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a尷尬地看著我,學著我笑了笑。“我們就是過來做作業而已。時間怎麽安排, 沒人會說的。”我左腿搭著右腿, 輕輕地踢著空氣, “玩得開心就好。你會玩uno嗎?”“這個很簡單。我小時候沒有輸過。”我抖了抖肩,“啊,看來遇到能手了,突然有點害怕。”犯人a被我逗笑了,“也沒有那麽厲害,我就和我爺爺奶奶一起玩。”我互相發牌,說道:“你也是住在祖父母的老家嗎?我爺爺總是逼著我吃青椒,簡直絕了。”犯人a小聲地說道:“青椒本來就不好吃,所以每次要吃青椒的時候,我總是主動說要洗碗,然後可以趁機把剩下的青椒倒掉。”說到這裏,他有點得意,“沒有人發現。”“不過,第二天倒垃圾的話不就會被發現嗎?”我麵帶愁苦,說道,“我每次都被抓到,唉。”犯人a笑道:“你怎麽這麽笨?當然不能放在垃圾桶裏麵。這不就是等著被發現嗎?我都是裝在袋子裏麵,藏在我房間的牆縫裏麵的。”“誒不怕有味道嗎?”“看得見才安全嘛。第二天再帶到其他地方,丟了呀。”“我可能就是腦袋太直了。”我剛說完,就發現對方的牌差不多要打完了。“哇哇哇,驚險!你居然這麽快?”我連忙發出一張“+2”,對方要從放置的卡牌堆裏麵抽兩張新牌,“想不到我有這麽一張牌吧?”犯人a看我得意,忍不住笑道:“你手上還有七八張牌,要怎麽贏我?我隻有四張,你輸定了吧。”我和犯人a玩得正開心,鬆田陣平才過來。我怕他打斷我們的遊戲,隨口問道:“你怎麽去了那麽久?路癡屬性終於現形了嗎?”鬆田陣平拉開椅子沒有說話。這個異樣讓我分神看了他一眼,結果發現他正盯著我,像是在尋思什麽,“……”“你是現在發現我的美貌,不容自拔,深陷其中了嗎?要不要我露一下額頭,用我的印堂發射荷爾蒙?”鬆田陣平表情崩壞,想也沒想就報複性地抽打我的手臂。痛死了!要不是現在在凹笨蛋柔弱人設,我就和鬆田陣平打起來了。鬆田陣平自顧自地說道:“我剛才被一個神經病搭話了。”關我什麽事。被精神病騷擾得到的痛苦有必要轉嫁或者分享給我聽嗎?我們關係又沒有那麽熟。見他堅持要我回應,我隻好回複道:“你媽媽沒告訴你,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嗎?”鬆田陣平的聲音一沉,“我媽早死了。”“這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也是啊!”有什麽好囂張的?“……”他這不說話就把周圍的氣氛都被破壞了。想要保持剛才的節奏玩牌就不行了,哎呀!我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同學過來,就不玩了,省得被他罵。我看資料上說你是在東京長大的?不過你又說你和你爺爺奶奶住,是暑假回去嗎?還是什麽?感覺你經常搬家啊。”“我父母關係不好,沒有人在家照顧我,所以我爺爺奶奶負責照顧我。”“原來如此,很困難吧,這樣的日子。”犯人a苦笑道:“當然比不上你們還有爸爸的。”我努力壓製自己嘴角的嘲諷,為了逼自己不冷笑出來,隻能重重地歎一口氣,“不說這些了,你有喜歡做的事情嗎?比如說玩遊戲啊。我下次可以給你帶?”鬆田陣平怒喝道:“喂!你以為我們在這裏做什麽啊?”“啊,你以為我們這麽和a先生聊天,能讓我們作業得滿分嗎?當然是怎麽輕鬆怎麽來了啊!你以後一定是笨蛋警察。”“你才是笨蛋!”犯人a來回看著我們,不安地安撫我們兩個說道:“你們兩個冷靜一點。不要吵架!”我才沒有和他吵架。大概是被犯人這麽說,鬆田陣平也覺得丟麵子,總算消停了一些,扯過錄音器材,讓犯人看向他的方向,說道:“這次我負責問,你給我好好答。”二十分鍾其實很快就結束了,尤其是剛才我和鬆田陣平還瞎折騰,浪費了一下時間。整個問答流程沒有時間走完。之後,我和鬆田陣平出監獄到回警校安排的大巴期間,我們全程都沒有說話。周圍的人看得出我們氣氛不對,都很注意不要和我們輕易對話。著實免了一些煩心事。我抱著手臂,正準備閉目養神。鬆田陣平就開口說道:“你有必要和一個殺人犯嘻嘻哈哈地笑嗎?上次我當你是故意折騰我。這次你是想做什麽?”我懶得理他。我想做什麽也不用他管。在合眼過程中,我的腦海裏麵自動回憶和犯人a的對話。