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遊樂場的人流量總歸不如白天的大,他們不需要排隊就買到了摩天輪的票。檢票的工作人員蓋了紅章之後,他們就可以直接去乘坐摩天輪了。木木野想起了一個老套又俗氣的傳說:據說情侶在乘坐摩天輪時,坐在最高點的時候接吻,那麽他們就可以白頭到老。他跟白蘭吐槽道:“這一看就是遊樂場老板的套路,故意傳出來騙小情侶去玩,以此榨取他們的錢包啦。這種營銷手段資本家簡直信手拈來,現在應該沒有傻子會相信這樣的傳說了吧,哈哈哈哈。”半天沒聽見白蘭含著笑意回應的聲音,木木野疑惑地轉頭看去,卻發現白蘭微僵的身形。小廢物遲疑道:“……我,不會說中了吧?”如果內心活動能刷屏,白蘭現在腦袋上滿屏的彈幕可能都是急急急,要被老婆發現自己是傻子了該怎麽辦。在線等一個答案,我該如何狡辯才好。不成想,老婆反手牽住自己,將票交給了控製開關的工作人員,回頭對他一笑:“不過,就算這是虛妄的泡影,是一種心理安慰,能讓人感受到高興也很有用不是嗎?”“畢竟千金難買我樂意,所以,我們試一試也是可以的。你能開心就很好啦。”他老婆眼睛微彎,似淌了星河的月牙。從一開始隻用堅硬外殼麵對自己的小蝸牛,到現在願意用最柔嫩的觸角麵對自己。白蘭差點就要溺斃在他溫柔的笑顏中。原來喜歡,是早就已經命中注定的事啊。艙門關上,一陣輕晃他們就感覺到自己正往上移動。這是一種特別奇妙的感受,從透明的玻璃窗眺望過去,能看見華美溢彩的遊樂園,燈光緩緩流淌,仿佛置身於絢爛的幻想世界。木木野雙手貼在窗上,對這種不需要運動、更不會引起劇烈心情起伏的娛樂方式相當中意,他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外麵的美景。下方的行人逐漸縮小,直至變成了和螞蟻差不多大,木木野才驟然回神他們已經快要抵達最高處了。小廢物忽然想起了什麽,心髒撲通撲通地快速跳動起來,不僅緊張得鼻尖微微冒汗,腿也有些虛。明明親親了好多次,他還是會手足無措,用忐忑不安的眼神地看向白蘭。那距離自己漸近的距離,從兩個拳頭縮短到一指,僅僅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兩人剛剛都吃過了甜食,空氣中都縈繞著甜甜的氣味,就像他們剛剛締結的良緣,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黏稠的甜。白蘭一隻手就能捧住木木野的整個臉蛋,可他偏偏選擇用兩隻手。輕輕地握住小廢物,手指都陷在臉頰軟肉上,嘴唇微微嘟起,豔紅的小小唇珠就特別顯眼。整點的鍾聲倏地響起,古拙奇特的聲音傳至整個遊樂場,給人一種更加夢幻的感覺。木木野睜大了眼睛,濃長的睫毛跟美麗的蝶翼一樣,飛顫個不停。水光從他漂亮的眼珠裏溢出,原本放鬆的臉蛋皺了起來,鼻尖和眉眼都染上了驚心動魂的紅。姝的瑰色從唇上蔓延開,小廢物被那如同餓虎撲食般的深吻給親得頭皮發麻,很難說清楚那一刻的感觸,像是要整個都被對方吞進去一樣可怕。但是、奇怪的又很享受,不覺得討厭,甚至在白蘭用舌尖勾過他的上顎時,就像身體竄過了電一般,一直從頭頂麻到了尾椎骨。弱雞小廢物再次勇奪被親哭的壯舉。他的臉蛋被親粉了,淚水撲簌簌地從眼角落下,分離時幾根銀絲從唇角蕩落,透明的液體蜿蜒在雪白的尖軟下巴上。艙座緩緩降落,在外麵等待的人們與兩名青年撞了個正著。他們看不清黑發青年的臉,因為對方被白發青年抱在懷裏,腦袋壓在胸膛,隻能看到一個柔順鴉黑的後腦勺。時不時掃來的藍色聚光燈正好掠過這兒,青年膩白的耳朵染上了一抹濃豔的紅。溢在唇齒間的,不僅有黏稠羞人的水聲,還有白蘭低沉性感的一句句喜歡,喜歡小野,喜歡我老婆。每說一次,就讓小廢物更臉紅心跳、腿軟腰塌,最終癱軟成了一汪春水。“我還想跟你舉辦婚禮。”白蘭穩穩地抱住木木野,沒讓他感受到一絲搖晃。不在乎路上行人的眼光,他嗅著小廢物身上的甜香,感到極度滿足。木木野張了張嘴,嘟囔道:“那你可別後悔。”白蘭輕挑一笑:“我的字典裏可沒有後悔這兩個字,能娶到老婆就是最大的福氣了。我很歡喜呀。婚禮之後我們可以……了嗎?”直接就說出那兩個字了,沒有絲毫的羞澀,木木野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氣呼呼地說道:“你的腦子裏難道都是那些事嗎?”裝滿了黃色廢料。“可是,隻想跟小野做這樣的事,好喜歡好喜歡小野啊。小野不同意,我又不能強迫你,每次都憋得難受死了,不知道小野的後半生幸福還能不能維持”木木野臉頰通紅,飛速捂住他的嘴:“可以。”“什麽,我沒聽清?”白蘭挑眉,非要逗一逗他老婆。“我說,”木木野頓了頓,臉埋進對方的胸膛,悶悶地說:“好。”第25章 毀世的白蘭(25)婚禮的舉行是白蘭一手操辦的,不僅想要每一件裝飾都留下自己喜歡的痕跡,還做好了意外發生的應對方式。