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了。隻有他們三個受傷的聚會誕生了。****這次的宴會圓滿結束。娜塔莉認識了新的朋友,還是一個和她有著相同配色的金發藍眼的外國人,對方性格還特別好。不僅如此,她還和自家男朋友的同事交換了聯係方式,算得上是了解男朋友人際圈的第一步。高木涉也很開心,不僅遇到了自己尊敬的卡恩前輩,還同時和四個前輩一起吃飯,總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近了一步呢。雖然是說因為突然多了這麽多人,所以前輩們拒絕了自己請客的要求,但是沒關係,下一次再單獨請卡恩前輩吃飯也可以。卡恩也很滿意,他現在得到了另外四個人的聯係方式,本體這邊也算得上和他們有了聯係。畢竟是中級卷子嘛,當然要更重視一些。除此之外,他還認識到了諸伏景光的重要性,在完成組織人給他的工作後,也可以多分一點心思在諸伏景光身上。剩下那三個的心情.....嗯.....一言難盡。總之,滿意度為百分之五十的宴會,也勉強算得上是合格吧。夜色降臨,吃完飯的伊達航和娜塔莉抱著玫瑰花束去約會,鬆田陣平和原研二則以“剛買的香水百合需要插進帶水的花瓶裏”為原因,快速地抱著花溜回了家。於是壓馬路走回家的兩個人也就剩下了高木涉和卡恩。“下一次,下一次絕對要單獨請前輩吃一頓飯。”高木涉朝著卡恩說道,帶著滿滿的朝氣和動力。他還以為這一次錢包要大出血了,沒想到四個警察前輩集體阻止了他的行動,最後這頓飯六個人均攤,倒也沒有花這麽多錢。“好啊,那就有緣分下次見了。”卡恩彎起來那雙蔚藍色的眼眸,在漆黑的夜幕和路邊路燈的照耀下,就像是有星辰在裏麵閃爍一樣。“嗯嗯,那前輩再見”高木涉對著卡恩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手,但隨後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小跑著跑到了對方身邊,“對了,卡恩前輩,我還有一個疑惑想要問你。”卡恩“哦?”了一聲,停住了腳步,等待著高木涉的下一句話。“其實我就是想問,那三個前輩明明認識卡恩前輩,那為什麽感覺你們之間互相不認識呢?”高木涉臉上的表情有些拘謹也有些緊張,“然後我又想到前輩現在還是在秘密任務中吧,是不是我們之間會有泄露的風險?”比如說在場的一個人是臥底,又或者是他們發現了監控器或者竊聽器之類。高木涉腦海中閃過了一係列間諜電影裏的手段。“啊?為什麽你會覺得我和他們認識?”卡恩微微眯起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高木涉。“因為當初在長野,他們幾乎是瞬間就猜出了您的真實身份,零前輩。”不是卡恩,而是諸伏零。在說完這一句話後,卡恩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看樣子陷入了沉思,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眸中的所有情緒。“前輩?”高木涉看著這個樣子的卡恩,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突然有些發顫。他....他該不會又說錯話了吧qaq“啊,沒事,這種事情不是你一個剛入職的新人知道的,等以後成長為一名可靠的警察後,我再告訴你原因吧。”卡恩從一旁樹木的陰影中抬起頭來,那雙蔚藍色的眼眸中重新浮現起了笑意,但是和之前的又有所不一樣,“總之,謝謝你和我說這些,涉君,你現在隻知道,不要在任何人麵前透露我的真實名字就可以。”“好...好的。”第120章 原研二家中。“小陣平,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對之前的推測做出一些改正。”原研二坐在自家的椅子上,麵色凝重地盯著擺在桌子上麵的那張畫。“確實,我也這麽覺得。”鬆田陣平熟練地拉開原研二家的櫃子, 從那裏麵拿出來一大把彩色的筆,‘嘩啦嘩啦’扔在了桌子上。“很好, 那麽就先從小降穀和小諸伏的身份定位開始。”原研二拿出一根紅色的筆, 又拿出一根黑色的筆,他先是在代表降穀零的圓圈和代表諸伏景光的圓圈旁邊, 用紅色筆塗了兩個小小的圓, 之後又在後麵打了一個問號, 問號後麵又塗了兩個黑色的圓。他們開始對這兩人的定位是紅色,這樣的話,能被這兩個當做任務的卡恩和黑長發男人大概率是黑色, 小概率也是紅色,就比如說是臥底、被策反一類的存在。但....如果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定位是黑色呢?爆處組幼馴染倒不是相信自己的同期們墮落成了罪大惡極的犯人,但是他們相信自己的同期肯定是因為什麽原因, 而不得不套上一個邪惡假身份。