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說完之後,就感覺像是我在說這句話一樣,心裏麵拔涼拔涼的,隻想說完蛋了完蛋了。】【這個主持人現在還活著嗎?】【死定了啊啊啊啊啊!!你為什麽要說這種話?本不是普通的小孩啊!】【本大人小時候就這麽有威懾力嗎?好嚇人哦!】【給主持人抹淚。】本麵無表情地直接開口問,能不能換個會正常說話的主持人。主持人笑容有點掛不住,但又很快做了表情管理,說他是怕本會怕生,才故意用這種方式說話的,沒想到本會這麽較真。本弘一也不假思索地學著他的話說道:“我也是怕你怕生,才用這種方式說話,沒想到你會這麽較真。對手隻是個小孩,就被一個小孩氣死,真是丟臉。”這段節目錄像播出隻有十分鍾。本弘一對答如流,完全不像是小學生,能力上甚至遠超過現在的警校生。【我還以為他會把主持人幹翻,嚇死我了。還好還好!主持人隻是全身都是汗而已,還是正常的範疇。】【畢竟本大人當時還是個小孩子嘛……也沒有那麽暴力。】【本同學小時候的推理能力就已經很成熟了,我都完全沒有想到之前說的那個點,這就是天才嗎?】【難怪警官他們總是來找本大人了?簡直太厲害了。】【哇,本點亮武鬥技能後就更可怕了吧?我真的不敢想象,要是現在再來一次,這個主持人會怎麽死?】【果然本大人小時候還是沒有長大這麽有威力。】【這一段節目下來,主持人整個人都好像瘦了十公斤一樣,臉都是白的。】【樓上,還有後續的故事,在群文件裏麵。】這打開群文件,一看,群裏麵就沸騰了。雖說節目隻有十分鍾,但是那個老牌主持人和本實際上相處也有三十分鍾之長。其中有一個牽扯到演繹推理的環節,是被直接剪掉了。那段內容是本弘一把老牌主持人被強勢又有錢的妻子壓製得在家必須服服帖帖,沒有人權。於是主持人為了報複妻子,暗自出軌。本弘一把他出軌了多少人的事情都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雖然這段內容沒有出現在觀眾麵前,但是據說那個主持人的妻子是知道這件事的。老牌主持人下了這個節目之後,就被妻子提出離婚,不用一個月,在演藝圈裏麵就變得查無此人。……原研二在知道有這個群開始出現時,就加入了。一開始人員很少,所以進入時幾乎沒有任何門檻。等之後這個粉絲群名氣上去之後,學生要加入,就得過測試題。因為待得時間久,原研二也相較很多人更清楚本弘一的事情,但他奇怪的是從那麽多零零散散的資料裏麵,居然沒有一個新聞報紙片段裏麵提到他當年被傳出推理錯誤,致使父親也跟著意外死亡的全部過程。可能所有人都默認這是本弘一的雷點。就算有知情的人,也沒有敢大談特談。但還是有一些人好奇。因此大家也會談論一句兩句,說完就立刻刪了。警校裏麵有不少學生父母也是刑警。而粉絲群裏麵也有自己父親是刑警的學生。有一個群員曾經這麽說過,他父親雖然沒有參與當年的案子,但是聽說上層是把所有案件的消息都給封鎖了,還對假新聞媒體進行施壓。現在過去十年,警視廳裏沒有人會提這件事。除了當年在現場的人之外,就沒有誰知道真相了。至於為什麽要把本弘一滑鐵盧的案子消息進行全麵封鎖,有人在想是不是因為牽扯到什麽警視廳的黑幕,否則沒必要藏得那麽深那麽嚴。而本弘一可能是案子的最大受害者,因此警視廳高層為了補償他,才會對他這麽好。各種推論眾說紛紜,沒有人能給出肯定的回複。這件事並不適合在群聊裏麵討論。那人發了那麽一段話之後,又很快就把發言撤銷了。其他人也覺得不適合去談論,所以沒有人去接這個茬,隻是盡快地聊一些廢話過渡了剛才的討論。原研二原本有起過與那人私聊的心思,但根據對方發言情況,原研二認為他的發言模棱兩可一,具體的事情也說不出來,隻是捕風捉影一樣地發表言論,其實沒有繼續深入聊天的必要。所以,原研二便把這件事放下了。