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岑言不一樣,費奧多爾卻忽略了對方自我的性格、以及對方那種“自己不可能不是人類,所以如果會有不同之處,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肯定不是人類”的這種思維模式可能性。費奧多爾伸出手再一次拉進了對方與自己的距離,讓那片璀璨的初陽中暈染開紫羅蘭色的海。他似歎息般,輕聲說道:“岑言,您有沒有想過,要以同樣的角度看待我?”岑言正在納悶好像師父一號的體溫又低了,手搭在他臉上冷的跟冰塊似的,聽見這句話又有些疑惑。以同樣的角度?什麽角度?把師父一號錘矮點讓他們視線對視?說起來也是,師父一號比自己要高上近大半個頭,所以十八歲還有可能再長身高嗎?費奧多爾指腹從對方臉龐滑到側頸,那裏的心跳聲仍舊平靜,絲毫沒有引起任何情緒波動。紫羅蘭色的眼眸微不可察地暗了下去。岑言感受到對方的動作,看著眼前好感度板麵上顯示的四十九,又回想了一下跟師父一號的相處時光,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麽。原來如此!師父一號果然迷死他了!現在難不成是好感度到達界限開啟戀愛線了?!沒等費奧多爾再說些什麽,岑言大徹大悟地保證道:“師父你放心!哪怕我對你說謊,還想要給綠之王搶石板,但是我對你一心一意!”費奧多爾摁著對方側頸的手指微微用力,帶著幾分危險意味地微笑著說道:“真的一心一意嗎?那我希望您一會兒可以聽我的話去做。”聽起來像是鬆口了的樣子。岑言再次期待地問道:“如果我同意的話,師父你能幫我扛著音箱一邊按著按鈕一邊拍打嗎?”“……”費奧多爾想象不出那種詭異又滑稽的場麵,他沉默了一會兒,委婉地說道:“我的身體可能並不足以支撐那樣的高難度動作,不過,如果您答應按照我的話去做,我可以讓人幫您、滿足您的要求。”“誰?”岑言其實想要讓師父一號親自做,但是……如果是對方推薦的人選,那應該也會靠譜吧?“您見過他……”費奧多爾頓了頓,覺得如果說名字的話對方大概不清楚,於是他略有些艱難地繼續說道:“之前你們配合的很好。”這一句配合的很好,讓岑言腦子裏瞬間想起了那個白發npc。如果是他的話確實可以!岑言爽快地一點頭。費奧多爾見對方同意了,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對講機戴在對方耳邊。冰冷的手指擦過溫熱的耳廓,岑言略有些不適地眯了一下眼睛。費奧多爾動作很輕,同時也故意拖的很慢,那片白皙的肌膚上逐漸染開緋紅,對方這片區域果然十分敏感,小巧的黑色對講機剛好被烏黑的發梢遮蓋,完美隱藏。他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思緒,似提醒般,“您要記得我們的約定,我會通過對講機告訴您該怎麽做的。”“嗯。”岑言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把共感裏的觸感也調低一點,但是觸感調低了會影響他發揮出自己的技術,畢竟沒有觸感不好控製力道。沒等岑言打開板麵,費奧多爾恰到好處地鬆開了手,轉而拿出終端機給伊萬發了一條信息,後者近乎是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收到信息後五分鍾不到就趕到了這裏。在跟伊萬說了要再次配合岑言的要求之後,伊萬因為是費奧多爾的命令,所以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岑言細細叮囑道:“注意看天空,等天一黑,你就開始。”“鄙人知道了。”