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打籃球也有惡周期嗎? 作者:如日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真正讓他不怕麻煩地行動起來,還是白鳥彌的態度。他從小到大都會被人特殊對待,運動的時候其他人總會好心地問他要不要休息,仿佛他下一秒就會在場上暈過去。場邊、樹蔭,都是獨屬於他的休息專位。但是白鳥彌從沒有像那樣關心過他,會一視同仁看待他和其他人,拉著他一起去做這樣有意思的計劃。他仿佛被人從樹蔭下拽到球場上。要是還龜縮著,那他就真的成了別人口中的病秧子了,他的不滿都會變得可笑。他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他討厭熾熱的陽光,但他不討厭名為白鳥彌的陽光,因為後者會把樹蔭也一並消滅。熱身完稍微運動一會兒,雀部拓也用胳膊蹭掉快流進眼睛裏的汗水,轉身去場邊那毛巾,看到身後幾個熟悉的身影,嚇了一跳。“你居然偷偷訓練不帶我!”白鳥彌控訴他,身後還站著鷹宮真樹他們,一年級全到齊了。即使天色昏暗下來,白發金瞳的他也依舊醒目,就像是天生的焦點,讓人眼前一亮。偷偷訓練被抓包了,就像嘴上說著自己沒複習,結果卻被人當場抓獲複習現場。雀部拓也臉上升騰起熱意。但他果斷用不要臉化解自己的尷尬。“這樣白鳥你就能更討厭我了~”他佯裝鎮定。反正隊友們都知道他的癖好了,無恥一點大家也習慣了。“那作為交換,一會兒你要請客吃冰棍!還要給我當陪練。”等他答應下來,白鳥彌才勉強放過他。一邊訓練,雀部拓也一邊問:“你們怎麽找到我的?”白鳥彌:“我本來在另一邊訓練,是虹村前輩他們說在這裏看到你了,要和我們換換場地。”什麽?居然連三年級前輩都知道自己偷偷訓練的事了。雀部拓也表情僵硬。晚上回去,雀部拓也看到了前輩們肉麻的笑意。不不不,他可不是傲嬌,他隻是想在背地裏卷死大家而已。為了讓大家認識到自己和真正的傲嬌區別,也為了學習到那完美的三分球,雀部拓也找上了同為得分後衛的綠間真太郎開始特訓。得知是在準備十強交流賽,一年級突然動力十足的表現並沒有引起什麽懷疑,頂多有些好奇他們怎麽積極性這麽高。雖然以白鳥彌的性格,這次排擠計劃他肯定是要光明正太、理直氣壯地告訴前輩們,但誰讓前輩們先瞞著他呢?他也要暫時瞞著,等前輩們攤牌了他再攤牌,讓他們懷疑一下人生。想不到吧?他早就有應對計劃了!晚上,趁著赤司征十郎去找教練了,白鳥彌和遠在橫濱的森鷗外聊起今天的事。森鷗外毫無疑問對他的行為表示支持,聲稱:“是該教訓一下赤司君了。”“不過小彌能說說,你和赤司君房間裏的大床是怎麽回事嗎?”他聲音幽怨。白鳥彌沒有開視頻通話,森鷗外能知道這件事毫無疑問隻有一個原因自己身邊有他的眼線。之前鈴木入間就告訴過他,有人在讓他身邊的學生監視他,森鷗外也沒有刻意隱瞞存在監視者的事。但是現在父親大人實在是表現得太明目張膽了,生怕他發現不了似的。他都懷疑是不是在試探他了。“大床更舒服呀。”白鳥彌反過來質問他,“父親大人幹壞事都不遮掩了嗎?這不是相當於告訴我你的監視者大概是哪些人嗎?”不出意外,應該在來過他房間的這些人裏。幹壞事這麽不走心,他都擔心父親大人哪天翻車被抓進去。森鷗外聲音不緊不慢,帶著笑意說:“小彌不是更喜歡直白一點的風格嗎?而且小彌很喜歡被關注吧,有個我的眼線在你身邊,就相當於我一直在關注你哦!”他還的語氣裏還帶著一絲炫耀的感覺。白鳥彌吐槽:“我是挺喜歡被關注的,但這不會影響我的判斷,做出這種行為的父親大人就是個掌控欲超強的變態!”森鷗外語塞。他變態嗎?!哦,他已經承認過他是個變態了。“那……我撤掉監視?”他低聲問。白鳥彌費解:“都說了我喜歡,為什麽要撤掉?反正父親大人都已經是變態了,撤掉也不會有什麽改變。”倒不如繼續用變態行徑讓自己開心一下。隻是監視者人選範圍都這麽小了,答案幾乎送到麵前,他多少也該處理一下,免得以後有什麽不想被父親大人知道事傳過去。亂箭穿心的森鷗外默默把話題扯回去:“小彌要是想睡大點的床,直接開個單人套房,是零花錢不夠了嗎?