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正在輸入中……】持續了好幾秒,屏幕前那個女人從他的沉默中解讀出了一些信息,正在斟酌著詞句。【肥皂泡泡】:我明白了,寶, 你不會,是想反攻吧【冰美式人間正道】:你不是說大部分都是0.5麽【肥皂泡泡】:…………【肥皂泡泡】:?啊?【肥皂泡泡】:啊這。這, 呃,那個……【肥皂泡泡】:有這樣的想法已經很棒了!不錯!【冰美式人間正道】:?【肥皂泡泡】:你最好別跟你對象提這件事,不然我覺得你可能會很慘哦對方發來的消息, 簡單的言語中飽含對他的嘲諷, 北條夏樹頓時叛逆心大起, 酒精更是助長了這種情緒。【冰美式人間正道】:等著【肥皂泡泡】:??【肥皂泡泡】:(咬手指)omg我滴寶啊,你可千萬不要幹傻事啊……北條夏樹給手機充上電,自然而然地走進琴酒的房間,然後在浴室門口停住了。他收回了想要敲門的手,心想我作為一個1怎麽可以這麽有禮貌?於是直接旋轉把手開門,沒完全開,探了個腦袋進去。氤氳霧氣稍微模糊了銀發男人的輪廓,錯落的舊傷與冷白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蜿蜒的傷痕與人魚線一道向下延伸。北條夏樹迅速地關門,背靠門板,還沒等他喘口氣,就被人拎著後領拽進浴室。琴酒將他一把抱到洗手台上,撩起眼皮看他,慢條斯理地質問:“為什麽偷看我?”被抓包、臉幾乎燙得要冒蒸汽的北條夏樹:“…………”他頓時哽了一會兒,然後磕磕巴巴地回複道:“……我、我為什麽不能看?”說完這句話後,他理直氣壯了起來。智齒也跟著痛了,不過那不要緊。是的,他憑什麽不能看?又不是沒看過,而且也碰過,甚至更過分的事情也做過。北條夏樹迎上對方的目光,蠻不講理地指責道:“是你不鎖浴室門,不能怪我……你鎖了我怎麽會看?”琴酒輕哂:“哦?”片刻後,他愉悅地認下了這個堪稱無厘頭的指責:“那怪我。”他目光在洗手台麵前巡了一圈,掐著北條夏樹的腰往鏡前送,難耐地舔了下後槽牙,像是大貓咪在斟酌該如何對獵物下嘴。北條夏樹喉頭一哽:“……”……感覺好危險。在更不妙的事情發生之前,他拽著琴酒的發尾,借力起腰,主動吻了吻對方的嘴唇。然後小聲說:“可以讓我在上麵嗎?”琴酒盯著他,像是聽到什麽有趣的話似的,鋒利眉骨上眉尾輕緩一抬。過了會兒,他冷淡地答道:“可以。”夏樹還沒來得及開心,對方便單手抱著他調轉姿勢,讓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琴酒輕啄了下他的耳垂,語氣緩緩,輕聲問道:“你想怎麽樣?”他銀白長發垂到腰際,濕漉漉的,不住得往下滴水。幾縷散落在胸口和鎖骨,水漬盈盈。浴室裏的熱氣愈發熏人,逐漸攀升的溫度由相貼的皮膚傳遞。北條夏樹被蠱得迷迷瞪瞪,手臂環上他的脖頸,輕輕舔了口他的喉結。……幾個小時後。夏樹生無可戀地蜷在被子裏,渾身散架,像被拆了之後重組,肌肉和筋骨艱難地維持著機體運作。連動一根手指頭都覺得乏力。剛才哭的時候,浴室裏的熱氣蒸幹了一部分蠶食理智的酒精,他總算想起肥皂泡泡的忠告,頓時悔不當初,隻能抽抽搭搭地祈求,什麽樣的話都說了,然而對方隻會輕飄飄地丟來一句反問:“不是你要在上麵的麽?”……但並不是這種上麵啊!北條夏樹倍覺屈辱,決定做點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這段時間內,鬆田陣平的消息倒是又來了幾條。【鬆田:明天拍攝不要忘了,順帶吃個飯吧】【鬆田:中午下午都ok,hagi也有空,你看你方便嗎?】夏樹:【那不如晚飯吧?】【鬆田:還是上次那家烤肉怎麽樣?突然有工作,我都沒吃兩塊】夏樹:【好的,明天見】他再看了眼郵件。巧了,又是警校組相關的訊息,蘇格蘭正式擁有了代號。