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老婆有時候太能作了,不想操心是不可能的事。自從生活當中有了木木野這個小廢物,他再也無心去幹壞事了。管老婆就廢了他很大的精力,再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汲汲營營。白蘭曾經每次在沙灘上漫步,一想到平行世界的自己可能正和他做著同樣的事情,總是會感到無比安心。可現在不一樣了,木木野隻為他一人而來,隻當他一個人的老婆,是平行世界的白蘭不曾擁有的,是獨一無二的。以後再跟平行世界的自己聊天時,他可以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老婆,對方窺探自己記憶時,哪怕嫉妒得眼珠通紅都沒辦法。白蘭任勞任怨地做完早餐,親了一口老婆紅軟的嘴唇,把人喊起來炫飯。小廢物還沒有怠惰到吃飯都要人喂的地步,白蘭一叫他,又聞到飯菜的香氣後,他揉揉眼睛就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小野不緊張嗎?”給三明治抹上魚子醬的白蘭不經意地提醒他的老婆,對方有時候會笨蛋到將很重要的事都忘得一幹二淨。打遊戲記得,零食的過期日記得,婚禮的時間不記得。白蘭麵無表情地看著把嘴裏牛奶噴出來的小廢物,那震驚的神色不似作偽,他歎了口氣,把三明治放下後就去輕撫老婆的脊背。“所以,又忘了是嗎?”白蘭痛心疾首。老婆不重視自己怎麽挽救,他們的婚姻走到盡頭了嗎?木木野怯生生地瞥他一眼,撇嘴道:“你都沒求婚,怎麽弄得全是我的錯的樣子,白蘭好過分。”小廢物一口咬下裹了火腿腸的三明治,上麵還有剛才白蘭認真塗抹的魚子醬,味道軟糯微甜又鮮美,填飽肚子的同時還會唇齒留香。大反派有時候確實很壞,但廚藝卻是沒話說。木木野再次領會了一個事實,優秀的人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能很快上手,廢物點心隻能炸廚房。還愛嫌這嫌那,他若不是仗著一張漂亮臉蛋,早就遭到不少社會的毒打了。換種思路來說,小廢物屬實想的很通透。白蘭懵了一瞬,青年的性格有時候很率性隨意,他以為對方不會在意這些。甚至如果他真的打算求婚,青年應該還會難為情到臉都紅透吧。因此木木野的話真的打了他一個猝不及防。這其實就是小廢物故意掩飾自己忘記的方法了,他用另外的狡辯手段,好讓錯誤都叫白蘭給擔了,他就可以逃脫懲罰啦。木木野打的一手好算盤,白蘭沉思的模樣也證實了他方式用的沒錯。他一口咬在三明治身上,晃了晃桌下的小腿,微微鬆了口氣。好耶,逃過一劫。才怪!!!才吃完早餐,抹嘴就想跑的木木野被白蘭逮在榻榻米上親。纖瘦的腰肢被緊緊攥在掌中,小廢物動彈不得,隻能抓著白渣渣的手腕苦苦哀求:“輕一點,不要再咬我了。”白蘭的呼吸逐漸沉重,滾燙的吐息噴灑在木木野的耳垂上,膩白的軟耳瞬間彌漫一片鮮明的胭紅。他輕輕地在上麵咬了一口,“老婆忘記我們婚禮的時間是事實,我後麵求婚又是另外的事情,一碼歸一碼,賬要好好算清楚。”小廢物瑟瑟發抖,哽咽道:“就、就不可以相互抵消嗎?”白渣渣是塊做生意的好料,他語重心長道:“事情如果不一件件算清楚,就會埋下矛盾的禍根。我沒有求婚,當然是我的錯,之後你老公必定會好好補償的。”“不過,小野做錯了事,也要接受懲罰才行,這樣更有利於家庭關係的和諧哦。”好的壞的都讓他給說完了,加之自己上次答應了對方的懇求,木木野還能說什麽呢。小廢物已經敏銳地察覺到,簡單的親親抱抱已經不能滿足白蘭了,對方現在就愛欺負自己。(這裏隻有親親,審核求求你看清楚)幾個小時後,木木野才臉頰通紅地跑進廁所。“嘴唇破皮了,老婆記得擦藥啊。”白蘭透過磨砂玻璃可以看見小廢物隱約的身影。木木野悶悶的吼聲透過玻璃門傳來:“才不要你管,走開!”安靜了兩三秒,青年委委屈屈的聲音又響起:“但是,要把藥膏留下,好疼的。”艸。想把老婆抱起來狠狠疼愛,想親他,還想做更過分的事情。白蘭強忍又升騰起來的蓬勃欲望,他在老婆麵前就沒有純潔的時刻,把藥膏放在門口就匆匆離開。唉,這樣下去真不太行。*夜半時分,木木野微鼓著腮幫,不理會白蘭的討好。但他幹飯的時候又特別積極,不用白蘭喊就坐到了桌邊,開心地喊道:“我開動了。”白蘭就支著下巴,笑看他老婆歡歡喜喜地吃自己做的飯。好像現在做的所有事都變得有意義起來,不再是淡漠地為了打發百無聊賴的時間。木木野吃完就想溜,被白蘭及時攔住。“想吃幹抹淨就不認人?這可不是乖孩子該做的事。”白蘭眼睛眯了眯,有種危險的迷人魅力。小廢物立刻慫噠噠地坐回原位,苦著小臉看向白渣渣,小聲反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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