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洗澡都弄得跟打仗一樣。其實,最不要臉的是本弘一,明明可以回自己的宿舍,偏偏說村弘樹暫時離不開他,所以他不得已要外宿。不僅讓赤井秀一買了兩套一大一小的新衣服,而且還讓赤井秀一買了飯。赤井秀一不說話的時候,本弘一總是有話說,“你老是凶巴巴的,你是不是缺鈣?”當你幫人收拾了一大堆爛攤子清理車子,購物滿足兩個人的衣食住需求後,對方又給自己增加新的勞務的同時,還問自己為什麽脾氣那麽差。一般人都會爆炸的。“你吵死了。從洗澡開始,你嘴巴就沒停過。”“我吃飯的時候,嘴巴也沒有停過。”本弘一說什麽都有理。“你要自己幫他洗澡嗎?”赤井秀一重新把卷起的袖子放下。“不要那麽冷漠嘛,對方可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你好像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這是兩回事。”赤井秀一發現讓本弘一幫忙,真的是瞎了自己的眼睛。他不要給自己添麻煩就好了。折騰了大半天之後,赤井秀一上身濕了一大半。見一大一小裹著大毛巾溜出去之後,他還要自己收拾自己一片狼藉的浴室。赤井秀一莫名想要歎一口氣。就在這時,本弘一又探出頭來,一句輕飄飄的風涼話也跟著冒出來,“喲!赤井教官,你真是好男人。”“……”這句話當場讓赤井秀一腦門青筋一跳。…要是生氣,就是自己輸了。無語至極的赤井秀一衝完澡後,看到兩人已經開始在吃飯了。原本想著買m記打發就完了,本弘一偏要吃日餐,於是赤井秀一打包了三份咖喱飯。現在本弘一和村弘樹兩個人已經加熱完自己的飯在吃。赤井秀一走到自己那份前麵,伸手一摸那份居然還是冷的。赤井秀一按下打人的衝動,沉默地把飯放進微波爐裏麵。以後絕對不帶任何人到自家裏麵。坐在兩人對麵,赤井秀一又重新進入不苟言笑的fbi探員模式。“現在你們是不是該開始解釋,你們是怎麽遇上的?”第132章 你怎麽那麽高興現在時間是美國華盛頓晚上10點, 對照東京時間的話,那邊剛好是中午12點,不過日本要比我這裏多加一天。我現在在赤井秀一的家裏麵, 借著村弘樹不想回他父母家為借口,我順勢從赤井秀一那裏了解一下人體器官販賣者小麥圈的情況。今天上午,我已經順利通過赤井秀一取得伯文凱恩斯的信任。這件事很簡單。就在赤井秀一離開的時候,我靠在窗邊的位置指給伯文凱恩斯看, “還記得昨天晚上那個長發的fbi探員嗎?”就算當時和赤井秀一交談想法,更新進度的時候, 他跟我說他會全程跟蹤,我也會指給伯文凱恩斯看。畢竟,取得信任的話,就能夠讓工作變得簡單太多了。隻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又不是多難的事情。原本伯文在車上對我的懷疑很快就因此煙消雲散, 對我的信任明顯更上升了一個程度,直接問我現在怎麽辦?我的目標既然是轉移伯文凱恩斯的藏品, 那我自然不能讓fbi跟我搶。我想了想,說道:“現在fbi查「小麥圈」查得就像是快要窒息,拚了命要找個可以呼吸的口。那如果你不想讓對方找到你這個口,你就給他捅給新的,讓他有口氣喘, 就不會對你窮追不舍。”“什麽意思?”他問的什麽意思, 不是他不懂我說的是什麽,到這個年紀了,他也不是完全的小白。他就是想要具體的計劃。這鉤子咬住了, 我就不會讓他鬆了。我左腿壓著右腿, 慢悠悠地轉著杯子, 說道:“那你就要看你想要什麽效果了。你隻是想要喘口氣,那你最近就安排著出趟遠門,暫時不要回美國。如果你想要一勞永逸,我自然也有一勞永逸的方法。”我邊說邊看向窗外,其實選擇窗口也不完全是為了看外麵的景色轉換心情,而是借著玻璃的倒映,我可以隨時觀察周圍的情況,“但辦成這種事,是有價格的。”沒價格,或者直言免費的東西更像是明晃晃地在說這是一個陷阱。伯文從我的話裏麵反應過來了,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明白過來了,你的身份是犯罪顧問?”伯文繼續說道:“我聽說日本十年前有個非常活躍的犯罪顧問,不從屬於任何組織,隻會在別人需要的時候自己出現,並且兜售犯罪計劃。