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一直在想著之後該怎麽辦,雖說基地訓練場禁止無理由鬥毆,但這個規矩顯然沒辦法約束兩個代號成員。但羽柴尋瞥了駕駛座上的赤井秀一一眼,發現對方的態度很平靜,好像給他請假真的隻是一件很普通的事。羽柴尋又有點摸不準了。難道是他想多了?不過話說回來,赤井秀一打算拿什麽理由給他請假?等到了基地,羽柴尋就直接去了訓練場,赤井秀一隨意地跟在他身後,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出意外,琴酒已經在訓練場了。他來的一直比羽柴尋早,所以羽柴尋也經常被他嘲諷菜還不努力。琴酒給人的感覺一直是不好相處,但當看見跟在羽柴尋身後的人,他的眼神冷得就像是邊緣尖銳的冰碴子,比平時還要嚇人。羽柴尋倒不至於被嚇到,被特訓了這麽久,他對琴酒身上的冷氣多少有點免疫力,他比較擔心赤井秀一。不過赤井秀一很快就親自證明了羽柴尋的擔心並沒有什麽必要,他完全無視了琴酒的眼神,很自然地走上前幫羽柴尋擋住了琴酒的眼神,然後平靜地開口:“我來幫尋請假。”如果這裏不是基地的訓練場,站在這裏的不是赤井秀一和琴酒,這個場景這個台詞倒是很像家長幫小孩向老師請假。琴酒要是普通的老師,多半也不會拒絕這點要求,可惜他不是。羽柴尋有些麻木地聽見木倉上膛的聲音。“……”雖然他之前就有所預料,但這快進得也太快了,這兩人之間甚至連對話都沒超過一句!他果然就不該讓赤井秀一過來。但羽柴尋正要上前說這是個誤會的時候,卻被赤井秀一伸手攔住了。“他不喜歡你,”赤井秀一用的是單純陳述事實的語氣,眼底的情緒很淡,但卻比其他任何時候都更像挑釁,“你就算把他強留在這裏也沒有任何意義。”第40章 赤井秀一和琴酒打起來了。真就是一瞬間的事,羽柴尋甚至還沒來得及思考剛才赤井秀一和琴酒說的話,他們兩個人就不約而同地掏出了木倉。羽柴尋甚至不太好分辨到底是誰先動的手。開第一木倉的雖然是琴酒,但赤井秀一顯然對琴酒的行為早有預料,在子彈發出前就瞄準了對方的持木倉的那隻手臂。因為是在基地的訓練場,兩人的手木倉都沒特意使用消音,木倉響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回響個不停,與此同時空中是四處亂飛的子彈,羽柴尋甚至連上前一步都做不到。那兩人倒是訓練有素閃避滿分,但羽柴尋要是這時候上去保準會變成不知道是誰的木倉下亡魂。羽柴尋開始懷疑赤井秀一是因為加班太久突然休假不習慣,所以才特地來找琴酒打架活動一下筋骨。不然他實在想不通這兩人打起來的理由。羽柴尋回憶了一下十幾分鍾發生的事。很好,他們之間的交流還沒超過三句話。而自從上次被安排到一起出任務之後,這兩人的任務範圍就完全隔開了,平時連麵也見不到一次,再大的仇也該淡了,而且也沒有發展出其他仇恨的前提條件。……總不能是因為給他請假吧?羽柴尋覺得不至於,他自己向琴酒請假的次數多了去了,但琴酒以前也就是嘲諷,最多讓他加練,也不會火氣這麽大。頭疼地想了一會兒羽柴尋就不再思考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讓這兩人停下,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直接衝上去肯定是不行的,羽柴尋隻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他沒有直接喊話讓他們停下,琴酒百分百不會聽他的話,赤井秀一也許會聽,但在這個關頭分神是致命的,說不準就會因為聽見他的話挨子彈,羽柴尋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害人的好。羽柴尋跑到訓練場的大門口,然後果斷地按下了旁邊牆上的消防應急按鈕。下一秒,房間裏的消防警報突然響起,然後訓練場的天花板上方出現幾個紅色噴頭,專門用於應急滅火的備用水就如同雨霧一般傾瀉了下來。直接把訓練場內的所有人都澆了個透心涼。這個設置除了滅火,在讓人頭腦清醒上也有著特殊的功效。房間裏沒再響起木倉聲,“暴雨”的聲音壓過了一切,但也顯得房間裏的氛圍充滿了一種詭異的窒息。羽柴尋完全不受影響,他隻覺得效果確實很好。過了好一會兒,琴酒才終於開口,他的身上完全濕透了當然赤井秀一和羽柴尋也是,聲音像是從牙齒縫隙裏磨出來的一樣:“……你在幹什麽?”“我想讓你們停下,”羽柴尋的態度非常坦然,“我又打不過你們,當然隻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另外兩人:“……”赤井秀一餘光沉默地瞥了一眼自己手邊的木倉,他懷疑木倉管裏現在也都是水,雖說他相信自己武器的質量,不至於因為進水就不能開火,但突然出現在頭頂的這潑水確實讓他熄了一點和琴酒繼續打架的心思。於是十幾分鍾後,當在外麵無聊到快要昏昏欲睡的巡查人員看到疑似去海裏泡了澡的三位代號成員的時候,整個人差點沒嚇得摔到地上。雖然變成了落湯雞,但比起狼狽,琴酒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專門來索命的水鬼,自帶一種冷厲的氣質,赤井秀一也沒比琴酒好到哪裏去,沉默不語的樣子看起來也挺嚇人。隻有羽柴尋看起來還算正常。當然是相對來說。羽柴尋的衣角甚至都還在滴水,他語氣一如往常地說道:“我不小心誤按了a區訓練場的消防按鈕,那邊現在有點亂,麻煩你叫人過去清理一下。”那人立刻瘋狂點頭。雖然他也不知道什麽樣的情況才會導致消防按鈕被誤按,但直覺告訴他自己最好不要追尋這件事的真相比較好。