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載你一程?去哪?”織田作之助站著沒動,問道。貝爾摩德說:“帶你去做任務。”織田作之助皺眉:“什麽任務?”“去了你就知道了,廢話真多。”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行吧。織田作之助用鑰匙解鎖車子,幫貝爾摩德拉開副駕車門,自己再坐上駕駛座。“先說好,我不做殺人越貨的事。”織田作手扶在方向盤上,語氣淡淡地說道,臉上沒什麽表情。貝爾摩德說:“放心,我也沒打算認真對待這次的任務。”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肅然起敬,這是第一個在他麵前把劃水說的這麽光明正大的人。這一瞬間,織田作仿佛找到了一起劃水做任務的知己!貝爾摩德給了他一個地址,織田作之助按著導航開過去,下車才發現這是一家酒吧。織田作之助疑惑地看著她,貝爾摩德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十分瀟灑地在前麵帶路,還回頭招呼他跟上。織田作隻好無奈地跟上她的腳步,酒吧裏燈紅酒綠,光線曖。昧昏暗,還放著動感舞曲。貝爾摩德繞過在舞池裏狂歡的男男女女,輕車熟路地找到吧台邊的座位坐下。織田作之助在她旁邊就坐,開始猜任務:“在酒吧的任務麽……是探聽情報還是跟組織客戶接頭?”“都不是。”貝爾摩德笑了一聲,“是心理治療。”“?”織田作之助一臉懵,左右看了看,疑惑地問:“在酒吧做心理治療?”織田作之助印象中的心理谘詢室都是整潔明亮的房間,環境溫馨安靜,房間內或許還會流淌著輕柔的樂曲,讓前來谘詢的患者身心放鬆。不管怎樣,酒吧都不像一個合格的心理谘詢室啊!“你確定沒走錯地方?”織田作之助問。貝爾摩德手肘搭在吧台上,一隻手托著腮,纖長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臉頰,一臉無辜地說:“說不定就是有人在酒吧才能放鬆呢,心理治療也沒規定場合吧?”好有道理!織田作之助被說服了!“那麽,任務對象是……?”貝爾摩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織田作之助遲疑片刻,左右看了看,最後試探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貝爾摩德愉悅點頭。織田作之助大驚:??!!“我心理很正常,沒生病。”“那位先生可不這麽覺得。”貝爾摩德勾起唇角,說,“蒂薩諾,和女士一起去酒吧,卻不請她喝一杯麽?”織田作之助歎了口氣,抬手呼喚調酒師。“您需要什麽?”調酒師微笑著問。織田作點了杯威士忌,扭頭看向貝爾摩德。“唔……苦艾酒。”貝爾摩德說。調酒師很快送來兩杯酒,隨後識趣退下。織田作之助抿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看著冰球在酒杯中上下浮動,淡聲道:“是boss讓你來的。”“對。他覺得你從腦子到心理都有病,讓我給你做心理輔導,讓我勸你。”貝爾摩德慵懶地說。“勸我什麽?”“何必明知故問,當然是勸你殺人了。”“……我真的沒病。”“你不敢殺人,在他眼裏就是腦子有病。”貝爾摩德不解地蹙眉:“我也確實不懂,殺幾個人就能擺脫……的身份,再也不用踏入研究所。這麽好的買賣,你為什麽拒絕?”織田作之助語調平平:“因為這是我的意誌。我不想殺人,所以拒絕了,就是這麽簡單。”“誒意外的帥氣呢。”貝爾摩德短暫地笑了一聲,轉瞬收斂起笑意,“……也十分愚蠢。”織田作之助對此不做回應,這種評價也無法動搖他的心。他從椅子上半起身,說:“所以,我可以走了吧?”“不行,給我坐下。”貝爾摩德不容置喙地說。她擺了擺手,說道:“就算是要敷衍任務,也要有敷衍的樣子,至少坐滿半小時才能走。”織田作之助無奈坐下。“嗯?你還挺好說話的嘛。”貝爾摩德驚訝地看他一眼,似乎也沒意識到讓蒂薩諾留下,他就真的留下了。