伊萬雖然對這種要一邊按著按鈕一邊拍打音箱還要扛著的動作十分不解,但是出於費奧多爾的命令,他一定會完美達成!岑言拿出那顆淺金色寶石,再一次拋向半空中,晶瑩剔透的寶石在陽光下折射出碎光,在寶石落回手心的一瞬間,天空像是被抽離了光芒,驟然暗了下去,墨色背景下月朗星稀。下方原本打的熱火朝天的人都下意識看向天空,沒等他們從為什麽天突然黑了的驚愕中回過神,一陣極其洗腦的音樂突然響起。“怎麽也飛不出,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隻,酒醉的蝴蝶,你的那一句誓言,來的輕描又淡寫~卻要換我這一生,再也解不開的結”【這歌,不太對】【我以為會是咕勇者】【為什麽不能是無敵是多麽寂寞呢?】【岑言的心亂了(肯定)】【別提他的心了,我聽見師父一號那一句話都嚇得心跳漏了一拍,都怪這遊戲太真實了】【師父一號給人的壓迫感是真的強啊】這種不太對的bgm讓岑言原本亮劍的動作遲疑了片刻,不過也無所謂,畢竟有bgm就行了!正當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夜空中除去其他四人的達摩克裏斯之劍,又浮現出了足足七把耀眼的達摩克裏斯之劍。它們浮現在空中閃爍著七彩光暈,照亮了下方高樓頂層,在五彩繽紛的光芒下,眾人看清了站在上方的人。從這個角度看,隻能看見一名黑發金眸青年一隻腳踩在樓頂邊緣,手臂搭在了膝蓋上,臉上的表情孤傲又深沉,身後披著的鬥篷近乎跟夜空融為一體,在夜風中簌簌作響。原本看起來十分神秘又具有威脅裏的一幕,在不斷更迭閃爍七彩的光芒與極其魔性洗腦的背景音樂裏顯得十分違和,直接造成了巨大的衝擊力,一時之間竟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們原本該做什麽。下一秒,那個青年突然縱身一躍,從高樓直直地墜落,居然不做任何緩衝措施,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激起一地塵埃。岑言剩餘的血條也被摔沒了,但是他反應極快地在灰塵散去前選擇了複活!以一個完美姿態出現在了眾人眼中!除了樓頂上感覺身體狀態一瞬間下降的費奧多爾,沒有人意識到對方偷偷死了一次。“你就是……”阿道夫k威茲曼看著逐漸朝他們走來的青年,有些遲疑地補上了後一句,“把青之王撞飛的人?”這句話似乎也不需要回答了,因為伴隨著那個青年的靠近,對方頭上的達摩克裏斯之劍也在靠近,原本空曠的天空一下子擁擠了起來,也把他們的達摩克裏斯之劍都擠走了。除了已經化為一道綠光衝向德累斯頓石板、距離拉遠的比水流,其他王權者都感受到了宗像禮司當初身不由己被迫移動的感覺。這一幕讓其他人心下一沉,這個青年果然跟綠之王合作了。岑言沒有注意頭頂上的達摩克裏斯之劍已經撞飛了其他王權者的達摩克裏斯之劍,他正準備來一段帥氣的自我介紹,但是耳邊突然響起了師父一號低沉沙啞的嗓音,對方語氣帶著某種不悅。“岑言,請您把比水流的達摩克裏斯之劍也撞出去。”第80章 「未來紀元」橫濱岑言下意識抬起頭看向綠之王達摩克裏斯之劍的方向, 後者在力量爆發的時候數值都提升到了極致,人都化成一道綠光了, 連著達摩克裏斯之劍也在飛速移動。但是如果岑言想要撞對方達摩克裏斯之劍的話, 是能夠撞飛的,畢竟他可是資深玩家,有著豐富的預判能力, 再加上他平時靜態視力就比別的玩家優秀,更別提動態視力了。撞是不可能撞的,所以現在隻有打打假賽才能滿足師父一號要求的樣子。一個資深玩家想要當演員那肯定會演的天衣無縫, 岑言打開商城,翻找了片刻後從中買了一個演員必備道具。「道具:百分百被躲閃描述:請注意,這不是提升您的百分百躲閃, 而是讓您百分百攻擊到空氣,也就是讓您的攻擊被對方躲閃,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我將攻擊敵方周圍的空氣, 讓對方窒息而死吧?