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舔著幹澀的嘴唇,聲音溫和優雅,“就是這隻胳膊別的我同桌,長在你身上挺多餘的,對吧。”雖然被壓住看不見身後人的表情,希達特依舊猛烈搖頭,眼睛裏的瘋狂消失殆盡,轉為了全然的惶恐。他的胳膊會不會……“同桌。”溫柔的聲音在嘈雜聲中顯得格外渺小,可瞬間被立花敏銳地捕捉到,抬起頭,看著精市,看見對方朝他伸出手臂,“收拾一下就過來吧。”名倉再這麽打下去,他怕出事,更何況,那個人還不值得名倉髒了手。怒火沒有完全發泄幹淨,可同桌叫他過去。皺著鼻子,朝希達特冷哼一聲,昂起下巴示意保鏢捆綁住對方。直起身,看著白襯衫沾染了那個人的血汙,嫌棄地撇撇嘴。他想洗澡,還想換衣服。但是……望著同桌張開的雙臂,將腦子裏的所有想法都揮至一旁,抓了兩下頭發,嘴角不斷上揚,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小跑著走到同桌麵前,一把將對方拉進懷裏。同桌身上沾著血跡,金燦的發絲都亂做一團,打人的時候眼睛裏冷冽得嚇人,可就算這樣,幸村莫名覺得,名倉仿佛在發光。撲通、撲通……左手迷茫地拂過胸口,腦子因為藥物仍有些犯暈,扁著嘴眉頭輕蹙,用力思考一個問題迷藥還有讓人心跳加快的功效嗎?應該是吧。不管了。埋進同桌肩膀,聞到熟悉的燕麥香氣,幸村輕輕蹭了一下,他隻知道,有同桌在身邊,真的很好。*在酒吧裏檢查一圈周圍環境,柯南眉頭緊鎖,褲子上大麵積的酒漬,襯衫卻隻有零星不顯眼的幾滴,從這點來看,酒漬一定是在約瑟夫站立時濺到的,而且酒瓶應該是從高處拋落,可如果是這樣,這種老舊的木地板應該留有清晰的痕跡才對。而且,他來的時候看過賓客名單,明予.yankee明白白寫著30個客人,算上地麵散落的5個空酒瓶,1個破碎的酒瓶,酒格中應該空了36個才對,可現在,空了37個。或許……猛地轉身,柯南飛快跑到窗邊,看著木框上麵隱約的繩索痕跡,以及細小的麻繩碎屑,瞳孔緊縮這個案發現場是偽造的。昂頭看向二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麵的那個房間是空著的。二樓全是賓客,都帶著貴重的私人物品,沒有按鈴不會有人上來,根本沒必要大費周章地做不在場證明引向一樓。所以,唯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就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迅速跑到二樓對應的房間內,在木地板上找到了酒瓶砸過的痕跡;卡在地板縫隙、很難覺察到的玻璃渣;還有棕黃色的細絲,柯南小心地拾起,是柴魚絲。回憶著今晚的菜肴,鏡片閃爍,現在,真相隻有一個。“奈緒子!平等院先生!快來人啊,我女兒被人綁架了!”一陣粗厚的叫喊打斷了柯南的思路,他連忙順著聲音跑到走廊。佐藤昌一踉蹌著從女廁所裏跑出來,手指顫抖著,指向裏麵,“有人從廁所的窗戶裏進來,綁走了我的女兒和一個小夥子!”他之前雖然跟客戶聊天,但吸取下午的教訓,眼睛一直繞著女兒和那個小夥子轉悠,看到小夥子抱著女兒上廁所,自己還叉腰在外麵守著時,才放心地將注意轉到別處。可沒想到,當他再看的時候,兩個人竟然都不見了。聽見這話,場上的所有人陷入驚慌中,這已經不再是瓊斯家的事了,他們每個人都有危險,而且,佐藤家的小姑娘他們在場的每個人都見過,小小的一個還軟乎乎的,麵對綁匪該有多害怕。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我們去找人吧。”“與其等警察過來,我們還是先自救!”“老子當年也是拿過武術冠軍的!”場上的男士紛紛解開衣袖,尋找著趁手的武器,在佐藤的帶領下順著腳印直接走到白頂洋樓。平等院深吸一口氣,剛要落筆時,房門被狠狠踹開了,緊接著,在他眼裏那些說話奇怪、穿著光鮮的“上層人士”拿著掃帚、拖把、菜刀等亂七八糟的工具走進來。佐藤昌一站在人群最前麵,手中的武器直指保鏢,朝對麵的白衣人大吼,“放開我女兒和這個小夥子!”雖然知道很不合時宜,但平等院依舊嘴角抽搐地望著門口,感動的情緒愣是升騰不起來。明明那個男人身材高壯,表情陰鬱,顯得格外有壓迫感,隻是……能不能別拿著炒鍋指人。*作者有話要說:名倉:雖然有點髒兮兮,但精市想抱我誒!