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勞模鬆田陣平居然會想要提前下班,那我還不趕緊拉著他跟我一塊玩。他還不願意,我要打昏他。我說了一大通,他才跟著我一塊上車。上午的事情弄得我有夠嗆的。按照我的計劃裏麵,鬆田陣平拆完炸彈之後,他要去最遠的電梯間避難。我還在那個電梯間裏麵設置了監控攝像頭,要是計時往外播放的時候,會發出“滴”的一聲,讓他好好整理好形象和台詞。我都給他理了好多台詞,什麽阿格西勞斯二世的「如果沒有正義做後盾,勇氣又有何裨益?」,還有伊壁鳩魯的「與正以為友的人,在哪都是安全的」,決勝台詞才是最關鍵的。結果他老是不願意,一點表演欲望,或者說一點配合精神,團隊意識都沒有。最後他還把我的攝像頭給砸了。我尋思他要自作主張了,隻好過去看他,多跑了幾步路。第二件麻煩事情就是,中田治在被我們帶出商業大樓的時候被槍殺了,連基本的口供都沒有進行,人就原地死亡。周圍的人都亂了套,我隻能跟他們說人死不能複生,搞得我活像是他的未亡人似的。我後來細想起來,略不痛快。我帶鬆田陣平去的可是好地方弘樹做的全息遊戲「繭」。所有在遊戲宣發會的樣機都還正在跨洋趕赴到日本東京,隻有兩台作為不斷調試以及檢測bug留在日本東京裏麵,現在正放在東都大學裏麵的研究所裏麵,也就是村弘樹父親現在工作的研究所裏麵。鬆田陣平見我帶他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說道:“所以《無心之失》的劇本是你寫的,對吧?”關於這些資料的內容在新聞媒體上都有,也有訪談錄,現在還有受害者父母在自己個人博客上征尋相關的線索,因此資源很多。要不是警視廳和新聞都不再談論著個案件,恐怕很多推理作者早就以當年轟動全國的兒童分屍案為素材進行編寫。“我哪有這種時間?”我笑道,“寫劇本的是工藤優作。”鬆田陣平“誒”了一聲,說不出什麽情緒,反正不是興奮,“也就是說,內容都是假的。”“你很想知道十七年前的案子的真相嗎?”鬆田陣平十分直截了當道:“給我一個不想知道的理由。”我抱著手臂說道:“因為你怕在刺探我的隱私,怕我會生氣。”鬆田陣平的眼瞳動了動,嘴角抿出一條無法反駁的直線。過了好一會兒,他轉移話題說道:“所以,我們是在這裏參觀兩顆蛋殼狀的裝置?”鬆田嗤笑了一下,“弘一能這麽無聊,也讓人覺得新鮮了。”他這是在嘲笑我吧?我繼續抱著手臂,說道:“當然不會隻是光看而已,自然是進入遊戲副本裏麵玩一小會兒,像你這種絕對是不會玩遊戲的那種老古董,更不用說宣發會上有參與beta測試的。你要感謝我。”“你才不會玩遊戲。”鬆田瞥了我一眼,又不動聲色地去翻遊戲指南書。我看他手指翻動的速度,一定是在偷偷找到底哪裏有遊戲操作指南。我就看他努力找,然後再來問我這個要怎麽玩。弘樹已經把遊戲重置成功,告訴我們可以開始準備進入生物艙體內。全息遊戲最好解釋的定義就是通過艙體,將人的意識與電腦相連接。人從遊戲中退出有兩種渠道,一是遊戲中失敗之後,遊戲會給玩家強製退出的渠道;二為人在遊戲中失去意識,遊戲會強製退出,並且發出生命警報。光是掌握這項技術,就燒了不少經費。我還偏不動,就不給鬆田陣平有樣學樣的機會。鬆田知道我小氣,自己坐進生物艙裏麵後問弘樹要怎麽弄,完全不等我。他這種人就是無聊。他以前沒有這麽無趣的,果然是老了。我後悔帶他來玩了。從遊戲裏麵睜開眼之後,我心情很快又恢複了。弘樹直接幫我們兩個選擇了推理遊戲。遊戲一開始的場地就是在春天櫻花盛開的小學門前。有一台攝像機對準學生的位置,一看架勢就在拍學生照。從遠處看。一群學生們擠擠挨挨的就像是取暖的小雞崽,這是我第五次進這個場景了。故事開始前都是日常遊戲,我就喜歡過日常。要從一群學生npc裏麵找出一個鬆田陣平說容易也容易,說不不容易又不容易,因為我抬起手,嘴角忍不住彎了起來。因為這個遊戲的所有玩家都會根據遊戲規則,以十歲到十二歲的外貌參與遊戲,我自然也是變成了一個小孩。我的手就已經是小孩的手了。站在原地踮起腳尖,來回在原地看了兩圈,還是熟悉的建築群,而且還是一眼就能看到學校禮堂正門掛著一幅西洋畫。