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一   生命降臨


    搬家後的第五天, 下雪了,山洞裏燒了兩個炕, 當山洞門正式關上,不再有人頻繁進出了,整個山洞都是暖的。


    秋菊、鐵牛還有他爹娘、大哥大嫂六個人在山洞裏聊天打發時間,山洞裏兩個炕都散發熱氣,坐炕上覺得熱,隻能上穿羊皮襖,下穿兔皮褲, 腳上穿塞了厚厚蒲絨的草鞋,坐在沒炕的山洞裏,架個小火盆,上麵放著板栗和橘子。


    秋菊覺得冬天寧願坐炕上熱出汗也不想大家穿著衣服坐出來, 實在是這衣服讓她忍不住回想幾個人古怪的樣子。在山洞裏都是裏麵穿身單衣, 羊皮襖和兔皮褲就是有毛的一麵露在外麵, 但出門的時候, 為了擋雨擋雪,有毛的一麵穿裏麵, 皮的那麵朝外,進屋後把雨雪擦幹再給換過來,一件衣服兩麵穿,方便是方便, 就是醜的沒眼看, 在室外的時候, 再登雙皮朝外的靴子,一個個像剝了皮的耗子,沒眼看。


    現在秋菊都還記得去年看到的那讓人掉恨不得瞎掉眼的場麵, 去年過年的時候大家都掃雪串門兒,皮露外麵一個個兒像是沒穿衣服,最醜的是□□那裏,兔毛塞裏麵了,褲子卡的緊梆梆的,每個人都撇著腿走路,男人還時不時的扯把襠,秋菊那時候沒臉看,就拉著鐵牛低頭走,看他走幾步在□□那裏撈一把,覺得丟臉又好笑,那時候還慶幸她的兔毛褲還做好。


    今年就不行了,因為要到公婆家住,不可能整天窩炕上,就想做條續蒲絨的絨褲,但還是被鐵牛強壓著又做了條低腰的兔皮褲,他當時還安慰她:今年雖然兔毛不多,但不能差她的兔皮褲。


    她還不能拒絕,一猶豫他臉色就不好看,覺得她是想虧欠自己來補貼他,還不讓她給他用兔皮做衣服了,秋菊不得不咬著牙做了兩個人的。


    現在她不出去,就穿了那條續了蒲絨的褲子,站起來坐下去也方便,婆婆和秋菊看見了,翻著她褲腿和後腰看了又看,覺得怪舒服,也有了用麻布做一條的念頭,反正麻布自己就可以織,就是手感粗點硬點,但也比兔皮的強,為了能兔毛翻進去能穿,褲腿做的空晃晃地,風直往褲腿裏麵躥。


    蒲絨都是現成的,她倆就把秋菊二嫂和三嫂都喊來了,四個女人忙活著織麻布。說是織,也沒有織機,就是把團成團的細麻繩給綁竹簽上穿進穿出,一天織個成年男人巴掌那麽大的麻布塊。


    到了後來,麻布越織越大,攤子鋪的忙不開了,幾個男人也被拉去當扯線的了,秋菊身子笨,不礙事就是幫忙了,她就在剩下的空地上走走吃吃,撩撩小毛驢。


    這天傍晚,還沒開始做晚飯,秋菊又餓了,她一餓就撓心撓肺的難受,小火盆上烤的東西有人吃了就要放進去新的,秋菊隨時都能餓,這不,她慢慢坐下去夠板栗,但突然就尿了,還沒來得及憋,褲子就濕了。


    離她最近的是公公,正被婆婆使喚著走東走西的,秋菊暗搓搓的起身走遠一點,擔心火一烤,尿騷味出來了,起身的時候還摸一把凳子,還好蒲絨吸水,尿沒打濕凳子。


    她走到她跟鐵牛睡覺的山洞,把門簾挑下去,準備換條褲子。進山洞了她才放鬆下來,太丟臉了,這麽大人了還尿褲子,她打算連鐵牛都不說,多一個人知道就有漏風的可能。


    彎腰脫褲子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勁,下麵還有在尿的感覺,一使勁就有尿出來,這不可能,她肚子大了是頻繁尿尿,為了不滑倒,鐵牛還在兩人的山洞裏靠牆放了個大陶罐,讓她坐上麵尿,尿了再把蓋子蓋上,因為尿的頻繁每次量也不多,現在她的絨褲都濕了一片,不可能還有尿,不知道是有點慌還是真的,覺得肚子有點疼,等褲子垮下來她看到□□那裏有血,頓時都慌了,心慌氣短的喊鐵牛、喊娘。


