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弘一嘴角上揚,“你以為我在開玩笑?”話音剛落,屏幕中一聲來自金屬卡扣清脆的聲音響起,就像一股猝不及防的熊熊熱浪撲麵而來。明明坐在監控室裏麵的警校生跟著不知所措起來!屏幕的聲音還不讓他們喘口氣,緊跟著叫人心驚膽戰,頭皮發麻的拉鏈聲也跟著冒了出來。“艸!”不知道是誰說的,反正原千速在大家看清之前先關了屏幕。屏幕一黑,全場一片寂靜。原千速:“………”這個本是瘋子嗎?第5章 case #3 消失的行李箱(一)傍晚時分。我掛在操場邊上的圍牆上看這次小組成員原研二和他姐姐說話。說是掛,理論上我不算是被掛著。隻是因為我的腳現在離地至少有一米,全靠我上半身在支撐,讓我想到一個原本在桌麵好好站著的木偶被主人無聊地掛在桌麵,雙腳跟著懸空的畫麵。他姐姐是已經畢業有些時日的女警,這次找了些由頭來觀摩自家弟弟上課情況。我自然沒有偷窺別人姐弟團聚的習慣,單純在看原研二什麽時候回來。我還不能在他沒回來的時候就先開始跑圈。因為我計劃把二十公斤的負重扔給他來做,現在開始跑就等著自己吃虧。我看了一會,手機在口袋裏麵響了一下。課後時間允許使用移動設備。我下課後就把手機放在身上了。上周末我想著自己沒錢,所以就把自己家裏的東西安排個二手市場賣出去了。店主在我的勸說下,願意幫我把這些老得跟我快一個年紀的家具賣一個非常好的價格,且想要和我交朋友,就不收買賣的手續費,但需要時間。我對他這點沒意見,就是跟他說每天的收益直接打到我的卡上,沒有就不用打。不過就算隻有50日元也要打給我。這次打開手機,說是賣了複式收音機和我的自行車,他貼了點小錢做整,賣了800日元。有人問了電視、電視櫃、茶幾和真皮沙發一整套的價格,說願意出五萬日元全部買下,但他把錢提到了八萬後,對方就走了。我見到他的信息旁已經出現了[已讀]的標識,就不再理了。讓他自己去猜我的想法,對我沒有壞處。這800日元到手,我打算去警校旁邊的便利店買五盒禦手洗團子。我正在計劃著自己的點心時間,就聽到後麵出現一道聲音。是早上演練時的對手組黑色卷毛鬆田陣平。我看了他一眼,再看向諸伏景光和伊達航,繼續掛在牆邊。鬆田陣平口吻冷硬,不容拒絕,“你把計步器給我們。我們不接受早上的贏法……”他似乎好像還要把話解釋清楚,我直接把計步器扔給他,從牆頭跳下。早知道他是這麽光明磊落的人,就不用浪費腦細胞思考要怎麽轉移負重給原研二。早上演練被大叔說我違反警德。還沒開始一分鍾,警察組直接判贏。而和我同組的原研二跟著連坐,下午要跑圈。我覺得,我隻是開個玩笑,大家都好認真。降穀零還拚著手臂被緊綁著,連重心和平衡都不穩的情況也要追打我。我最後為了和平,誇他那裏很大,以後對象一定很幸福。結果他不僅不高興,還更凶了。整個下午和我冷戰,連眼神都不願意給。“這件事我們和鬼教官說過了。”諸伏景光擔心我會考慮代跑會被加重懲罰,追加回答,“他同意的。”伊達航見開了話頭,又繼續說:“我們說,當時你把持槍的鬆田同學摔過肩,還搶了他的槍後,教官很快就同意了。”我擺擺手。要跑是他們的事。跟我解釋那麽多,是想說他們多正義凜然,不占他人便宜嗎?“好的好的,那同學們,我先去吃晚飯了。”見我要走,諸伏景光說道:“那麻煩本同學也通知原同學,讓他不用專門過來了。”“我吃晚飯的方向和校門不一致,你們自己說吧。拜拜。”我說完之後,就趕去食堂,也不知道食堂阿姨有沒有給我留點好東西。結果事情也沒有一帆風順的。降穀零這隻攔路虎在我到食堂前,把我給擋了下來,嚴肅地問我:“本同學,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我感覺你在針對我。”我望了一下窗台方向,那裏排滿學生,弄得我也想去看看。我看著表情凝重的降穀零,“你想太多了。我其實可喜歡你了。”降穀零蹙起眉頭,“我並不這麽想。”“因為我們是小學雞的模式我因為喜歡你所以欺負你,你因為我欺負你所以不知道我喜歡你。”我認真地解釋。“……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信吧?”這話一落,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警校第一名要是信了,我就要擔心我們警校的質量了。”降穀零嘴角抽了抽。第6章 case #3 消失的行李箱(二)此刻,降穀零正坐在我麵前和我一起吃晚飯,套餐旁邊還放著一份食堂今日限定的清湯白菜卷。然而,事實上,我並沒有邀請他和我一起吃飯。我隻是在他準備繼續滔滔不絕地和我搭話之前,用大拇指指了指食堂的方向。然後,他就跟著我走了。再然後,他和我坐在同一張桌子,吃同一套套餐。我現在發現,降穀零有個優點他真的還一點都不記仇。要是有人敢這麽對我做早上那件事,那人最好就立刻退學,否則他就別想笑著從警校畢業了。