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以找個機會,把這份視頻過個明路,然後曝光給外麵不明所以的觀眾們,借助輿論的壓力逼迫網協那幫人整頓,再加上立花哥哥的施壓,未嚐不能讓教練組更換一批。可現在還沒到那個程度,還是再觀察一下的好。不斷完善著腦子裏的計劃,幸村臉上的笑容越發柔和無害。雖然不知道幸村的打算,但是……剝、剝奪未來?雖然憤怒依舊在燃燒,但總覺得,周圍冷颼颼的呢。光憑這句話,就知道他的想法肯定異常凶殘。大家咳嗽的咳嗽,扶眼鏡的扶眼鏡,紛紛轉頭不再多言。看視頻吧,還是看視頻的好。“嗤,真是令人不爽的囂張,”手塚隱約聽到旁邊人的低語,手指在半空停頓一瞬,沒有接話。論囂張,似乎沒人能跟他旁邊這個人媲美……“你給我再說一遍。”沙啞的嗓音帶著蓬勃的怒火,打斷了手塚的思緒。他抬起頭,正巧與屏幕裏的切原隔空對視。眼睛裏充斥著細小的血絲,冰冷與怒焰交織在一起。頭發漸漸變成白色,嘴巴微微張開,舌尖舔舐著牙齒,仿佛要把對麵的人撕碎。是野獸的氣息。這些人,把野獸喚醒了。可偏偏,佐佐部那群高中生並沒有在意,呲著牙,眼神裏滿是挑釁,“有沒有點上下尊卑啊臭小鬼們,都告訴你埋了埋了,還在上麵撒了尿,聽不懂人話嗎?”雖然他們都親眼見到三船教練把衣服藏了起來,扔下去的隻是一個裝著巨石的箱子,但佐佐部並不介意刺激一下那群臭小鬼,殺殺他們的銳氣。讓他們知道,高中生可不是好惹的。“哈哈哈哈哈!”瞄到佐佐部的眼神,大家明白了一切,配合著捧腹大笑。“怪不得會失敗呢,原來連人話都聽不懂。”“就是啊,已經丟啦,別想了臭小鬼們。”“要哭著找媽媽嗎?”“我&¥%%”小聲咒罵著,三船感覺這群高中生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挑釁個屁,再挑釁這事就沒辦法收場了。“夠了,都給我滾回來,準備訓……”“砰!”一聲巨響打斷他的話,他順著聲音望過去,高中生那邊被小球砸出了一個坑,而先前不停叨叨的佐佐部,已經被小球的氣浪掀翻進人群裏,癱軟著不知所措。“啪,啪,啪。”手臂閃著白光,切原並沒有在意佐佐部現在的樣子,反而是沉默不語地拍打著網球,準備著繼續。“切原……”真田上前兩步,試圖阻攔住學弟的動作。看著孬裏孬氣的高中生,再看看已經突破了的小鬼頭,三船隨意地丟了個石子,輕描淡寫地砸掉切原手裏的網球。“臭小子,滾去揮拍一千次。”借著基礎訓練,把境界好好鞏固一下,這樣才不會睡一覺過去什麽都忘了。沒有搭理三船教練的意思,切原偏過頭,眼底裏沒有絲毫情緒,深邃的仿佛透不進光線,“副部長,隻有這一次,我不會聽你的。”他們都不知道立海大的隊服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麽。他的隊服,是立花前輩大半年的退讓換來的,是立花前輩犧牲自己的上場時間擠出來的;他的隊服,是柳前輩仔細用尺子測量過尺寸,在非規定時間內特意跑去廠家那裏拜托人家做的;他的隊服上有赤也小笨蛋的字樣,雖然很不喜歡,但那是跟文太前輩穿錯時,仁王前輩一臉嫌棄地親手繡上去的;他的隊服,是部長親手交給他的。所以說……眼睛死死盯著對麵狗祟的黃毛,這個人,需要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還有那個狗屁教練,跟柳前輩說得一樣,有些本事,但是,那又怎樣。眼睛閉上,心裏一橫,他不學了。勾起唇角,囂張的笑容在臉頰綻開,“不過是一千次揮拍而已。”在偷偷跑去找克拉克的那次,他被罰了八千次。“你不妨猜一猜,我的好前輩,”切原的聲音帶著詭異的滑膩感,聽得佐佐部脊背發涼。那個惡魔還笑著衝他眨了眨眼睛,“8球,夠不夠把你砸下懸崖?”那個國中生是認真的,是真的想把他砸下懸崖。當這個想法從心中升起時,佐佐部屏住呼吸,眼睛緊縮,裏麵是全然的恐懼,他顫抖著想起身,可怎麽也起不來,隻能手將並用往後麵爬,試圖尋求其他人的庇護。可都差不多水平,完全打不過對麵的魔鬼,接觸到他的視線,其他人趕緊躲閃開,生怕牽連到自己身上。“別躲啊,”切原舔了舔嘴角,不知怎麽的,第一次感覺腦袋這麽清明有神,他順著自己的直覺開口,“我猜啊,6球就足夠了。”他的直覺告訴他,把對方砸下山崖,隻需要6球。“千錘百煉和才華橫溢?”觀月手指顫抖地指向屏幕,他們立海大都是什麽妖魔鬼怪,剛送走一批,又來?“啊嗯,還勉強算是華麗。”跡部有些讚賞地勾起唇角,看來明年的冰帝也會迎來不錯的對手,日吉他們也不至於孤單。