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軍這才明白過來,雲綿綿不是被所長坑了,相反,所長還很珍惜雲綿綿這個研究員,隻是雲綿綿能力大底氣足,他完全就是被雲綿綿牽著鼻子走,極其被動。


    “掌握好分寸,別太得罪人。”陳建軍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隻能叮囑了一句。


    “我知道的。”雲綿綿點頭,表示自己十分有分寸。


    等雲綿綿在一群教授中學習到了不少上課知識後,心滿意足地除了要請幾位教授一起吃飯,借口就是要聚一聚。幾個教授也很久沒有聚餐了,索性就提出aa,把大家都認識的教授給叫上。


    等到十多個教授浩浩蕩蕩跟著雲綿綿去校外的餐廳吃飯時,服務員都有些震驚,他們很少能看到這麽多教授一起來吃飯的,平時大多是幾個教授出來小聚。


    有經驗的服務員已經將人給帶進了包廂,等他們點了菜之後,立刻招呼人一起進去倒茶,擺放前菜。


    “太久沒見了,雲同學可是漂亮了不少。”


    “的確,聽說雲同學連手機技術都給帶回來的時候,我還很吃驚。”


    聽著一群教授討論她,雲綿綿微笑著照單全收,時不時回應兩句,等到菜上齊後,大家才沒有再討論這些問題。


    “以後多回來看看。”陳建軍笑道,“要是回來學校做教授,學校肯定是十分歡迎的。”


    雲綿綿笑了笑:“研究所的人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這邊,隻能等過幾年有機會再說了。”


    陳建軍並不知道雲綿綿在科學島鬧出來的那些事,隻以為國家還在擔心美帝惦記雲綿綿,所以才要保護她。


    吃了飯後,是由陳建軍送雲綿綿去的火車站,臨別之前,陳建軍還將幾位教授送給雲綿綿的書給塞進了雲綿綿的背包裏,這讓原本隻帶了兩本書來的雲綿綿再回去就是背著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東西。


    “老師。”有上過雲綿綿課的學生看見雲綿綿背著包回來,立刻打了招呼,“您出去買東西了?”


    “嗯,帶了些書回來。”雲綿綿說道。


    學生睜大了眼睛:“不會又是給我們出試卷的吧?”


    他們已經對雲綿綿的試卷有了心理陰影,最近一周都不太想看到試卷這種東西了。


    誰知道雲綿綿隻是微笑,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沒有得到回答的學生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他和雲綿綿道別之後,原本要出去的腳步立刻換了一個方向,直奔宿舍,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同學們。


    一聽說雲綿綿又要回來出試卷了,一群同學瞬間覺得自己的學習生涯可能會暗無天日。為什麽走了一個申屠教授,接過過來代課的老師會是一個熱衷於出高難度試卷的魔鬼?!


    “聽說雲老師是普林斯頓大學博士畢業的,導師還是享譽盛名的戴森教授。”其中一個學生悠悠開口。


    聽到這個介紹,大家都沉默了。這個,他們還能說什麽呢,隻能默默承受來自老師的魔鬼訓練了。


    雲綿綿趕在了周六前解決了自己的事情,所以在周六的時候準時找到了鄒教授,打算和他一起去看看優秀畢業生的演講。


    “解決了?”鄒教授看見雲綿綿過來一點也不意外,他看了一眼雲綿綿手上的書,“你這是去找外援了。”


    “回了一趟中科大,找了老師學習這門上課,畢竟不能誤人子弟。”雲綿綿坦然承認自己是跑去求助了,一點也沒有要臉紅的意思,“不過我的老師也很久沒上課了,最後找了十幾個教授輔導我。”


    “十幾個?”一開始鄒教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重複了一遍這個數字,看見雲綿綿點頭後,沉默了。


    是了,京大物理係那幾個教授一向不愛說話,說難聽點就是排外,雲綿綿就算是想要請教,他們也不太可能搭理她。但是!雲綿綿在中科大可是寶,大家誰不是護著這個小寶貝,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在京大物理係的辦公室受委屈呀!


    “本來我想找表哥,但是他現在也在科學島做項目,不然也不用坐火車過去了。”雲綿綿提到曲淩的時候滿臉的遺憾。


    鄒教授露出了一個不懷疑好意的笑容:“等你的上課結果。”


    雲綿綿點頭,顯然也是很期待了。


    京大這次請的優秀畢業生大多是出校多年,現在已經功成名就的人物。雲綿綿和一群學生混在一起,並未和鄒教授坐在一起,用鄒教授的話來說就是雲綿綿一個年輕小姑娘,還是不要和他們一群老教授坐在一起了,有點突兀。


    台上站著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企業家,目測不超過三十歲,大概是事業的成功,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有氣勢。


