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司貓貓愣住好可愛。]  [這是矢車菊藍寶石吧,中等的好像就要二十萬円一克拉……  #1:等等!安室透的工資卡是不是還在憐司手裏?!  #2:是的,並且憐司的支票也在安室透那兒。]  [小情侶的情趣罷了。]  月城憐司離開單間。  等裏麵的警衛悠悠轉醒,整理完衣物,推門而出。  “走了。”月城憐司對強裝鎮定的警衛說道。  警衛心裏落下一塊大石頭,至少他知道自己該去哪兒,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  他暗中打量走在前麵的銀發青年,對方沒有多給自己一個眼神,似乎沒察覺到麵孔底下換人了。  三人回到休息室。  太宰治瞟了眼警衛,果然換人了。  “剛剛檢測結果出來,這是一起意外。”太宰治裝似無意提起。  “嗯。”月城憐司應道,“一起意外。”  他在心裏鬆了口氣,雖然知道安室透的計劃可以說萬無一失,現下聽到結果總算有了塵埃落定之感。  太宰治側頭看向他,從月城憐司平靜的眼神裏,確認對方不打算揭露案件真相。  “因為他嗎?”太宰治有種荒謬的感覺。  對方為了安室透,即使暫時放棄原則也沒關係?  月城憐司聽懂太宰治的疑問,解釋道:“不能是現在。”  不是說凶手不應該繩之以法,而是安室透尚未安全的現在,揭露真相意味著置對方於危險之中。  聽到回答,太宰治輕哼一聲。  偏心。  “抱歉,澤田先生。”spw的負責人推門而入,轉達高層暫時中止會議的意思。  “理解理解。”澤田綱吉同他握手。  負責人看向澤田弘樹,他聽說過辛多拉準備收養的天才少年,看來被彭格列截胡了。  負責人對小孩笑了笑,“歡迎以後來spw發展。”  彭格列信息技術方麵的業務總歸少數,spw倒是很需要這方麵的人才。  這是還有合作機會的意思。  澤田綱吉握住澤田弘樹的手,卻沒有答應下來,淡淡道:“得看弘樹未來的意向。”  場麵話遲遲說不完。  太宰治站在最後一排漫不經心聽著,腦子裏全是青年對安室透的放縱。  越想越不開心,太宰治忍不住碰了碰身側的小指。  粗糙的繃帶在指側摩擦,引起陣陣癢意,月城憐司想躲,卻反被勾住。  會、會被發現的。  月城憐司耳根通紅,抬眸瞪去,想不明白太宰治為什麽突然這麽做。  仗著西裝外套遮掩,太宰治肆意揉捏他的指腹,又順著指節蜿蜒而上,將手指一根一根插入他的指縫,十指交纏,無法分開。  會是他的。太宰治垂眸,正好望入他的藍瞳。  月城憐司還沒來得及開口,眼睜睜看著太宰治湊近自己,鼻尖即將撞上時太宰治又歪了歪頭,唇擦著月城憐司的臉頰而過。  氣息撲打在耳際,他聽到太宰治問:“什麽時候才能多偏愛我一點呢?”  呼吸一窒,月城憐司難以置信地睜大眼,心跳一下一下跳得有力,響亮到他生怕太宰治聽見自己的心慌意亂。  “沒有……”月城憐司雙唇微動,無聲反駁。  他才沒有偏愛別人。  鳶色的瞳孔偏轉,捉住他慌亂地視線。  黑發垂下幾縷,借著掩耳盜鈴的幾片陰影,太宰治咬了一口他的耳尖,微弱的氣流送進耳道:“明明就有。”  迫切地想要見鬆田也好,為了安室透放寬底線也好……在太宰治眼裏,都是月城憐司對別人明晃晃的偏愛。  [等一等,家人們快看!這倆在幹什麽!咬耳朵嗎?!讓我聽聽講了什麽!(1.2w)  #1:你說的咬耳朵,是說悄悄話的意思呢,還是真的“咬”耳朵呢xd。  #2:不能是親親耳尖嗎///v///。]  [哈哈哈哈哈我前一秒還在對著阿綱斯哈斯哈,下一秒忍不住看這對卿卿我我的小情侶。(3w)  #1:嘖嘖嘖,大庭廣眾!世風日下!成何體統!  #2:對啊對啊,能不能往前站站,我都看不清!]  客套話終於結束,從對方的態度裏,澤田綱吉讀出合作還有再談的空間,便順勢同負責人約好了下一次會議的時間。  