北條夏樹看到這個代號,一陣尷尬漫上心頭,手指都忍不住抽搐了下。盡管他對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萊伊和蘇格蘭應該沒發現他犯了多麽離譜的失誤,但想起來依然讓人頭皮發麻。但是,當波本與蘇格蘭,發現他與警校同期有往來,表情會很精彩吧?想到這件事,北條夏樹頓時快樂了尤其是想到自己能針對波本,他就有種複仇般的快感,期盼著明天盡快到來。不過在那之前,還要做些微不足道的準備。他拖著疲憊的身體爬起來,換好衣服,下樓。提前給鬆田和原買的禮物昨天也到了,在安全屋附近的一個快遞代收點。到代收點的時候,夏樹拿了盒子準備離開,卻被工作人員提醒還有人給自己寄了東西。“是什麽?”他問。工作人員拿來一隻塑料筐,翻找起來:“信件。”幾分鍾後,對方將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信封遞給他。北條夏樹拿著東西,倍覺古怪地出了門,他實在不覺得自己會寫信的同事或者朋友。信封也是危險的,裝有炭疽粉末或者蓖麻毒素的話……夏樹輕輕晃了下封皮,沒聽到什麽聲音。他帶著自己的包裹走進小巷,從口袋裏掏出一副手套戴上,又蒙了口罩,小心翼翼地拆開。一張簡單的手寫字條,還有一枚內存卡。欠你的人情。水原麻衣。水原麻衣?……是那個女明星,裏世界的身份是‘薔薇科’的一員。據他了解,‘薔薇科’的核心幹部這些天已經在琴酒的指揮下被組織趕盡殺絕,剩下的普通成員自然潰散奔逃。北條夏樹死活記不起來自己能和女明星有什麽交往,想來又是那毫無印象的幾年裏發生的事情。他把字條撕得粉碎,仔細確認過內存卡沒裝定位芯片,帶著它回到安全屋,不假思索地接入電腦。在專業領域北條夏樹堪稱狂妄,他堅信能夠完美破解他電腦防火牆的人隻有他自己,因此完全不怵。這枚小小的內存卡倒也沒什麽特別之處,一部分【拉普拉斯妖】的程序和實驗記錄。北條夏樹一目十行地掃下去,覺得興致缺缺。他在大學期間又不是沒研究過【拉普拉斯妖】,為它付出的汗水隻多不少,隻可惜最後的結果不如人意。而且他大概能猜到為什麽實現過長線預言的拉普拉斯妖會失效,隻是猜測還需要進一步證明。失效的代碼,像是一枚空蕩蕩的、破了洞的懸蛹,裏麵的蝴蝶早已振翅飛離。北條夏樹耐心地翻下去,看到某個字母時微微皺眉。鼠標一停,又往上翻了幾行。數字、字母和符號拚湊而成的圖景,在他麵前滾動變形,按照一定的規律連線、交織……這是一段密文,出自【北條夏樹】本人的手筆,它被巧妙地藏在代碼排列中。可當他費盡心思解開密鑰,發現那段信息對應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遊戲重開】【第二周目】北條夏樹頓時越發興致缺缺,現在他所處的是重開後的第二周目,這件事不是挺明顯的麽?隻是目前還沒搞清楚一些因果,比如為什麽會重開,重開的方式又是什麽;他最初的身份究竟是玩家還是npc;以及,究竟有幾個周目?夏樹思考片刻,決定再喝一次酒,不過這次可不能被琴酒發現了。……翌日。北條夏樹提前十五分鍾抵達約定的場地,攝影棚內擠了不少人,好在他沒費什麽力氣就找到了鬆田和原。“你看劇本了麽?”鬆田指節彈了彈手中的那一本冊子,“我真不知道一個幾十秒鍾的宣傳片為什麽會有這麽厚的劇本,都是字,好複雜啊……”夏樹點點頭:“大概看過了。”“真的假的。”鬆田狐疑,“我考考你?”幾分鍾後,他的表情從懷疑變成了不可置信:“你的記憶為什麽可以這麽逆天?”原笑道:“他十五歲就跳級上大學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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