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三船彎腰之際,仁王甩給旁邊圍觀的真田一個眼神。抿著嘴,憑借多年隊友的默契,真田、柳生、仁王、切原四個人同時揮拍“砰!”5枚小球咣地砸到對麵。等等,5個?切原怔愣著轉頭,明明隻有他和前輩4個人……“還差得遠呢。”越前抿著嘴,下巴昂起,露出些許得意,“我一看你的姿勢就知道要幹什麽了。”他雖然不了解仁王前輩,但海帶前輩可太好懂了。“耶!”“你們也太棒了吧!”“小弦就是這麽讓人家安心呢。”“小春你又出軌,是想死嗎!”場上一瞬間充斥著國中生的歡笑,而對麵的高中生們,一個個表情陰鬱。他們輸了,他們竟然輸給了那群國中生小鬼頭!“可惡!”佐佐部甩掉球拍,眼睛裏充斥著血絲,惡狠狠地望向對麵。怎麽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他們難道真的要睡在山洞裏嗎?“你們耍賴!”“沒錯,三船教練明明剛才喊停了。”“打掉教練的酒瓶,真是沒有規矩。”與佐佐部一樣,他身後的高中生們也很難容忍這件事,他們訓練了這麽久,怎麽可能被國中生小鬼頭們打敗呢。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終於,有人控製不住音量,喊了出來。“惡心的小鬼頭們就會鑽空子,真要是比起來……”憤怒的火光在眼睛裏忽明忽滅,原本的好心情都被那群所謂的前輩破壞掉了,切原大搖大擺地站到球場,抬起球拍指向對麵所有人,一臉的譏笑地接話,“真要是比起來怎樣?”他舔了舔嘴唇,聲音繃得緊緊的,“1對1,輸了的人推下山崖,敢不敢?”“加我一個。”桑原冷靜地站到他身後,像堵堅實的牆壁。“還差得遠呢呢。”越前輕聲嘟囔著,也湊了上來。打嘴仗一個頂好幾個,但真要是跟對麵的惡魔比起來,別說推下山崖,就是之前他打佐佐部那幾個球,他們也接不住。而那個黑蛋和小不點,剛才的比賽他們也看到了,都是硬茬。互相對視著後退,很快,人群中起了內訌。“鬆平,你厲害你上啊。”“佐藤比我強!”聽見他們的聲音,切原眼睛裏的嘲諷更甚,“孬種。”“太鬆懈了,柳走之前還說切原不能總生氣。”真田眉頭緊鎖,雖然切原的惡魔化已經轉變,但是隻要一生氣,還是有血壓升高的危險,對他沒有好處。可剛才他就沒勸動,這麽多外人在,真田也不想揮拳頭,而且……他覺得切原沒錯,不該挨打。打也不行,說又不聽,他隻能偏頭,朝他們裏麵鬼主意最多的家夥求助。嘖,麻煩的海帶頭,仁王捕捉到真田的聲音,朝天翻了個白眼。雖然嘴上抱怨著,卻很誠實走向切原。“puri~”仁王晃了晃小辮子,拍了拍小學弟的肩膀,似是要勸架,“赤也你不能這麽沒禮貌,不是說要尊重老弱病殘的嗎。”老弱病殘?哪有什麽老弱病殘?習慣性聽前輩講話,可發現他跟不上前輩的思路,腦袋裏的怒火被疑問壓倒,升騰起來的怒火卡在胸膛中央,上不去也下不來。唇角微微勾起,仁王手指背在身後比了個ok。看,這就不生氣了,他麵前的笨蛋海帶頭腦子裏永遠隻能想著一件事。不過,挨得罵也不能就這麽簡單的過去啊。好心地開口替小學弟解答疑惑,攤開手掌示意他看向三船,“老奸巨猾。”做出決定的明明是這個教練,挑起矛盾的也是這個教練,可現在,高中生們把一切怒火都甩給他們,而那個教練呢,隱秘在身後,無聲無息。要不是對方還沒定下來把宿舍分給誰,仁王還想送他一句’老眼昏花‘。聽到這個評價,觀月明顯察覺到視頻裏的教練臉色更加陰沉,似乎隨時都能發火。也顧不得擺弄額頭的碎發了,觀月盯著默不作聲的柳感歎著,“你們立海大在說話方麵真是隨性呢。”“多有禮貌啊。”柳用筆尖隔空指了指仁王的動作,是用手掌在認真介紹呢,也沒笑場。有禮貌?動作是還行,可配合上語言的話……隻能說有點禮貌,但不多。認真打量著柳,發現對方是很真誠地稱讚著夥伴們,觀月嘴角抽搐地轉回頭,放棄跟立海大人討論這件事。他們立海大就是很奇怪啊!動作沒停,仁王手掌轉了個方向,指向敢怒不敢言,憋屈的臉都漲紅的高中生們,“弱不禁風,一群人都不敢打你一個;腦子有病,明明實力差得沒臉見人,還在沾沾自喜;這個病的程度,基本夠上殘了。”“而且……”仁王拖長了音,朝嚴肅冷漠的教練露出乖巧的笑容,“還好教練公正嚴明,沒有因為照顧病人而判他們贏呢,不然或許可以被叫做瞎了眼也說不定啊puri~”眼神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對麵,沒有絲毫妥協。