    摟上褲子就喊:“鐵牛鐵牛,我要生了,娘,快,我要生了”。


    鐵牛第一個衝進來,看秋菊白著張臉,抱住她就往外跑,“娘,我媳婦要生了”,剛好懟著她娘往進走,看她憨兒子把人抱著往外跑,驚喊:“抱哪兒去,到炕上”。


    “哦,哦,炕上…”,嘴裏重複了兩聲才轉身把秋菊往炕上放。


    鐵牛娘往炕的另一頭走,想把秋菊褲子脫了看看情況,就看到鐵牛跟著她轉,也往炕頭走,她瞥了他一眼,胳膊還向上彎著,像是還抱的有人,嗯,手指頭還在發抖。


    “你站這兒咋子,絆腿,趕緊出去燒熱水去,鍋用草灰多洗兩遍”,趕緊出去坐著吧,再看一會兒保不住腿軟,這時,三個嫂子也都洗手進來了,看鐵牛還在裏麵,趕緊讓他出去。


    “那我出去燒水去,待會兒進來看你,別害怕”,鐵牛看娘跟嫂子們都在,像是找到支柱了一樣,鎮定下來還安慰秋菊。


    “你算不能進來,出去了不喊你你都別進來”,鐵牛娘沒理他的屁話,他大嫂把他推了出去還囑咐了他一句。


    鐵牛娘把秋菊褲子扒了,給她蓋上被子,輕聲說:“還早,你先吃點飯蓄蓄勁兒”,然後就讓她大嫂去煮碗荷包蛋,讓她二嫂去燒水,免得她那個愣兒子再手抖的點不著火,生的時候也讓她複雜端水倒水。


    鐵牛娘一點都不慌,她跟她大兒媳婦屁股大,生娃都是挨到時候了一擠就出來了,她看秋菊屁股也不小,也沒得啥大問題,隻要吃飽攢攢勁兒,疼的時候別亂叫就行了。


    秋菊大嫂端了碗荷包蛋進來,扶她坐起來吃,秋菊在不知道要生之前坐凳子坐的嚴嚴實實的,但知道要生了,雖然肚子不疼她也不敢坐著,總害怕壓著尿尿的地方了。


    她大嫂問她:“肚子疼?不好坐”。


    “不算疼,但覺得坐不起來”。


    “那就下來站著吃,吃完了走走,肚子疼的站不住了再躺著,生的快些”,鐵牛娘到底生的多,知道的多,直接和她大兒媳婦一起摻著秋菊下了炕。


    男人們聽到鐵牛喊他媳婦要生了,趕緊轉身就出去了,現在就鐵牛和他二嫂在外麵,他二嫂接手了燒水,他就沒事可幹了,直愣愣的靠在牆上,看他大嫂出來又進去,但裏麵也沒一點聲兒,又不準他進去,隻能把耳朵放簾子上聽聽裏麵的動靜再走到牆邊蹲著。


    鐵牛不知道在牆跟門簾間打轉了多少趟,才聽到裏麵秋菊大叫了一聲,嚇得他一抖,衝裏麵喊:“咋了咋了,沒事吧?”


    沒人理他,隻聽到他娘說了句什麽,秋菊的聲音也沒了,他又不敢進去,山裏規矩:婦人生產,男人見血,家破人亡。


    鐵牛隻能急的在外麵直打轉,然後聽他娘喊他二嫂端水,一盆一盆的端進去也沒見端水出來。


    這是因為外麵下雪,血水不好倒,就倒進那個裝尿的大陶罐裏了。


    到後來鐵牛也不知道是啥時間了,外麵黑湫湫的,他大哥在門外喊他吃飯他也沒去,就愣愣的站山洞門口。


    這是他二嫂給他指的地方,他之前站簾子旁邊,他二嫂進進出出嫌他礙事。


    終於,一聲響亮的哭聲傳了出來,鐵牛三步就兩步的跑到簾子旁,“生了生了,我媳婦生了”。


    一直等到他二嫂端了個盆子出來遞給他:“是個小子,當爹的,去把你兒子帶出來的東西給埋了,埋深點”。


    鐵牛把手在身上擦擦才接過盆子,“好好,我這就去埋,挖個深坑埋”。


    “愣小子”,他二嫂歎了口氣,“有福氣啊 ,幾個娃裏就他兒子最俊”。


    等鐵牛終於能進去了,坐在炕邊看著睡著的媳婦和兒子,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天亮,其他人在娃生下來收拾利落了就去睡了。


    秋菊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鐵牛睜著大眼睛瞅著她,眼睛下麵青黑,但眼睛裏麵有光。


    她對他笑,“給你生個兒子,高興嗎”?


