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鬆崎銀次驚訝地看到一個黑白相間的足球忽然迅速膨脹起來,竟然直接將那輛車給頂翻了!“這是什麽?”前鷲峰組若頭目瞪口呆,眾多警察也是茫然又驚訝,槍聲都為之一停。足球出現的時候,唯獨香砂會的眾人一無所知,還在開槍,結果突然間天翻地覆,槍都差點扔出去。怎麽回事?眾人愣了一下,有個極道胳膊折了,抱著手臂慘叫。但拿著自動步槍的人卻十分果斷,立刻從車裏爬出來要對著外麵掃射……但是一個巨大的、還在不斷膨脹的足球擋住了他的視線。這人直接開了一槍,已經變得足有一輛公交車大小的足球頓時開始漏氣,迅速扁塌下去,這時其他極道也從車裏鑽了出來。趴在地上的阪田光和隻露出半邊臉的柯南出現在那人的視線當中,他獰笑著把槍口調轉過去。“砰!”男人的太陽穴上忽然爆出一團血霧,他身體晃了一下,栽倒。“竹下!”有人悲痛大吼,連滾帶爬地衝過去撿起了地上的槍,還沒拿穩,一枚子彈就打穿了他的胸口。這時,鬆崎銀次已經撲了上來,一刀砍倒一個高大的極道,回身一斬,一隻拿著槍的手臂就飛了出去。眨眼之間,三五個站著的人就全都倒地了,最後一個人還沒等他到跟前,就嚇得跌倒,渾身都在哆嗦。“不許動!把槍放下!”十幾個警察衝過來,用槍指著眾人,就連鬆崎銀次也在他們的包圍當中。看這些警察的眼神,他們對香砂會眾人是痛恨,對鬆崎銀次就是崇拜加畏懼了。白鳥任三郎將旁邊警察指著鬆崎銀次的槍口按了下去,說:“把槍放下,他不是罪犯。”香砂會其它的兩輛車也都被警察包圍了。還在負隅頑抗的人看到頭車的慘狀,再看看或死或傷的同夥,終於還是頹然放下了槍。“阪田桑!阪田桑!”當眾人為了這來之不易的勝利而略微放鬆時,一個孩子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剛剛才從阪田光的身體下麵鑽出來的柯南看到男人仿佛終於放下了心,渾身無力地癱倒,連眼睛都閉上了。柯南心中大慟,連聲喊道。“快!救護車!!”安澤隆急忙喊道。槍戰發生的時候周圍的醫院就接到了警視廳的命令,派出了十幾輛救護車,隻是剛才這裏十分危險,所以救護車都停在附近,此刻正在迅速開過來。已經被下屬抬著送到第一輛救護車的上目暮警部推開旁邊的護工坐起來,說:“醫生,先搶救那個人!”醫生點點頭,讓護士給目暮警部先止血,自己提著醫藥箱就朝阪田光跑去。鬆崎銀次收刀歸鞘,見眾人因為擔憂阪田光的生死而慌亂不已,走過去用刀鞘戳了戳他的肩膀,問:“還活著嗎?”悲痛不已、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柯南愣愣地看著他。“傻小子,沒發現地上都沒有血跡嗎?”鬆崎銀次無語地說。柯南傻傻地摸了一下阪田光的後背,深黑色的衣服上有數個彈孔,但是……摸完後,他的手掌是幹燥的,沒有摸到預想中溫熱的、粘稠的血液。霎時間,柯南隻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名偵探平時沒這麽遲鈍,隻是剛才他以為阪田光為了救他而死,悲痛和愧疚瞬間淹沒了他的理智,以至於連這麽大的破綻都沒發現。見偽裝被揭穿,阪田光抬起頭來嘿嘿一笑:“還行,就是骨頭大概被打斷了兩根。”“你……可是你……”佐藤美和子看著他背後的彈孔,驚訝地說。“我穿了防彈衣。”阪田光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見柯南還是一副呆呆的表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抱歉啊,嚇壞了吧?我還活著呢!別怕別怕!”柯南緩緩搖了搖頭,想說什麽,又沉默了。“就算沒有中彈也不能疏忽大意,子彈的衝擊力可能會導致內髒破損。”剛剛跑過來的醫生蹲下來嚴肅地說道,他簡單地檢查了一下,然後讓阪田光趴著別動,眾人把擔架抬過來,迅速將他送到了救護車上。臨走的時候,阪田光還衝柯南笑著揮了揮手,讓他別擔心。但其實本意上,他剛才裝死就是想要嚇唬嚇唬柯南。