織田作之助淡淡道:“我如果走了,你無法跟boss交差吧?這是我個人的事,就不連累你了。”在酒吧坐半小時而已,就當放鬆了。“他可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拿我怎麽樣……”貝爾摩德瞥了他一樣,沒再理會織田作。正好有人前來搭訕,貝爾摩德擺出一張笑吟吟的臉,扭過頭,流暢應對前來搭訕的牛郎。織田作之助自顧自喝著酒,隻等時間到了就離開。突然,他聽見貝爾摩德笑了一聲,手肘被她撞了一下。“喂,蒂薩諾,快看我發現了誰?”織田作之助抬頭一看,金發男人身穿白色襯衫黑色馬甲,打著領結,身形頎長,肩寬腰窄。他托著托盤,麵帶微笑地將一杯酒放在客人的桌麵。貝爾摩德語帶欣賞:“身材不錯,如果是缺錢找兼職,他不該當服務生,應該去當牛郎,會有出息的。”織田作之助:“……”這話他沒法接!貝爾摩德打了個響指,叫來酒保,對他說:“一杯波本威士忌,送給那位侍者。”酒保有些詫異,因為很少有客人會請服務生喝酒。安室透今晚來酒吧兼職,是來收集情報的。他正在工作,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拍了拍肩膀。安室透警惕回頭,看見他的同事朝他擠了擠眼睛,將一杯酒塞到他手上。“這是?”安室透皺眉問道。“喏。”酒吧指了指織田作所在的方向,促狹一笑:“那位女士請你的。”安室透端著酒杯,轉身回望,與織田作的視線對個正著。紅發男人揮了揮手,向他打了聲招呼。蒂薩諾怎麽會在這裏,他旁邊的女人又是誰?這杯波本威士忌,是出於蒂薩諾的示意,還是……安室透打起十二分精神,走到他們麵前,將酒杯還給擁有一頭淡金長發的女士。“謝謝您的酒,但我還在(工作時間)……”“波本威士忌,屬於你的酒,不是麽?”女人勾了勾唇,並不伸手去接安室透手裏的酒。安室透臉色一變,“貝爾摩德,是你。”貝爾摩德今天沒有戴變聲器,他一聽就聽出了她的聲音。“不愧是組織的‘千麵魔女’,這張臉果然偽裝得十分完美。”安室透冷冷道,問織田作,“你們怎麽會在一起喝酒?”織田作之助很老實地說:“啊,是任務。”嗯?!安室透一下警覺,問:“什麽任務?情報收集還是線人接頭?”織田作之助有些尷尬地說:“……是心理輔導。”安室透一臉迷惑:“?”貝爾摩德看夠了笑話,低頭悶笑出聲:“你們真有意思。”織田作把始末解釋了一遍。組織竟然無聊至此,讓貝爾摩德給蒂薩諾做心理輔導,誰這麽不正常。安室透無語道:“那你們繼續坐著吧,我還要工作,就不奉陪了。”貝爾摩德攔住他:“波本,你是缺錢麽,竟然來酒吧打工。”“與你無關。”“你的姿色不錯,不如去做牛郎試試。”貝爾摩德說著說著,恍然大悟道:“噢,是沒有工作經驗嗎?沒關係,我們可以陪你練習。”言下之意是要安室透留下來陪酒。安室透拒絕三連:“不,謝謝,沒必要。”貝爾摩德扭頭對著織田作,表情倏地變了,流露出幾分憂愁和真誠,長歎一聲道:“蒂薩諾,你也勸勸波本。當牛郎又不是什麽大事,嘴甜一點哄哄客人,開幾瓶酒就能賺超過服務生工資好幾倍的錢。等邁過這道坎,存夠錢再辭職也不遲呀!”織田作之助斟酌片刻,猶猶豫豫地說:“波本,如果你真的缺錢的話,當牛郎也不是不行……”安室透大怒:“誰缺錢啊喂!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啊!”再說億次,蒂薩諾也太好騙了吧!!“總之,我是服務生,沒有義務陪客人喝酒聊天。”安室透冷酷地說。貝爾摩德揚唇一笑,“這還不好辦。”安室透心裏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而他每次有這種感覺,最後都會實現!“我先走了。”安室透扭頭就想走。貝爾摩德已經高聲叫來了經理。經理掛著禮貌的笑,鞠躬問道:“客人,您有什麽事嗎?”“我們想讓他陪著聊會兒天。”貝爾摩德側身露出一臉狀況外的紅發男人,然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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