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工作人員。小廢物要被自己的愚蠢無知給氣死了,明明知道這個時候凶手還在外麵遊蕩,他還不對陌生人的話進行深刻而準確地判斷。嗚嗚嗚,這下好了,自己要去下一個世界了。他從掙紮到渾身軟下去,隻用了將近一分鍾的時間。那迷藥也不知道是什麽製作的,見效非常迅速,木木野腦子逐漸混沌,徹底陷入人事不省當中。穿著藍色工作製服的男人唇角扯出一個笑容,最後摟著軟倒在他身上的青年離開。他在大樓裏認真找了一個地方,將木木野安置在這裏。青年睡著後的樣子安靜又乖巧,像是把他放在這裏後,就可以對他肆無忌憚地做出過分的事情,連反抗都做不到。男人沒有任何純情的想法,腦中的齷齪肮髒思想如同海流一樣洶湧澎湃。但他卻隻是貼了貼對方的唇瓣,然後轉身離開。叛徒還在等著自己,獵殺時刻到了。他現在要用對方血腥慘烈的下場,讓組織裏的成員看看背叛者的結局。就算引起恐慌又如何,如果是公安的間諜,應該會更痛苦吧。男人臉上閃過殘忍嗜血的笑容,手上也沒忘了把門關得緊緊的,以防有人趁亂闖進來。*木木野不得不感歎那迷藥的效果,自己起來的時候腦袋沒有任何難受的感覺,仿佛隻是睡了一覺,起身後渾身都是清爽的,並沒有沉重難受的感覺。所以那家夥沒有殺害自己,那是不是劫色啊。真無語,圈子裏的人是瘋了嗎,在凶案現場還幹這種事。【嗚嗚嗚,我不幹淨了,統統。】小廢物抓住被單,哭得眼淚汪汪。係統見不慣他這幅假模假樣的矯揉造作,不耐煩地回答他:【那個人沒對你做任何事,不用做出這樣的表情!】【啊,你怎麽知道的?】沒了上一個世界記憶的小廢物,眉眼間還是有一股清純在的。他睜開被淚水洗過的眼睛,很幹淨澄澈。不像上個世界每次被白蘭從房間裏抱出來時,帶著一絲絲媚意和惑人意味在裏麵,讓不知情的人都要快恍惚以為是從哪出逃的小魅魔了。係統說:【你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誰幹壞事會雁過無痕啊!!!】【啊,是這樣的嗎?你為什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小廢物哭唧唧的表情一收,臉上帶著好奇,好奇中帶著一絲揶揄。係統都不想理他這個戲精了,他那是什麽表情啊?!你以為我一個代碼是怎麽清楚地知道這種事情的?!還不是因為你這家夥上個世界跟白蘭瘋得簡直沒眼看啊!!他們兩個又吵起來了,其實是木木野為了掩飾心裏的害怕而故意做出來的反應,這個房間的門無論他怎麽推都推不開,而且安安靜靜的讓人尤其恐懼。也不知道那個把他帶來的罪犯有沒有在門外守著,外麵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究竟是什麽情況。木木野耳尖微動,突然聽見了鑰匙插進門閂轉動的聲音。“哢嚓”一下,門被推開,一個淺金色頭發的黑皮男人走了進來。他麵容英俊,臉龐的表情冷冽剛硬,似乎遇上了讓他心情十分不愉的事。就,有點凶。男人與床上的木木野視線對了個正著,雙方都是一怔。“果咩果咩,”男人彎了彎眸子,“我好像走錯房間了。”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房間內的裝潢,在盯著木木野的臉時還有點困惑,“那個,實在很抱歉打擾到你了,請問你是木木野先生嗎?”小廢物剛剛才被別人逮到這兒來,此刻如同驚弓之鳥,警惕又小心地點點頭,“我是,你是誰啊?外麵是什麽情況?”大概是看出麵前的黑皮男人性格溫和,麵色友善陽光,小廢物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男人神情一凜,抓著木木野的手腕就把人推進旁邊的衣櫃裏麵,自己也閃身躲了進去。整個動作宛如行雲流水,流暢利落得不行,被牽著一起走的木木野人都懵了,跟個木偶似的戳一下動一下。男人手指放在他的唇邊,輕輕地發出氣音“噓”弄得木木野也緊張起來,乖乖地聽話不出聲,動也不敢動一下。男人見他這麽懂事,彎眸衝他笑了一下以作安慰,空氣裏隻有淺淺的不易察覺的呼吸聲。衣櫃外麵有人走了進來,房間裏led燈的亮光穿透進來,兩人通過櫃門縫隙看著外麵的情景。穿著藍色製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木木野看到他的臉時,瞳孔微縮一下。對方沒有戴上人皮麵具喬裝打扮,一頭如瀑的銀白色的長發滑過幾許流光,墨綠色的眼瞳冷淡又危險。在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時,對方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木木野看著對方逐漸走近,心裏不由一緊。對方這身形和裝扮,分明就是之前把他迷暈的那個工作人員!所以為什麽會是琴酒啊?!早知道他就不躲了,讓對方把自己擄走不好嗎?!第34章 黑暗中的gin(9)可是以他現在這樣的狀態就出去,恐怕會連累身邊這個一看就在躲著琴酒的人,因為他知道反派不是什麽好人,並不期望對方會大發慈悲放過別人,所以能救一條命就是一條命吧。而且,兩個人躲在窄小的衣櫃裏,還是以貼得特別近的姿勢,被琴酒看見了就是有八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殊不知身旁的英俊男人前麵和他也想的一樣黑暗組織裏的琴酒並不是個濫殺的男人,但卻絕對不是良善之輩。被人撞見他提槍殺人,除非是和對方一樣的同夥,也就是自己,否則普通人的話多半是難逃一劫的,所以他的第一想法是拉著木木野躲起來。好歹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能把人救下來肯定是他身為公安的良知啊。