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目光微頓,片刻後語氣溫和地回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當然相信你,”羽柴尋笑道,“你可是我最優秀的直屬部下。”“比萊伊還要優秀嗎?”這話剛問出口,安室透就立刻補充道:“抱歉,我就是隨口一問,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就當我沒說。”羽柴尋倒沒想那麽多,他有些好笑道:“你們兩個不一樣吧,也沒有辦法放在一起比啊。”安室透主攻情報,赤井秀一大部分時間都在行動組發光發熱,除了極少數的情況,他們平時的工作內容都不太一樣。不過在當臥底方麵都挺優秀的。但安室透的理解卻似乎和他不太一樣。“這樣嗎……”安室透笑了一下,但眼底的笑意卻很稀少,“也對,畢竟我們都不是一個賽道的。”一個是情人,一個隻是部下而已。羽柴尋覺得氣氛變得有些怪,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安室透,感覺對方似乎不太高興。因為他的回答?可是這是事實啊,情報人員和狙擊手本來就不太好比,羽柴尋心說自己又不能直接對安室透說你做臥底和他一樣優秀,那樣氣氛肯定會更糟糕。哦,不止是糟糕,對方說不定還會考慮直接滅口。羽柴尋很果斷地放棄繼續思考這個問題。他轉移話題道:“那蘇格蘭大概明天什麽時候來基地?我好提前安排時間過去找他。”技術部的工作和琴酒的特訓都不能缺席,羽柴尋得提前空出時間才行。“不用這麽麻煩,”安室透說道,“等你明天工作結束的時候我會把他帶過來,順便也可以做一下任務計劃。”羽柴尋想了想說:“好,那你們明天過來直接去我的辦公室吧,到的時候記得和我打個電話。”約定了時間之後,羽柴尋就繼續回技術部工作,安室透也離開了基地,估計是去找蘇格蘭說明明天的事情了。等到第二天,羽柴尋特地提早了兩個小時來到訓練場,技術部的工作都好安排,但琴酒的特訓就比較麻煩了,尤其是昨天他才幹了把人澆成落湯雞的缺德事,今天當然得提早過來訓練以示自己真心悔過的誠意。提前兩個小時過來,就算是琴酒也沒到,羽柴尋漫不經心地組裝木倉械,一邊觀察訓練場的環境。他昨天派去清理的幾個成員效率很高,今天訓練場就完全看不出昨天滿地是水的樣子了,但也有一些痕跡是沒法消除的。羽柴尋看了眼牆壁上還是非常清晰的幾道彈痕,以及深深嵌入內牆的彈孔,估計除了把牆壁整個換新,不然這些痕跡都很難去掉了。組裝完木倉械,羽柴尋就開始對著靶場進行枯燥的練習。如果比對羽柴尋一年前的成績,他的進步其實還挺明顯的,但如果和琴酒,啊不,就算是和伏特加去比,這個成績都隻能說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而就當羽柴尋打完一輪,正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他的動作不著痕跡地頓了頓。琴酒過來了,現在就在他身後。他的腳步幾乎是無聲無息的,但羽柴尋還是從對方身上聞到了一點極淡的硝煙和煙草混合的味道。羽柴尋繼續當做什麽都不知道,放下手木倉,然後在回頭撞上對方的時候露出被他嚇到的表情。這特訓對他最大的用處就是訓練演技。“……你來了為什麽不說話?”“看看你還要多久才能發現,”琴酒冷淡道,“就你現在的狀態,出去早就死了幾百次了。”羽柴尋嘀咕道:“這裏除了你平時也沒人過來,我本來也沒必要那麽警惕吧。”自從琴酒給他特訓之後,這裏就成了羽柴尋的專屬訓練場,平時也就他和琴酒會過來。琴酒聞言挑了挑眉,羽柴尋以為他又要嘲諷自己,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琴酒最後並沒有說什麽,像是認可了他剛才的話一樣。羽柴尋覺得有點玄幻。琴酒今天心情似乎不錯?那昨天的事是不是也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了?然後羽柴尋就發現自己錯了,等他按琴酒的命令開始練習之後,琴酒就再次開始對他大開嘲諷,中間還不忘提及昨天的事表示他現在這個水平還想請假簡直是癡心妄想,叫赤井秀一過來更是罪加一等。羽柴尋:“……”剛才的一切應該都是他的錯覺,琴酒果然沒這麽好說話。等到最後的格鬥訓練結束,羽柴尋再次和死魚一樣躺在了地上。倒不全是裝的,一直演戲當然也是很累的。琴酒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冷聲道:“木倉就在你手邊,剛才為什麽要直接放棄?”“木倉是在我旁邊,”羽柴尋有氣無力地說道,“但你直接把我的兩隻手都抓住了……”“這不是理由,我教過你掙脫的方法。”“我也試過了,可是我的力氣又不如你……”羽柴尋抬起雙手向琴酒展示自己被他抓得一片紅的手腕,試圖讓他認清自己真的是個體術廢材沒有任何教導必要的現實。而且這也不全是假話,單論力氣羽柴尋確實不如琴酒,如果是不需要隱藏自己的場合,羽柴尋想要掙脫琴酒估計也得依靠一些別的技巧。但琴酒的目光隻是在他泛紅的手腕上停了一會兒,過了好半天才開口道:“既然知道自己不行,還不去練?”