“啊嗯,本大爺怎麽不知道仁王那家夥這麽敢說。”跡部回憶著,對方平時一般都和名倉一起懶洋洋地晃悠,要麽就是躲在搭檔傘下麵,沒想到一開口還怪氣人的。那意思不就是說,隻要他判高中生贏,就是瞎了眼嗎。勾起唇角,跡部原本泛著冷光的眼睛微微眯起,帶著些許暖意,當然,也怪解氣的。隻恨自己沒有過去的跡部終於放鬆身軀,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同樣有些好奇雅治戰鬥力竟然如此旺盛,立花偏頭盯著同桌。同桌肯定知道原因。一側頭,就能發現名倉亮閃閃的眼神,幸村無奈失笑,“或許是雅治手裏沒有太多工具吧。”畢竟臨走前,行李大部分都放在弦一郎那裏讓他背著,而弦一郎,肯定看不慣雅治那些整蠱材料,所以應該都留在宿舍了。“而且這個三船教練也太氣人了些。”幸村都不敢保證他自己上去情況會怎樣,畢竟他們剛才還計劃著要不要把後山掀了呢。這麽想著,幸村的嘴角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聲音也帶出些感慨,“雅治真是辛苦了呢。”並不知道同桌想了些什麽,但聽了同桌的分析,立花點點頭,沒錯,就是教練太氣人的緣故,還好沒讓同桌上去,精市這麽好的脾氣,上去還不得被教練欺負了。看看雅治他們,同桌都說他辛苦了,真是太可憐了。“嘖。”被內涵了半天的三船直起腰,眼睛在高中生身上掃視一圈,輸人又輸陣,一個個怎麽能窩囊成這樣,真是丟臉丟到家了,看他們哼哼唧唧的樣子他就嫌煩。至於他們對麵……三船的目光掃過那群國中生小鬼頭,重點掃視著其中的幾個,似乎之前穿的都是土黃色衣服,一個校隊的。他們的教練真可憐,看這一個個的,全是刺頭,得理不饒人,陰陽怪氣地把他也一塊罵進去了,還油滑得不行,動不動一個歪主意,罵了他也沒辦法說什麽。嘖,真麻煩。嗤笑著,三船叉著腰打斷場內的吵嚷,“未來一個周,國中生住宿舍,高中生滾去山洞,現在就滾。”但是他們想多了,差距這麽大,他也不至於真裝瞎。沒有理會嘟嘟囔囔的高中生們,三船意味深長地抬起眼皮,打量著那群歡呼的小屁孩,“白毛,滾下去挑水,什麽時候把山頂的水缸挑滿了,什麽時候結束,其他人要是幫忙的話……”臉色陰鬱下來,“你們就試試看好了。”罵了他還想輕鬆了事,做夢去吧。原本勾起的唇角緊抿,柳生抬眸掃過旁邊的水缸,比他都高。這個教練真是……沉默著走到搭檔身後,柳生沒有說一句話,也不用說任何話。隨著他的動作,切原、真田、桑原……歡呼聲消失,腳步逐漸朝仁王靠攏,大家目光堅定,不卑不亢地與教練對視,在靜默中表達著自己的態度。果然是一群讓人頭大的小鬼頭們。三船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裏感歎著,要是高中生能有他們這樣的覺悟就好了。目光裏帶著點欣慰,但他裝得更加凶狠,“你們在挑戰我的命令嗎?”空氣在一瞬間是凝滯的,三船周身的威懾更甚,胸膛上下起伏,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暴走把他們丟下懸崖。可即使是這樣,所有人也依舊沒有挪動哪怕半步。“全體揮拍5000次,晚飯也別吃了,都滾吧。”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三船的聲音裏帶著冰碴,大手一揮,指向山下的溪水。這是……同意了?燦爛的笑容重新爬上臉頰,饑餓如田仁誌等人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仁王是為了他們。眼見這群麻煩鬼三三兩兩結伴下山,三船又一次開口,抬手指了指人群中的幾個,“你們過來一趟。”這個教練怎麽一時一變的?彼此暗中交換著眼神,看到全是立海大的被留下來,害怕教練再有什麽幺蛾子,他們都磨蹭著一步三回頭,就是不下山。眼睛一橫,他的聲音越發凶惡,“都站著幹什麽,滾滾滾。”見人都差不多散了,三船圍著幾個人轉悠了兩圈才開口,“喂,你們幾個小子,很敢嘛,不怕我之後讓你們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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