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率地評價完以後,頓了頓,又說:“不過我能理解你的選擇比起當一個正義的衛士而犧牲,我更願意看到你平安無事。所以我會幫你向奶奶解釋的,哥。”“謝了,貞治。”乾真司對他說話過於直接這一點已經習慣了,即便前麵的話不太好聽,他也沒覺得被自己弟弟冒犯了。錘了下少年的肩膀,乾真司說:“晚上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麽?”“意大利麵。”“哈哈,我就知道!記得前麵有家不錯的西餐廳……”………………………………洗完澡的北原蒼介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剛打開電腦準備看看最近的新聞,房門就突然被敲響了。他打開房門,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忽然跌了進來。他敏捷地退後一步,看著那個滿身是血的人跌到地上,血跡染紅了地板。“乾真司?”北原蒼介皺眉。“蒼、蒼介少主……”渾身脫力的乾真司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一個土下座跪倒,額頭貼著地麵,哀求地說:“對不起,我為過去所做的一切向您道歉!求您救救我弟弟吧!”“你弟弟……?今天下午的那個少年?他怎麽了?”北原蒼介問。“他……他被香砂會的人抓走了……”乾真司忍著痛苦,顫抖著說。傍晚時分,他們兩人吃過飯後準備回住所,乾真司忽然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們。雖然是文職,但數年極道生活,讓他也有一些應對這種情況的經驗。乾真司帶著弟弟換車、便裝、左轉右轉,甩掉了跟蹤的人。卻沒想到對方早就查到了他們的住處,直接在兩兄弟回去的必經之路上堵住了他們。乾貞治因為從小進行網球訓練,看上去比文質彬彬的乾真司強壯多了,被對方當做重點照顧的對象,直接背後偷襲一棍撂倒。乾真司則被圍起來揍了一頓,逼問“那批貨”的下落。天可憐見!什麽“那批貨”,乾真司聽都沒有聽說過!他反過來套了幾句話,才明白對方是香砂會的成員。香砂會和東和會雖然是競爭對手的關係,但雙方也會有交易和合作。之前香砂會的會長跟北原智輝購買了一些東西,定金都付了,那批貨據說也已經運到了東京的某個地方,但因為東和會突然出事,北原茂、北原智輝都已經死亡,負責交易對接的人也都沒能幸免,那批貨的下落竟沒人能知道。然後,乾真司安然無恙地從警視廳看守所出來了。香砂會的某些人清楚乾真司在北原茂身邊的地位,也知道他是北原茂死前陪在他身邊的最後一個人,因此認為他一定知道“那批貨”的下落,無論如何都要逼問出來。但隻有乾真司自己最清楚,他根本不知道那些東西的位置,北原茂也從來沒有跟他提起過。但他這麽說,對方絕對不會相信,那麽不光自己要受盡酷刑,就連弟弟也會受到牽連。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知道“那批貨”在哪裏又告訴了對方,這些人就能放他們離開嗎?不,乾真司很清楚這些人的作風。為了省事,他們更可能把自己兩兄弟殺人滅口。於是乾真司就假裝自己知道也願意合作,趁著對方放鬆警惕的時候,奪了為首那個人的槍,逃了出來。隻是昏迷的乾貞治他沒辦法一起帶走,竟是落到了對方的手裏。時間緊迫,乾真司也沒有說得太詳細,簡單幾句迅速說明情況後,額頭又重重地磕到地上。“我知道蒼介少主討厭我,但是我……我認識的人當中,有能力又能幫助我救出貞治的,就隻有你了!拜托了,蒼介少主!我怎麽樣都無所謂,但是貞治、貞治才十四歲啊!”【支線任務:拯救乾貞治。時限:三小時。地點:石山建設舊倉庫】好吧,這居然也有任務。但是……這個乾貞治難道是什麽重要人物嗎?居然值得任務卡專門發放一個支線任務?