    “高興,高興的一夜沒睡,哈哈”,笑出聲又趕緊捂上嘴,往睡裏麵的兒子瞅瞅,沒得動靜,又繼續抿嘴笑。


    “傻樣,我餓了,也渴,先給我倒杯水喝”。


    “好好,喝蜂蜜水”,說完想起買的紅糖,接著說:“先喝點蜂蜜水,我去給你煮紅糖醪糟雞蛋吃”。


    他出去叮叮當當的翻壇子掀鍋蓋,過一會兒進來把背簍裏的紅糖拿出去切一塊丟鍋裏,不一會兒就端兩碗紅糖醪糟雞蛋湯進來了,一碗是荷包蛋,一碗是打散的雞蛋,看著就好吃,他把秋菊扶起來坐著,碗遞給她,溫度剛好,起鍋了就端到雪地裏,幾息的時間就不燙嘴了。


    看著秋菊吃的起勁,昨晚沒吃飯的他也有了餓的感覺,未免她聽到他肚子咕咕聲,就說他去做早飯,爹娘起來了就可以吃,讓她吃完了碗放旁邊就行,他待會兒進來收。


    小米豆子剛下鍋,就聽到孩子哭的聲音,把灶裏的火往裏一塞就跑進去看他兒子去了,等鐵牛娘起來看到的就是熄火的灶台、一鍋溫熱的水。


    鐵牛掀開簾子,就看到秋菊掀開衣服在喂兒子吃奶,白生生的渾圓在這暗淡的山洞裏顯得特別刺眼,他走到炕邊坐著,直愣愣的看著比往日更大的兩個(奶)子,臭小子嘴裏裹一個,手裏還捂著一個,使勁兒的吸著、吞咽著,看的鐵牛也喉嚨上下滑動,秋菊聽到他咽口水的聲音,回過頭盯著他,他始終沒抬頭。


    揪著他的厚臉皮擰了個半圈,他終於抬頭了,還不忘咽口水,秋菊往旁邊看一眼,示意他拿著空碗滾出去。


    第32章 三十二   饞上火


    新生孩子的到來, 帶來的不止是歡樂。


    雖然大家都閑著,但很多事都要缺不了鐵牛, 誰的孩子誰要忙活,鐵牛不止一次的在心裏慶幸孩子生在冬天,不用求人幫忙。


    小孩子屎尿多,鐵牛這是空下來就要挖雪、燒水洗尿布和尿墊、換衣服出門把洗尿布的水提出去倒遠點、把洗後的尿布擰的不滴水掛起來。


    還好這個山洞大,以前是鐵牛和他哥哥們睡,嫌小了就把山洞擴大點,經過四兄弟的擴挖, 這山洞也就比外麵有灶台的山洞小一點,但這有了娃娃後,山洞裏架了兩根竹竿晾尿布,還有雜七雜八的其他小東西, 走路都有些絆腳。


    得虧秋菊做了墊在小娃屁股下麵的墊子, 小娃還小的時候一天換兩次蒲絨就行了, 鋪在炕上的被子不會尿濕, 秋菊屁股底下墊的也有這東西,她要換的勤一些, 就鐵牛受些累,洗勤點,山洞裏隻有微微的血腥味兒,讓人能進來。


    他還記得他大嫂生大薑的時候, 那時候他也才五六歲, 也是冬天, 他那時候年紀小,進去看娃也沒人攔他,大薑小時候長啥樣他不記得了, 隻記得山洞裏尿騷味摻著血腥味,被熱炕一熏,那味道讓他一輩子都惡心的慌。


    現在,山洞被他打理的幹淨,他兒子長的又俊,嫂子們一天都要來瞧幾次,娃一哭,好幾個人都進來了,還有人打趣他兒子嗓子好,聽他哭聲都不覺得煩。但鐵牛煩啊,他兒子哭他心疼,幾個大老娘們兒還進來笑,最重要的是還不走,他兒子哭了不是拉了就是餓了,拉了還無所謂,就讓人看看小鳥,又不吃虧,但他媳婦要喂奶啊,他都看不夠,這幫沒眼色的也進來盯著。