羽柴尋:“……”羽柴尋:“知道了,我明天就去舉鐵。”“現在就算了……”羽柴尋歎了口氣,“我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琴酒自上而下地看著羽柴尋,他似乎真的已經耗盡了體力,手臂有些無力地垂在旁邊,手腕上的紅痕在蒼白的皮膚上非常刺眼,那雙淺藍的眼瞳望向他,訓練場的白色燈光打在他的眼睫,便讓那道視線也帶上了一點隱晦的光影。“今天就放過我吧,拜托了。”羽柴尋的聲音低而輕柔,真的像是在求饒的樣子。但也讓人更加不想放過他。琴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就在羽柴尋忍不住想要繼續開口的時候,琴酒終於伸手扯著他的手臂把他拉起來。他的神色很平靜,動作卻有一種類似迫切帶來的粗暴。琴酒轉而用手掐住他的脖頸,並不用力,隻是指腹搭在他血管上,不必言說的威脅。羽柴尋有些吃力地半仰起頭,但並不害怕,隻是不明所以地看他。“如果你下一次還是學不會,”他說,“就不要再指望我會放過你。”羽柴尋想了想,然後不太確定地開口:“你的意思是,你今天準備放過我了嗎?”琴酒久久沒說話,羽柴尋不會讀心術,因此也沒法從對方那和平時完全沒什麽區別的冷淡表情中看出什麽端倪。過了大約半分鍾,羽柴尋隻好說道:“朗姆給我安排了任務,我等會兒還要去見這次任務的搭檔。”琴酒終於鬆了手,但正當羽柴尋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對方開口道:“記住我說的話。”羽柴尋第一反應是哪一句,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琴酒指的是那句如果下一次他還學不會,羽柴尋點了點頭,但是沒放在心上。琴酒總是對他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期待,羽柴尋已經習慣了。反正他都擺爛一年多了,也不差多一次。離開訓練場後,羽柴尋沒有直接去自己的辦公室,他剛經過特訓的摧殘,現在隻想休息一會兒,反正時間還算充足,安室透也沒有給他打電話。另一邊,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則是剛剛從安全屋裏出來。其實他們本來應該再早一點出來,但中途發生了一點意外,讓他們耽擱了不少時間。“……你說你剛才能看見了?”諸伏景光搖了搖頭:“還是和以前一樣,並不是很清楚,隻是比以前清晰了一點,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轉頭看向安室透,語氣溫和道:“其實看不看得見都一樣,反正我也從你這裏知道不少了,再說了,你有時候不也覺得我還是不要看見比較好嗎?”“話是這麽說……”安室透有點心情複雜。他很早時候就能看見一些奇奇怪怪的字符飄在半空中,安室透有段時間甚至懷疑過是自己得了什麽奇怪的精神疾病,不過等到後來他大概摸清楚那些東西的實質,安室透也就幹脆把那些字符當成預言來用。有時候效果很好,但有時候……也會讓安室透看見一些他不是很想知道的東西。而他的發小有著和他相似的問題。之所以是相似而不是相同,是因為那些字符出現在諸伏景光麵前的頻率明顯比自己要低很多,不僅如此,那些字符有一大片都是模糊過安室透也會看到一些模糊的字符,但數量並不多,而這對諸伏景光來說,除了遮擋視線老實說完全提供不了什麽信息。安室透曾經試著研究過他們之間產生區別的原因,但最後隻能得出一個並不算太嚴謹的猜測。是因為那些彈幕口中的“劇情”。彈幕並不會時時刻刻出現在他麵前,如果用那邊人的說法,就是隻有在劇情點彈幕才會出現,因為他這邊的“劇情”比諸伏景光多,所以彈幕出現在他麵前的頻率也比較高。安室透少年時就能看見這些東西,很可能也是因為他小時候就出現在了劇情裏。而經過安室透之前對醫藥公司的調查,他年少時的某位故人,似乎也確實和組織有著一些密切的聯係。現在諸伏景光開始能逐漸看清那些字符,是不是意味著之後會有他的“劇情”?安室透忍不住皺了皺眉。彈幕作為預言其實是有很大的局限性的,畢竟它們要是真的那麽萬能的話,安室透早就借此搞清楚boss背後的秘密然後把組織一鍋端了。很多情報都需要從那些隻言片語裏分析,但彈幕已經很長時間沒在他麵前出現了估計也是因為沒有劇情,畢竟漫畫裏的時間間隔就算是十年也隻需要一頁,所以安室透並不清楚和諸伏景光有關的未來是好是壞。而考慮到從前原研二的那些事,安室透實在很難不去擔心他的發小。諸伏景光也知道安室透是在擔心自己,他安慰道:“未來這種東西誰說得準,沒必要太緊張。”安室透看了他一眼,更無奈了。“現在可能有危險的是你,不是我。”怎麽輪到諸伏景光來安慰他了?諸伏景光開玩笑道:“誰讓你一副天快塌下來的樣子?好了,說說任務的事吧,你的那位上司據說在組織裏級別也很高,老實說我還真有點緊張。”聽見這話,安室透微微一愣,然後心情有些複雜道:“那還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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