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進了山洞,看滿臉大汗躺著的秋菊,她又回過神,心裏罵自己前幾天聽老婆子們說神神鬼鬼的聽多了,還沒睡醒呢,大白天的盡做瞎夢,放下盆子用布巾把秋菊臉上的汗給擦幹。


    剛坐下跟三弟妹說話,就聽簾子外麵一聲驚嚎,第一聲響起後,後麵的念唱就跟著傳了進來,二嫂被驚的暴起要去罵人,剛走一步就被三弟妹拉住,“別,你仔細聽,鐵牛唱的是不是山歌?”看二嫂還是懵的,她感覺問錯了人,轉頭問大嫂,“大嫂,這是不是山裏的山歌?我聽著有“哥哥摘花妹妹戴”這句”。


    大嫂也聽出來了,“你要不說山歌我都沒聽出來,這曲沒曲調沒調的,大晚上的唱還以為被狼咬了”。


    但外麵的人像是不知道他沒唱到調上,還唱的更起勁了,把炕上躺的秋菊都給逗笑了,笑了之後又覺得臉皮發燙心裏發甜,就去年秋天因為大嫂唱山歌的事提了一嘴,都幾個月過去了他還琢磨著唱山歌呢。


    幾個嫂子也惡趣味的沒有出去攆走他,這可比大嫂唱山歌拐俏男人還值得人笑談,秋菊倒是喊了兩嗓子,但每次剛出聲外麵的聲音也飆起來了。


    三嫂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對秋菊說:“別費勁了,鐵牛現在正是來勁的時候,也是人家的心意,你就省勁兒好好生娃”。


    二嫂端著盆出去換水,對站簾子旁邊的鐵牛比了個大拇指,“好聽,繼續唱,你媳婦兒快生出來了”。


    “哎,好好好”,接著又是眉開眼笑的繼續唱。


    端著水出了灶屋門,鐵牛娘也走過來,衝著裏麵喊:“鐵牛,你在裏麵嚎什麽?跟打雷樣兒的”。


    二嫂趕緊拉住她婆婆,這麽熱鬧的場景可不常見,“娘你別添亂,鐵牛唱個山歌說不定能引個姑娘出來,你別再給驚走了”。


    “噢,是在唱山歌啊”,她看倆孫子要過來,又趕忙往那邊走,嘴裏還嘟囔著:“活了這麽大歲數,才知道山歌還有這麽唱的,這嗓子也不知道隨了誰,他爹可不是這樣的”。


    說快是真的快,一鍋開水還沒用完秋菊就生了,二嫂用熱水給她擦擦身上的汗,也給娃洗個澡,用包被包好,抱出去給鐵牛看,“恭喜你啊老幺,唱山歌引來了個女兒,兒女雙全了”。


    “哎呦哎呦,我女兒……”,鐵牛搓搓手,硬著胳膊把皺巴巴的黑猴子給接過來,抱懷裏看了又看,胳膊才軟下來,嘴裏念叨我有女兒了,還不放心的把包被掀開,看一眼再蓋好,“沒把兒,是個姑娘”。


    大嫂提著瓦罐走出來剛好看到他那動作,“咋?你嫂子還能騙你了?還得親眼再看一遍,把孩子給我,你去把這給埋了”。


    鐵牛提著罐子拿個鍬往出走,大嫂抱著孩子進去,給她們說鐵牛剛剛檢查孩子的動作,二嫂沒好氣的說:“我就該給他說又得了個兒子”。


    大嫂把娃娃放她娘旁邊睡著,回頭說:“那他之後給孩子換尿布,看兒子變女兒還不得高興的蹦起來啊,以後再有孩子了第一眼就是掀小被看男女”