但是你太年輕了,你是他的手下,還是和他有什麽關係?”我覺得他在說黑化版的仙女教母。我認識他說的那個人。如果用他的名號,確實對我來說,可以少走很多彎路,在取得信任方麵根本就不需要多費心思。可是又何必呢?我又不喜歡他,也不需要沾讓半點光。伯文問,你要多少錢?我揚起嘴角這魚不就咬上來了嗎?於是,我們換了一個場合聊天。伯文帶我到他家裏麵。歐美市郊獨棟別墅比較多。他選的是很普通的翻新過的屋子。屋子內部應該是讓其他認識的人幫忙設計,底下設置了新的空間像是那種藝術館一樣,裏麵全部擺著用玻璃保存好的標本,上麵還有標記著各種人名,各種國籍的都有,一片片的拚接起來,在燈光映照下,反倒有種藝術牆一樣詭異的美感。估計是為了掩蓋味道,底下還燃著龍涎香奇特的味道。伯文見我在看,於是笑道:“這些都是塑化標本,用環氧樹脂或者矽橡膠就可以製作出來,連血液的細胞都可以不受到任何破壞。”這話說得簡單,塑化標本要用到的設備包括拋光機、砂輪機、做標本基本要的所有工具就比一般標本製作要費錢的多。這比浸液標本要複雜得多,需要付出的時間成本和心血也遠高於之上。“我一個人想跑並不是那麽難的事情,但我還得帶這些東西,這就是大陣仗。所以讓我拋下這些獨自跑路,是不可能的。”“這就是你的全部存貨?”我這話剛問完,他的目光無意識地閃了一下,又很快地說:“對。”我沒有理會,“你手頭上有認識非法移民的嗎?最好是有個工作作坊的。”“要做什麽?”“給他一筆錢,讓他跟著我說的做。另外,你這些東西還是換個地方吧。被盯上的話,這裏遲早都被找到的。”我沒必要主動說要介紹任何公司單位給他,除非他主動要求。如果他主動提的話,我再讓博得加給個掛名公司傳給他就可以了。如果他要我介紹一家公司就好了,這樣我基本就是躺著完成任務在拍賣場和赤井秀一打一架,又暴露他的計劃再次獲得伯文的信任。結果,他還沒有傻到這種份上,可惜了!我想起之前和赤井秀一說起的失蹤者的事情,說道:“話說,我記得失蹤者裏麵有一個小孩。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嗎?”“塑化標本一般做起來很費事費時費力,我們找到合適的目標也不會立刻處理。畢竟我們要保留的是眼球,死後的屍體容易出現散瞳現象。”伯文剛說完,就發現自己說漏嘴了,雖然之前就有猜他和這些失蹤案有直接的聯係,但他隻要咬死不承認,其他人也隻能找其他強而有力的證據。現在他這句話就直接是自白了。他臉色變化了一瞬,但我假裝沒有聽到,也假裝沒有在意他的表情,口吻保持尋常地說道:“所以,就是沒死了。”“嗯。”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慎重地觀察我的表情。“這個孩子先給我。”“可是…”“他看過你的臉了?非得滅口?”我問道。“沒有,他眼瞳的顏色很難找。”“我找到他的身份後,你難道還怕找不到他在哪裏嗎?”我這麽一說後,他肩膀也跟著鬆了下來,“我需要他有用。”其實沒用,我隻是要帶他走而已。“那我和人聯係一下……你要怎麽辦?”………我把之前的回憶全部收了起來。對赤井秀一來說,我原本在伯文凱恩斯那裏,現在又遇到村弘樹這件事是非常容易招致懷疑的。事實上,我的計劃裏麵也並不是要和他本人見麵。隻是當時伯文在聯係人的時候,出現了一起意外事件。“我一開始被關起來的時候,對方對我還是比較嚴的,但是因為我是個小孩子,而且一直表現得很怪,所以他們漸漸就是對我放寬了拘禁環境。關著我的地方是存有棉花的倉庫。知道倉庫底部是最便宜的混凝土地坪後,我想著如果倉庫起火,就應該有人能夠發現我在這裏。”村弘樹用稚嫩的聲音說著不符合年齡的話,“我知道有個非常簡單的常識鐵器和水泥地之間碰撞摩擦會出現火花,倉庫內部又全是可燃物,所以倉庫很快就燃起火來。但我沒有想象這火會那麽大。”村弘樹看了我一眼,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又像是讓我接下來說。這還得好在是關的地方和伯文家之間隻有不到五分鍾的開車路程,消防車也沒有我們來得及時。“接下來,就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我腦海裏麵開始求救,結果順著腦袋裏麵的聲音,我發現一個倉庫起了火。