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請不要這麽做,諸伏先生。我和諸伏同學也不是你想象中的朋友關係,我做的事情真的是隨手,也沒有花我很多心力。你這樣會給我很大的壓力。而且,毛利大叔說,那案子不查了,錢也全數退回來了。所以,一切其實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諸伏高明沉吟一聲:“我明白了。”我鬆了一口氣,在腦袋裏麵回顧,我們剛才打電話的目的。我已經忘了我為什麽要打電話了。這個時候,諸伏高明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作為景光的兄長,卻沒有做到兄長的責任,長期與景光異地分離,沒有能夠及時關懷他的情緒和煩惱,但是因為你願意幫忙,我還是能夠感覺到景光這些日子要比過往要開朗很多。我還是想再次感謝你。”“…不用謝。”“所以,在此請允許我將我弟弟委托給你,而我會連同我和我弟弟不知道的恩情一起報答你。”“……”我、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講什麽。“本君時間有限,我就不再叨擾了。祝萬事安好,期待我們見麵的一天。”我還想追問,結果他掛了!他把電話掛了!毛利大叔還在吃仙貝,看我掛了電話後,問道:“諸伏刑警怎麽說?”“他說讓我做決定就好,還想感謝我。”“哦哦哦,挺好的。你過來吃仙貝不?”毛利大叔,你不懂我的心情!“吃!”※我在偵探事務所跟毛利大叔吃了好多仙貝,才恢複心情。我也想開了。我直接擺爛,我就不告訴諸伏景光案件的情況!等諸伏景光懷疑我的信用的時候,諸伏高明對我的印象自然就會變了,更不會說什麽要感謝我的話。所有的誤會都會不攻自破。我根本不需要焦慮有什麽解釋不清的誤會。直接沉默是金。話說,毛利大叔給的東西還真的多。我拿了一手的袋子出了偵探事務所的門。才剛出偵探門,就看到鬆田陣平站在樓梯口的位置,一手拿著冰美式,一邊單手按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我本來想喊他一聲,但看到路邊有女生要跟他搭訕,便站在樓梯口觀摩他的情況。話說仔細看鬆田陣平手長腿長,不說話的話,也算是在男生群裏麵五官算是漂亮的,但大概是因為性格和高大的身材,他也不會有所謂的陰柔氣息。我本身很討厭那種長得漂亮又嬌弱的男生,但凡這種屬性套在女孩子身上,我能忍。可如果男人還總是怯怯的,舉止中還透出一些故作堅強的脆弱,我能甩兩個白眼給他。我在樓梯口可以很清楚地聽到他們對話的片段。幾個女生還挺可愛的,就跑過去問鬆田陣平某某地方怎麽走。鬆田陣平頭也不抬地說,不知道。於是她們又殷勤地想要他的聯係方式,鬆田陣平又說他們又不熟,為什麽要給。就他這種態度,我覺得他想要在以後聯誼裏麵牽手成功,絕對是癡心妄想。“鬆田,可以走了。”我見鬆田陣平的說話方式越來越不耐煩,便抬聲說道。鬆田陣平這個時候才抬起頭,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慢死了,不是說二十分鍾嗎?”我在樓上喝了一點茶,吃了一點仙貝,順便和毛利大叔追了一會星。他最近很喜歡一個叫地球淑女隊的偶像團體,有四個美少女組成的,年均十五,最小的才十三歲。毛利大叔很看好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衝野洋子,說她一定會爆火。老實說,我覺得毛利阿姨漂亮多了,聰明,有錢,還很能賺錢。日本偶像工資很低的,而且偶像吃的是年輕飯,到一定年齡還不能轉型的話,就跟童星一樣會成為時代的淘汰品。而且他們本身在該學習的時候不學習,隻靠閱曆和經驗積累下來的智慧知識也是有限的,也不會養成學習的習慣。總覺得要是不能火下去,她們的人生就隻像煙花一樣的,隻有片刻的絢爛。……“就晚了十分鍾而已。你又不是第一次等,每次都要抱怨一下嗎?”“你要是有一點進步,我就不會每次都說了。”鬆田陣平見我兩階當作一階跨步走了下來後,把手機放在一旁的口袋裏麵,朝著我伸出另一隻手,“給我。”女生們見我們是認識的,來回看了好幾眼後,就自覺地離開了。“什麽?”我可不覺得他那麽好心又自覺地想要幫我拎袋子。“當然是咖啡錢,450日元,含消費稅。”我把他的手拍開,“我連車錢都沒有,否則怎麽會叫你接送……”啊,等等。“我直接給你80萬日元怎麽樣?”“哈?”