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研二第一時間護住了頭部,用自己的背去撞,盡管感覺到身上被碎玻璃劃了好幾條口子,但那根本不是問題!關鍵問題是:摔成肉餅和炸成碎塊,哪個死法更好看些?“哇~”急劇的失重感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隨後,“嘭”的一下,雖然腰部被勒得一陣劇痛,但下墜竟然止住了。他下意識抬頭,正好看見破碎的窗口,那個把他扔下來的古怪男人站在那裏看他。視線相對,他張了張口,正要說什麽,下一刻,隨著猛烈的爆炸,整個樓層被淹沒在一片火海中。原研二下意識抱住了頭。被震碎的玻璃像是冰雹一樣落下,又給他身上添了幾道傷口,但他沒空關心那麽多,焦急地去尋找那個影子。然而,除了火海和濃煙,什麽也沒有。“在爆炸中死亡了嗎?”原研二喃喃自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低頭去看把自己掛在空中的東西。那居然是一條簡易的安全繩,一端的搭扣死死扣在他的腰帶上,另一端從窗口延伸出來,估計事先就被卡在了大樓裏某個位置。如果說這條安全繩有什麽特殊,就是它的材質並不是普通的麻繩,而是極細又極堅韌的鋼絲,不但便於攜帶隱藏,也不容易被炸彈弄斷。然而,會帶著這種東西,總不能是預先知道這裏會炸,特地來救他的?大樓下方,警笛聲、消防鈴響成一片,又終於有人發現了被掛在大樓外牆上的原研二,立刻組織營救。樓下的鬆田陣平直到看著渾身是血的原研二被抬上擔架送上救護車,才真正鬆了口氣,罵了句“混蛋”。“小陣平,我身上的安全繩,不要讓公關泄露出去。”原研二抓住他,在他耳邊說道。鬆田陣平怔了怔,隨即嚴肅了臉色,點點頭:“放心,後麵的我和班長會處理的。”“嗯。”原研二這才鬆開手,任由自己在失血過多的冷意中昏睡過去。鬆田陣平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沾的摯友的血,又抬頭去看還在冒著滾滾濃煙的樓層,嘴唇一動,無聲地說了聲“謝謝”。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有什麽目的,怎麽會未卜先知一樣帶著安全繩,然而他用自己的生命換了原的,那就是事實。那些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陰謀,隨著烈火化成灰燼就好。至少,願意犧牲自己去救別人的家夥,肯定不會是什麽壞人,值得一個英雄的稱號。不遠處,琴酒黑著臉拿出手機,打開一封來自boss的郵件:【24小時內從警局回收爆炸案無名死者屍骨,骨灰灑進東京灣,不得延誤。】他看了這條堪稱莫名其妙的郵件許久,直到手機自動息屏,整個人才動了,重新按亮手機撥電話:“伏特加,有任務。”作者有話要說:三號馬甲撕卡,下一章幼零!回答一下有關於信念的問題,我以為,無論零做了什麽,凜都不可能用完全客觀的眼光去看待。所以真正觸動他的人是原。為了保護一個陌生人,可以毫不猶豫犧牲自己的覺悟。然而,原因此差點死過一次,7年後,他在假爆炸之前,再次用自己保護了凜。毫無動搖,也毫無畏懼。兩個原身影的重疊,才是觸動的關鍵。畢竟,衝動過一次後還敢再來第二次第三次,遠比一次性的舍己救人更震撼。第九章留的伏筆回收。第四卷 四號馬甲零的幼馴染 第116章 真正的初遇黑川凜回到係統空間時, 鼻子裏還能聞到一股焦味,以及皮膚上的灼燙感。他靜靜地想著,第一次淹死, 第二次被槍殺, 第三次被炸死……下一次不知道是什麽死法?看起來這個係統可以改名叫“宿主死亡的千重姿勢”。“宿主, 你還好吧?”係統小心翼翼地問道。“好得簡直不能再好。”黑川凜一聲冷哼,走到了大屏幕前。即便剛剛經曆過一次死亡,但他的臉色依舊平靜如初,不見一絲波動。屏幕上漂浮著數不清的身份卡。黑川凜一目十行地掃過去如果零的卸骨手是他小時候親手教的, 那麽一定會存在那張卡忽然間,他眼睛一亮, 找到了!就在角落裏, 最不起眼的地方, 一晃就會被忽略。選定。【降穀零的幼馴染。】“確認完畢,開始傳送。”係統無機質的聲音響起。黑川凜閉上了眼睛。光影過後, 他迅速確定了所處的地點,是一條小巷子, 看天色, 應該是黃昏。然而,讓他黑線的是……他現在,是個八九歲的, 小豆丁。係統甚至很貼心地連衣服都給他換成了縮小版的襯衫西褲黑風衣,隻是這個年紀穿成這樣,隻能說……酷也是一種可愛?【係統, 怎麽回事?】他盯著自己嚴重縮水的手掌,咬牙切齒。【就像宿主看到的,你在這個時代, 確實是8歲。】係統冷漠地回答。黑川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個小孩子能做什麽?按照時間線,他得在這個時間線上幹掉boss,暗中掌控組織,可難道讓他用這個脆弱的小身板去和boss幹架……嗯?