很有趣的是畫法是歐美風格的,但故事內容卻來自日本出名作家中島敦的《山月記》。於是,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正在威嚇路人的畫麵就這樣躍然紙上。鬆田陣平非常好找人群中明顯最格格不入的一個黑發少年。他正在四處觀望,反複研究自己的身體情況。我趁他不注意,直接跳到他的背上去。“抓到了!”“…”鬆田陣平估計就是聞聲辨人,聽到是我的口吻,也不知道是鬆一口氣還是歎一口氣,說道,“重死了,下來。”“又不重,我超輕的。”我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鬆田陣平身上,“哈哈哈你厲害的話,就把我甩在地上。”“…你是小孩嗎?”“我是喲。”第176章 個星期在處理各種後續事情和問題中很快就過了。其實簡單來說,人一無聊,日子總是過得非常快。時間就這麽來到弘樹的遊戲宣傳發布會。我一到場的時候,新聞媒體記者的攝像頭便集中在我的臉上。他們也隻能在場地外麵拍,內場限製外麵的記者拍攝。最近關於我的傳聞很多,我不愛看,也不愛聽,所以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我還沒有坐熱底下的沙發,皮斯科,不,汽車界大佬山憲舉著酒杯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他在以前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們偶爾還會有些交易,關係上沒有劍拔弩張那麽誇張。可現在不一定。“現在還能見到警視正先生那麽悠閑地坐著,等著玩遊戲,實在稀奇。”我抬頭看了看他的眼,嘴角勾起挑釁的笑意,“我若是會被這種事影響,我能順利到這個位置嗎?”中田治死之後,就像是多米諾骨牌被推翻一樣,越獄者同盟說為中田治報仇。這叫什麽?「人的死亡不是結束,而是開始」。除了一連貫的社會治安問題之外,就是那個人公開我身份信息,對外不挑時間和地點地喊我兒子。警視廳上上下下都知道,當年我是被對方養大的。不過因為我把電視給拆了,沒有人來問我細節。反正我也不會說,我也不想要聊。社死就是那麽容易。我能被他們的視線給煩死。而原本我是作為科學搜查課負責越獄犯的案子的長官,可因為有這一層關係,迫於規則和程序,我被要求不能繼續參與案子的調查。我本來想著幹脆休個假,但我也不可能一直躲開越獄犯的案子。我也不可能一直休假。“再來,”我聳了聳肩,“這種時候向我挑釁,跟被鱷魚咬住了腿的人,還想用手去推鱷魚的腦袋一樣,不怕被它不僅把手咬下來,連命都跟著吃了嗎?”“你不要以為我在這裏就拿你沒辦法了。”我冷眼望向山憲。他的腳步往後退了退,聽到有人朝著他打招呼,他連忙跟著離開了。無聊。我坐在原地,正打算癱一下,結果就看到出口處的一群小朋友,裏麵還夾著我認識的那幾隻,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以及他們班上的幾個孩子。我並沒有跟江戶川說我知道他身份的事情,也沒有和灰原哀說我知道她是誰。對我來說,我是最不會想要改變現狀的人。更何況,我早就知道,幹涉別人的事情就得跟著負責,難怪大家都喜歡避事主義。因為也許隻是一點小事,可後續卻可能帶來巨大的麻煩。而且如果他們真的需要幫忙,也不是他們說一句話,我就要幫忙的,倒不如安靜地旁觀。我對江戶川柯南適應小孩身份的情況並不是特別清楚,但是灰原哀倒是還不錯,她姐姐宮野明美來接她了。目前我讓她們兩個人到隔壁的阿笠博士家住著。我有些事情需要宮野明美做一下,所以我還不急著送她們走。話說,我最近發現我能找來幫我忙的人很少。既要不會對我的事情多想,也不會對我的事情敷衍了事,還不是各個局中的關鍵人物。最重要的是我還信得過對方,守得住秘密。我找了她談話的時間是那個人在網絡平台上要找我隔空對線,我被當局要求退出調查職位後,我借口跟她說一塊買醬油,就一起出去了。因為她維持著我前女友的身份,還被欽定說要照顧灰原哀,大家基本認為我們也許會結婚,也許會同居。