事實上,從他的話裏麵基本和警視廳的犯罪側寫相符合。家庭經濟狀況差,多處輾轉,可能很早就有一些犯罪經曆的習慣。入室情況基本以鑽門窗的形式,說明他身材矮小,不會過胖。性格內向,沒有結婚,對異性保持距離,不擅長社交。今天和他交談,我知道他說有藏東西在壁縫的習慣。當時,警察在他家裏麵搜了一圈,並沒有任何活動的痕跡。他是否真的藏了嬰兒也是一個問題。這裏先說明一下嬰兒失蹤案,犯人a 在殘殺一名理應有一個一歲嬰兒的單親媽媽的時候,然而現場隻有母親的屍體,並沒有發現任何嬰兒的屍體。當時報案的人也沒有稱說沒有發現嬰兒。在警察介入調查中,排除被所有可能性後,他們推斷出嬰兒很可能是被犯人帶走了。問起這件事後,警察想著犯人a承認了那麽多案子,沒必要刻意隱瞞一個嬰兒的死活,可他偏偏對嬰兒的事情一句話都不願意說。現在,案件發生已經過了有兩個月了,如果真的被他藏在某個地方,那個孩子估計也死了。我其實來之前有被目暮警官授意過幫個忙。我原本不想管的,但聽到是對象個嬰兒的時候,我覺得也不過是說幾句話的罷了。按理說,他的性格不像是擅長心理戰的類型。可是他口風還是挺緊的。我能想的是,他在被敲定案件罪名的時候和某個監獄裏麵的人接觸過。之後去檢查他在警視廳留下的自白和他被鬆田陣平詢問下的自白用詞重合率,大概就可以知道一些端倪了。也許,他今天說的話也是被人教出來的呢?……我還在想,我的手臂被隔壁的人捅了一下。這一吃痛立刻讓我回憶起他之前在監獄裏麵拍了我一掌的回憶。我二話不說直接打了回去。我那力度能讓他的胳膊淤青。可鬆田陣平吭都不吭一聲,反手抓住我的手臂,毅然決然地說道:“本,我想好今天的挑戰了。”覺得我反正不會回應他,所以幹脆還是用挑戰來讓我乖乖聽話嗎?很好,我洗耳恭聽。鬆田陣平說道:“晚上,你和我在澡堂堂堂正正地一決勝負吧。”“……”我有想過,鬆田陣平還是很好懂的。現在我才發現,這人的思維是我跟不上的。他這話一落,前排的原研二就轉過頭,開心地湊熱鬧道:“聽起來很有趣啊,那我也去吧。”去你的腦袋!不準去!第30章 澡堂對決…澡堂對決?澡堂對決??我完全不知道鬆田陣平是怎麽有這個想法的。我之前能勝過鬆田陣平, 自然是有做準備,否則像是他突然說要考學生名,我怎麽可能會贏。不過, 我做的這些準備都是基於他的行動有跡可循。簡單來說,我是從鬆田陣平的舉動裏麵猜他的題, 然後做好相應的準備。但這次澡堂對決很明顯就是他拍腦袋後決定的。鬆田陣平約了在學校外麵的澡堂進行對決。學校開放的澡堂時間段是有限的,從晚上6點到9點就不開放了,這段時間裏麵總是有很多人, 會影響我們比賽。這次有我和鬆田陣平在澡堂對決的消息傳出去,勢必會有一堆人要去圍觀。僅從柳本和南川的聊天群被問爆了決鬥時間可知。柳本和南川兩個人的好奇心也都被抓起來了,很想問是不是比那個的大小, 他們也想看。“這可是男人尊嚴的大對決啊!”這是幼稚的大對決吧?“我真的很好奇!畢竟本大人從來都不用學生澡堂洗澡嘛。像本大人這麽優秀的人, 就很難想有沒有其他缺點?”我一般不用學生澡堂,每次都是去蹭教官們的個人洗澡間, 就是因為很討厭一堆人擠在一起泡澡的。這又不是在煮關東煮。更別說他們這群人還愛看。有時候, 柳本和南川還會跟我說他們在澡堂裏麵看到誰的身材非常好的話題。男人也是會羨慕男人的身體的。我從這兩個人身上已經深刻地體會到這一點了。於是,我把他們的頭打出個包之後, 就讓他們放點假消息誤導其他學生。之後, 我就去電腦室細想澡堂對決的項目。老實說, 我覺得這次澡堂對決,可能會遇到我的短板。我雖然對自己很有自信, 但鬆田陣平被我打擊了連續那麽多天,終於想出底牌來逆風反轉也不可能。這要真是硬性條件比拚,那結果還真的是說不準。我又不會在上廁所的時候,看別人的尺寸怎麽樣。我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得到一個頭緒, 選擇在電腦麵搜索了「澡堂對決」這個關鍵詞, 看看大數據會不會推出一些新的條目出來。/東京澡堂推薦大對決//澡堂文化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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