不過或許您該注意一下不要太過分,否則可能是會被喊日尼瑪退錢的地步。效果:無法攻擊到目標持續時間:十五分鍾」【這商城,怎麽什麽都有?】【真的是瞌睡了就送枕頭呢】【這就是大數據的恐怖之處!因為言寶現在很強所以不用像第一個副本一樣掏空商城,於是這個遊戲氣急敗壞開始暗中觀察言寶,想方設法的騙氪!】【來騙我,球球(誠懇)】【有這樣自由的遊戲,別說氪金了, 換成點卡類型都行】【有了這樣的道具, 想不當演員都不行(唏噓)】【岑言:你們看啊,這可不是我想演的, 這是它自己躲開的!】生效時間有點短, 不過比水流力量的持續時間很也短, 再加上這個東西的價格隻要一百四十八,所以勉勉強強也還行,更重要的是這樣師父一號肯定看不出他在演。岑言信心滿滿地回複道:“沒問題,師父,我這就撞飛他。”如此輕易的同意反倒讓在高樓上的費奧多爾陷入了懷疑,他抬起眼眸看向天空中的達摩克裏斯之劍,其中六把屬於岑言的達摩克裏斯之劍像是排隊開火車似的往綠之王的達摩克裏斯之劍撞去,氣勢洶洶拖拽著光尾。目前一切正常,但是在那六把達摩克裏斯之劍即將撞上綠之王達摩克裏斯之劍的時候,突然像是發了瘋有了自己的想法,它們如同在跨欄似的各顯神通,幾把從它上麵躍過去了,幾把從它下麵滑鏟過去了,甚至還有像海帶一樣扭過去的。看得費奧多爾呼吸一窒,開始懷疑起岑言達摩克裏斯之劍到底是什麽成分,甚至想到了如果對方墜劍,以這種柔軟程度,到時候會不會像是如同果凍一樣啪嗒一聲砸在地板上還能q彈的彈起來。如此離奇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周防尊沉默地吸了一口煙,扭頭朝一旁的阿道夫k威茲曼問道。“達摩克裏斯之劍原來也有這種柔軟類型的嗎?”阿道夫k威茲曼沒見過這種東西,倒不如說他都沒怎麽接觸過其他王權者,所以對於這種情況也一頭霧水,模棱兩可地說道。“大概?每位王權者的達摩克裏斯之劍都會因為性格和力量的強度而有所不同,劍的外觀會反映出王的屬性。”這話說出來讓周圍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個青年頭頂的七把顏色不同形態各異的達摩克裏斯之劍。不知道是誰小聲吐槽了一句,“真是性格多變的七邊形之王呢。”岑言沒有在意背景npc的動作,他正在努力讓自己的劍攻擊的看起來更真實一點。但是無論怎麽努力,最後都會以極其詭異的方式收場,甚至有一次劍柄快撞上了,他的劍突然來了個九十度側腰躲過去了,看起來都已經不像是劍了。【你這打的也太假了。】【假嗎?你再說假?你再說假,言寶就投降了!】【我之前看見有人說達摩克裏斯之劍可以跳躲閃搖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對不起直播間的大家,是我思想不夠自由了】【這年頭連劍都彎了(感歎)】【我比較擔心師父一號看見這一幕會怎麽想,岑言為了機甲真的太努力了,他從來沒有這麽會端水過】【是的,可惜最後水還是要灑】“岑言,請問您在做什麽?”耳邊的對講機裏傳來了師父一號困惑至極的聲音。“在撞比水流,他太能躲了!簡直卑鄙無恥!”岑言似義憤填膺般說道。對講機那頭的費奧多爾又看了一眼天空上已經快用色彩把比水流達摩克裏斯之劍圍起來的六把劍。這個青年總是能以不一樣的角度達成模棱兩可的場麵,畢竟這種情況看起來對方確實是撞了,而且看起來撞得很賣力,但是攻擊力和效果卻為零,這能說對方沒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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