或許在柯南的眼中,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所以他可以義無反顧地去交換人質,冒著生命危險去保護別人。但是阪田光等人卻不這麽認為。在來之前,北原蒼介對他們說過“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那孩子的安全,就算我本人遇到危險也一樣。”因為自家少主十分重視這孩子,所以在阪田光看來,他的性命就比其他人的份量要重得多。他希望柯南能更加懂得保護自己,不要再貿然踏入險境,否則他就可能會連累身邊關心他的人。但是在看到柯南麵無人色的表情以後,阪田光又覺得有些不忍了誰能苛責這麽一個真正善良無私、勇敢正直的孩子呢?因為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自私,他的無私就顯得像是錯的;因為人們都喜歡利己,他的“利他”就顯得好像很愚蠢;因為嘴炮王者太多,他強大的執行力就顯得十分魯莽。但憑心而論,阪田光知道如果自己陷入了危險當中,他會更希望遇到這麽一個會義無反顧伸出援手的“笨蛋”,而不是會理智思考、權衡利弊、袖手旁觀的“聰明人”。他被抬上車的時候,聽到附近的安澤隆跟人通話:“……對,有狙擊手開槍……兩槍兩中,一個死了,另一個還有氣,不知道能不能搶救過來……廢話,打的當然是罪犯,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給我們派了狙擊手……”趴在擔架上的阪田光側著頭,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遠處的高樓,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警察們大概很快就會確定彈道,然後去搜查吧?但是沒用。這個時候,少主他們肯定早就已經離開了…………受傷的人無論警察還是罪犯都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白鳥任三郎記錄了鬆崎銀次的情況以後,說:“您還是也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吧!剛才或許也有哪裏受傷了,讓醫生檢查一下才更保險。放心,所有的費用都不需要您本人承擔。”實際上在他看來,剛才鬆崎銀次沒有被子彈打成篩子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居然連傷都沒有……假麵超人嗎?所以他此時看著鬆崎銀次,其實有點提心吊膽的,生怕他說著話,下一秒就倒在地上猝死了。“不用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最了解。”鬆崎銀次果斷拒絕了。“那好吧。”白鳥任三郎無奈地說:“那請您三天之內到警視廳,做一下這次事件的筆錄,我們可能還有一些情況需要了解。另外北原先生有空的話,也請他來一趟,需要對報警的情況做一個說明。”“好。”鬆崎銀次答應道,跟白鳥任三郎告別,剛回到車旁邊,又跑過來了一個年輕的女警察。“您好,那個……”女警臉有些紅,雙手遞過來一塊手帕,略微有些緊張地說:“您臉上有血,擦一擦吧。”鬆崎銀次愣了一下,接過來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說:“謝謝。我會洗幹淨還你的。”“不、不用了……”女警看了看左右兩邊,然後小聲地說:“您剛才很勇敢……很了不起……加油!”她說完以後就跑了,鬆崎銀次回到車上,呆了好一會兒,忽然無聲失笑。黑車緩緩啟動,兩側還在忙碌的警察見狀,有的急忙讓開,還有人下意識地敬了個禮。車行不遠,鬆崎銀次就看到路邊站著兩個人,背著吉他袋子的北原蒼介正仰頭看公交車的路線指示牌,一邊的秋田直人靠著欄杆,笑嘻嘻地說著什麽。