然後”我聲情並茂地對赤井秀一說道,“我就是在命運的安排下救了這個孩子。不過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他是村弘樹。”我發現我一開口,赤井秀一的態度就變了,“你認真聽我說話。聽村說話……”我還沒有說完,村弘樹就拉著我的袖子說道:“叫我弘樹就好了。”赤井秀一來回看著我和村弘樹的互動,想說什麽但忍住了,還是專注在案子上,“你怎麽剛好在那裏附近?”“伯文帶著我到他家附近逛的時候,我們剛好看到的。你都不知道,我那熊熊燃燒的正義之心怎麽可能坐視不理,淋了水就直接衝進去了?得虧我聰明伶俐,行動敏捷,消防車來人都沒有我速度快。”“…你正常點說話。”我據理力爭,“我說話誇誇自己,怎麽了?你又不誇我,我還不能自給自足嗎?”赤井秀一直接忽略我的話,又繼續說道:“那你怎麽不帶人去醫院呢?”若是報警之後,消防員第一反應應該是將受害者送進醫院裏麵,而孩子需要家屬在現場。如果我真的有送孩子去醫院的話,輪不到我照顧村弘樹,也不會有接下來蹭吃蹭喝的情況。這又說明了一個情況,火災發生之後,我並沒有報告有村弘樹在倉庫裏麵的事情。所以,我不該理會火災的事情。村弘樹說道:“是我跟哥哥說不要說的。叔叔,你不要這麽對他。”赤井秀一是因為村弘樹的稱呼而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估計滿腦子都在想我到底在給村弘樹灌了什麽迷魂湯。赤井秀一看了一下時間,催促著村弘樹該去休息了。我也看著時間也是九點多,確實可以睡覺了。我正帶著他一塊打算趁機霸占赤井秀一的床,結果被他一隻手提溜了回去。“我還有話要跟你說,關於村弘樹的。”赤井秀一手上直接指向陽台方向,“你給我一個私自留下孩子的理由。你認為孩子在原生家庭裏麵受到家暴了嗎?”他先到陽台方向,我也跟著走過去後,赤井秀一先把陽台門給關上了,就是希望我們談話的內容不會被村弘樹聽到。剛才赤井秀一幫他洗澡的時候,他發現對方也沒有受到虐待的痕跡。孩子說話條理清晰,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如果是為了逃離自己原生家庭,他刻意走丟,引發事發,那便是其他性質的事情。“……”我原本想過原生家庭帶過來的傷害讓村弘樹被囚禁多日之後,仍然不願意第一時間回家,但是我聽到火災是他自己弄起來之後,我突然間意識到這個孩子可能比想象中聰明的多。當時,火災事故發生的時候,正巧是伯文打電話去和看守小孩的人聯係,是他們正想要尋求幫助。如果叫消防員過來的話,他們這邊犯罪行跡就百口莫辯,但是單靠自己解決的話,那孩子可能會被燒死。我確定我當時說了話,要他們叫火警。事後救下孩子的時候,我才記起來,他們當時說話的時候是兩個人同時說的,也就是說手機是開了免提。我的聲音應該也傳了出去。我一直都在觀察,村弘樹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聲音,知不知道我很可能是伯文他們一夥的。可他一直都表現得不知道,甚至一切行動都順著我的想法來。我有想過這是巧合,但一個人若是聰明,那他就很容易把不該發生的事情都弄成巧合和偶然。我不太習慣做這方麵的壞事,而且我一開始就打算好若是我做壞事被發現,那我該認就會認,不會找借口,也不會找脫身的機會。平常鬧著玩的話,我可以找無數借口。但這不是鬧著玩的。我其實也許還是蠻期待別人發現的?我正在思考另一件事,赤井秀一說道:“他很可能是看你好說話,才故意在你麵前裝乖。你若是因為對方聽你的話,你就聽之任之,反而容易被對方拿捏住。”他說這話,就讓我忍不住笑起來。因為我常常這麽做,所以聽到有人那麽清醒地指出來,我就覺得很好笑。但為了避免讓對方總是覺得我吊兒郎當的,所以我還是接了一句,“不至於吧?我又不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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