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搭在同桌肩膀,立花忍不住湊近,“我們要派了3個他們會不會說我們犯規啊。”舔了舔牙齒,平時的慵懶盡數散去,在小景家還這麽囂張,總想拿網球砸個粉碎呢。“可以,但沒必要,”抬手捏住肩膀處的手指,不同的溫度相互交織,幸村的語調輕快,根本沒把對麵放在眼裏,“等結束後,讓他們原封不動地把城堡裝修回去。”沒錢,沒錢就自己搬磚吧。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眼皮微垂,遮擋住幸村眼底的冷光,畢竟,他們可是讓同桌生氣了好幾次呢。啊、這個……摸了摸鼻梁,原本的怒氣驟然被中止,立花不知道該不該跟同桌說,這是他們自己設計的,畢竟,各種鑲嵌花紋的鐵門就很有探險的氛圍啊。“你們就是昨天……”切原咬牙切齒的聲音打斷了立花的回憶,他目光一凝,這難道就是打了小赤也的人?既然如此,不如……還沒等他開口,真田先一步上前,“這裏交給我們吧。”臉色陰鬱地能滴出水來,真田隨手把球袋放在地上,抽出球拍,“不過是兩條雜魚罷了。”身後的蠢貨不能白受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副部長真是太懂他了,切原撓了撓頭發,直接朝其他人揮手,“我跟著副部長就行,前輩們先走吧。”抬手使勁揉了把小赤也,立花也沒客氣地叮囑他,“有事躲在真田後麵。”畢竟那塊木頭的憤怒都要撬開地球了,躲好點,別被無差別攻擊到。“太鬆懈了!”真田回頭,這種話能不能小點聲說,不對,能不能不說?“別拖延,留口氣,我們在前麵等你們,”眉眼含笑,幸村抬手拍了拍幼馴染的肩膀。留口氣?跡部、白石、手塚忍不住互相看了看,又盯向4個聚在一起的土黃色身影,發現不管是說話的還是沒說話的,都是一臉的理所當然。“ecstasy!立海大果然如傳聞一樣的鐵血呢。”雙手交叉環在腦後,白石非常迅速地說服了自己。不過沒有時間看熱鬧,“啊嗯,名倉,幸村,快點。”再次拍了拍小赤也,立花拉著同桌疾步跟緊大部隊。一道長廊過後,到了他們專門搭來看星星的玻璃房,裏麵的裝飾全部清空,大理石板也用顏料畫上了網線。至於他和小景曾經一起搭起來的小帳篷,被無情地丟在角落,還能看到上麵的灰黑色腳印。“喲,垃圾們找上門來了?”輕挑的語氣帶著蔑視,紅發壯漢拿著球拍在肩膀上隨意地磕著。“真是的,”小個子的胡子不知道幾天沒清理,一縷一縷地貼在臉上,“本想放你們一馬的。”嗤笑一聲,立花根本沒給他們留臉麵,“我當是誰呢,現在做賊都這麽坦坦蕩蕩了?克拉克小偷家族,還有,昨天落荒而逃的,是你們。”球拍在手掌轉動,立花沒搭理對麵跳腳的人,與同桌對視一眼,側頭看向其他同伴,“這裏交給我和精市就行,你們先走吧。”沒跟幼馴染客氣,聽到這話,跡部立刻帶著人離開。待人都走幹淨,克拉克的成員直接露出陰險的笑容,按下身後的開關,瞬間,對方球場升高了1米,與攔網持平。“你們為什麽會在玻璃房做升降地麵啊?”沒理會對麵的挑釁,幸村反而有些好奇地看向同桌。就……因為感覺這樣離星星更近啊,立花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幼稚的想法跟同桌說,而且還好,兩家的管家伯伯怕危險,隻做了一米的升降,要是真依著他們做了個3米的,今天的球還真不好打。發現同桌的眼神依舊充滿好奇,隻能開口解釋,“因為,想摸星星,”他垂著頭,聲音細小,臉一下子漲紅。並沒有覺得幼稚,反而……“同桌小時候一定很可愛吧,”摩挲著下巴,幸村突然感歎了一句,在來時他就發現了,不管是角落裏沒有電不能亮起的貓爪燈,還是他對麵,點綴著毛球的小帳篷,同桌的小時候,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孩子。而這麽可愛的同桌,這麽用心的布置,卻被對麵的克拉克輕易毀壞了,幸村眼睛微微眯起,“喂,不會是怕了吧,小鬼頭。”克拉克的成員得意洋洋,他們昨天領教了對麵兩人的實力,但現在,是他們的主場。重重一揮,填充著硬石的real tennis迅速劃過半場。“砰!”克拉克的成員快速追趕,卻被小球的力道直接打飛了球拍。“15-0.”懶洋洋地報了個比分,立花無聊地翻轉球拍,“不是吧你們兩個,菜也有個盡頭啊,第一球就接不住?”“可惡!”明明他們已經占盡了優勢!沒有認輸,再次用力揮出,這次,他用上了十足的力道,絕對會把對麵小鬼頭的球拍也……“砰!”“30-0.”豎著球拍在手指上轉圈圈,打著哈欠,立花免費送他們評語,“stupid。”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細小的血絲充斥著眼球,克拉克的兩個人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把那個傲慢的小鬼頭毀掉。網球肆無忌憚地往對方身上砸,然而……“blockhead。”“ninny。”“dunce。”……仿佛是不斷被提醒,他們兩個在對麵人眼裏,就是個笨蛋。“3-0.”立花抻了個懶腰,完全失去了興致,重點是,“怎麽辦同桌,我的詞匯用幹淨了。”絞盡腦汁,再也想不出什麽新鮮詞,他轉過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同桌,“我太難了。”他隻是一條不聰明的鹹魚而已啊。