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同地點點頭,可是……“隻是覺得可惜了。”明明曾經也有機會站到最高處,“毀掉一個人真是太輕鬆了。”一個可笑的歧視,一場不公平的判決,幾句輕飄飄的話語,就讓那兩個人的路拐了個彎。他國小的時候就是因為歧視,半年多沒有一個朋友,直到遇見名倉,直到網球進步,才慢慢好起來。雖然不想承認,他覺得能遇見名倉那個不華麗的家夥,也是挺幸運的事。而現在對方拚命掙紮,隻能沉下去了嗎?難得的跡部有些迷茫。聽小景連本大爺都不說了,立花偏頭,看著對方糾結的樣子,眼睛裏是全然的無奈與認真,“小景你真的覺得可惜的話,我們折中吧。”商量好後,兩個人腳步輕快地走回來,立花看著對麵,“如果,你們能保證,在小景家的監督下取得所有無辜選手的諒解書,把城堡修繕好,他就不報警了。”真要送進去,他和小景都狠不下那份心,畢竟究其根本,他們是當年最大的受害者。這也是網球界一直討伐但沒下狠手的原因吧,他們雖然沒有承認,但心裏肯定也在後悔之前的包庇,希望這兩個少年,終有一天能爬上來。雖然走了岔路,變成了惡龍,好歹還能救回來。但是,關於修繕標準……微微一笑,立花眼眸眯起,語帶威脅,“你們自己去扛水泥,自己登梯子抹牆麵,我和小景之前的那些物品,回憶,必須給我們全準備齊了,放在該放的位置上。隨時做好返工的準備,我們會一直派人盯著你們,哪裏不滿意了,再報警也來得及。”不能送進去還不能讓他們幹苦力嗎,希望流出來的汗能把他們腦子裏的水分降一降,別再做出讓自己悔恨終生的事情了。眼睛瞬間瞪大,基斯立刻直起身,嘴唇微微顫抖,不敢相信地望著對方很久,再次鞠躬,笨嘴笨舌的半天才說明白一句話,“好的好的,謝謝、謝謝你們,我一定努力。”也謝謝你們,還願意給這個沉入海底的人一個機會。手指傳來一陣不屬於他的溫度,耳畔是他最熟悉的聲音,“我們都會和基斯一起,請各位放心。”擺了擺手既然已經決定出頭了,那麽……“要是沒有俱樂部收你們,就打這個電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三兩下在上麵簽好名,抬手遞給對麵。嘖,權當他被小景那個心軟的笨蛋感染了,日行一善吧。怔愣著低頭,三個人望向林修手裏的卡片“夢想網球俱樂部經理電話:……持有人:立花稟、立花名倉。”酷喪的聲音傳入耳朵,“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叫立花名倉。”*雖然他們都沒有拿到冠軍,但英國的旅程讓大家發現了更寬廣的天地,回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還在討論之前的經曆,尤其是赤也,經常懷念住在城堡時睡的大床。除此之外……“修又給你寫信匯報近況了?”一隻手撐著腦袋,幸村側身看向同桌。修這個人非常有’欠債還錢‘的自覺,不管是城堡修繕的步驟還是道歉的情況,每完成一步都詳盡的寫成信件發給跡部和同桌進行匯報,生怕同桌認為他們會逃跑一般。上上次是兩個人在織毛毯的照片,因為同桌和跡部的小帳篷上搭著的毛毯已經沒有地方賣了,他們就開始學著織毛毯。上次是織好的毛毯圖片以及給愛莎重新做的窩。所以這次又是什麽圖片呢?搖了搖頭,立花抬手把信遞給同桌,“是基斯那個家夥啦。”拿到他名片的當天,他們就迅速找到了網球部經理,雖然目前隻提供他們三餐和住宿,工資和比賽獲勝的獎金都會被用來修城堡,還讓他們寫了一大堆保證書、心理評估之類的東西,但他倆依舊很感激地簽了約。“已經完全得到其他人的諒解了呢。”嘴角勾起,幸村微笑著翻閱完畢。匪夷所思地盯著同桌,立花做作地捂住胸口,仿佛被傷害了一般,“同桌你難道沒看見基斯在挑釁我嗎!”抬手指著上麵的小字:修繕之餘參加了幾場比賽,都贏了,就不一一說明了,教練說我們很聰明,一點就通,比你這家夥有眼光。無奈淺笑,幸村搖了搖頭,“如果你上一次沒說基斯是四肢發達的笨蛋的話,那我就站你這邊。”也不知道兩個人是怎麽回事,在信裏也能掐起來,弄得修焦頭爛額,最後逼得這個嚴肅沉默的人時不時地寄給他信件,跟他碎碎念這倆人的不靠譜事件。