    三人把染血的衣服和床單換下來放竹簍裏,看大的小的都睡了她們也該走了,早飯都沒來得及吃,現在餓的心裏發慌。


    回去的路上碰到回來的鐵牛,一看到他就想到他那病雞打鳴似的聲調加上雷大的嗓音,就繃不住想笑。


    鐵牛看到他三個嫂子在笑,也笑著留她們中午在家吃飯,他馬上回去就做,他大嫂二嫂擺手,“不用,你回去洗衣服去,我們雖然餓著肚子但精神好”。


    鐵牛獨自麵對三個嫂子有些發慫,也不敢開大嫂的玩笑了,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回去看母女都睡著,他拿起竹簍裏的血褲子和床單泡到大木盆裏,一會兒水就紅了,再換遍水撒把草灰泡著,就去把雞給燉上,秋菊早飯還沒吃呢,也不知道有沒有奶水,現在沒豬蹄,要沒奶水隻能換魚給熬湯了。


    ……


    天還沒黑,鐵牛唱辣耳朵的山歌陪他媳婦兒生孩子的事男女老少都知道了,有的小媳婦兒心裏也是羨慕的發酸,但又酸不到人秋菊鐵牛身上去,隻能逮著自家男人往死裏掐。


    時常跟滿月燭光開玩笑的嬸子看到他倆也逗他倆唱山歌,看他們嗓音隨不隨爹。但滿月隻聽過一兩次哪裏會唱,問煩了就隻能每次見到她們就躲。


    回到家見到爹就告狀,“爹,好多人見到我就讓我唱山歌,我不會,還讓我回來跟你學”。


    鐵牛咳了一聲,擼把頭發,“下次再有人讓你唱,你就咬死不會唱,讓她們唱一遍你跟著學會了再唱給她們聽”。


    “那她們要真的唱了呢?”


    “那你和燭光就跟著她們學,我們山裏的孩子都要會唱一兩首山歌的”。


    滿月接著問,“爹,你會唱嗎?”


    鐵牛有些吭哧,擔心滿月讓他唱,他別再把孩子給帶跑偏了,“學過,不過爹唱的沒他們唱的好聽,你跟著她們學”。


    “噢”。


    鐵牛舒口氣,擔心他繼續問,趕緊打發他走,“去看看你小妹醒了沒,哭了就喊我”。


    滿月進去後就看到燭光已經脫了鞋爬炕上去了,他也走過去趴炕頭看,抬頭對他娘說:“娘,我妹好黑啊,隻比小毛驢和肥肥白”。


    秋菊噎住,雖然滿月話說的磕磣,但也是實話,燭光和滿月出生的時候是紅皮,皮褪了就白白嫩嫩的,這個小姑娘也在褪皮,但也就比才出生的時候白點。


    秋菊隻好睜著眼睛說瞎話,“跟你爹差不多,你想想你爹夏天的時候是不是也黑?妹妹隨爹”。


    “但現在是春天,我爹隻比我黑一點”。


    好吧,秋菊忽悠不下去了,隻能用那句誰都適用的話來勸說能說話的人,“可能長大了就好了”。


    看滿月還要說,秋菊見鐵牛端著紅糖雞蛋水進來了,他是加佐料的菜炒的難以下咽,但煮不加料的紅糖雞蛋、燉雞、蒸蛋做的還不錯,還會在燉雞的時候把油給撇掉。


    鐵牛把碗遞給秋菊,被子上還給鋪條布巾子,之後還把他女兒抱起來,免得秋菊碗裏的湯撒了燙著他的黑妞兒。


    秋菊吃飯的間隙問鐵牛,“小黑妞兒的名字取好了沒?你不取我就取了啊,滿月和燭光也能取”。


    話一落,另外兩雙眼睛也盯著鐵牛,鐵牛輕輕晃晃懷裏的小姑娘,“取好了,你們都說她黑,我不會讓你們有給我女兒取叫黑妞兒的機會的”。


    “那我黑妞兒大名叫什麽?”


    鐵牛瞪她一眼,“久年,滿月九歲了,我也想女兒想了九年,但九這個數太短了,所以是長久的久”,然後他問秋菊:“九年的九和長久的久是一個字嗎?”


    秋菊有些感歎,人家認真起來名字起的是真的好聽,“不是一個字,你取的名字還挺好聽的,又有意義,但你不是從懷上燭光開始才盼女兒的嗎?”