叫人去處理後續後,羽柴尋看向後方的兩人。“不管怎麽樣,現在還是先去換件衣服吧。”最近一直在降溫,基地裏雖然還好,但總不能一直穿著濕衣服到處走來走去。琴酒臉色陰沉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羽柴尋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幹都幹了,現在道歉也沒什麽用,況且要是再來一次,他肯定也這麽幹。最後大概是受不了穿著一身全是水的衣服,琴酒終於準備離開,但臨走前也沒忘記喊話羽柴尋。“加練一周。”羽柴尋:“那個,我下午還有工作……”“那就明天開始。”赤井秀一聞言皺了皺眉,但羽柴尋眼皮一跳,立刻上前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袖。這兩人要是再打起來,這裏可沒有設置消防按鈕給他按。等琴酒徹底離開,羽柴尋才看向赤井秀一開口道:“還是算了,琴酒這次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要是他去找boss打我的小報告就麻煩了。不過至少今天不用去訓練了,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請到假了吧。”赤井秀一似乎還想要再說什麽,但羽柴尋卻直接打斷了他,能不能請到假他其實已經無所謂了,他現在比較希望這件事可以到底為止。反正琴酒以前也經常和他說要加練,也不差這一個星期了。“先去換衣服吧,對了,你在基地這邊有可以換的衣服嗎?”羽柴尋因為這段時間長住基地,住處那邊放了不少換洗衣服,但赤井秀一平時也不怎麽在這個基地活動,偶爾來一趟也不會在這裏住宿,更別提放什麽衣服了。“這邊應該沒有,”赤井秀一倒是不太在意,雖然濕衣服穿著確實有點不舒服,但忍一忍也還行,“沒事,你自己先去換,我等會兒回去再說。”“這怎麽行?”羽柴尋想了想,“我的衣服也不合你的尺寸,警衛人員製服的話到時候不方便穿出去……不過沒關係,也可以找別人借。”其實琴酒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赤井秀一和琴酒的體形差不多,套件衣服肯定沒問題,但一想到自己去向他借衣服之後對方可能出現的反應,羽柴尋覺得自己還是別去找死。正想著要去哪找衣服的時候,羽柴尋的電話忽然響了。他接起來,是安室透打來的,好像是跟朗姆新派來的任務有關,不過具體的內容在電話裏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安室透便問羽柴尋現在在哪裏,他過來找他。“我在基地……啊對了,正好,安室君你在這邊有可以換的衣服嗎?”“衣服?”安室透聽見這話一愣,不過也沒多想便回答道,“有幾套之前易容換裝用的衣服,不過尺寸都比較大,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帶過來。”“不是我要用,”羽柴尋說道,“嗯……具體情況比較複雜,你衣服放在哪,我等會兒過去拿。”安室透不明所以地說了個位置,羽柴尋掛掉電話後便看向赤井秀一。“這下沒問題了,你可以先穿安室君的衣服。”赤井秀一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想,他可能會不太樂意。”“可是安室君剛才已經答應了啊。”那是因為你沒說要換衣服的人是我。不過赤井秀一最後也沒說什麽,反正安室透以前也沒少膈應他。見羽柴尋就要帶他去找安室透,赤井秀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等一下,你自己的衣服還沒換。”羽柴尋的宿舍可不是這個方向。“安室君那邊有很多衣服,我直接借他的也可以,這樣也省點時間。”因為情報人員經常需要變裝的關係,安室透那邊的衣服一直不少。“但他不是說他的衣服尺寸都偏大嗎?”赤井秀一說,“尺寸太大行動也不方便,還是先去換你自己的吧,我再等一會兒也沒關係。”尺寸確實是個問題,太過鬆垮的衣服穿起來也不舒服,羽柴尋想了想,也沒拒絕,最後還是先去自己的宿舍換了衣服,然後才帶著赤井秀一去找安室透。而等安室透看到羽柴尋領過來的人,他周圍的氣氛頓時微妙地變了變。不過安室透顯然比琴酒要懂得收斂情緒得多,聽見羽柴尋說要給赤井秀一找件衣服的時候表情也很正常,甚至很友好地主動領著赤井秀一進了換衣間。換衣間門砰地一關。安室透麵無表情地開口:“要穿什麽自己找。”然後就一副準備走人的樣子。和在羽柴尋麵前的樣子可以說是判若兩人了。赤井秀一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他已經充分見識過安室透的變臉功力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確實不愧是一名優秀的情報人員。門外,見安室透很快就從裏麵出來,羽柴尋說道:“麻煩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去哪裏找衣服。”“沒什麽,小事而已。”換衣間的門不怎麽隔音,加上赤井秀一耳力好,當然也聽見了安室透和羽柴尋的對話。連語氣都和剛才完全不一樣,安室透以後不幹臥底,去當演員肯定也很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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