於是鬆崎銀次也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第154章 守護騎士舊船塢碼頭, 新穀亮靠在便利店側麵的牆上,手裏緊緊攥著手機,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作為石本航輝從小混混時期開始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心腹, 新穀亮是少有的、知道自家老大聯合了香砂會一起去對付俄羅斯的人。畢竟這段時間他們跟香砂會的衝突很大,如果被下麵的小弟知道自家老大跟“敵人”聯手了,還不知道會冒出多少怨言來,因此這件事隻有少數人知情。新穀亮原本還在為自己獲得的信任和提升的地位而自豪, 但是此刻,石本航輝失去了聯係,約好了要在這裏匯合的人遲遲不到,坐立不安之餘, 新穀亮卻發現還是一無所知的人更加幸福比如那個頂著莫西幹頭、總是笑得像個傻瓜一樣的小弟。莫西幹頭小弟剛從廁所出來, 一邊係腰帶,一邊跟旁邊的人說:“反正也閑著沒事, 不如我們來打牌吧!”“別胡鬧!做正事呢!”一邊的綠毛小弟看了眼新穀亮,說:“再說這地方哪有牌?”“我帶了!”莫西幹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盒撲克。綠毛小弟:“……”新穀亮:“……”說真的,要不是莫西幹很能打,他早就把這家夥趕走了。新穀亮正心煩意亂呢!臉一板剛要發火, 等候已久的手機鈴聲終於響了。新穀亮頓時一喜, 看都沒看就接通了電話。“莫西莫西?新穀大哥?”打電話的並不是他以為的石本航輝,而是一個派出去的小弟。他說:“我們收到的是假消息,那些家夥根本就不在這邊。”新穀亮愣了一下:“假消息?”“是啊。”小弟帶著幾分鬱悶說:“這裏根本就是個廢棄的倉庫,地上灰都這麽厚,肯定是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啊”短暫的幾聲慘叫後,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刺耳的噪音, 接著就沒了聲息。“……新穀大哥?”綠毛小弟看著他的臉色, 小心翼翼地問道。“……窪田被襲擊了。”新穀亮掛斷手機, 依然覺得遍體生寒:“到底……是怎麽回事?”綠毛小弟和莫西幹麵麵相覷,莫西幹忽然精神一振,大聲道:“肯定是香砂會那幫人吧!我要弄死他們!新穀大哥,這次你別攔著我!”新穀亮沒功夫理他,立刻給其它人撥打電話。“嘟……嘟……嘟……”一個……兩個……三個……打到第五個電話,才終於有人接了。“新穀大哥?”那邊的人有些迷茫。新穀亮一瞬間有感謝上蒼的衝動,他急忙說:“三村,你們那裏沒出事吧?”“哦,沒事啊!我們正準備吃飯呢!”三村說著,就聽到“叮咚”一聲鈴響。“應該是外賣到了……新穀大哥,出什麽事了嗎?”“窪田他們突然聯係不上,也許是被人幹掉了。你離得近,去看看是怎麽回事?”新穀亮說完,聽到三村邊開門邊說:“是,我這就叫上幾個人一塊過去,應該是香砂會的那些混蛋”“砰!!!”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耳機裏隻剩下一陣尖銳的噪音。新穀亮一愣,對著手機大吼道:“三村!三村”許久之後,就在他心灰意冷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邊傳來了一個痛苦的喘息的聲音:“大、大哥……”“是山崎嗎?”新穀亮聽出了對麵的生意,忙問道:“三村怎麽樣?出了什麽事?”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聲音才斷斷續續地響起:“大哥……是……是俄羅斯人……他們……太狠了……手(榴)彈……”“俄羅斯人?”新穀亮大驚:“是那些俄羅斯人幹得?”這一次,山崎卻沒有回答他,低低地呢喃了一句:“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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