名柯世界中死的人多了去了,不管是什麽社長、館長、藝術家、外交官或者大明星,不管是無辜被害還是罪有應得,任務卡一概理都不理,能發任務的都是柯南身邊的重要人物,比如毛利蘭、灰原哀、服部平次等等。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麻生成實了。但救下那個人,某種程度上也是為了保護柯南。北原蒼介搜索了一下自己對於劇情的記憶,竟然想不起來什麽時候有這麽一個人出現過。不過……又有種詭異的熟悉感,好像確實在哪裏聽說過一樣。看著麵前的乾真司,回想起白天看到他居然還敢出現在淺野京子旁邊時的憤怒,北原蒼介本不想輕易答應,至少也要為難他一下。但見這個總是衣冠楚楚的男人露出這麽狼狽又卑微的樣子,他又不忍心趁人之危。乾真司跪在地上,看不見北原蒼介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他隻覺得心髒砰砰地跳,緊張到耳朵都在轟鳴,唯恐聽到對方冷漠的拒絕。“我”北原蒼介剛說了一個字,就見乾真司身體一歪,倒在地上。碰、碰瓷嗎?他蹲下檢查了一下,才發現這個男人受傷太重,失血過多,已經暈了過去。第106章 守護騎士乾貞治恍恍惚惚醒來的時候, 隻聽到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有人手中把玩著一串鑰匙,銀白色的金屬在他手中轉來轉去,邊上還墜著一個骷髏頭的掛飾。一個男人赤著上半身, 背後紋著五彩斑斕的鬼麵。他坐在凳子上,背對著乾貞治。還有一個滿頭黃發的年輕男人, 蹲在地上, 抱著一個黑白遊戲機在玩,裏麵不時地穿出俄羅斯方塊的音效。他朦朧間睜開眼睛,往前麵看了一眼,很快就有人走過來, 踢了他兩腳。“大哥, 那小子醒了。”紋身男人站起來, 走到乾貞治麵前, 一個小弟急忙抓著乾貞治的頭發把他的上半身提著坐起來。紋身男人半蹲下來,看看手裏的一張小卡片, 再看看乾貞治,用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語氣說:“你叫乾貞治?”乾貞治看到對方手裏拿的是他的學生證,這種事想賴也沒法賴, 雖然擔心以後可能會被這些人找上門,但他衡量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沒有頭鐵地硬剛,老老實實地說:“是。”紋身男人挑了挑眉,再次問道:“你多高?”“……184厘米。”“14歲?中學三年級?”“是。”“嘩”其他幾個小弟正做出“我又冷酷又殘忍”的表情, 此刻聞言,頓時都露出一臉驚訝。“14歲?真的假的?”“騙人的吧?”“我有個弟弟也十四歲, 可能隻有他的一半!”一個人誇張地說, 手往膝蓋下麵比劃, 以表示他那個“十四歲的正常弟弟”有多矮。乾貞治:“……”好吧,其實他已經習慣了。從小學五年級開始,每次別人知道他的年齡,或者看到他穿校服,都會露出十分震驚的表情,好像一隻哥斯拉跑出來了一樣。以他的身高生活在日本這個國家經常會感覺不便,很多地方進門的時候不低頭就會碰牆。隻有在網球部的社團活動中,他才有種自己不是異類的感覺。不過……你們可是極道啊!是極道吧?犯得著露出跟那些鄉下的奶奶一樣的表情嗎?不就是長得高了一點點嗎?犯得著這麽驚訝?要是你們見到冰帝的樺地崇弘,還不得震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乾貞治在心裏瘋狂吐槽,不過隔著反光的眼鏡,眾人隻看到一個像是被嚇傻了的初中生max版。紋身男人上下打量著乾貞治,甚至還伸手捏了捏他胳膊上長期運動鍛煉出來的肌肉,饒有興致地問:“體格不錯啊!有沒有興趣加入極道?”“大哥。”旁邊的黃發男人湊過來,小聲提醒說:“這小子未成年。”“是啊。”紋身男人感慨地說:“才十四歲就這麽高,等到20歲,肯定能長到兩米吧?我們組裏有兩米高的人嗎?”“沒有,最高的是石村哥,他一米七九。”一個小弟老實地報身高。