    鐵牛晃晃食指,“第一個孩子是男是女都行,但滿月出生後是個男娃,我就盼女兒了”。


    滿月和燭光在旁邊聽著,他們不知道九年和長久的jiu有什麽區別,但滿月聽出來妹妹的名字好像跟他有點關係,就說:“妹妹名字好聽,我名字也好聽,弟弟名字也好聽,我們的名字都是爹起的嗎?”


    秋菊看了眼鐵牛,“你名字是爹起的,弟弟名字是娘取的,如果還有下一個弟弟妹妹,那就該娘取名字了”。


    燭光不知道他爹曾經喊他喊招妹,滿月也不記得,但燭光聽到現在隻有他一個兒的名字是娘給取的,就沒有那種哥和妹的名字都是他爹取的,隻有他不是的那種失落,那種獨占唯一的喜悅讓他嗖嗖地爬到他娘身邊,環著他娘的脖子使勁蹭。


    滿月看到炕上的娘倆親熱的樣子,氣得撅起了嘴巴。


    第72章 七十二   加更慶祝


    啞巴小狼除了它爹娘, 就見過灰狼一隻成年狼,也分不清周圍環繞的會搖尾巴的狼有什麽奇怪的, 可能也跟自己一樣,在娘胎裏就發生了變異,隻是尾巴變異比它不會說話好太多了,就比如現在,這隻肥黑狼一隻纏著它,還聞它屁股,太變態了, 它想嗷一聲警告它養父的親女兒都做不到,又怕動爪動嘴的會惹來其他狼的撕咬,隻能一屁股蹲地上,悄摸摸的在草上蹭蹭, 是不是屎沒擦幹淨, 這隻口味獨特的黑狼才一直跟著它屁股轉。


    到了晚上, 啞巴狼看除了它養父之外的狼都從草叢裏晃晃悠悠的起身, 也不打招呼,就它們自己相互蹭蹭, 拔腿就跑了,它也跟著跑了兩步,看它養父還沒動又停住轉回來拱拱它。


    灰狼看孩子們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但為了保險起見, 還是壓低聲音嗷了兩聲:它們有人類養著, 要回去看個門, 我倆住山裏,不跟它們一起。走,狼口奪肉的都走了, 咱倆加餐去。


    兩狼合力捉了個細皮嫩肉的野豬崽子回來,連皮帶肉的給嚼巴了,又去給這被雪衝掉狼味兒的領地給標記了一下,肚子不漲了就回窩去睡覺。


    一覺睡醒,出洞就看到溜達的兔子,啞巴狼感歎這裏的生活真是太好了,躺著就能吃飽肚子,剛想衝過去就被養父給攔著了,才知道這附近的兔子野雞什麽的都不能捕,狩獵要跑遠點,家門口的當然是要養著。


    啞巴狼雖然沒有見識,但還是覺得這種養在家門口不吃的這個行為有些奇怪,直到半個月後它看到在山裏巡視的人類,才發覺養父的行為跟人類的有些像,都是給圈養起來肥了再吃,心裏越發佩服這些聰明的人類了,難怪養父會再三告誡它不能跟人類打交道。萬一它們還想養狼,那自己豈不是就危險了?


    時間久了,啞巴狼就發現了養父它怕婆娘,每次見麵都討好它婆娘,兔子還給撕破肚子送到嘴邊,太不像個男人了,但它樂意也沒辦法。就是它的親子親女太討厭了,也厚著臉皮問老父親討要肉食,年紀輕輕就癱了一樣。它看不過眼,又打不過,隻能幫著狩獵減輕養父的負擔,每次都鄙夷的看著它們吃肉,但它們都被肉迷了眼睛,死活看不到它鄙夷的眼神,為表憤怒,之後狩獵結束,它都背著養父把獵物給撕開,往裏麵吐口水,或是在皮毛上撒點尿,但又不敢撒多,害怕挨揍,隻能每次少擠一點。


    對於狗子們來說,每次來了就能躺著吃肉,這日子太舒坦了,就是新來的這隻狼有點邋遢,口水都滴肉上了,也不知道怎麽搞的,皮毛上還有淡淡的尿騷味兒,這就有些敗胃口了,但有肉不嫌毛多,不費勁的得來的就是香。


