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會是妖邪才是……很快,甘雨便不再糾結,見到眼前來人的時候,差點把手中的清單撕了一個口子出來。來到天輝砦不久的夜叉身後跟著一隻仙鶴正是幾個時辰前告別了的流雲借風真君。“真……真君?”“哦,是甘雨啊?”流雲借風真君臉上帶了些苦惱,“今天不用擔心了,沒有試吃菜品。”原本是有的,但是早上那些東西就不見了。“幾日前剛做好的替身紙鶴你可有看見?”流雲借風真君張了張翅膀,在比劃什麽,“本仙費了好大功夫才做好的……就算岩神,不對,岩王帝君來了,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氣息的不對勁。”這可是她的得意之作!正打算把紙鶴當作禮物,送給岩王帝君,可惜卻不見了。為此,她還專門找了名為魈的夜叉,來幫她的忙。“我不是這個意思,封遊大人呢?”甘雨神色急切,“真君你不是剛帶著他一起離開了嗎?”“……本仙一直和夜叉待在一起啊。”魈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少年仙人眉頭緊鎖,神色嚴肅:“糟了……我們必須把這一切稟告岩王帝君。”第20章 尋找血親的第二十天路邊的景色越發開闊,周邊見不到什麽人群居住的房屋,反而能隱隱約約看到遠處波光粼粼的水麵。封遊算好了時間,開口問道:“真君呀”流雲借風真君疑惑地轉頭:“有何事?”“隻是好奇,你先前為什麽要找夜叉來做事?幫你試吃菜品麽?”“菜品?”流雲借風咳嗽了幾聲,“本仙素來不願意做這般無聊之事!”“是嗎?”封遊驚訝地問道,“不應該啊,那你叫夜叉來幹什麽?”看見封遊如此驚訝的表現,流雲借風心下也生了幾分忐忑,估計是自己剛剛的問題回答得不對。麵對下一個問題,隻好半真半假地回答他。“夜叉……精通戰事,降妖伏魔一事尤為擅長。這邊殘餘的魔神餘渣不少,我隻是借他來幫我取些東西。”封遊並不會提醒眼前的流雲借風它話裏的前後矛盾之處。大致了解了它前來天輝砦鬧事的緣由,封遊也不再故意裝出那副無知的神情來。“真君,現在也不急著往海裏走。”“雖然你確實很大膽,但偽裝流雲借風實在是太差勁了。”快要接近海洋,放下了警惕的紙鶴心裏一咯噔。“你……你?”“我什麽我?”封遊說,“正好,璃月創立之初,大家都忙得很,沒空坐下來喝茶,我正好缺一個聽我講故事來記錄故事的人,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吧?”雖然他和摩拉克斯都能感受到天輝砦內混進了別的魔神陣營的人,但並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摩拉克斯不在意這些,也同樣有足夠的自信,在天輝砦仙人的視野下,他們再怎麽做都翻不出什麽大陣仗。封遊回想了下當時的場景,書房內依舊是成疊成疊還看完的文書,但摩拉克斯的動作並不著急。在另一個墊著毯子的角落,白衣金發的青年席地而坐,撐著下巴翻看著可以供自己解悶的書籍。早上胡亂編好的發圈也被他丟在角落裏,也許在研究明天該編個什麽款式的。盡管能猜到摩拉克斯選擇這麽做的原因,但青年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地問了一句,他為什麽這麽做。案牘之後的岩王帝君隻是抬頭不經意地看了青年一眼便收回視線。即使是麵對明知故問的事情,摩拉克斯也不著急,把手上的文書放到另一邊,再取出下一份。“璃月的成立,絕非靠我一人便能成功。”“你也可以認為,這是我在創立之初,為仙人們設置的考驗罷了。”這是一份考卷,摩拉克斯很期待,仙人們最終能呈上一份怎樣的答卷。封遊想了想,也表示明白了他的做法。不過在沉默之後的片刻裏,燈火幢幢之間,摩拉克斯合上手中的文書。“封遊兄,你要是想做什麽,那便去做吧。”封遊抬起頭,從角落往案牘背後看去,試圖看清楚此刻他的神情。可惜距離稍微有些遠,看不清楚神裝兜帽下的神色,隻能看得見案牘上的一片小小的燈火。“封兄,你的答案會是什麽呢?”