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岑言聽說真正的接吻都不會咬出血的, 而且也不會出現這種讓人喘不上來氣被嗆到的情況, 會出現這種情況隻能證明對方技術很差。他當即再次安慰道:“師父,沒事的,不就是忘記吸血鬼尖牙的存在咬到我了嗎?技術差這個問題是可以通過練習解決的, 我們可以多……”岑言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費奧多爾沒忍住直接捂住了對方的嘴, 總覺得以他現在這種狀態再任由對方說下去事情會逐漸變得失控, 更何況就對方那種不知道該做什麽的迷糊反應, 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居然還覺得他技術差?被捂住嘴巴的岑言疑惑地緩緩眨了一下眼睛,他本來還想多跟對方來幾次看看能不能多刷點好感度的,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師父一號害羞了。有些遺憾, 這樣的話隻能下次再找機會多來幾次了。濃霧深處逐漸響起腳步聲,鞋底與地麵接觸的清脆聲響在彌漫著死寂白霧的空曠街道中不斷回響。岑言注意力瞬間被轉移,費奧多爾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麽,拿下了捂在對方唇上的手, 同時也鬆開了對方。伴隨著腳步聲的靠近,連續不斷的問答聲也逐漸清晰起來。“請問……我的戀情會有結果嗎……?”氣若遊絲的女聲這樣詢問, 語氣卻十分執著,仿佛一定要一個回答一樣。“會實現的……如果你愛他的話, 一定能實現。”一道聽起來富有親和力的男聲這樣耐心地回複。對方一路近乎是不斷重複著這樣的問答,直到走到了岑言與費奧多爾麵前, 後者已經明白大致的規則了。“請問……”費奧多爾的剛開口, 還沒問出問題, 眼前的白衣美少年就已經駐足停了下來, 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麽似的, 也宛如之前的黑衣美少年一般,無差別地對他們說道。“會實現的,隻要你們認真去愛彼此了,就一定會實現的。”反手抓著容納了黑衣美少年怪談球的岑言本來想等師父一號身上的詛咒解除了再跟對方動手,但是在對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眼前彈出了與之前黑衣美少年差不多的彈窗。「提醒玩家,您已獲得怪談十字路口的美少年(白衣)的祝福,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若您認真對待戀愛對象,您與他之間的情感將不會再受到其他任何怪談中的詛咒影響。」怪談靈異居然能夠給祝福?岑言下意識看向師父一號,後者輕輕對他點頭,表示自己身上的詛咒已經解除了,可以隨便對方怎麽做。岑言深吸一口氣,總之先使用投擲看看,如果對方跟黑衣美少年一樣難纏的話,就幹脆把黑衣美少年放出來讓他們自己打算了,畢竟黑白兩個顏色就是對立色,再加上雙方關係也並不好,他這一波是給那兩怪談靈異一個光明正大解決問題的機會!然而意外的是,在丟出怪談球觸碰到白衣美少年的那一刻,後者居然瞬間被收容了進去,對方最後回過頭看他的表情甚至還隱隱約約透露著些許解脫感。此刻濃鬱死寂的白霧也伴隨著兩位十字路口美少年的消失而逐漸散去。「恭喜玩家獲得怪談夥伴,s級十字路口的美少年(白衣)(2/2)。」「您已集齊s級十字路口的黑白美少年,該怪談詳情已解鎖詳情,可隨時查看。」就像是大部分遊戲都會有的集齊即可查看背景故事一樣,這個副本也在這個地方用了這種模式。岑言若有所思地把怪談球放進了背包裏,整個背包已經完全被塞滿了,收容了怪談的怪談球無法疊加,近乎是一個怪談球占一個背包格,太浪費了。得整理點背包格出來。他看向一旁的師父一號,“師父,你有帶我給你的怪談靈異嗎?就是我之前給你的川上富江。”費奧多爾從口袋裏拿出那個球遞給對方,告訴了對方認錯怪談的事,“您給的是裂口女。”岑言剛想接怪談球的動作頓住,他下意識看向背包裏分別占據了六個格子,看起來又毫無區別的六個球,最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他之前標注記號似乎標注錯了!他就說怎麽那個川上富江頭發長這麽快!原來是認錯怪談靈異了!岑言認命地把分別收容進兩個球的川上富江找出來,沒有接對方給他的怪談球,“沒事了,師父你收著吧,我不在的時候就用她保護自己。”費奧多爾好脾氣地點頭,又把球放回了口袋,對方不斷在召喚出被收容的怪談靈異,像是在尋找什麽一樣。