他思考了一下,忽的一拳頭砸在牆壁上。“哢嚓”灰白的磚牆呻吟了一下,慢慢的,竟然裂開一條細縫。黑川凜看了那條縫一會兒,唇角勾起了笑容。果然,縮小的隻是身體年齡而已。就像上一個世界,他也並沒有感覺到23歲和30歲的時候有多少差別。如今雖然受限於這具小孩子的軀殼,不過保留了原本七八成左右的實力還是沒問題的。那就足夠了。翻了翻口袋,隻找到一串鑰匙,還有錢包。他抬頭看了看被紅霞渲染的天空,踏著夕陽的餘暉往外走去。盡管柯南世界的科技發展和現世差別很大,但這個時代也未必會有手機這種東西。他得找到一台電腦,聯係到可用的人手,否則就靠他現在的樣子,首先就到不了那個無人島。希望這個時間線他住的地方會有需要的東西吧。鑰匙上刻著公寓名和房間號,應該是租住的。可是……他怎麽知道那個所謂的“三木公寓”在什麽地方?還得找個人問問。正想著,卻聽巷口傳來一陣肉體碰撞的聲音,還夾雜著幾聲痛叫。打架?打群架?黑川凜一怔,忽的想起來什麽,臉色一冷,迅速加快了腳步,幾乎是跑過去的。隻見一小塊空地上,七八個十歲上下的男孩子狼狽地抱著傷處唉唉叫痛。而邊上,逆著陽光,一個金發的男孩子低著頭站在那裏,血從攥緊的拳頭上滴落。看不清表情,但小小的背影卻挺得筆直。“我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雜種!”“就是,從日本滾出去啊,才不歡迎你。”“走了走了……”“好痛,回去告訴爸爸!”“衣服都弄髒了,都是降穀的錯!”“就是就是!這種討厭的人,為什麽還不消失啊?”黑川凜皺著眉看著那群鳥獸散的孩子,沒空理會他們,徑直走向那個年幼的降穀零。“你是誰?我沒見過你。”降穀零警惕地盯著他。“嗯,我是新搬來的。”黑川凜隨口答了一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想幹嘛?”降穀零嚇了一跳,掙紮起來。“去我家,給你包紮傷口,別動了!”黑川凜看著傷口又開始流血,聲音中忍不住帶上了一絲怒氣和訓斥。“哎?”降穀零愣住,傻傻地看著他。“走吧。”黑川凜見他安分了,拉著他走了幾步,忽的想起來,問道,“你知道三木公寓在哪兒嗎?”“哈?”降穀零眨了眨眼睛,表情很難以言喻。這個人,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兒?真的不是人販子嗎?應該……沒有年紀這麽小的人販子吧?可是這人的力氣好大!“我說了剛剛搬來的,路不熟。”黑川凜理直氣壯地拿出公寓鑰匙給他看。“……”降穀零歎了口氣,無奈道,“路不熟就不要亂跑了,三木公寓離我家不遠,跟我走吧。”“正好,我幫你包紮就當報答你給我帶路了。”黑川凜說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找個帶路的……嘶痛痛痛!”降穀零不滿。“都差不多。”黑川凜沒放開他的手,走的時候,朝另一個方向望了一眼。一棵大樹後,露出一截小女孩的紅色裙角。是宮野明美嗎?原來是這個時候……是他剛好打斷了降穀零和宮野明美的初遇,難怪未來零並不認識宮野一家。三木公寓並不遠,想也知道,降穀零也不會跑到離家很遠的地方去。隻是,看著黑川凜生疏地找到樓梯爬上三樓,一間間對著門牌找自己的家門,降穀零還是很黑線。說什麽剛搬來,該不會是真的“剛”搬來,連家都沒回過那種吧!“進來吧。”黑川凜終於打開門,順手開了房間裏的燈。隨後,打開鞋櫃,幸好,拖鞋還是有兩雙的。一旦回到房間裏,熟悉感就撲麵而來。畢竟是自己布置的房子,什麽東西該在哪裏,是刻入骨髓的本能。“你等一下。”黑川凜把人丟在客廳,自己進了房間。降穀零有些尷尬,自己身上又是血又是灰塵,也不好意思去弄髒看起來就很幹淨的米色布藝沙發,隻能直挺挺地站在客廳中間四顧打量。這是很普通的一室一廳,帶一個小廚房和洗手間。淺色的家具看著很新,電器一應俱全。廚房裏一塵不染,完全沒有使用過的痕跡,倒確實是新家的感覺。隻是,沒有人氣。那個男孩……家人也不在身邊嗎?“怎麽不坐下?”就在他好奇地看著書架上的書時,黑川凜的聲音從後響起。“啊,抱歉,我……”降穀零轉身,下意識地撓了撓臉。黑川凜看他的表情也明白他的想法。這個時候的零,沒有朋友,似乎也沒有家人,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又因為相貌被周圍的人排斥,變得小心翼翼。尤其是對自己釋放善意的人,總是害怕自己的舉動會讓人不高興,以至於會收回那份善意。“拿去。”黑川凜把一件白襯衫和新的內褲拿給他,“先去洗個澡換衣服,才能上藥,否則會感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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