就在這個時候,原研二發現鬆田陣平在監獄裏麵被一個囚犯搭訕了,對方像是和本弘一非常熟識一樣,口吻十分熟稔,希望鬆田陣平幫他一個忙。不過,鬆田陣平一直都沒有理會對方。但奇怪的是,對方在鬆田陣平徹底結束監獄訪談的時候,也沒有過多的糾纏。這不禁叫人開始懷疑他起,他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在和鬆田接觸的。雖然最後也沒有任何結論,但是原研二得到了那個囚犯的名字。那人叫做最首佐宗,是本弘一父親過去的搭檔。本弘一的過去就是一道沒有任何提示的謎,現在隻是給出了更多謎團。原研二也慢慢認為自己不該繼續這麽好奇下去。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這種行為都是吃力討嫌,也不討好,且可能會惹禍上身。也許唯一的解決方法是【等】等本弘一哪一天也能夠自己開口說出來。但原研二覺得這是最沒有希望的解決方法。不過他身邊還有很多事情都還等自己去解決,像是學業問題,像是女朋友問題,像是還有諸伏景光在調查他背負著長野慘案的事情。原研二覺得自己其實也分不了太多心在本弘一的過去上,還是好好關注現在就行了。而就在監獄訪談的外出活動徹底結束的當天晚上,本弘一就做了能讓全校瞠目結舌的一件大事。至今,警校史上可能有出現警員不和,打架鬥毆的,但絕對沒有像本弘一那樣,敢在在校門口把與警校合作的洗衣店外守一揍到送去醫務室裏麵。這舉止太過荒誕,不考慮結果,才更加叫人害怕本弘一是不是瘋了啊?!之後,因為外守一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嚴重的外傷,沒破血沒淤青,有些人也會在想那個人其實是在碰瓷,畢竟以本弘一這種戰力,全校就沒有一個夠他打的,對方根本就沒有還擊之力,隻是在地上瞎嗷嗷。當然,不少在場的人還是覺得本弘一是真打。誰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麽。整個警校的氣氛因為這件事,瞬間變得緊繃。往常像是本弘一打罵同班同學,隻要他們不上訴,有教官們兜底,本弘一依舊可以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地自由行動。但這次是毆打校外的市民。當天校門口的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在夜休還沒有開始,它就直接飛到了警校校長的辦公室桌前。教官們個個麵色凝肅,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了。果然,當天晚上校長就臨時發起了緊急校會。柳本和南川打聽來的消息是說,罰掃廁所一個月,寫萬字檢討悔過書都是輕的了,本弘一可能會被迫停學,應該沒有回轉的餘地。除非當事人本弘一能夠有理有據地說明自己的原因,態度誠懇一點。那麽校長可能會考慮把處罰稍微再放輕一點。結果,本弘一居然當天沒有及時集合,這不就是等著被罰得更厲害了嗎?就在校長派教官去找的的時候,原研二、鬆田陣平、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便分開行動。降穀零說,本弘一應該還在校內。因為在八點前,本曾經發過短信,讓降穀零跟他見一麵。諸伏景光便建議道,那可以借此給其他人放一個錯誤的信號,告訴教官們,他看到過本出過校門,這樣把人先往校門外引,留足時間看有沒有更好地處理整件事的方法。原研二立刻想起那次去參加本弘一的生日會,他有很多刑警高層的聯係方式。於是,他負責偷偷往外送消息,等警視廳那邊有所回應。而鬆田陣平則負責去在校內找本弘一,跟他說做好準備,要好好應對之後的懲罰。