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立花的點頭後,他快步走下樓。看著人影消失在視線中,立花迅速走到走廊最右邊,那裏才是約瑟夫的房間。從房間分布來看,他們的關係真的有那麽好嗎?*樓下,幸村他們被周圍驚恐又急切的氛圍裹挾著,眼睛裏寫滿了擔憂。可擔憂也沒用,他隻能在狹小的空間裏走來走去,嘴唇緊抿卻毫無辦法。他們跟著大多數人在一起很安全,但同桌怎麽辦?尤其是聽說似乎又發現一名死者,看著快步上樓沒來得及給他眼神的同桌,幸村的視線不斷在三樓掃來掃去。直到看見上去的四個人裏麵隻有管家一個人下來,他連忙走上前,“您好,請問名倉去哪了?”“立花少爺嫌樓下太吵,說是在上麵躲個清靜,”被攔住的德瑞克好脾氣地笑了笑,看著遠處有人衝他招手,溫和的眼眸注視著對麵的少年,“少爺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沒有的話在下可能需要照顧下其他人。”知道德瑞克現在才是最忙的,幸村搖搖頭,側身讓開位置,但緊鎖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同桌知道他們還在下麵,所以肯定不會為了躲清靜就賴在上麵不下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上麵有什麽東西。被周圍焦躁的環境感染,幸村攥緊拳頭,越想越擔心,最後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轉頭看向前輩們,“我想上去找同桌。”平等院和渡邊也有著同樣的擔憂,與其在這邊幹等著,還不如上去看看。“我自己去就行,人越多目標越大,更何況這算是極小概率事件了,死亡的全是瓊斯家族的人,莎莉嘉和希達特應該比我們還要緊張,既然他倆都敢在上麵呆著,那就說明沒事,我隻是在想同桌會不會被什麽東西吸引住了,上去幫個忙。”沉吟片刻,平等院覺得幸村說的有些道理,但是,“讓杜克跟你一起,老子在下麵看著,給你們1個小時時間,沒下來老子就硬闖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杜克腦子比他好使,一旦碰到什麽難題杜克比他有用。察覺到平等院的堅持,幸村也沒有多推脫,“好。”三樓從左到右一共有10間屋子,反正都在一層,有什麽事情喊一嗓子就能聽到,為了加快速度找到立花,兩個人直接分開,從兩邊往中間走。可幸村剛走到最左邊那間,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些許聲響“吾,你怎麽還敢把以前的照片留著?”“莎莉嘉,你該叫我希達特,怎麽會還有一張,我明明已經燒幹淨了啊。”“這不是沒人嗎,還是吾順口,對了,你說他們會不會查到我們殺……”“吾”、“希達特”、“殺”,捕捉到這些字眼,深紫色的眸子驟然瞪大。緊接著,房門倏地打開,原本和善寬厚的臉龐猙獰邪惡,仿若鬼蜮。仿佛早已準備好一般,直接一把捂住他的嘴,任憑他拚命掙紮也沒有掙脫,強硬地拖拽進屋,而那人身後的女士掏出手帕迅速上前。很快,幸村就失去了意識。沒人注意到,在掙紮反抗之際,修長的手指拋出的一枚戒指。*樓下,看著渡邊和幸村徹底消失在視野中,平等院攥緊拳頭,身體緊繃,繼續在樓梯口走來走去。也不知道這個見鬼的樓層怎麽設計的,一個破走廊為什麽要用黑色半透光玻璃擋住大半,任憑他從什麽角度,也看不到上麵的具體情況。去他的!恨恨地跺了腳地板,繼續繞圈。“哥哥!”清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緊接著,眼前出現了一個圓乎乎的小臉蛋。奈緒子昂著頭,仰得幅度太大,不自覺地朝後麵倒過去。“小心!”三步做兩步衝過去,平等院的手掌拉著胖嘟嘟的小胳膊,另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背,讓小朋友站穩。圓溜溜的眼睛瞪大一瞬,很快又彎了下來,小肉手朝平等院張開,“謝謝哥哥,哥哥可以抱抱奈緒子嗎?”看見小蠢貨沒有受傷,平等院長舒一口氣,可聽到下一句,他無奈地勾起唇角,抬手把小朋友拎了起來,抱在臂彎,“我帶你去找爸爸。”這個佐藤什麽什麽的,怎麽這麽蠢,這種時候還敢讓小朋友自己呆著?小腦袋瘋狂搖擺,“奈緒子,來找哥哥,哥哥孤單,一個人。”說完,手指朝對麵一戳,“爸爸就在那。”似是察覺到奈緒子的視線,佐藤昌一迅速朝這邊舉手示意,他的眼睛從來就沒離開女兒,隻不過小甜心總是想著其他人罷了。抬手看了看手表,還有50分鍾,看著小蠢貨滿是期待的眼眸,隻能耐著性子陪她吃點心,眼睛卻一直在樓梯口轉悠。可很快,懷裏的奈緒子急切地左右張望,肉鼓鼓的小肥臉也染上淺淺的粉紅色,似乎是很不好意思,捂著嘴唇,聲音細小,“奈緒子,想去洗手間。”真是個麻煩的小鬼頭!扶額望著小鬼頭不靠譜的爸爸,發現對方正在跟其他人談話,神情嚴肅認真,手裏的小不點還急切地催促,歎了口氣,平等院四處看了兩眼,找到了最近的洗手間。抱臂在門口等著,“快去快回,我在這等你。”知道男孩子是不能進女生洗手間的,奈緒子咬著嘴唇,“那,那我要是害怕的話,就喊喊你啊。”隨意點著頭,眼睛還牢牢地盯著樓梯,“知道了,小不點。”