“噗!”低低笑出了聲,要不是看著對麵腳步發飄,神情恍惚的克拉克成員,幸村還真相信同桌受委屈了。捕捉到對麵小鬼頭的聲音,克拉克成員張大了嘴,卻沒力氣再反駁,他們現在滿腦子都充斥著各種笨蛋詞匯。對麵是魔鬼嗎!“那換我來吧同桌,”饒是知道同桌就是想偷懶了,幸村依舊縱容地接過話頭,並且還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辛苦名倉了。”跟這群人打球,還捎帶著複習英語,同桌確實挺辛苦的。嘴角咧得很大,立花摳了摳臉頰,沒有管對麵到底在幹什麽。專心地望著同桌,看精市打球,就是很快樂的事啊。幸村本想著心無旁騖地好好打球,可隻要一偏頭,就能看到同桌閃亮亮的眼神,到後來甚至不轉頭,也能感受到旁邊灼熱的視線,而對手太弱,根本不給他轉移注意的機會。嘴唇緊抿,明明空氣涼爽宜人,臉頰的溫度卻不斷走高,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既然連轉移注意力的’功能‘都沒有的話……“那就沒有留著你們的必要了。”癱軟地趴在球場,這是克拉克成員在徹底陷入黑暗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拳頭互相碰撞了一下,兩個人收拾好東西,立花帶著同桌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前麵是天井,本來想著種點花草的,但我當時喜歡鬱金香,小景沉迷玫瑰,僵持不下後,我哥拍板決定什麽都不種。”立花皺了皺鼻子,似是對哥哥異常不滿,可即使燈光昏暗,幸村也能清晰的看見同桌眼底的懷念和歡愉。這是同桌成長的地方啊,幸村的眼睛裏閃爍著柔柔的光,他仿佛跨越時空,接觸到了小時候的同桌。“砰!”“你們玷汙了這座城堡!”這道熟悉的華麗聲線是……兩人對視一眼,小跑著過去,跡部臉上帶著薄汗,而對麵,已經失去了神誌。繞過對方,跡部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個鳥窩,立花凝神一看,立刻跟了上去,“是愛莎的窩?”“啊嗯,”點了點頭,輕柔地放到角落,用手帕蓋好,“這群不華麗的人。”“愛莎?”還以為有飛鳥被他們砸下來了,幸村連忙跟著打算救助,不曾想,隻是一個空了很久,已經破敗了的鳥巢。歪了歪頭,立花給同桌解釋,“城堡建好後,我們探險的時候發現,這裏,”他抬手指了指高處兩個磚牆交疊的地方,“這下麵不知道什麽時候搭了一個鳥窩,愛莎就住在裏麵,她很乖,也不怕我和小景,還蹭過我們的手指。”他搓了搓指尖,仿佛在尋找愛莎的痕跡,“一開始我們是想養她的,可她更喜歡自由,所以我們也尊重她的選擇,目送她遷徙,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想到第二年她又回來了。”說到這,立花止住不再繼續。“然後呢?”幸村蹙起眉,難道發生什麽意外了?“啊嗯,可好運就這麽一次,她第二次遷徙後沒有回來,”跡部仰起頭,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個角落,“所以本大爺就跟名倉約定好,這個窩要一直給愛莎留著,或許有那麽一天,裏麵會重新出現一隻毛茸茸不怕人的笨鳥。”習慣了跡部的說話方式,幸村沉默著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愛莎還會回來,這可能是兩個小朋友當時最天真爛漫的幻想了吧。無言地繼續前行,越來越多的夥伴們匯合起來,直到……“轟!”一聲巨響,地動山搖,立花眼疾手快地護著同桌,踉蹌著跟所有人一起蹲在角落。很快,周圍又重新陷入寂靜,隻有空氣中飄散著的煙塵提醒他們,剛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抬手揮開震落的煙塵,拉起桌下的同伴,他與小景對視,隻能想到一個答案“咱家被炸了?”“啊嗯,城堡遭遇襲擊了?”可是……“瘋了吧,他們是想在裏麵度過餘生嗎?”撒腿朝現場跑去,立花還有些遲疑,這可不是之前的賠償調解就能完事的。要是他和小景想得是對的,林修嘴裏那個同伴,怕是真浮不上來了。用力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立花直接愣在原地林修和一個金發少年相視一笑,旁邊還站著個小不點。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水晶吊燈在地板破碎成片,牆也被砸穿了!暖呼呼的日光灑向幾個人,天亮了。可沒顧上感慨,他又轉頭看向灰頭土臉的小武士,開始遲疑,“我是在做夢嗎?”這是網球能到達的地步?“同桌,網球是可以做到的,”幸村扶額,拉回犯傻的同桌,看來柳給的資料同桌又沒好好看,國際賽事的球場已經多次加固了,依舊會時不時損壞,還有他們全國大賽那次,球場不是也壞了嗎,為什麽同桌還是不能適應呢。更何況,如果論神奇程度,還是狸追大人他們更厲害些吧。狐疑地掃過其他人,發現大家的表情確實是很平淡,莫非他真的又在軍師的科普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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