    但時間久了就覺得來了就吃肉也有些無聊,跑了這麽遠的路又不是隻為躺著吃肉,以往隻是搶狼爹嘴邊的肉吃著香一些,看狼爹氣急敗壞的樣子也得趣,這個還未成年的妹婿太識趣了,它來了就搶了狼爹的活兒,除了讓狗心裏發酸爹娘的偏心,羨慕小黑妹有個勤快的男人外,隻覺得乏味。


    這天,啞巴狼把幾隻山雞咬死後擠點尿擠到雞肚子的毛上,就等那群狼心狗肺的玩意兒來吃,它趴在旁邊等著,但它們跑來之後把地上的山雞一腳給踹飛,跑到河邊去喝了水,就都跑去自己捕獵了。


    按說它該高興來著,但這些有尿騷味的雞隻能自己吃了……


    嗚,挺膈應的。


    被迫跟著它們一起啃了兩隻雞,等它們下山了,養父還囑咐它:你晚上不用去捕獵,把這些雞給吃了也就飽了,別浪費。


    待養父跑遠了它就咬著雞爪子給扔到河裏給泡著。


    灰狼舔著嘴回來,看河裏還漂著兩隻雞,“怎麽把山雞扔水裏?不吃了?”


    啞巴狼:“……”。


    說不出話,它隻能從水裏叼隻雞起來,啃給它養父看,雞毛打濕了就一團一團的,啃掉雞毛的時候不會嗆鼻子,細絨毛也不會粘在嘴裏吐不掉。


    大灰狼看懂了,不停的誇它聰明,“還是年輕的狼腦子活,以後我也這樣吃雞”。


    謊言隱瞞不了多久,不過半個月眾狗就發現新來的小狼不正常,從未見它發過聲,大家問它話,它不是轉身跑就是轉頭看灰狼。事後它也想不通它為什麽要跑,它又沒主動騙狼,是它們傻,沒發現。


    灰狼蔫不拉幾的宣布他拐回來的小狼是個不能發聲的啞巴狼。


    眾狗沉默,有些尷尬,都打交道半個月愣是沒發現,好在它們接受能力強,一群狗兄弟姐妹裏有一些隨爹,尾巴都翹不起來它們也不在意,這個不能發聲的可憐貨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小黑妹都不介意,它們有什麽不能接受的。但灰狼還是被小毛驢暴揍一頓,因為它欺瞞自己了,揍一頓後又把它按下舔舔毛,“以後再撿到有毛病的狼放心的往回帶,我們單身的兒女太多了,再沒對象就老了,一生沒有一個春天我都可憐它們”。


    灰狼被順毛順舒服了,諂媚的湊到它婆娘嘴邊,讓它繼續舔。


    白瞎了啞巴狼在旁邊瞎著急,爪子就是蹬出個坑來也是抓瞎,成年狼的愛情它不配懂。


    之後灰狼的崽子們不再吃白食,啞巴狼也就不再多捕獵,每次自己填飽肚子了就趴下休息,肥肥在它身邊轉悠它也不搭理。等灰狼饜足的過完春天,約小女兒去打獵的時候發現它滿身的火氣,一路在罵那個啞巴狼腦子壞了。


    灰狼心虛的發現,它好像沒給未成年狼說它童養夫的身份,它看看呲著牙要去撕豬肉的凶殘黑妞兒,沒敢放一個響屁,也應和著它罵啞巴狼腦子有問題的話。


    “那隻啞巴狼眼睛像是瞎了,我這被主人打理的油光水滑的黑毛,身條好,肌理細膩骨肉勻,在它身邊晃來晃去,它都不會主動送塊兒肉,我體諒它資本還沒發育成熟,也沒強迫它,但它就像是傻了,一點兒求偶的意思都沒有,難道是我姐妹太多了,它還在挑嘴?”


