產生殺意嗎?”  月城憐司被問住,仰頭看向太宰治,不自覺蹙起眉。  也是哦,看來他還得去一趟警局仔細了解罔象女的工作原理。  太宰治捕捉到他的視線,垂眸看去,視線忽然在某處頓住。  青年仰頭的動作將白皙的脖頸暴露無遺,而之前囿於身高,太宰治竟然沒注意到対方下頜陰影處,偷偷藏著一枚吻痕。  不是蚊蟲叮咬的痕跡,而是被人叼著皮膚,吮.吸、舔.弄打下的記號。  太宰治定定注視著他的藍眸,清淺透徹,沒染上任何旖旎。  但他臉頰上宿醉的酡紅尚未散幹淨,周身淡淡的酒氣縈繞。  吻痕在這個位置,青年當時是什麽姿勢?指尖按在紅印上,太宰治忍不住想。  是像現在這樣,全然信任地仰起頭,任由旁人愛.撫他嗎?  那雙握筆的手是否插.入另一人的黑發,而被親吻的喉間會不會溢出低.喘?  烏雲不知何時遮住了太陽,連帶著太宰治的瞳孔暗下去。  “昨晚有叫人親嗎?”他漫不經心地問,指腹反複揉磨那一小塊皮膚,反而越揉越紅,愈發刺眼。  頸間傳來刺痛,月城憐司正要抬手阻止太宰治的動作,卻聽到他的問話。  耳根轟地一下紅了,月城憐司以為他再說特權的事,別扭地回答:“沒有,昨天我喝了……”  呃、他喝了幾杯來著,三杯啤酒?  “反正沒有。”月城憐司理直氣壯地說。  他都睡倒在沙發上了,哪裏會和別人親來親去!  太宰治眯了眯眼。  那就是某個家夥趁人之危,偷偷啃得。  月城憐司擋下太宰治的手,所以脖子上到底有什麽?  走到浴室鏡子前,他非要看個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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