    “這位可是中雲企業的老總,現在公司開的特別大。”邊上的學生嘰嘰喳喳討論著上麵的師兄,一幅引以為傲的模樣。


    看起來,這位大概是很有名氣的一位畢業生了。雲綿綿抬頭看了幾眼,隨後又低頭繼續看自己手上的書裏。


    她對這些優秀畢業生十分好奇,但也隻是好奇,看幾眼就過去的東西,沒必要一直看著,畢竟以後和他們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傅衡衍在台上演講的時候,眼神不經意看到了雲綿綿所在的位置,這是台下唯一在他演講的時候低頭看書的學生,雖然有些不太禮貌,但是給傅衡衍的感覺依舊很不一樣。


    演講結束後,傅衡衍走下講台,和校長交談的時候眼神還往雲綿綿那邊看了一眼。校長沒注意到他的這個小動作,而是叫了教授帶他去學校再看看,畢竟他畢業多年,很少會有機會回到學校再看看。


    京大校園其實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因為這幾年經濟發展迅速,有了錢之後校長注重校內維修,所以校內建築比以前看起來要新許多。


    最後一位演講結束後,雲綿綿才收起書離開。不在演講中提前離開,這是對每一個演講人員的尊重。


    “雲同誌,要一起吃飯嗎?”鄒教授和雲綿綿在一起的時候似乎都沒有什麽好說的,開口就是一句要不要一起吃飯。


    雲綿綿搖了搖頭:“不是很餓,我打算去看書。”


    鄒教授點頭,也沒有多問什麽,自己一個人去吃飯了。


    來到未名湖,雲綿綿找了一處地方坐著,低頭認認真真看起了手裏的書。中科大教授們給她塞的大多是上課需要的書籍,還有幾本中科大的教程,說實話,兩個學校的教科書都有所不同,但是大體都是一樣的。


    “傅同學能創辦這麽大的企業的確很厲害。”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傳到了雲綿綿這邊。


    皺了皺眉,雲綿綿合上書打算在那群人過來之前離開。


    誰知道兩方直接就在小路上碰了麵,雲綿綿看見傅衡衍身邊跟著一位教授和他自己的助理時停住了腳步,對那邊點了點頭之後,換了一個方向離開。


    傅衡衍也沒有想到會在未名湖這邊遇到雲綿綿,隻是愣了片刻的功夫,雲綿綿就走遠了。他有些遺憾,沒能問道雲綿綿的名字。


    “那位同學是?”助理看出了傅衡衍的心思,立刻代替他開口向邊上的教授詢問。


    教授搖了搖頭:“大概是學生吧,我沒有教到過她。”


    原來連教授都不知道,助理有些尷尬,沒敢開口。


    傅衡衍沒說話,他沒有責怪助理的意思,隻是在沉默下,大家都不太敢說話了。


    直到送走了傅衡衍後,教授才鬆了口氣。這位優秀畢業生可能是看上了那個女學生,隻是教授又不是牽線搭橋的媒婆,並沒有這個義務要給傅衡衍找到這個女學生。


    離開了未名湖的雲綿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下午看書的興致被破壞了,她索性就拿出了自己的微型偵查器開始繼續搗鼓它。


    其實這個微型偵查器的研究已經差不多了,隻是還有部分細節需要調整,雲綿綿把手上的機器全部拆完了也沒能徹底完善自己的微型偵查器,所以前半個月她一直沒有動它,總覺得多看幾眼就很煩。


    好在出了研究所,換了個思路之後,她又來了靈感,打算這兩天好好研究一番。


    “完了,我們第一節 課就是魔鬼的課。”周一一大早,就有同學開始慌了。


    身為京大的學生,他們竟然開始畏懼上課,這簡直不太像是層層選拔出來的優秀尖子生。


    不過畏懼歸畏懼,他們還是很想要挑戰雲綿綿的試卷的。


    “老師,今天是什麽試卷?”學生們看見雲綿綿提前過來上課,立刻起哄詢問。


    雲綿綿將教案和書放在了講台上,拿出了自己的教棍:“考什麽試,你們上次做成那樣還提考試?”


    “那不是超綱了嗎。”下麵學生不服輸地頂嘴。


    “我一直很相信你們的自學能力,在我看來,對你們來說,試卷沒有超綱,隻有你們還沒看到那部分。”雲綿綿瞥了那個頂嘴的學生一眼,“你們都是這個國家頂尖的一批學生,對自己的要求要更高。”


    沒有被雲綿綿教訓的學生還有些覺得不太是滋味,其實他還挺想被老師罵的,但是聽到雲綿綿說的話,他有覺得有些道理。他們本就是省前幾名考入京市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留下的就是他們。


    “你們對這門課的掌握程度我已經即便了解了,”雲綿綿站在講台上,看著安靜下來的學生們,緩緩開口,“接下來,我會根據你們的掌握程度上課,你們可以多看看課本,但是我的課不一定是按照課本上的。”


    聽到最後這句話,下麵的學生都興奮了起來。課本上的內容並不是什麽難事,難的是衍生內容,申屠教授的課其實隻能說是中規中矩,根本達不到這群學生的心裏目標,但是大部分衍生的知識還是有很多學生難以掌握,現在有了雲綿綿帶課,大家都開始激動了。