幸村:今天的名倉在閃閃發光呢。第140章 遲來的正義漆黑的夜色中閃爍著點點火光, 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嫋嫋煙火飄散在雪色中。如果立花能看到這個人,就能馬上回想起這個帶著口罩的高瘦男人, 是跟他們一起發現水穀一氏死亡的人。因為他的眼睛仿佛是無法融化的冰川,瞥一眼,都讓人脊背發涼。拿著望遠鏡看向遠處的白頂小洋樓,憑借高度的優勢將所有人都收在眼底。隨手做了個定時發射裝置,將印有德瑞克指紋的槍支丟在上麵。“哢。”寂靜的環境下機械組裝聲音格外清晰。耳麥裏適時響起一道沉穩的嗓音,“大哥,波本已經從那個網協副主席家裏取回10億支票了, 我開的直升機就在山莊後麵。”“哼。”鼻子漫不經心地發音, 手指扣壓扳機。“砰!”白衣人炸裂的腦袋, 四濺開來的血液讓他心情舒暢。手腕微抬, 朝旁邊的方向再次扣壓扳機。“砰!”白頂小洋樓陷入一片黑暗。雙手插兜, 琴酒輕鬆地從後門走出山莊, 與聽到聲響匆匆趕去的柯南等人恰好錯開。抬手拉扯住繩梯,任由直升機升空,看著逐漸變成小圓點的山莊, 隨意地丟棄煙卷,當初3個億的保護費不想給,他隻能把10個億全部帶走了。有些人, 總是這麽天真又愚蠢。一個騰躍,靈巧地翻進直升機內, 倚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順便聽旁邊人問些白癡問題, 就比如“大哥, 你為什麽要接這麽簡單的任務啊?”為什麽?因為波本前段時間一直在私下調查他和一個叫立花名倉的小鬼之間的關係,惹得他也有一絲好奇。1可今天看來,完全是兩類人。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少爺和一個殺手之間,要找相似性。嘖。難道他之前想多了?波本那家夥或許不是叛徒,他隻是單純的傻而已。*先是老板被中彈身亡,緊接著電閘被擊毀,屋內陷入一片黑暗,饒是訓練有素的保鏢都有些恍惚。可佐藤昌一沒有,憑借著若有似無的月光和剛才的記憶,他一把將炒鍋塞在旁邊人手裏,如猛虎般撲向奈緒子,憤怒和恐懼讓他升起無窮的力氣,直接一腳踹開保鏢,死死抱住心愛的女兒。幾乎和佐藤同時行動,平等院也倏地起身朝奈緒子趕去,可沒跑兩步就被前麵人塞了口鍋在懷裏。輕輕顛了顛炒鍋,挺沉,內凹的形狀有些控製不好力度,但勉強能用。隨手拎起一瓶水,平等院看著彎腰駝背,想趁亂逃出去的白衣人,咧開嘴角手指攥著水瓶,微微的閃光從指縫中溢出,將透明的瓶子點亮,向上一拋,平等院重重揮出炒鍋。“毀滅吧!”“咣!”“砰!”整個地板被砸出巨大的凹陷,水瓶整個炸開,猛烈的水滴帶著玻璃碴潑了白衣人一身。白衣人被掀翻在地,滾了兩圈,灰塵混合著水漬顯得狼狽不堪,似乎撞到什麽,又好像被刻意攔住,暈暈乎乎地勉強停下。看著地麵的深坑,他直接抱住腦袋,渾身蜷縮成團,再也沒有之前囂張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混蛋前輩遭遇了什麽,但這種時候,就是要跟前輩統一立場,而且……抬腳停住滾動的灰白色人體,立花揮舞著手臂將球拍和網球同時丟過去,“今天破例一次。”自家保鏢已經過來,他就沒有任何可以慌張的了,跟渡邊前輩商量了一下,攙扶著還有些虛弱的同桌回屋休息,留了兩個保鏢守門,前輩在屋裏陪著同桌,而他則是帶著其他人去找混蛋前輩。可走出門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地折返回來,從包裏抽出球拍和兩罐網球。總覺得能派上用場呢。果不其然,他的直覺是對的。抬手接住球拍,平等院眼睛彎下,身體湧現出無窮的力量,也沒有抬手接小球,直接順著立花的力道將飛來的小球逐個擊飛。“咣!”“咣!”每一個小球都恰到好處地砸在保鏢旁邊,掀起的氣浪將保鏢直接砸倒在地,平整的地麵變得坑坑窪窪,立花家的保鏢迅速上前收尾,很快場麵恢複了寧靜。場上的所有人嘴巴張大,眼睛死死盯著站在中央的平等院鳳凰,就仿佛在看一個巨大的寶藏。他們還沒有忘記這次宴會的主題u17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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