    十來天了,鐵牛特饞他兒子的糧食,就是白天人來人往,加上有時候他媳婦喂奶他又出去忙了,晚上因為扯呼嚕吵孩子被秋菊踢走跟他大侄兒睡去了,他一直沒逮著機會,昨晚還做了場得償所願的夢,剛摸到地方被推醒了,意猶未盡的聽到了大薑的聲音:“小叔,幹啥呢,頭壓我胸膛子上,我都要出不過來氣了”。


    鐵牛聽清了內容,睜眼一看,嚇得一個哆嗦,他把大薑摟的死緊,頭半枕大薑肩膀上,一隻手還放在他肋骨那裏。


    大薑看他小叔睜開眼還愣在那裏,又推他一把:“小叔,醒了沒?”


    鐵牛尷尬的坐起來,看到自己小腿往下都滴啦到炕下了,不著痕跡的把腿彎曲放炕上,抹把臉沒敢看大薑,語氣正常的糊弄他:“白天沒累著,睡覺不踏實,夢到在爬樹在,你接著睡,我去看看你小嬸和你小弟”,說著下了炕披上衣服幾步就撩簾子出去了。


    大薑看人走了,手揉了揉自己的胸膛子,心裏嘀咕:好像不是爬樹的手法。


    鐵牛出了山洞,被寒風一凍,整個人都清醒了,都沒臉再去跟大薑睡覺了。


    他進了秋菊睡的山洞,把秋菊給驚醒了,小聲問她:“咋這個時候過來了?”


    “睡醒了,過來看看你娘倆”,打死鐵牛他都不說他抱著他大侄兒做著不可描述的夢。


    “外麵天冷,哪還用過來,兒子睡的沉,夜裏我忙的過來”,她讓他趕緊回去睡覺去,看他那穿的,空空囊囊的就過來了。


    他脫鞋脫衣服跨到炕裏麵去,“我睡飽了,來看看我兒子,你困了你就睡,兒子醒了我來伺候”。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秋菊也就不操心了,晚上要驚著心,不敢睡死,她還缺瞌睡。


    鐵牛今晚沒打算再過去,睜著眼躺在炕裏麵,慢慢地,心靜下來也有了瞌睡,剛有睡意,他兒子動了,在小聲的吭吭,眼睛還沒睜就想往秋菊懷裏拱,他趕緊把他兒子抱起來,揭開尿布一看,尿了。


    鐵牛下去給他換個尿布,看秋菊都沒醒,也不打算喊她了,秋菊臉往外側著睡的,他坐炕邊把她衣服掀上去準備就這個姿勢讓娃喝奶,看著被擠壓的兩團綿軟,鐵牛眼睛都挪不開了,比夢中更誘人,溫熱的、軟糯的、形狀可變的,鐵牛剛想去重溫一下闊別已久的手感,懷裏的臭小子耐不住了,張開嗓子就嚎。


    秋菊一下子眼睛就睜開了,看到鐵牛抱著娃,睡意朦朧的說:“是娃餓了啊”,坐起來接過孩子撩起衣服就喂孩子。


    鐵牛被娃的一嗓子把那撓心撓肺的渴望給驚走了,現在這迷人的景象又入眼了,秋菊坐起來後,她那兒形狀也正常了,半圓聳立在那裏,看著好像比他手還大,盯久了好像還在冒熱氣,洞房的那晚,他就被那對雙峰給征服了,這才過了一年,規模又擴大了。


    鼻子好像在冒火,他摸了摸,是錯覺。


    秋菊瞌睡還在,喂了孩子就交給鐵牛了,他抱孩子的次數也多,哄睡孩子一點都不怵,秋菊再次躺下睡了,留父子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吃飽喝足伺候舒服了,這娃娃玩了一會兒也跟他娘一樣閉眼就睡了,隻留一個心裏發癢的鐵牛睜眼到天明,還趁手把早飯給做好了。


    冬天大家都起的晚,鐵牛爹娘把自己收拾幹淨了,鍋裏煮的粥都不燙嘴了,抿口粥享受的說:“老頭子,你老兒子成家了這手藝也進步不少啊,這粥煮的比我做的都好吃,又有菜又有肉,不鹹不淡,滋味剛剛好”。