封遊垂下眼眸,遮住金眸裏晦澀的神情,盯著眼前的紙鶴。他的答案……又是什麽呢?還沒等封遊徹底思索個所以然來,紙鶴見自己早就暴露了,也不打算再做多糾纏,張開翅膀就想跑。封遊的行動比他的思緒來得更快。過長的白色披風在行動間竟然也不會成為幹擾,封遊輕易地就抓住了試圖逃跑的紙鶴。紙鶴落在手上的時候,衣袍上的白光稍縱即逝,消失在暗紋處。先前和流雲借風真君差不多大小的仙鶴落在封遊手上,便成為了一隻差不多巴掌大小的紙鶴。在封遊手掌間撲棱著翅膀試圖逃跑。封遊有些意外地抬了一下眉,也不打算現在研究自己的衣服,隻是把手中的紙鶴拎起來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還好,差點以為是流雲借風做的機關成精了。原來隻是派來的不知名妖邪借助了紙鶴的身體。封遊想到此,便興致勃勃地甩了幾下手中仍舊在撲棱翅膀的紙鶴。“別,別甩我了!”紙鶴大喊。“哦?”封遊繼續甩,“為什麽?”“我已經沒辦法從這隻紙鶴機關身體裏出去了!”封遊聽此,滿臉憐惜地停下了甩紙鶴的手,溫柔友善地問起了緣由。紙鶴雖然剛被封遊坑了又坑,但麵對封遊此時如此和善的態度,頗有些受寵若驚。一五一十地向眼前讓它想起和藹可親的長輩的封遊哭訴起來。……完全不長記性。紙鶴非常難過,它隻不過是荒郊野外無依無靠的可憐妖邪而已。本體弱小到連路過想要嚇個人都做不到,隻能偶爾寄身一下貓貓狗狗魚魚來吃點糧食保證自己不餓死。隻是在前不久寄身了一條沒頭沒腦的魚魚的時候,順手就被海洋裏的漩渦魔神奧賽爾發現了。奧賽爾手下很少有法力這麽弱小的妖邪,但卻剛好需要這麽一個擅長寄身物體的魔物。紙鶴煞有介事地再三強調,自己隻是一個被利用來的無辜可憐的普通妖邪而已!普通:指能夠躲過眾仙人的防備偷到紙鶴成功寄身。“嗚嗚。”封遊甚至嗚嗚的時候都不肯偽裝一下難過的表情,“小紙鶴你真可憐。”封遊要是真信了才怪。“……所以。”巴掌大小的紙鶴畫著的水墨豆豆眼眨了眨。“大人可以放我回去嗎?”封遊笑眯眯地點點頭。在紙鶴快要暈濕紙張的眼神裏,無情地吐出兩個字:“休想。”.真正的流雲借風真君正和魈他們一起,趕緊往岩王帝君所在的位置跑去。三個人趕路的速度各有不同,在剛出發時,流雲借風便讓甘雨爬到她的背上一起飛過去。魈一開始還顧忌著她們兩人的速度。但發現封遊和那隻不知名的東西一起離開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思索了片刻,也沒有猶豫太久,直接加快了找帝君的速度。流雲借風看著魈遠去的背影,正想和甘雨說些什麽,卻發現剛剛離開的魈又重新出現在她們眼前。魈摘下了麵具,一字一頓地朝著兩人說。“帝君,不在璃月。”“怎麽會?”流雲借風十分詫異,“接下來的典儀怎麽辦?”“借故推遲嗎?”流雲借風說出這個建議後,自己都搖了搖頭,“不妥,不妥。”關於璃月的第一場典儀的時間,早早在幾天前便定了下來,連民眾都自發地聚集起來,準備典儀相關事項。現在臨時貿然推遲,恐怕……流雲借風飛行的速度雖然比不上魈,但絕不能說是慢,甘雨在流雲借風飛行時隻好縮在她的背上,抓著流雲借風的羽毛。“璃月的典儀絕不可以現在推遲。”先前還縮在流雲借風真君背後的甘雨緩慢堅定地說到,微胖的圓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慢慢鬆開了握著流雲借風的羽毛,將手握成拳抵至胸前,稍下方的內襯口袋裏還藏著那束清心。即使在兩人的注視之下,說話的聲音還帶著點顫抖和不安,但可以明顯地看出麒麟此時的決心。“魈上仙,可否請您幫個忙?”甘雨看向臉上沒帶什麽表情的夜叉,“懇請您去尋找若陀龍王,察看契約,讓他帶您去尋找帝君大人的下落。”“流雲借風真君,我們一起去典儀現場和在場仙人維持秩序。”“……這場典儀,一定可以完成的。”魈抱著胳膊,低頭應了一聲,額角處墨綠色的碎發半遮金眸,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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