關於這個優點,我就不想當麵和降穀零說了,以免他對我產生誤會,以為我對他有什麽莫名其妙的好感。“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降穀零注意到我坐下來之後,抓住機會開口,表情嚴肅認真。是那種明天要交小組作業了,他發現和他同組的我一個字都沒有動的嚴肅。既然他這麽問了,我也直接了當地說:“不能。”“……”降穀零卡了兩秒,堅持說道,“我想知道你早上到底怎麽想的?你明明有其他辦法,但為什麽一定要特意讓教官說你違規,取消你的成績。”好的,現在我又發現他一個缺點固執執拗。“我也想知道你現在坐在我麵前是怎麽想的。”降穀零認真地回看我:“你可以不要每次都這麽不認真嗎?”“好吧,因為你煩到我了。”“你是指早上那件事的起因,還是現在你敷衍我的原因。如果我做錯什麽事情的話,我可以解釋,解開我們的誤會。”據我知,人腦內百分之八十的心聲,真的會說出口的隻有百分之二十。我先吃了一半白菜卷,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沒想到,在別人說你壞話的時候,你會首先反省自己的錯誤。”降穀零一愣,反問道:“這不是基本的嗎?”我擺擺手,“如果有人當麵說我煩,我會說他是垃圾,順便翻一個白眼。不要害怕得罪人,同學。知道尼采嗎?這位在普魯士出生的哲學家說,「生命的根本道德準則是快樂」。要是什麽讓你不愉快,你要懂得反擊。”降穀零對我的話有些費解,蹙著眉試探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反擊你嗎?”“如果你想死的話,盡管試一下。”我說完之後,歪著頭笑了起來,“真正的自由都是有限度的自由。超過尺度,你就會覺得世界處處不如意。現在閉上嘴巴,快點吃飯,你弄得我的飯菜都要冷了。”“……”我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降穀君,你要吃點心嗎?”“是那種字麵上的點心,還是某種暗語?”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現在很警惕。“我有800日元,打算買四盒禦手洗團子吃,但估計吃不完那麽多,你要一盒嗎?”“你不需要今天吃完,明天也可以再吃。”我聳肩,不置可否。吃完飯,我不等降穀零就先走了。警校外麵就有一家羅森便利店。不過很可惜的是,隻剩下兩盒,我還剩下400日元。我在付錢的時候問收銀員,他收小費嗎?他沒回答,我就把剩下的錢送給他了。在我挑個座位坐下之前,他連忙問我要不要喝茶。“好。”我無所謂。收銀員給我倒了一杯裝在白色塑料杯的綠茶。“謝謝。”“…不客氣。”剛說完,他連忙跑去收拾貨架。我追著他的背影看了好幾眼,不過才400日元,最多就是吃頓不加料的蕎麥麵,根本不需要對我這麽熱情。隻是,感覺也不差。我才準備回頭挑座位。透過櫥窗,我看到原研二、鬆田陣平、諸伏景光和伊達航四人站在窗口看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其中最讓人難以忽略的就是原研二,正用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我。跟他們對峙三秒,我在原地動了動,徑直做自己的事情。果不其然,這四人不僅看了我和收銀員的全過程,還想要把這件無聊的事情告訴我。“收銀員臉上都寫著你是大好人的表情。又看到了本同學出乎意料的一麵。”原研二笑容非常大。若不是我是當事人,我都懷疑我和他是不是認識很久了。他和其他三人一樣,額頸胸背都是汗,估計還是乖乖去跑圈了。運動後的熱氣隔著一個人的距離還撲到我身上來,就像是能源不斷的熱爐肆無忌憚地向周圍發射熱輻射能。“來買水?”接話才是蠢蛋。“對。”原研二拉了拉衣領,增加散熱,“晚上我們幾個要去吃東西,本同學也一起來吧?我請客。”“我剛吃完晚飯。”原研二視線下移,看著我的團子,笑道:“那來吃點點心?”這人真是會察言觀色。我猜他這次跑圈就賺了兩個新朋友伊達航和諸伏景光。我剛想回應,收銀員在貨架那邊傳來“哎”的低叫。我和原研二交換眼神,誰也沒有動,誰都在希望對方先做反應。結果是鬆田陣平的聲音先冒出來了。“,你過來看一下。”伊達航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清潔劑灑了一地,地上有兩道平行的泡沫。看著好奇怪……”一般來說清潔劑傾倒,確實會出現泡沫,但大部分的泡沫都是沿著液體的周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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