想法清晰,行動就更快捷起來了。鬆田陣平很快就找到本弘一所在。整個警校都在為他一個人雞飛狗跳,焦頭爛額的時候,他一個人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坐在野外訓練場上的單杠上看月亮。原研二聽到之後,覺得又好笑又好氣。他發現這人好像真的喜歡月亮,以前還曾說過以後要是有什麽外太空移居計劃,那他就要在上麵住。原研二一直都記得這一句話。因為這句話總給原研二一種強烈的反差感。那就是,總是冷靜又現實,又對所有事情不放在心上的本弘一內心深處還留存著那種浪漫天真的想法。這次找回人之後,應合所有人的預測本弘一被迫停學一周。整個會場沒有人吭一聲,覺得本弘一真的踢到鐵板了。但就在周圍所有人看著本弘一跟著鬆田陣平擠一間宿舍,而隔天其他人在上課,他穿著拖鞋帶著小狗溜圈時,其他學生反而覺得這不是在給本弘一放假而已嗎?!不管怎麽樣,那天晚上原研二跟著鬆田陣平說的話找到本後,他做了一個和本弘一有關的夢。夢裏的人不是印象中本的形象,但是原研二大腦在告訴他,那就是本弘一。原研二做夢夢到自己變成個十歲上下的小學生。而本弘一是一隻灰白相間的山雀,長著蓬鬆柔軟可愛的鳥羽,遠遠看就像是毛絨絨的小毛線團。在自己打開窗戶的時候,小山雀很不怕生地落在窗沿上。原研二因為它很可愛,忍不住好奇地探手摸向它的脊背。趁著它不注意,原研二對它的背發動了突襲。然而,原以為那會是如同毛絨玩具又軟又綿的觸感,結果沒入鳥羽間的手尖隻碰到掩蓋在羽毛下嶙峋脆弱的脊骨,好像自己稍微一用力,小山雀就被自己的指尖壓倒。這個叫人心疼的觸感隻是一瞬之間,就像過電一樣,原研二下意識收回了手。小山雀在感受被碰觸之後,頭也沒有回,撲棱“地展開翅膀從窗台飛走,飛到原研二伸手也碰不到的地方。原研二的視線下意識地連忙追了上去。就在山雀徹底消失的方向,也就是對麵天台上,原研二看到有個和他一樣大小的孩子單獨站在月亮下。那月亮大得不可思議,顯得那個孩子就像是站在月亮之上,奇妙又安靜。孩子似乎感受到別人的視線,於是跟著轉過頭。隻是這麽一眼,世界也像跟著安靜下來,無比的安靜,原研二連自己的心跳聲也聽得一清二楚。不過,原研二不管怎麽看,努力地調整角度,都看不清那個人到底長什麽樣子。即使在夢裏麵,原研二都能確定那個人就是本弘一,可他就是看不清本的眼睛,也看不到他的麵容,看不見他的神情。……醒來的時候,原研二清楚地發現,自己真的比想象中還要在意本弘一。哪怕明明之前就有這樣的推測,可偏偏是那一覺醒來之後,原研二就被自己清楚又無比真實地塞了正確的答案。他很在意本弘一。這很難說是是出於什麽樣的情緒。一定是有好奇的。也許還有些擔心,疑惑,同情,又或者其他複雜的情緒,但如果能夠更靠近本弘一的話,原研二覺得自己就可以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答案。周末的時候,借著聯誼的名號,原研二去找本弘一外出。好說歹說,他總算是把人給帶出來了。但本弘一就是不想去聯誼。本弘一本人會說不能用喜惡來判斷他的行為標準。可原研二每次都覺得,其實他這人就真的是很靠喜惡來行動的。他每天都在靠自己的心情來判斷自己要做什麽。比如說,他今天不是聯誼的心情,那他就不去聯誼。無關到場的人是誰,隻是他不想就是不想。比如說,他今天不是吃日式燒烤的心情,那不管有多好吃,他都情願待在自己房間裏麵吃泡麵。今天他願意出門,是因為他想要來買書。附近的商業街並不能滿足他購書的要求,所以他特地跑到新宿附近逛。從本弘一那裏知道,原來新宿有一家專門賣藏品級別的中古書店。原研二原本就不知道路,隻是一路跟著他走。而且碰到本弘一心情好的時候,他說的話也會比較多。原就這麽一邊聽他說話,一邊留意到周圍的路也變得比較偏僻。