    鐵牛爹正在蒙頭大吃,也沒敢接話,不敢引火燒身,隻能用粥堵嘴。


    鐵牛心火難消,主動攬下在外鏟雪的活兒,不讓任何人動手,鏟了半晌午積了一夜的雪才幹淨,活動開了,身上都流汗了,鼻子卻被冷空氣凍的通紅,進山洞裏一擤鼻涕,看見鼻涕裏有血,山洞門關上了裏麵光線不足,他又跑外麵去凍一會兒,直接把鼻涕擤在外麵雪上,裏麵果然有血塊。


    “娘的,都饞上火了”。


    把早上拿進山洞解凍的雞肉給剁了,上鍋熬湯,熬了半個時辰,撒一點點鹽,舀一碗湯端出去涼一會,能入嘴了就給秋菊端進去喝,剩下的盛起來放水裏溫著,招呼他娘,該做飯了。


    “你雞湯都給你媳婦兒做了,給老娘做頓飯又不掉塊肉,慪人”,鐵牛娘就坐山洞裏看他忙進忙出,熬個雞湯還一直坐灶門兒前盯著,生怕火大了熬幹了,看的她都眼紅,怪不得這大兒媳婦也不來了,看鐵牛把他媳婦兒子伺候的妥妥當當的,再回頭看愣坐的自家木頭,誰不生氣?


    她不止一次的聽幾個兒媳婦兒抱怨:都是一個娘胎出來的,前三個就是木頭?


    她倒也想知道,同樣播的種,最後一個質量還最好,難道隨了她那一臉倒黴相的婆婆,長相上歪了點,在其他方麵就給補上了?她那女兒也是個靈巧的,就對上她就成了個木頭。


    鐵牛才不上當,每天總有一頓飯是他做好了的,這還不行?真貪心,這要不是他媳婦兒不能動,哪還用他來做飯,味道差遠了,“娘,早上的飯你早上起床不就吃了嘛,我看你坐了一個上午,總要起來活動活動,這是為你好,要不哪吃的進去飯?”


    “說的好像老娘起來活動你就主動做飯了似的,哎,哪去?燒火啊”,她話還沒說完,鐵牛就跑了。


    “我兒子哭了,你喊我爹燒火去”,聲音從裏麵傳來。


    “癟犢子”。


    她進去把癟犢子他爹給擰出來,“來,不能跟你兒子一樣會做飯,燒火總會了吧。”


    鐵牛爹從熱炕上下來,肚子裏罵了聲:小兔崽子。


    中午吃了飯,身上暖烘烘的,坐一會困意上頭,躺炕上一眯,近一個時辰就沒了。


    鐵牛娘懶懶的躺炕上,“今年冬天家裏有個孕母子,一天吃三頓飯,感覺比以往的冬天好過些,感覺時間過的快些 ,沒以前那麽難熬了”。


    “我也有這感覺,以後咱們就吃三頓飯,早上醒了就起來做飯吃,忙忙活活到中午,吃了飯再睡個覺,天黑了再做飯,我們也沒了大開銷,不用攢多少錢,以後深秋多備些雜糧”,鐵牛爹也發現今年冬天熱鬧,情緒也好,“要不以後冬天就讓小兒子一家過來過冬,他們一家就住那個山洞”,他覺得小兒子比往年有趣,以後再加個小娃娃,那更熱鬧了。


    “先不說,明年說不定他媳婦兒又懷了,這邊孩子多,不用咱們開口,小的估計都盼著過來住”,這個冬天,她那個長相隨婆婆的小兒子更好相處了。


    一天又要過去了,鐵牛今天沒和他大侄兒碰過麵,以前沒留意也沒印象是不是一天見不了一麵,也不知道今天大薑是不是躲著他,但他不關心,兩個大老爺們抱一下有啥,大薑還沒媳婦就先體驗了一把被人枕的感覺,他沒讓他謝他,就是看他是他大侄兒的份上。


    他還不去跟他睡了呢,要跟他兒子睡,讓他兒子從小就要習慣他的呼嚕聲,再說,媳婦和兒子多香,大薑也是遺傳了老張家的臭腳,今晚就是抱著他媳婦的腳挨踹,也不去蓋有腳臭味兒的被子。


    鐵牛在外麵轉了一圈又一圈,等他爹娘都躺炕上了,他才揉揉臉走進去磨她媳婦,“媳婦兒,我睡回來吧,大薑睡覺喜歡抱人,我夜裏總會做噩夢驚醒”。


    秋菊詫異的望著他,“你睡著了喊都喊不醒,還會做噩夢?你睡覺不也抱人,你把他胳膊抱住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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