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在一樓那兒的零售店裏取下一隻黑色的口罩,迅速地戴在木木野的臉上。他的表情和動作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相處,甚至售貨員都以為他是要粗魯地給人扯過去,然後再凶巴巴地掛上口罩。可真當他伸出纖長的手指,將口罩的繩子繞過青年膩白的軟耳時,動作又放柔放緩,溫和到不可思議。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也不過如此了吧。剛開始的擔憂氣憤不再,售貨員盯著青年紅成煮熟蝦子的耳朵,內心已經開始尖叫了。可惡,一個暴躁一個冷淡,這兩人簡直是絕配!!!剛才還那麽不情不願,被強行帶走後還不是會乖乖聽他的話,所以小廢物身上是有點輕微的抖m在嗎?琴酒冷淡的綠眸劃過一抹笑意。出了零售店之後,黑色口罩擋住木木野大半張臉,看過來的目光就少了許多。隻是琴酒那頭銀白色的長發有些顯眼罷了,他一個人走的時候還能收斂氣息,讓自己的存在感減弱。身邊站了個喜歡嘰嘰喳喳的小廢物後,吸引人眼球的時間驟然提高。琴酒捫心自問,就不怕被叛徒發現自己的存在麽,可踩在鋼絲上跳舞的感覺讓他感覺愉悅,以及,身旁養的小刺蝟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腕。更有種脫離勞模,無事一身輕的狀態。可是他早晚有一天得脫離這樣的狀態,隱於黑暗中的組織才是自己的最終歸宿。轉入三樓服裝區。“我想買那件衣服,你穿上試試看!”木木野逮著一件休閑襯衫就讓琴酒換上。付款的就是大爺,小廢物囂張地抬起下巴,不容分說地把人推進了試衣間。琴酒拿著那件襯衫,微懵。這時木木野突然探了一個腦袋在門口,幹巴巴地來了一句:“那麽,要我幫你嗎?”穿一件襯衣有什麽好幫的?琴酒就要冷聲拒絕,冷不丁地對上青年羞澀的眸子。所以,現在是不覺得害羞和難為情了嗎?“好啊。”他毫不拖泥帶水地答應,已經開始捏著衣擺準備往上翻了。一截蒼□□瘦的腰腹露出來,木木野眼都看直了。漂亮的黑色眼珠裏有羨慕、嫉妒,甚至還有些許的渴望,不知道是不是帶著點欲。等衣服快要撩完,小廢物才倉皇失措地退出去,“我、我覺得你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我再多此一舉啦。”真的就隻是擔心他的傷嗎?琴酒神色複雜,不太相信小廢物的鬼話。這家夥在害羞的時候真的謊話連篇,每一句都得好好分辨。琴酒脫下身上穿的衣服,溫熱的、洗幹淨後已經沒有木木野身上的味道了。絲毫不誇張地說,每次對方靠攏時,哪怕是混雜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他也能從中嗅出來青年的氣味。“誒!真的挺好看的耶!”木木野等琴酒出來後,立馬用盡了畢生的詞匯讚美眼前的男人,嘴甜得比金牌銷冠還厲害。非常誠心地誇讚,足以讓琴酒脖子通紅。他的羞澀不會體現在麵部表情上,耳尖也依舊是正常狀態,除非去扒拉他的衣領,否則是看不到他正在害羞的。這種情緒來得很短暫,一閃即逝。在手上沾滿鮮血的當天,琴酒從陰狠殘忍到柔情似水的轉換,隻需要一個木木野。他就縱著小廢物跟包養自己似的選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大手一揮地刷卡,花錢如流水,絲毫不知節製。琴酒並不勸阻,這些錢是青年自己的,無論對方怎麽做他都沒有任何置喙的資格,哪怕是扔了燒了他都不會多說一句。之後、他會歸還更多的錢,足夠小廢物像今天這樣揮霍後半輩子的財寶。…………“喂,你怎麽不說話啦?是真的遇見了很大的麻煩嗎?”木木野擰著眉,憂心忡忡地看著他,連最喜歡吃的咖喱飯都停下來沒炫了。要是被係統聽見這話,它定然會瘋狂吐槽:小廢物壓根就沒有最喜歡的食物,他隻分討厭和不討厭,隻要是美食都幹得很香。不會對任何食物過敏,就可以放肆地吃各種美食了。琴酒搖頭:“不,沒什麽。那個人之後都不會來找你或者是我的麻煩了,以後也不要再擔心會有事情找上門。我處理、溝通得很幹淨。”青年點點頭,大概是信以為真,還天真地問他:“果然用武力的方式更好溝通嗎?”銀白色長發的殺手盯著青年天真純稚的眉眼,有些好奇,對方在某種時候也會頂著這樣的神情嗎?對方喜歡男人,真的清楚同性相愛後會發生的所有事了嗎?“你今天怎麽老是走神啊!”小廢物不滿意了,咬著牙瞪他,黑亮的眼睛裏寫滿了不爽,還重重地嘖了一聲。對方伸出舌尖頂了頂虎牙,以示自己凶神惡煞的暴躁威嚴。銀白色長發的男人思想卻來了個極大的拐彎,木木野的舌頭是很粉嫩的顏色,伸出唇瓣的時候還有點軟,有些潤,亮晶晶的幾根銀絲顫巍巍地在上顎與舌尖上勾連。有點澀情。琴酒強行移開眼,垂眸回答青年的質問:“抱歉,我今天的身體狀態不好,沒有反應過來。”他清晰地明白自己在撒謊,卻能連眼都不眨一下地說出這些話。木木野一下急了,“喂,該不會是你的傷還沒好全吧?