“可以啊小赤也,”立花緊繃的身體微微放鬆下來,窩進椅子裏,重新有心情掰著同桌的手指玩。反正隻要不是小赤也他們受傷就行。唇角挽起溫柔的弧度,眼睛裏的寒冰微微化開,露出藏匿其中的澄澈與平和,隻不過……無奈地瞥了一眼同桌,幾根手指頭為什麽能玩得這麽歡樂,不是在給他暖手的嗎?雖然是這麽想的,但幸村並沒有把手縮回來的意圖。並不知道被前輩們誇獎了,視頻中,切原球拍重重揮下,帶著憤怒的火光衝向對麵。而後……“砰!”“咣!”網球與酒葫蘆碰撞在一起,葫蘆炸開,場地濕噠噠的,葡萄酒的香氣彌散開。“我說,揮拍1000次。”眼睛微挑,黑色的瞳孔狠狠盯向對麵的小屁孩,帶著為不可查的驚喜。不管是手臂上的白色閃光,還是之後的6球警告,都說明這個小鬼頭在無形之間突破了不少。是個好苗子。但是……一下升了兩階,還不滾去鞏固,這是什麽品種的傻子。還有,下次得讓那個小屁孩賠他一壺酒才行。跟教練的思維完全對不上,切原執拗地昂起頭,已經打定主意,梗著脖子放狠話,“本網牌不唔!”伺候你了。話沒說完,柳生和仁王橫衝直撞地擠開怔愣的人群,一個熟練地封住切原嘴巴,另一個用力按下他的腦袋。“puri~教練行行好,赤也他腦子不太好使,別跟他一般見識。”散漫的聲音裏透露著些許尊敬,光衝剛才的石子和那個酒壺,仁王就能斷定這個教練肯定藏著不少好東西可以教。既然那件事已經確定是個烏龍,仁王心情頗好地甩著小辮子,那回敬這個教練的最好方式就是把他的看家老底全學過來puri~“唔唔唔!”瞪大了眼睛,掙紮著想脫離開,他才不是什麽腦子不好使,他就是要狠狠教訓那群高中生不可。什麽狗屁教練,他不學了,說不學就不學!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溫柔,輕輕傳入切原耳畔,“教練沒把我們的衣服扔下去。”打從一開始,柳生就覺得不太對勁,如果說箱子裏裝得是衣服的話,聽著也太沉悶了些。可如果不是衣服,在閉眼那麽短的時間裏,他們的衣服能藏到哪去呢。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柳生的目光在他們斜後方的巨石那停住。所以趁切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時,他跟雅治兩個悄悄溜到巨石後麵,果然,有著同樣的木箱子。雖然是鎖著的,但透過縫隙,他們還是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土黃色。所以說,這個教練的目的是……想激怒他們?不,柳生迅速否定了自己的觀點。看教練的表情,對那群高中生的行為似乎也有些詫異,而且他剛才說了,要讓他們開始訓練,如果不是那群高中生的叫嚷,他們不會把上廁所與埋衣服聯係在一起,因為切原和遠山太鬧騰,把土揚得到處都是,其他人都嫌棄地避開,導致了他們當時挖了不止一個坑。這就說明,他是想讓他們不爽,但沒有試圖激怒他們。那他說衣服在下麵的意思,就是為了讓他們意識到,他們已經跟隊服分離開了,他們是嶄新的,就跟現在身上的衣服一樣,是一片空白。所以,他的目的或許是……讓他們忘記以前的榮譽,記住自己失敗者的身份,從零,不,從負數開始。長舒一口氣,感覺邏輯已經趨於完整,但他這一切都隻是猜測,柳生給搭檔使了個眼神,在嬉皮笑臉上,雅治能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現在,就看他們給個台階,這個教練會不會下了。“愣著幹什麽,都給我滾去揮拍1000次,那個腦子不好的,揮2000。”觸及到白色小辮子的眼睛,三船總有種自己的想法被發現了的感覺。嘖,本事不大心眼不少,那群蠢貨加起來可能都沒這倆小子心眼多。帶著些許不爽,三船決定全體受罰。果然。印證了自己的猜想,柳生隱晦地勾了勾唇角,拖著切原回到後方。事情能發展成這樣,估計三船教練也很無語吧。隻有切原,眼睛裏是全然的迷茫,蹦著想套出答案,“前輩你……唔!”“閉嘴,練習。”瞅見教練的眼神望這邊瞟,柳生果斷捂住小後輩的嘴巴。猜到是猜到,但隻能意會不能言傳,不然,以這個教練的性格,說不定還會給他們找麻煩。眼睛眨了眨,切原點點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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