眼見談話結束,太宰治卻還沒有鬆手。  月城憐司慌得不自覺加快了呼吸頻率,餘光急切地瞄了他好幾眼,最後沒辦法,隻好低低地喚他:“治……”  目光微暗,太宰治勾著指尖又撥弄了一會兒,直到前排的人即將動身,月城憐司急得瞪他,太宰治這才鬆了手。  月城憐司抿著唇,虛虛握了握手。  明明太宰治已經鬆開他了,那種被牢牢禁錮的感覺卻仍舊包圍著手掌。  等到兩人一路回到酒店,整理行李,月城憐司氣得仍舊不肯理他。  手機震動了一下,月城憐司點開消息。  【所以我的特權是什麽?——治】  ……都在一個房間裏還發短信。  幼不幼稚。  但月城憐司莫名地不想先開口,於是回複了短信。  【什麽特權?——憐司】  得到回應,太宰治眼睛一亮,撲到床上,托腮看向他:“牽手的特權、接吻的特權、同居的特權……”  “等等、”太宰治一張嘴就嘚吧嘚吧說個不停,聽得月城憐司腦袋轉不過來,連忙打斷他。  “我的意思是為什麽要有特權。太宰理解錯了!”  而且牽手、接吻、同居??這都是什麽東西!  月城憐司補充道:“你說的這些都不行。”  “哈、”太宰治微微眯眼,危險地看過去,“你還想和誰牽手?”  “不是……”月城憐司一個頭兩個大,根本不是這回事!  從安室透出現開始太宰就很奇怪。  月城憐司努力解釋:“我沒有因為安室透就不揭穿護士和警衛的蓄意謀殺,臨走前我已經將這件事轉告給調查的警方了。”  雖然護士和警衛的確可憐,死者也的確該死,但這不是他們可以逃脫法律的原因——  “不、”太宰治打斷他。  卷了一縷銀發繞在指尖,太宰治繼續道:“因為按照這個邏輯,我才是最該進監獄的人。”  而月城憐司並沒有這麽做。  “你不僅包庇了我,”見青年愣住,太宰治眼裏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  伸手撫上他柔軟的臉頰,太宰治戳破那層薄薄的紗紙,“你為鬆田陣平開脫,替安室透圓謊。”  “憐司才是最偏心的,因為你無節製地溺愛所有在意的人。”  纏著繃帶的指尖,戳了戳月城憐司羽翼般顫抖的睫毛。  看著他眼裏閃過的一抹迷茫,太宰治情不自禁摟過他,印上唇角。  “承認吧,你就是偏心。”第70章   月城憐司無法反駁太宰治的話。  沒什麽好自欺欺人的,他就是下意識偏向親人、朋友,世界上有不公,他隻是受不了不公落到親友頭上。  太宰治柔軟的唇瓣一觸即分,灼熱的觸感卻仍停留在唇角,叫他不由得抬手摸了摸對方親過的地方。  “我知道你不想懂。”太宰治戳穿月城憐司的逃避心態,不是指青年的偏心而不自知,而是他的視而不見,比如剛才那個吻。  “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一直到月城憐司願意進入下一段關係。  太宰治注視著淺藍的瞳孔,說道:“作為補償,憐司要給我什麽特權呢?”  明明月城憐司平等地縱容著每一個在意的人,他卻偷換概念,貪婪地想要將所有偏愛據為己有。  躊躇不前的心態在太宰治眼中暴露得一幹二淨,就像謊言被當場拆穿。  薄薄的緋色層層湧上臉,大腦被“太宰治”三個字攪作一團,月城憐司順著他遞過來的話頭艱難思考。  特權……什麽特權才能安撫對方?  可是他好像沒有額外能給的。  “明確拒絕別人的親吻。”見他想不出來,太宰治開口道。  月城憐司不解,這算是特權嗎?隨即他反應過來,這意味著隻有太宰治能……  “但除了(太宰)、”他咽下後麵的話,據理力爭,“也沒有別人會老是想——”和我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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