岑言花了兩分鍾,終於找到了那個住豪華單間的川上富江,後者看起來跟其他川上富江看起來無異,他本來還有些擔心原本兩個川上富江就已經會出現那種相互敵視的打架情況了,那現在這個還沒頭發,到時候進怪談球裏豈不是要被歧視群毆?現在看見對方頭發已經長出來了他就放心了,這樣的話最起碼是三足鼎立,各自為戰。將三個川上富江放進同一個怪談球,空出了一個背包格子後,岑言騎上機車帶著師父一號尋找了一個還開著的拉麵店吃飯。準確來說,是岑言在吃,費奧多爾在看,以至於後者總覺得這種場麵似曾相識。岑言吸溜著拉麵,注意到師父一號盯著他的模樣,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對一旁拉麵店老板說道。“你們這有吸管嗎?”拉麵店老板忙不迭地給對方遞上了一盒嶄新的一次性吸管,他膽戰心驚地站在一邊,生怕一個伺候不到位惹得那個青年不滿意。他聽說了商業街一瞬間全是光頭的慘案,據說當時就連路過的鳥都被這個青年薅禿了。再加上今天下午有不少人看見那個包子店老板因為喝醉酒吐露了這個青年的恐怖一麵被這個青年得知,後者居然硬生生拉著那個包子店老板在花壇上端坐了一下午,據說連包子店老板多年的頸椎彎曲都被強行掰正了,最後到半夜才放人家回去。這些事疊加在一起,嚇得拉麵店老板更加兢兢業業,畢竟眼前這個青年不止心狠手辣,同樣也眥睚必報,簡直恐怖如斯!岑言沒有在意牆角npc的動靜,他貼心地給師父一號拆了一根吸管放進酸梅湯裏推到對方麵前。安撫對方被變成吸血鬼吃不了拉麵的低落情緒,“師父,不要難過,我會盡快解決的。”後者原本在回憶當初這個青年一口氣連吃兩份分量有足足十人份的咖喱,最後連喝兩杯水的事,在注意到眼前的青年把酸梅汁插上吸管遞給他又如此保證的時候,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無論如何最起碼現在對方會照顧他的想法而給他遞酸梅湯了,同時也已經開始認真起來了,那稍微多給對方一些耐心也未嚐不可。岑言一邊吃著拉麵,一邊瀏覽著商城,“師父,橫濱現在有多少種怪談?”“除您的一百六十六種之外,大概還有一百種左右。”費奧多爾喝了口酸梅湯,味道還可以。一百種左右……岑言第一反應是他如果收集齊了就可以玩一次百鬼夜行了。畢竟怪談之王的排麵還是要有的,誰能拒絕率領百鬼夜行呢?!岑言當即先買了一個每日寶箱。「獲得祝福:怪談之眼描述:您聽說過能夠看見他人名字與壽命的死神之眼嗎?這個祝福也有與其類似的效果,隻不過不同的是它隻能幫助您區分人類與怪談中的那些靈異。效果:區分人類與怪談靈異持續時間:至副本結束」這個祝福看起來有些雞肋,但是也不是那麽雞肋,畢竟很多s級怪談靈異都跟人類無異,有了這個,岑言確實可以從人類中找出那些怪談靈異。他下意識看向坐在對麵的師父一號,對方的頭上影影綽綽浮現出了注釋「我是怪談(曾經是人類)」,又看向了站在牆角的拉麵店老板,對方頭上也影影綽綽浮現出了注釋「我是人類」。岑言來來回回盯著兩人的注釋緩緩陷入沉思,怎麽說呢,總覺得這個注釋有點不太聰明的氣息,連帶著被注釋的目標都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他收回視線重新放在商城裏,在買了一盒十個裝的怪談球之後,又刷新了三次,再次收獲了三盒怪談球,唯一的遺憾是沒看見什麽能夠搜尋怪談氣息的東西,否則這個副本結束速度就能快許多了。沒有使用過的怪談球可以疊加,因此並不占背包位置,在充盈了怪談球數量的那一刻,岑言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橫濱抓完怪談然後開始他的百鬼夜行了!他快速把碗裏剩餘的拉麵吃完,隨後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巴,看向對麵坐著的師父一號,後者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您吃好了嗎?”“嗯,我先送你……”岑言本來想說先把師父一號送回住處,但是他忽然想起了對方的特殊性,以及對橫濱怪談數量如此清楚的事。“師父,你對橫濱所有怪談內容和特性都很清楚嗎?”費奧多爾輕輕頷首,也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您現在想帶著我去滿橫濱尋找怪談?”他說到這裏側過頭看了一眼窗戶玻璃上凝結的薄薄寒霧,“在這種寒冷的深夜?”這句話像是提醒了岑言什麽,後者想起了當初搶對方鬥篷時所看見的那些描述,從師父一號大夏天也能披白絨鬥篷來看,對方也許是一個很怕冷的人。但是俄羅斯人不是都該有抗寒體質嗎?這難道也是師父一號的反差萌?就像是對方血條也比別人少一樣。“嗯……師父你要不然再多穿點?”岑言給出了貼心的建議,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對方在聽見這一句話之後的情緒好像差了起來。