看路況變化,原研二認為本弘一要去的那個書店應該是開了有一段時間了,至少是十年起步。因為沿路的商業樓有些已經關上了大門,停止營業了。“我還挺好奇你怎麽知道這裏的?”“我以前跑的地方多,知道的也就多了。你到時候可以看你要不要什麽書,老板看在我麵子上,也許會給你個八折。”原研二忍不住笑起來,“那我一定好好看看。話說,你有想買什麽書嗎?我到時候也幫忙找。”“我要找島田莊司的推理小說。”“沒問題!”就在他們兩人聊天正酣時,原研二和本弘一的頭頂上突然聽到了一聲槍聲。這聲音是旁邊廢棄的五層樓高的商業樓傳來,原研二和本弘一兩人做了同樣的動作,抬頭去看聲源的方向。那槍聲並沒有停止,一聲響起,另一聲也緊追其後,就像是要展開激烈的追逐賽。然而在第三聲響起來的時候,他們頭頂上便出現了一抹黑影。原研二看到商業樓上有一道人影在窗口邊沿下墜。背著光的黑影轉眼間化成了一個巨大的沉重的黑點。幾乎就是瞬間。原研二當下就能預判,他們如果不躲的話,那個中了槍傷的人就會壓在他們頭頂上,不說被砸死,也會被砸傷。原研二下意識地往旁邊閃躲,原以為本弘一早就閃躲好了。但原研二發現本弘一仍然保持著抬頭的動作,居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原研二下意識地抬手先護著他的頭,另一隻手往拽了他一下。隻是那麽一拽,原研二剛好看到,有一滴提前從天而降的血珠滴在本光潔的額頭上。因為原激烈的動作,那滾滾的血珠很快就順著本挺秀的眉骨,從山根,從鼻梁,從臉頰處一路之下。在下頜處墜落時,已經竭力的鮮紅血滴濺落在他的衣服上,就像一朵小小的酴在他心口上慘然而又麗地綻開,轉瞬間又變得幹涸枯萎。緊接著那個下墜的人“嘭”地一聲剛好落在本弘一腳邊。與此同時,大樓上傳出女性驚悚的尖叫聲,也有人緊張地詢問他們的情況。那些聲音就像是一道道強大又執著的拉力,堅持不懈地拚命地拽著原研二的心神回歸現實。然而,原研二眼裏就隻看到表情慘然的本弘一,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和他兩個人。這一瞬間,原研二想起他摸到脆弱又不近人情的小山雀時的那種觸感,指尖不由自主地開始跟著發麻。第54章 (三更)我出門之前, 應該看一下黃曆。也許上麵就寫著本弘一不宜出門。那作為一個擁護科學的唯物主義者,一定會為了實踐迷信的不科學性,好好地待在房間裏, 看有沒有好事發生, 而不是走在外麵,等著天災人禍落在我腦袋上。老實說,我的頭現在有點暈。剛才有人從商業樓掉下來, 黑影壓迫我的視線,陡然間有種站在望不見底的黑洞旁的感覺。暈眩感不斷地卷著我的意識。原研二找不到椅子給我坐, 就扶著我坐在旁邊的台階上。他問我沒事吧?我壓著我自己的額頭,跟他說,應該是早上沒吃飽, 低血糖。原研二估計被我的大飯量無語到了,瞬間就沒聲音了。“我給你先買點東西吃,就在對麵有家便利店。”……買個啥?!沒聽到槍聲和有人墜樓了嗎?我拽著他的衣服下擺, 說道:“報警了沒?先報警,你和我守門看屍體。別讓人破壞現場,還讓犯人跑了。”“樓裏麵已經有警察了。剛才人墜樓之後, 窗口有個警察探出頭來了。躺在地上的是綁匪,警察已經救了人質, 案件已經解決了。”這個我沒注意到。“那你也不要走。警察開槍要嚴格符合《警用手槍使用和管理規則》的第七條規定,否則也屬於濫用職權,非法濫用槍支。他若是拔槍時隻有一個人,沒有同伴作證, 那他開槍的行為也很可疑。”我拿出手機, 說道:“先報警和叫救護車”原研二明白我的意思了, 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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