要不要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傻孩子終於曉得受傷了該去醫院,而不是自己處理。琴酒知道木木野為什麽會這樣,以前家裏人嬌縱著,又沒生過任何大病到了非得去醫院的地步。這家夥的自理能力很差勁,至少單他知道的,每天都是鹹魚的狀態,就差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地步了。可以說,他小時候是被家人寵溺長大,紅火時期有經紀人捧著,現在低穀期又把琴酒給帶了回去精心伺候他。小廢物就沒怎麽受過苦,更別說要自己操心這些事了。“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琴酒麵無表情地圓謊。關心則亂,青年剛剛故作的凶惡消失殆盡,不僅沒懷疑自己的話,臉上還帶著稍顯急切的表情。麵對外人時會有的渾身倒刺收攏後,清爽幹淨的眉宇竟還有些乖軟。要說木木野沒對他動心,琴酒信都不信。才相處幾天就已經對他這個陌生人動心了嗎?隻不過稍微對青年施舍一點善意,就已經開始眷戀了,果然還是太寂寞單純了啊。其中固然有他刻意勾引的原因在裏麵,但青年的懵懂與信任絕對還是占主要原因。他應該還是對方的初戀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木木野第一次動心的對象,不過那青澀生疏的樣子,看上去也沒有任何戀愛的經驗。意識到他真的把人勾引到手這種事,gin居然想要退縮了。他已經安全度過這段時間了,本來就是存著利用的心思。現在傷養得差不多了,還有什麽必要在停留在對方身邊,裝模作樣地養一隻小刺蝟麽。夜涼如水,冷白的月光撒了一地的清輝,帶著一絲絲鑽入皮肉的寒冷。小廢物沒蓋好被子,身體蜷縮成一團,眉心還緊緊皺著,一眼睡得極其不安。琴酒兩三步走過去,單手拎起被子就往木木野的身上蓋。嘖,這家夥真的是一點都照顧不好自己。盡管這麽思索著,他卻沒有任何留下來的想法。暖和的被子蓋在身上,木木野不冷了。他身體一滾就蜷縮成了毛毛蟲,眉眼放鬆下來,睡得很深又靜謐。琴酒是絕對不會像他這樣睡得那麽沉的,淺眠才是常態,否則他連怎麽死都不知道。小廢物放鬆後,大概是在做美夢了,睡得嘴巴都在咂摸。琴酒低下頭,輕易就能看到木木野柔軟粉潤的嘴唇。緊緊抿著時,微肉的濕軟唇珠就格外顯眼。男人隻是猶豫了半秒,就囂張利落地吻下去了。反派隻要沒有道德,世俗的規範就約束不了他。柔軟濕潤的嘴唇相貼,香熱的甜味彌漫在鼻腔,常年握槍的冰冷雙手出現了些微的汗濕。他在做什麽?幹偷親的蠢事嗎?反問了自己一兩句後,琴酒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在幹流氓混蛋的錯事。畢竟他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既然已經明確自己偷親了,就該一直親到底才對啊。反正,以小廢物的貪睡程度,再過分一點對方也不會醒過來並發現的。黏稠的水聲在寂靜的黑夜中尤其清晰,青年蹙緊眉頭,被咬住嘴唇後不適的哼哼聲,還有被軟潤的舌舔過的難受。他臉頰通紅,唇齒微微分離時溢出一兩聲痛苦的喘息和嚶嚀。琴酒知道自己在幹壞事,還是一種上了癮停不下來的壞事,察覺到對方可能會轉醒時,他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溫熱的軟唇。銀絲被迫從顫連中斷開,男人的長發蹭過剛被欺負完的木木野的臉頰,等對方跟鬼魅一樣迅速離開,小廢物才茫然地睜開蓄了淚水的眼眸。嗚,剛才做了個被狗啃的噩夢,也太嚇人了吧。怎麽嘴巴還有點痛啊,別不是噩夢照進現實了吧?第32章 黑暗中的gin(7)在秋風蕭瑟的冷夜,無情冷漠的殺手偷親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然後一聲不吭地走掉了。讓某個青年逐漸擾亂自己的心緒,甚至是會占據他的心神,對他來說很顯然絕對不是個好兆頭。及時抽身而出是最好的選擇,雖然帶著傷危險性會拔高,但冒險對他來說已經是常態了。趕緊離開回到組織才是最緊要的事。其實不過是某個殺手突然惶恐了,潛意識裏又不想承認而已。木木野早上起來後,沒有嗅到從廚房裏飄出的香氣,更沒有熟悉地喊他起床的冷淡嗓音。小廢物心裏一慌,赤腳就從床上蹦下去,把公寓裏裏外外翻了個透,甚至是堆滿紙盒的雜物間都翻找了一遍。可是,沒有他想見的人。所以他是又一次被拋棄了嗎?木木野還沒醞釀好悲傷的情緒,係統就驟然開口:【還不是你太懶了,反派受不了跑了,看你之後的任務該怎麽完成。】語氣裏的幸災樂禍不要太明顯,小廢物滿臉問號:【不是你說的要幹迫害反派的任務嗎?!我隻是按照你的要求執行而已!】青年咬牙切齒,滿滿的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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