師父一號的想法好難猜,難道對方因為太累了所以想回去睡覺?岑言有些遲疑地說道:“那我送你回去吧?師父?”剛好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他隨便跑兩圈如果沒有遇見怪談事件就直接下線睡覺好了。費奧多爾看著對方半晌,最終還是告訴了對方的想法大概會是無用之舉,“橫濱怪談事件並不是知道內容和特性通過重演就能遇見的。”不是這樣嗎?岑言以為這個副本的怪談會依照那種恐怖驚悚元素諱莫如深感一樣,一旦有人故意去重演又或者是去觸發了什麽忌諱就會出現。看著對方眼眸裏的疑惑,費奧多爾給對方舉了一個例子,“比如說怪談中的《隔壁窗戶》,在這個怪談中會有一個長相怪異的女人拿著晾衣杆在半夜去敲鄰居窗戶,讓對方放自己過去,如果遭遇拒絕,女人的窗戶就會如同生長一樣往鄰居家窗戶那邊靠攏,直到對方能夠輕易爬進屋子為止。但是……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哪怕是您特意去尋找遍橫濱每家每戶的窗戶,都不一定能夠……”費奧多爾還沒說完,隻見眼前的青年視線忽然望向窗外,緊接著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凝重中還帶著些許興奮,“師父,往外生長的窗戶周圍的牆壁是不是泛著深紫色?”“……沒錯。”費奧多爾隱約察覺到了什麽,他下意識跟著對方的視線看去,隻見拉麵店對麵那戶人家的窗戶詭異地如同樹杈般往外長了出來,窗戶周圍的牆壁泛著不詳的深紫,在窗戶口處還有一根晾衣杆在半空中朝著旁邊鄰居家的窗戶晃動。這赫然就是他所描述的那個怪談。費奧多爾:……他一時之間竟分不清這到底是對方的特殊性,還是真的隻是碰巧遇上了,如果是運氣的話,那未免也過於巧合,畢竟他們剛好坐在這家拉麵店靠窗的位置,結果旁邊就恰好是他舉例子所隨意抽取的怪談內容。這讓費奧多爾想起了對方剛蘇醒跟自己一出門就能遇見怪談中最為難纏的人頭氣球的事,在此之前自己從未遇見過怪談事件,所以這果然是因為對方的特殊性導致的?對方的特殊性居然已經到了這種近乎言出法隨的地步?明明對方之前枯坐一下午都沒能遇見多少怪談靈異……還是說是因為「書」的力量跟對方精神溶在了一起,所以也擁有了「書」的某些特性,需要一些前因才能引出後果?費奧多爾腦海裏不斷推論著所有可能性,甚至開始覺得如果自己答應了對方的要求,說不準後者真的能在一晚上抓光橫濱的怪談靈異。第128章 「怪談時間」橫濱費奧多爾坐在拉麵店靠窗的位置沒動, 而那個原本坐在他對麵的青年已經動作迅速地跑到了對麵窗戶外長的房屋下方。隻見那道近乎要跟夜色融為一體的青年雄赳赳氣昂昂地一揚鬥篷,三下五除二地順著牆壁爬上了那個往外伸著晾衣杆的窗戶裏,攀爬的動作行雲流水, 讓費奧多爾不禁聯想起之前對方從自己據點窗戶口冒出來的那一幕對方當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爬上他窗戶的?在岑言爬進窗戶後, 原本往外伸的晾衣杆迅速被收了回去,沒過多久連牆壁也開始逐漸恢複原狀, 而對方則順著恢複原狀的窗戶往下一跳, 高興地朝他這邊跑了過來。橫濱夜晚蔓延著絲絲縷縷的寒霧,連帶著路燈也忽明忽暗的閃爍, 如同接觸不良, 也宛如某種不詳的預兆,那個青年雪白的臉頰上沾染著不明暗紅,臉上的表情又偏偏是最為純淨的笑顏,搭配上拿著什麽跑過來的動作,像極了某種喜歡深夜出沒的愉悅殺人狂。在那個青年重新跑回拉麵店裏停在他麵前時,費奧多爾習以為常地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給對方擦拭掉臉頰上的血跡。“看起來很順利。”“當然, 區區怪談靈異還想吃我,牙都給她打飛。”岑言得意地拋起了手中新鮮出爐的怪談球。費奧多爾覺得對方說的‘牙都給她打飛’肯定不會是描述, 對方大概率是真的跟那個怪談靈異打了一架, 而且還把對方牙齒打飛了,畢竟眼前青年白皙的手指上也沾滿了血跡, 後者似乎也意識到指間黏糊糊的不舒服,主動抽了幾張紙擦拭著手指。岑言把擦完手的紙團隨手一丟,染血的紙團剛好滾落在拉麵店老板的腳下, 把後者嚇得又是一個哆嗦, 聽見的零碎語句自動填補完整, 最後腦海裏不斷滾動播放著那個青年吃拉麵吃到一半去大街上即興殺人了!還把人家牙齒都拔下來做了紀念!岑言沒有在意其他npc的動靜, 他把手中的怪談球放進了背包最後一個格子,隨後望向師父一號,滿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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