我從袋子裏麵掏出信封,直接把一遝錢遞給他,“以後的車費就從裏麵抽取吧?”“你是接了什麽零工嗎?”鬆田陣平完全不動,根本不要,“沒錢的時候就窮得連電車都坐不起,有錢的時候直接拿出80萬。你在為這個什麽毛利偵探事務所打工嗎?”他說到最後的時候,抬頭看向二樓的窗戶。“你對我這麽好奇嗎?”“一點都不。”“所以怎麽說?”“有零錢的時候再給,別把麻煩丟給我。”鬆田陣平說道,“我們接下去是去那個犯人的住處?還是先把錢存起來,要是弄丟了就麻煩了。”毛利事務所是臨街門麵,也有小銀行。我其實很不想要這錢。光是想它的存在,就有種很礙事的感覺。我雖說很想要富婆養我,但主要是富婆管吃管喝,照顧我對她來說沒有經濟壓力。我可以滿足她,她也可以滿足我雙贏。我對賺錢不是很感興趣,我對錢也不是很感興趣。要不這八十萬找個地方捐了算了。感覺經曆了諸伏景光的事情之後,它就像是萬惡之源一樣,絕對不能拿在手上。在我把錢存進銀行後,鬆田陣平在銀行門外問我說,等警校畢業之後,也不會立刻就上崗工作,有兩個星期的休假,有打算去哪裏旅遊一下嗎?像是畢業旅行那樣。我大學畢業連典禮都沒參加,哪有精力去做畢業旅行。不過真要去一個地方的話,我歪頭一想,“那我想去南極看企鵝。”“上野動物園不就有企鵝了嗎?”鬆田陣平想了想,說道,“連北極熊都有,跑那麽遠,那邊又那麽冷。真要去動物園的話,北海道不是有個很有名的動物園嗎?”“想想就累,要不是必要的話,我連家門都不願意邁出去。”鬆田陣平完全不理解我的想法。我這個願望就像是我要富婆養我一樣,想想就夠了的事。我連付出努力的想法也沒有,隻想坐享其成而已。講真,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是一隻貓。當人太累了,又要思想,又要有理想,大家都希望別人努力,而自己又是別人口中的別人。鬆田陣平說,那你再想想吧。我聳聳肩,不理他,喝了一口冰美式,“這挺好喝的。”我回頭把毛利大叔樓下的店記住了。“我們去下個目的地吧。”※原本應該去看嬰兒失蹤案的案發地,但是我覺得有點遠。所以我選擇了犯人a的居住地。他就住在低層公寓裏麵,正門麵朝東升的太陽,一排排緊閉的門像是鋼琴緊排的黑鍵。犯人a的房子太好發現了。他的房門現在都還貼著顯眼的封條。我拆了封條,直接拿出一根準備好的發卡對準鎖著的鎖孔。電影電視劇小說漫畫裏麵會經常出現這樣的情節並非為警察的主人公為了單獨破案進入了被警察封鎖的房屋時,那些門鎖都是對外開放的,經常不鎖。主人公和他的團隊們出入自由。真實情況是會鎖緊的。拜托,不鎖是讓人進來破壞現場的嗎?我才剛開始做的時候,旁邊的鬆田陣平眼睛跟著睜大。“你怎麽什麽都能做?”“不不不,你想說的是「你怎麽什麽都會」吧?”我糾正他的話。我話音剛落,門就應聲開了。“用發夾開鎖有什麽難的?我也會。”鬆田陣平頗為不屑。“哦哦哦,那還真是失敬失敬!是大前輩。”我把發夾別回頭發,“搶了您的表現機會。我現在把門重新鎖上,您來一次。”“你很會氣人,你發現沒有?”“真的嗎?我都沒看你生氣。”“……”直到我看他眼裏都要冒出火星了,才笑著開門。開心!屋子裏麵沒有其他的異味,隻有緊閉著門窗後帶出來的灰塵味,陽台前擺著一排小盆栽,但估計是因為這一兩個月都沒有人澆水照顧,大部分都已經枯死了,看不出是什麽植物了,隻有小部分還在堅持著的。那是多肉植物,但情況看起來也不太好。我在房子裏麵打開好幾個櫥櫃的門了,鬆田陣平還站在房間中央,因為吊燈線過長,顯得他人虛假地增高了。他現在是故意要和我對著幹。我猜他還在生氣,就故意逗他:“你連動都不動,是想成為這個家的頂梁柱嗎?”鬆田陣平不為所動地回擊,“你自己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似乎也想看我不舒服,氣得跳腳。不幸的是,我呢,是不會被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給刺激到的。話說,有未來想當警察的人進入凶犯住宅,站在屋子中央,什麽都不好奇的嗎?雖然這裏基本空得一目了然了。這個時候,我腦袋裏麵閃過一片靈光,說道:“你以後不當查案的刑警嗎?”鬆田陣平插著口袋說道:“我想去**處理班,對那個比較感興趣。”“誒”鬆田陣平側頭看我,說道:“想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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