    誰不想在學校裏有教授能夠多給他們上一些實用的內容呢。


    他們興致勃勃,就等著雲綿綿給他們上課了。雲綿綿也不耽誤時間,直接在黑板上寫下來今天要上課的內容。


    雲綿綿的知識儲備是在中科大的時候就開始積累的,後來去了普林斯頓,除了寫論文,即便可以說是天天泡在圖書館,裏麵不少藏書都被雲綿綿看了個遍,所以在上課過程中麵對學生的提問,她不僅能回答的遊刃有餘,還能順便給他們引申一下其他內容。


    徹底被雲綿綿折服了的這群學生一下課就到處去宣傳雲綿綿究竟有多厲害,不少非物理係的學生聽到這樣的話,心裏癢癢,忍不住打聽了雲綿綿下一節課在哪裏後,沒課的學生竟然早早的就去搶位子。


    看見明顯人數超標的學生,雲綿綿也不帶半點慌的,她照舊在黑板上寫下今天的主要內容,讓大家拿出了筆記本後就開始上課。


    其中有數學係的學生搗亂提出數學問題,也被雲綿綿不輕不重地給化解了。


    “在實際的研究過程中是需要大量運用數學運算的,包括湍流模型等等,如果你們畢業之後想要進入研究所,數學是基礎。”既然有了數學係的學生提出問題,雲綿綿在下課前也提了一句,“上次的試卷很多學生沒有做完,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運算太複雜,如果你們無法克服這一點,以後很難走得很遠。”


    雲綿綿的這些話並沒有錯,在她的研究中用不到數學係的外援,完全是因為她自己本身的數學能力就很強,但是很多重大的研究中,是不可能缺少數學教授的,因為那些研究,往往都伴隨著龐大的運算。


    “下課。”說完,雲綿綿就抱著自己的書離開了教室。


    她的話並不是輕飄飄的風,在學生耳朵邊就直接飄走了,大家都在思考雲綿綿的話。


    雲綿綿是從研究所出來的,在座學生都很清楚,雖然她的很多研究項目都是機密,並沒有被公布出來,但是光光是她曾經待過的研究所,就足夠讓他們認真去思考雲綿綿的每句話了。


    很快,雲綿綿在京大的名聲就打了出去,這個學期才過去一半,被雲綿綿帶課的那幾個班級竟然發現他們早已經將書本上的內容全部掌握了,接下來除了雲綿綿出的魔鬼試卷之外,上的大部分都是拓展內容。


    校長來找雲綿綿的時候,正是她在研究二代微型偵查器的時候,抬腳跨過滿地的零件,校長看向了雲綿綿的研究台:“雲教授很厲害啊,已經有學生過來問我下個學期能不能也讓你代課了。”


    “不,說好一個學期的,申屠教授應該也快回來了。”雲綿綿頭也沒抬,果斷拒絕了校長的邀請。


    她就是一個被臨時拉壯丁的,可沒有要和申屠教授搶位子的意思。


    君不見物理係的那些教授本來就不待見她了,現在看她隱約有搶了申屠教授的位置後,更加看她眼睛不是眼睛的了,要是再待下去,指不定要出什麽問題。


    “知道你研究繁忙,其實老夏最近也一直打電話詢問你什麽時候能回去。”校長笑眯眯坐在雲綿綿身邊,“我說你要代課到這個學期結束,他差點衝過來找我。”


    “您沒有和夏所長說時間?”雲綿綿終於抬起了頭,給了校長一個眼神。


    校長露出了老狐狸微笑:“我要是告訴他了,他怎麽會把你送過來。”


    果然是狡猾的老狐狸!雲綿綿給了校長一個真心的評價。


    “這是新的研究?”校長看著雲綿綿手裏的東西,顯然和上次看到的不一樣了。


    雲綿綿點頭:“這是二代。”


    “你果然很厲害,怪不得老夏這麽寶貝你。”校長眨眨眼,“今天有個聚餐,要不要一起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想休息,結果睜眼就九點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今天遲了,後麵不會啦!愛你們麽麽噠


    第134章


    說實在的,校長說的每句話都讓雲綿綿懷疑他有所圖謀。


    所以她放下了手裏的東西,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校長,就在校長練的笑容都凝固的時候,雲綿綿終於開口了。


    “什麽聚餐?”她問道。


    “和清大校長他們的聚餐,到時候兩邊的優秀畢業生也會一起來。”校長回答道。


    雲綿綿挑眉,兩方校長一起聚餐她能理解,優秀畢業生也會一起來是什麽鬼?這是要拉皮條相親嗎?


    “算了,我還要搞研究。”雲綿綿對這個聚餐一點興趣也沒有,直截了當拒絕了校長的邀請。


    “上次清大校長向我炫耀他們的優秀畢業生多麽多麽優秀,”校長也沒有放棄,他開始曲線救國,向雲綿綿賣慘,“我就說,我們的教授和畢業生也很優秀,他就是不信,非要我把人帶過去和他們的人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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