如果那兩個家夥是以假身份去靠近卡恩和黑長發男人,那後者其實定位是紅色。“....讓我代入一下他們, 我偽裝成一個罪大惡極的人, 進入了一個犯罪組織,組織把魔爪伸向了實際上是個好人的卡恩, 於是我利用honey trap誘惑了他,成功獲取了組織的信任。”紅色的筆在原研二的指尖轉動了兩圈,最後在代表卡恩的圓圈旁邊落下一個紅色的圓。“確實也有這種可能,因為自己現在是‘罪大惡極’, 所以在完成組織的任務時,手段極其下作惡劣卑鄙。”鬆田陣平回想起了那四張照片裏的內容, 那個場麵讓他一秒就升起了‘速速將金毛黑皮大猩猩捉捕歸案’這個想法,於是他讚同地點了點頭。“當然,這個隻是我們的其他猜測,如果小降穀和小諸伏是以紅色立場接近卡恩,那後者實際上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原研二在代表卡恩的那個圓圈後麵又塗了一個黑色的圓,他靠在椅子背上,努力去回憶和那個金發青年相處的點點滴滴,試圖從裏麵找出一些對方是罪犯的證據。但是很可惜,他失敗了。記憶中對方的臉一直都是溫和開朗的,那雙仿佛大海一樣的蔚藍色眼眸在望向一群警察的時候,不閃不躲落落大方,行為舉止完美符合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人員,談吐有禮且不引人反感。在那個警察含量為三分之二的宴會上,對方也表現得遊刃有餘,那不是一種強行裝出來的鎮定,對方是真的很放鬆,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不安。唯一可以引起注意的兩個點,一個是萊克薩斯酒店的三人行,一個就是他要求鬆田陣平刪除影像。但是前者隻是道德方麵的問題,最嚴重不過也就一句風俗敗壞,更何況越是站得高,這方麵的問題就越多。後者也可以用個人喜好來解釋,有的人就是不喜歡在別人手裏留有自己的照片,而且對方說不定從事什麽娛樂之類的工作,照片不方便流露出去。想到這裏,原研二臉上的表情變成了糾結,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在紅色圓和黑色圓中間畫了一個問號。現在最關鍵的是,小降穀和小諸伏到底是以臥底這種紅色的身份去接近卡恩,還是以罪犯這種黑色的身份接近卡恩。作為幼馴染,鬆田陣平當然也明白對方的想法,於是也跟著“嘖”了一聲。要不是看在同期那麽長時間的份上,他才懶得花費這麽長時間,去找小卷卷玩不香嗎?鬆田陣平無意識扯掉了一片香水百合的葉子。太難了。真想現在就把他們兩個揪過來打一頓啊。****而在爆處組幼馴染盯著桌子上那幅畫發呆的時候,卡恩也在盯著自己手中的a4紙陷入了沉思。這張白色的紙上共有一堆人名。諸伏景光、諸伏高明、諸伏零和降穀零為一排,這是長野組。鬆田陣平、原研二、伊達航、諸伏景光為一排,這是警察組。諸伏景光、降穀零、諸伏零為一排,這是不知道什麽關係組。而能使這三個成為交集的,隻有諸伏景光一個人。隻要他能把這個人給扒得徹徹底底,那他就可以把這一串複雜的關係給搞清楚。卡恩抿起了唇。對於他這種到處交朋友的人,組織裏的同事任務和他個人的卷子朋友們,那是涇渭分明的。就比如說抓捕諸伏景光這種事,肯定要和組織裏的任務同僚們分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種直覺,如果能把這兩個結合在一起的話,說不定會有什麽意外的大驚喜。卡恩在諸伏景光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然而正當他好像有了點頭緒,打算繼續往下推理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手機也恰到好處的響起。卡恩:.........淦!他本來就沒有什麽推理細胞,這下子好不容易有了點思緒,結果直接就被打斷了。金發的青年坐在沙發上,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接起了電話。“....嗯,我要的道具已經做好了嗎?這麽快。好的,已經給我送到了門口是吧?好,辛苦了你了。”原來是快遞,還是他自己不久前剛剛要求人定製的。那個家夥估計是想在他麵前表忠心,所以加班加點將道具製作出來,馬不停蹄就給他送過來了,卻沒想到直接打斷了他的思緒。“真是的,這樣一來完全生氣不起來啊。”卡恩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開門去把那個巨大的箱子抱了回來。“算了,還是先開箱吧,讓我見識一下東京總部技術人員的能力....”手銬,電極貼,鐵鏈,項圈,印著諸伏景光名字的牌子,某些字母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