咂了咂嘴,好吧好吧,上次是他的問題,可是,立花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旁邊人,“同桌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喊聲,“幸村精市,有你的信。”幸村聞言一挑眉,難不成是修寄來的?可他不是才寄來沒多久嗎?起身拿回,光是看地址,幸村的眉頭就不自覺蹙起,是網協。“怎麽了同桌?”發現同桌一直沒說話,神情嚴肅認真,立花試探地戳了戳他,眼睛裏帶出些許小心,難道是林修又來告狀了?抿著唇看完整篇內容,幸村的嘴角勾起,“網協說,今年的u17增加了國中生,我們立海大全員入選。”*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送不送進去這件事我糾結了好久,最後選擇了這個解決方案,基於以下幾點分析:怎麽說呢,從基斯的角度確實是可憐,好好打著球被人家盯上,然後打他的小夥伴,他還回去之後被人告了,判決下來,一開始傷人的那個人什麽事都沒有,他就涼了。他甚至都不是給自己還手弄出這樣的,是為了他的小夥伴。1.關於打人,我也從劇場版考究過,就,比較混亂,他隻是希望攪亂比賽,在小矮子皮特要通過暴力方式擊潰對手時,他還把人家攔下了,說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他提醒了小武士,打不過就逃吧,逃出去也好,不要像他這樣,他是個浮不起來的人,言語中很喪,沒有要追或者要刻意打人或者咋樣的意思,從這邊看,好像他不是很暴力,但從林修的回憶中,他好像又很暴力。2.關於城堡,跡部大爺在劇場版就沒要城堡的修繕費(大爺人美心善),但這個我絕對不能接受,可要是寫了把他弄進去,好像又破壞了大爺蘇蘇的設定(因為大爺很多事情是真的大氣,就很不在意。)說起來,跡部大爺雖然很張揚,但小時候也是受過委屈的崽。3.關於網球界在關注他以及打人嚴不嚴重這個事,這個也不是我胡扯哈,他們從城堡出來的第二天,有個旁白說,各國代表隊的隊長在聯名請願要讓克拉克的成員重新參加正式比賽,還有一開始對基斯的介紹,什麽衝向世界的男人(笑哭)沒點關注或者打人很重的話,他們克拉克可是挑釁了好多國家網球隊,人家隊長光是看著自家慘兮兮的球員也不能幹啊。4.然後最後的鏡頭是基斯和林修重新笑嘻嘻摟在一起,應該是申訴成功的好結局誒。綜上我選擇了折中處理,他們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比如城堡自己修,自己扛沙袋水泥,修好城堡前也不會有工資什麽的,但關進去的話,就算了。或許有小可愛會覺得這樣一點都不好,覺得懲罰太小,怎麽說呢,從基斯和林修的性格分析來看,他們還是很有擔當的,如果誠懇的認錯並真實改正的話,還是希望這兩個少年能修正人生中本不該出現的曲折,有個光明的未來吧。以上就是我的想法啦,歡迎小可愛和我討論,貼貼哦~話說,之後就是u17啦~關於u17再次鄭重說明哦:1比賽的出場順序以及人員排布可能會調整。2.主上國中最強。3.偏心立海大。第101章 當立海大遇到挑釁時……下午訓練前, 幸村特意拿著邀請函去社辦為大家講解一番,柳也跟著做了補充。“全員參加,有問題嗎?”合上信紙, 他勾起唇角,溫和的目光灑向全場。“u17!”聽完部長的講解,切原整個人都激動地顫抖,根本沒想過不去這件事,“我們又可以去別的地方訓練了?”還以為切原是想逃避功課,真田眉頭緊鎖,感覺手指有些發癢, “太鬆懈……”“太棒了, 又能和前輩們一起了!”興奮到沒有在意副部長的舉動, 切原歡呼出聲, 攥緊拳頭, 原地用力蹦跳兩下, “可以不用看著前輩們退部了!”聽日吉說,跡部前輩已經不太管事了,甚至都不經常來網球部, 隻是偶爾過來瞅兩眼,海堂雖然沒說話,但也沉默著點了點頭, 從那個時候他就很緊張,雖然他已經接手了日常事務, 和玉川的配合也算可以,但他真的不希望前輩們離開, 一點都不希望。他、他……哼哧了半天, 切原不得不麵對自己的心, 他到時候可能會哭。火氣瞬間熄滅,拳頭攥緊又放開,過了一會兒,真田不甚熟練地抬起胳膊,用力按了按切原的頭發,“不要鬆懈,切原。”“是!”揚起笑臉,他重重點頭答應下來。