我立刻給你打錢!還是銀行卡丟了?我給你補。”鑒於以前沒給零花錢導致的悲劇,森鷗外如今在給零花錢的時候極其大方,白鳥彌都不知道現在卡裏到底有多少錢。白鳥彌奇怪:“不,又沒什麽問題,我為什麽要換房間?反正赤司前輩也知道我的能力,沒什麽不方便的。”可是赤司征十郎那小子無論哪個人格都對你心懷不軌啊!剛談過話,轉頭就睡自己兒子床上,這完全沒把自己當回事!森鷗外咬牙切齒。他還拿不準白鳥彌的態度,也怕得知真相後白鳥彌為了充能,爽快地和對方在一起了,故而不敢明說。他正要委婉地勸解一番,白鳥彌那邊就要掛電話了。“征前輩回來了,快到睡覺時間,我先掛了,明天再給父親大人打電話~”那小子回來你就掛我電話?我可是你爹啊!睡覺?睡什麽覺?森鷗外覺得自己今晚要氣得睡不好覺了。白鳥彌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看著剛走進來的赤司征十郎,忽然歎了口氣。赤司征十郎望過來。白鳥彌說:“要是父親大人派來監視我的人是征前輩就好了。”那樣一來他肯定雙倍開心!不過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前輩家好像還挺厲害的,換成前輩雇傭父親大人還差不多。赤司征十郎已經聽出來發生了什麽,輕輕一笑。“如果這樣能讓你乖一點,我也可以監視你。”赤司征十郎對他今天沒有聽話好好休息,中暑還跑去劇烈運動的行為有所不滿。太不省心了,的確需要人盯著。他能理解那位森先生的做法。白鳥彌睜大圓溜溜的眼睛,他忍不住高興地笑出來。“那前輩要說道做到,好好監視我哦!”他狡黠地說,“說起來,征前輩的控製欲是不是也很強?總是叫我聽話……不愧是超級無敵大變態前輩呢!”聽話什麽的絕對不可能!要是真聽話他這時候還被蒙在鼓裏呢。但自己不聽話他好像也拿自己沒辦法,嘿嘿。這樣的征前輩讓他感覺很可愛。“我的控製欲很強嗎?”赤司征十郎思忖起來,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我隻是在做應該做的事情而已,我是隊長,管的地方自然會多一點。”他緊緊地盯著白鳥彌,略有遲疑地問:“你討厭這樣的我?”白鳥彌吐了吐舌頭,故意說:“才不告訴你。”赤司征十郎知道他在報複之前瞞著他開會的事,可是心裏卻始終很在意這個問題。白鳥彌討厭他的性格,更喜歡優柔寡斷的主人格嗎?一直到躺在床上,赤司征十郎還在深思。從前後語義聯係,小學弟欣然讓自己監視他,應該不討厭控製欲強的類型。他姑且這麽認為吧。赤司征十郎側過臉看向已經熟睡的白鳥彌,借著房間微弱的設備光,憑借他的眼力清晰地看到白鳥彌放鬆的表情,也能感受白鳥彌的體溫。不聽話的小學弟實在令人頭疼,若是能抓住尾巴教訓他赤司征十郎頓了一下,放棄那個念頭。他不能完全依靠摸尾巴這個捷徑,必須要找到別的有效的辦法才行。翌日清晨。籃球部眾人早起做晨練,在寬敞的大道上晨跑,他們喊著口號齊齊前進,很快就有其他晨跑的旅客或本地人也加入他們,各種年齡段都有,最後一行人看起來十分壯觀。到了休息地點,有些旅客已經脫隊,留下來的則和他們聊起天。在一年級隊伍旁邊,有個深紅短發、眉毛分叉的少年用日語問:“體力不錯,你們是日本的學校?什麽社團的?”他大概是聽到了前輩們聊天時用的日語,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判斷。夏威夷本來就有很多日本人,遇到來自同一國家的人倒不是什麽新奇的事情。“帝光中學籃球部。”白鳥彌看向他,這個人第一眼給他的感覺有點像是青峰大輝。聽到是籃球部的,他表情興奮起來:“我也是打籃球的!最近被帶來夏威夷玩,一會兒要一起打球嗎?帝光、帝光、tei……”他仿佛聽說過這個名字,念叨了一會兒表情突然古怪起來,突然喊出:“青峰杯!(aomine cup)”他掃視籃球部眾人,目光如炬、聲音洪亮:“是有青峰大輝的那個帝光中學嗎?我在網上看到過他的視頻,那個日本最強的中學生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