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著對方的聲音,心裏卻全是三樓的那幾個人,過了三四分鍾,平等院習慣性再想應和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裏麵沒有聲音了。呼吸一瞬間急促起來,衝進去站在女士洗手間門口吆喝,“小鬼頭!奈緒子!回答我一聲!”可裏麵一片寂靜,沒有任何響聲。平等院咬著牙,顧不得那麽多了,一把將門推開,目光所及之處,沒有半個人影,窗戶大開著,呼呼的冷風毫不留情地刮進來,讓他忍不住顫抖了幾下。疾步走到窗邊,視線突然頓住,窗外,有一串腳印,走向了不知名的地方。那個小不點,是不是……平等院大腦一片空白,剛要呼救,扒著窗邊的手驟然摸到了什麽,連忙打開平等院鳳凰,想要小姑娘平安,就乖乖順著腳印過來,記住,要一個人來,我會一直盯著你的。嘴唇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咬破了,口腔中充斥著鐵鏽味,可平等院來不及猶豫,攥緊紙條就翻出房間,眼前全是那個愚蠢小鬼頭的影子。在漆黑的夜色中,隻能依靠冷白的月光照明,順著腳印跑到一間白頂的小洋樓前,霍然推開房門,視野驟然變亮。幾個黑衣保鏢迅速將他圍住,屋內,是兩個身穿白色西服,帶著麵具的男人。“歡迎過來,u17的主將,我親愛的平等院鳳凰。”變聲器的聲音讓平等院不適,說話的內容直接將些許不適轉為惡心。“少給老子廢話,奈緒子呢?”目光銳利,雖然麵對數個保鏢,平等院依舊沒有半點恐慌,直到他看見了……其中一個白衣人拍兩下手,小女孩被保鏢拎了出來,麵容慘白,更甚者,女孩的脖子被一把匕首抵著。“現在,可以靜下心來聊聊天了嗎,平等院先生。”詭異的聲音似乎帶著愉悅,尾音輕快地上揚。攥緊拳頭,在保鏢的指引下坐好,平等院直直望著對麵兩個人,“說吧,怎麽能放了奈緒子?”搖了搖手指,白衣人糾正著他的話,“不叫放,我們是用親切友善的態度邀請奈緒子來的。”發現了平等院的不耐煩,另一個白衣人歎了口氣,“少年人就是沒有耐心,不過沒關係,今天找你隻有一件事,世界賽又要到了,我們就組了個小小的賭局,”手指比出拇指那麽大的距離,“但被網協那幫人忽悠的,壓u17贏的人太多了,所以……”咧開嘴,白衣人的態度友善又溫和,仿佛帶著些許商量的姿態,可傳入平等院耳朵裏,卻宛如惡魔低語,“你們輸了吧,像上次那樣,多好啊。”手指抵在唇邊,不等平等院開口,白衣人指揮著保鏢上前一步,讓奈緒子在對方麵前晃悠了一下,匕首泛著寒光,女孩卻異常懂事的沒有出聲,隻是臉頰憋得通紅,“我知道少年人有血性,但有些事情,要想清楚再開口哦。”回憶著資料上那件有趣的事情,白衣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突然心裏有了個更可愛的主意。一個響指,旁邊的保鏢配合地拿出一份合同放在平等院麵前,還貼心的遞上一根簽字筆。“這樣,我呢,也不多為難你,給你個選擇的機會,要麽,你現在就走,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要麽……”他愉悅地拉長嗓音,“就按照我說的,帶奈緒子離開,相應的,必須輸了比賽才行,當然,為了確保你會輸,可能我們需要做一個小小的措施,”仿佛談論天氣很好一般,語氣平緩。“我們會讓保鏢打斷你的胳膊,相信你這樣瀕死都能恢複的體質,打斷了胳膊也能恢複回來吧,而且像你這麽剛硬的意誌,肯定不會讓教練們發現你胳膊斷了對不對,之後你在單打一隨便打一局比賽,這件事就完成了,很簡單的,對吧。”“如果答應了,就簽合同吧。”另一個白衣人適時接話。一個斷了胳膊的主將,帶領u17站上世界賽的舞台?聽著白衣人的話,平等院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女孩、受傷、單打一,就仿佛三年前的重演。而他,又一次站在岔路口。他為了世界賽拋棄了尊嚴,經受無數人的白眼、唾棄和指責,依舊堅持;拋棄了家人,毅然決然地流浪錘煉球技;甚至,他可以拋棄生命。而現在,隻是拋下那份愚蠢的善良而已,對他而言,是小意思不是嗎。“我……”話堵在嘴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嗤笑一聲,平等院閉上眼眸,拳頭攥緊又鬆開,反反複複。他的人生,他的堅持,他的信仰,就仿佛一個笑話。為什麽當初要掙紮這一下,就像三年前那群人說得那樣,當一隻下水道裏的老鼠,狗狗祟祟的活著,不就好了嗎?果然,他平等院鳳凰,就不配見到陽光。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聲音沙啞難辨“好,我簽。”*作者有話要說:蜷縮在小被子裏,隱約感覺小可愛們想刀我(緊張)第139章 救援大行動!打開約瑟夫的臥室, 床上幹幹淨淨,沒有睡過的痕跡,立花上前小心翻找一圈, 沒有任何東西。書桌上空空蕩蕩,書櫃裏擺滿了各種名著,隨便抽出一本,眉毛上揚,新的,連塑封都沒拆。在屋裏爬上爬下卻一無所獲,就連白手套都沒有些許灰塵, 幹淨的仿佛沒有住人。眉頭擰起, 這個約瑟夫……“吱。”驟然停住, 聽到地板發出的聲響, 他試探性再踩兩下, 果然, 不是他的錯覺,這下麵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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