我也想不到如何解釋,而且為什麽要為這種小事解釋,也讓人覺得奇怪。我問她,有沒有決定好移居到哪個國家?加拿大、新西蘭和新加坡都可以?還是在日本留著。“如果要留在日本的話,就跟我結婚吧。”宮野明美領著塑料袋說道:“這是什麽意思?”“字麵意思,我需要你幫我忙。我需要你有名義,你需要別人保護。我們是雙贏模式。我不會影響你的生活。”“你需要什麽忙?”宮野明美皺起眉頭。“我一般不喜歡麻煩別人,所以說是幫忙,其實也不會麻煩到你。你也不用想那麽多的事情。”“就算不結婚,也有可以幫忙吧?”宮野明美說道。“你以後生活不需要錢嗎?你還要照顧你妹妹,如果以後她要當藥劑師,或者自主研發藥物,你打算多努力十幾年,賺開發資金,或者到處求人,才幫助她實現這個願望嗎?”我確實認為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我打算把我所有的錢弄成夫妻共有財產,這樣方便你可以隨時使用。如果你不能做的話,我也可以找公司幫我做。”我不需要這種扭扭捏捏的人,連自己的情況也不會審視,格局也是有界限的。宮野明美說道:“可以問為什麽是我嗎?”“因為你覺得欠我人情,所以你會認真做我交付的任務。”我說道,“而且,我確實覺得你很可靠,也不會多管閑事。”“我很可靠嗎?”宮野明美有些自嘲地說道,“我連我妹妹都保護不了。”“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有很多的弱點,但他們知道如何使用工具去補足自己的不足。而我可以成為你的工具。你可以這麽理解。”“……”宮野明美在我這句話停下來後,用奇特的目光望了我一眼,讓我想到第一次在十字路口時見到原研二的姐姐的眼睛,也讓我想到第一次見到諸伏高明時他看向我的眼睛,那種窺探到別人秘密的一角後粉飾太平的目光。“我和你再聊幾句。”我走向公園的方向,宮野明美跟在我的後麵,我爬到攀爬架上坐著的時候,她坐在我對麵。“我……”我想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斟酌著口吻說道,“我打算拋棄這裏,但我有很多後續問題需要人跟進。我會發給你一張列表,上麵是我所有對這裏的安排。”能完整說完一段話後,我覺得我輕鬆很多了。“事實上,我早在很早之前就想著離開這個地方了。”我攤著手說道,“如果我七年前沒有去警校讀書找工作的話,我現在要麽早就餓死在出租屋裏麵,或者在某個工廠裏麵搬磚。我也遇不到你,你也遇不到我。”“想想當初就是自己偷懶嫌麻煩,才答應鬼大叔去警校的,現在我其實很後悔,搞得一堆事情都是不幹不脆,拖泥帶水的。原本想著說走一步看一步……但確實覺得很無聊,日子很無聊。”“……”看見宮野明美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表情,我忍不住笑起來。“我虧欠很多人。”“跟網絡視頻某個人講的一樣,我小時候是被領養的。十七年前因為一些事情,我失去監護者,是鬼大叔先說不要把我送走,大家集體籌資一直養我到我成年讀完大學。我身上沒有半分錢,那會也沒有賺錢的想法。我光顧著自己,也沒有想過報答,感覺自己也還不完。”“你也知道,我現在有很多錢,我沒辦法我直接給他們,養老金什麽的我都幫他們存好了。我給他們弄了基金,會有公司幫忙跟進,大體上沒有什麽問題,但我又怕他們做得不到位。”“然後,我不是有一批古董小提琴嗎?我收集了很多,因為羽賀也不需要我送,也不喜歡它們,所以我送到專門的音樂組織機構裏麵,定期會收到一筆租賃收入。這筆錢也沒有多少,大概一年幾十萬美金,搞個名目設立個音樂節獎項,給出去就好了。”“剩下的幾億現金,股票證券房產古董是你的。我覺得公司對於你來說有點難,但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她隻是睜大眼睛,怔怔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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