    灰狼越聽越覺得這小女兒虎不拉幾的,看看這說的話,比它這個有一群崽的公狼還野,它趕緊打斷,“它雖然嘴啞腦子有問題,眼睛再瞎也不至於看不到你捕獵本事最強,估摸著是你的身手征服了它,讓它不敢靠近你”。


    肥肥歡快的叫一聲,“老爹還是你會說話,難怪把我娘哄的隻認你一個”。


    灰狼嘴不對心的誇:“彼此彼此,你的嘴就隨了爹,會說話”,心裏想的是小丫頭片子你比老爹差遠了。


    兩狼合作,咬死了一頭離群的中等大的野豬,扯遠點吃飽了才給帶回去,離得老遠那隻啞巴狼就迎上來了,幫著咬著野豬腿給抬回去,有了它的幫忙,灰狼父女輕鬆多了。


    肥肥給它爹拋個眼神,“是個心細的會看臉色的狼”。


    灰狼接招,“那是,也不看是誰養大教出來”。


    回到領地,肥肥撕個豬後腿扔給幫了忙的童養夫,啞巴狼打量了一眼這隻肥黑狗,這是除了爹娘外第二個主動送它肉吃的狼,雖然它身上味兒不好聞,但的確是個優秀的獵手。


    肥肥察覺啞巴狼在打量它,高高地挺起胸膛,昂起腦袋,高傲的任它打量,隻是輕微搖動的尾巴暴露了它歡喜的心情。


    剩下的豬肉都被其他狗給吃了,隻有豬頭被小毛驢留下了,走的時候它和肥肥一狗咬隻耳朵,一路並肩跑給帶了回去,煮熟的豬頭可香了,而且主人還會把肉給剃下來放盆裏給它倆吃,不用啃的口水直流。


    都走了,隻剩灰狼和啞巴狼還趴地上消食,灰狼開口了,“嘿,小子,今天捕到野豬的那個是我小女兒,優秀吧?身強體壯腦子活,它看上你了,明年你來跟它過春天吧”。


    灰狼懵,還有狼喜歡它?想到黑狼給它扔豬腿時那凶猛的力度,遒勁的肌肉,有些心熱。但想到它身上那複雜的氣味有些頭疼,那味道它都不曾聞過,現在每次聞到都會下意識的警惕,但回想養父每次見麵它婆娘就舔毛的動作,它瞅瞅養父,算了,大不了它跟著養父學。


    灰狼看這小子在愣神,還眼神複雜的瞅自己,有些氣虛,難道這啞小子看上別的狼了?這可怎麽交代啊?想不到辦法隻能強硬的威脅,“你都吃了我小女兒送的豬腿,你必須跟它一起過春天,要是不肯,來年它就是跟著我回去過冬也把你拽回來,別瞎想了,得我女兒的青眼,是你賺到了”。


    想到它不會說話,灰狼放心了,反正它願不願意也沒狼知道,想到這兒它有些後悔,不該說的,明年春天再把它拐來就是了,這麽多狼它來了就別想走了。


    啞巴狼一晚上沒睡好,搞得灰狼也不敢睡死,生怕這馬上就到手的女婿飛了,再想養大一隻狼可又要花兩年時間,還不一定能遇到像它這樣被拋棄的,偷狼崽的代價太大了,還不如回來讓凶婆娘咬一頓,血都不會流。


    第二天啞巴狼捕獵都心神不定的,一直往肥黑狼來的方向瞅,到嘴的山雞都撲拉著翅膀飛走了,隻留下嘴裏的幾根毛,轉頭看養父凶惡地盯著它,它立馬回神,這可是未來的嶽父。


    到了中午,啞巴狼叼著一隻山雞給捂在水裏,毛打濕了才給叼起來,按在地上把毛給咬幹淨,叼著雞脖子晃悠的去平時休息的地方等著,哪怕養父的眼睛一直盯著它也沒鬆嘴把光溜的山雞給養父吃。


    第73章 七十三   審美奇怪的小黑妹


    轉眼間, 秋菊出月子了,天氣越來越暖和, 鐵牛終於在秋菊出月子後的第三天把炕裏的火給熄了,每天躺炕上都出一身汗,被褥都有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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