雖然聽到同桌和軍師科普了不少u17的內容,但立花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個u17,他好像從別的什麽地方聽說過。是從什麽地方呢?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他都在思索這件事,好像就在眼前,可怎麽也想不起來的感覺無比難受。“怎麽,鹹魚現在出現新品種了,靠照射燈光就能存活?”發現愚蠢的弟弟用刀在牛排上劃來劃去,看不過眼的立花稟開口。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切下一塊放在嘴裏咀嚼,不報希望地問著哥哥,“哥你知不知道u17?我總覺得有人跟我說過,但忘記是誰說的,說什麽了。”額頭青筋暴起,立花稟捏緊手裏的刀叉,狐疑地盯著蠢弟弟,發現對方真的不明所以,咬著牙勉強露出微笑,“我說的。”“哦。”隨意點點頭,哥哥果然不知……“哈?”“本少爺第一次投資失敗,怎麽還想知道些什麽?”沒好氣地放下刀叉,立花稟拿起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抱臂看向對麵,“你想回憶什麽,我幫幫你。”啊這……總覺得他就在挨打的邊緣晃悠,可這是他們即將要去的地方,多了解些總是沒有錯的,而且哥哥讚助過,應該會有不一樣的角度,也會有更多的資料。“就比如教練啊、裏麵的人啊之類的吧,”暗搓搓瞄了一眼哥哥,他斟酌著開口。白了一眼笨蛋鹹魚,立花稟索性從頭介紹一遍,“三年前,網協的人以他們匯聚了10年難得的英才為理由,說服我給他們投資,當時總教練和網協高層全來了,我叫人綜合評估了一下,有些利潤,就把咱家靠著訓練營的一座山劃過去當做後山訓練場,還陸陸續續投了不少錢進去,結果!”恨恨地拍了拍扶手,現在回想起來立花稟還是很生氣,“結果前年輸得很慘,離他們畫的餅差很大一段距離,不僅我前期投的錢沒回來,輿論造勢的那部分也打了水漂,先是引起了民眾的期待,又沒滿足他們,所以當時u17的名聲也拉低了不少。都怪網協那幫老蠢貨,無知,愚蠢,我都說了前期不要弄那麽大風頭,等贏了之後怎麽都好說,非不聽,非要拿著錢搞風搞雨,天天塑造什麽霓虹國網球救世主的形象,結果傷害的還不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小笨蛋。”很好,哥哥每月一罵網協任務達成。瞥著完全迷茫,不能理解的笨蛋弟弟,立花稟無奈地解釋著,“當時的情況你不了解,他們拉讚助的時候,教練還有隊長也跟著來的,但是一個個都笨嘴笨舌的,除了數據和訓練什麽都不會說,網協那幫人倒是喊的天花亂墜。可等輸了之後,隊長見到我就是深深一個鞠躬,告訴我都是他的錯,還有那些教練也是,道歉特別誠懇,說他們會承擔一切損失。而網協的人呢,隱身了,他們把所有矛盾都轉移在u17身上,他們消失了。”回憶著那個叫平等院的小家夥僅兩年多時間,就由一開始的驕傲肆意轉為固執偏執,臉上滿是滄桑的痕跡,也不知道經曆了些什麽,立花稟感覺當時的網協真是害人不淺。這也是他之後還在讚助u17的原因吧,起碼裏麵的人還不錯,不過,“我這筆錢一直都沒賺回來,反而越滾越多了。”“別生氣哥哥,”湊到哥哥身後慢慢順著他的背,語調輕鬆明快,“你不是已經聯合小景家還有鈴木財團把網協的人換了一批嗎,現在這群人勉強能看,至於錢,u17早晚會讓你賺回來的。”緊繃的肌肉慢慢鬆弛,立花稟偏著頭,“你現在問我,是因為接收到u17的邀請函了?”“哥你這都知道?”u17不收國中生,哥哥這個都能猜到也有點神奇啊。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畢竟我的錢還年年砸呢。”這簡直是他做得最愚蠢的決定了,所以說,投資就不能有同情,冷酷點才不至於犯錯。不過……他上下打量著弟弟,雖然有流暢的肌肉線條,看著也足夠強壯硬朗,但他依舊舍不得弟弟過去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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