玩鑰匙的那個人動作停下了,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乾貞治猜想他就是那個“石村哥”。“喂,中三生,別看其他人了!”紋身男人拍了拍乾貞治的臉,問:“你的回答呢?”男人臉上帶著笑,但眼神卻十分危險。“我還在上學。”乾貞治硬著頭皮說。“上學又怎麽樣?”紋身男人攬住他的肩膀,親熱地說:“你們這些青少年不是都喜歡加入暴走族嗎?加入極道比那個酷多了吧?嗯?”乾貞治抿嘴不說話,抗拒的意思已經從他的每一根頭發中都表現出來了。雖然在動漫中經常是高中生拯救世界,但不管什麽組織,讓未成年人加入都是很犯忌諱的一件事,學校更是嚴厲禁止任何在校生加入暴力團體。不過總有一些十幾歲的學生因為憧憬、羨慕或者被前輩引導加入暴走族,有的甚至會為此退學、跟家庭決裂。如果乾貞治加入這種組織,別的不說,網球部的正選肯定沒他的份了,甚至連學業能不能繼續都不一定。“啪!”忽然一巴掌狠狠地抽到乾貞治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的腦子都是懵的。“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紋身男人失去了興趣,站起來說:“來,好好招待我們的小朋友,問清楚乾真司到底去哪兒了!那家夥……酒店不回,行李沒帶,身上連坐車的錢都沒有。既然他老家在這裏,或許有什麽親戚同學之類的人會收留他,給我好好地問一問!務必讓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嗨!”兩個小弟大聲應道,也不講究什麽技術含量,圍著乾貞治就開始拳打腳踢。雖然電影中總是把審訊這種事弄得很複雜,但是對他們來說,簡單的暴力通常就可以達到想要的目的,能抗住酷刑的勇士在生活中很難見到,基本上他們遇到的所有人都忍受不了無休無止的毆打和疼痛。突然,窗外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刺目的光從外麵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怎麽回事?”紋身男人憤怒地喝道,還以為是守在外麵的小弟在胡鬧,準備給他們一點教訓。身邊的小弟立刻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一把拉開大門。“哐!”一聲巨響,小弟整個人都飛了起來,在眾人的視線中嘭地一聲摔在紋身男人麵前。所有人都被這個變故驚呆了。他們呆呆地看著那輛卡車這輛紅色的卡車前麵撞的坑坑窪窪,玻璃都碎了,擋車板上還掛著金屬欄杆大門的一部分。很顯然,這輛卡車撞翻了外麵院子的大門,又一路橫衝直撞地衝過來。他安排在外麵的小弟肯定被嚇得屁滾尿流,根本不敢阻攔。車頭上,還有剛才那個倒飛的小弟的血。之所以看得這麽清楚,是因為卡車衝著倉庫直直地懟過來,車頭嵌進倉庫的大門,把進出的路堵的嚴嚴實實,估計也就貓才能從縫隙之間轉出去。手底下的力量瞬間就被隔絕了一半,紋身男人絲毫不虛,大聲問道:“什麽人?有種給我出來。”“抱歉抱歉,那家夥沒死吧?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我,誰讓他突然把門就給打開了呢?”一隻手把車前麵的玻璃全都砸飛,然後一個黑衣青年從駕駛座裏麵鑽出來,敏捷地縱身跳到地上。北原蒼介看了眼地上身體還在抽搐的極道,心裏也是鬆了口氣劄幌這裏的警察他可不熟悉,萬一因為撞死人被拘留,那可不好處理。“看樣子及時送到醫院還能搶救,我們就速戰速決吧!”乾貞治驚訝地看著那個眼熟的黑衣青年,怎麽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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