兩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死寂當中,沒有一個敢發出聲響吸引外麵人的注意。木木野死死盯著外麵的反派,仿佛錯億。可惡啊,差一點點他就能回到任務對象身邊,繼續自己肆無忌憚的擺爛行為了。安靜的休息間裏配置並不多,似乎隻是其他人偶爾過來休憩片刻的地方。有一張床和靠牆的櫃子,在床邊還放置了一台純白色的梳妝台。琴酒摸了摸尚存溫熱的床鋪,墨綠色的眼瞳深了深。所以是誰來過這裏,帶走了他的小刺蝟?外麵的門被他反鎖過了,他來這兒隻是想把門鎖打開,再直接走人就行。沒想到過來這裏卻發現門是敞開的狀態,走進房間更是空無一人。男人在房間裏逡巡一圈,眸光環視著各處,眼神鎖定在房間僅有的藏身之所。皮鞋腳跟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響聲,一聲一聲地敲擊在衣櫃兩人的心髒上麵,極致的危險纏繞在心尖,警鍾仿佛在耳邊響起。小廢物欲哭無淚,還不如從一開始就留在外麵呢。對方把門一開,完全就是抓奸現場啊。安室透和木木野大眼瞪小眼,聽著外麵的聲響心髒鼓跳如雷。前者好歹在瘋狂頭腦風暴,思索著狡辯的話術。後者目光呆滯,決定祭出“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但就是半天不說解釋內容的胡攪蠻纏大法。“叮鈴鈴”手機鈴響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裏特別的刺耳,差點沒給小廢物嚇得心髒驟停。站在衣櫃前麵,離櫃子裏的兩人僅僅隻有一步之遙的男人頓住,他接起了電話,“喂?”“老大,現場已經處理幹淨了,boss讓我們收尾後就立即回去。您看我們是現在就回去嗎……?”伏特加的語氣明顯比之前尊敬了許多。一來是前段時間被下了狠手地往死裏揍過,二來就是這段時間出任務,不僅見識到了琴酒的勞模屬性,還被這家夥出手的狠辣無情給震撼到了。比不過,真的比不過。帶著白色手套握住黑色手機的殺手掃了一眼床櫃,冷聲地“嗯”了一下,立馬把手機掛斷。對麵的人聽著嘟嘟嘟的電話音,連怒氣都都不敢有。走之前琴酒依舊看了一下緊緊閉著的衣櫃,他剛才就是有種莫名的感覺,認為木木野會躲在那裏麵。現在出門仔細深想,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可笑。小刺蝟見到他會躲起來麽?恐怕早就暴躁憤怒地跳出來,理直氣壯地質問他幹嘛突然走人,之後還杳無音信讓他找都找不到。可以說,銀白色長發的男人真的相當了解木木野了,可惜前提是對方身邊沒有另外一個男人的存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進了這個名為柯學,實際上一點都不科學的世界,仿佛每次都在救人。木木野為自己深明大義而感動不已。兩人又在衣櫃裏等了一段時間,確定琴酒不會再回來之後才從裏麵出來。小廢物開始後怕,極不雅觀地癱在床上,總算可以大口大口地喘氣了。剛才在衣櫃裏麵,他被嚇得一直屏息斂聲,生怕氣出重了就會讓琴酒那個敏銳的男人給發現。安室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不重視自身形象的藝人,好奇地打量了他好幾眼。一直盯著人不太禮貌,哪怕對方是生活在聚光燈下、早已習慣他人注視的明星也一樣,所以他隻看了幾次,目光就轉移在了其他地方。“唔,我說,剛才你為什麽要拉著我躲避那個人啊?他是你的仇人嗎?還是說他是壞人,抓到我們兩個都會一槍一個小朋友?”木木野像連珠語似的問個不停,最後還半開玩笑地緩和氣氛。安室透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對方真的不是故意的嗎?一開口的最後一句就猜中了事實。以gin那種生性多疑、漠視生命的家夥,未必不會直接把他們兩個一塊給解決了。好在之前躲進衣櫃時,他就已經打好了要解釋的腹稿。“槍擊案發生時,我看到的是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人正在用槍狙擊別人,還有剛剛製造的恐怖襲擊也是藍色衣服的工作人員。但我不確定是不是對方,所以還是先拉著你躲起來比較好。”安室透目前在黑暗組織裏擔任間諜,代號“波本”,現在是不會出賣琴酒的。倒不是他一定對組織、對琴酒要表現得多衷心,而是哪怕舉檢了對方也沒有用處,那個人可以有千百種逃離的方法。如果不能一擊致命,他就是在自爆身份,隻有找死的地步。“啊,這樣嗎。”木木野點點頭,也不知信沒信眼前男人的話,“所以,你究竟是誰啊,怎麽會有這裏的鑰匙呢?”遲鈍的大腦終於開始緩慢運轉,小廢物的表情滿是狐疑。雖然已經知道了把他帶過來的罪魁禍首是琴酒,但眼前的人好像也沒有任何值得信賴的地方吧。不都說了嗎,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帶毒的。“我是來這裏檢查各個房間安全性的工作人員,鑰匙是之前的大樓管理人給我的。”黑皮的英俊帥哥一邊說著,一邊從身旁的挎包裏掏出一張藍白相間、被封在透明膠片裏的硬紙片。“這是我的工作證明。”男人咧開嘴,一口整潔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在黑皮的襯托下,那兩排牙齒美觀又靚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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